三天之後,關競東回來了。♀
處理完公司的事兒之後,他照例去了唐馨家。
看了看寶貝兒子,好好兒的親了親,模了模,然後才坐進沙發跟唐馨聊天。
「你看起來很累。」唐馨很難不注意到他氣色不好,整張臉都帶著疲憊。
「嗯,事兒都堆在一塊兒了。」關競東按了按腦門兒,靠在沙發上。
「那,都處理好了?」
關競東嘆了口氣,才慢慢對唐馨說︰「算是吧。雖然著火的時候工人已經下工了,但還是有五六個人困在里頭。」
「那人都怎麼樣了?!」
「三個重傷,一個沒救活。」關競東輕聲說完,沉默著。
唐馨一時間也是一片空白。
他看她一臉的憂傷,壓抑的情緒也開始往外冒。伸手把唐馨拉過來,摟在懷里。然後倆人就這麼靜靜的靠在一塊兒,待著。
到底年輕,怎麼可能不對生死陌生。♀
又跟自己有著關系,心里自然不好過。
關競東低頭,吻了下唐馨的頭發,又把她摟緊了些。
他頭一次見到火後被泡沫覆蓋的廢墟,那種味道,很刺鼻。他也頭一次見到燒成那麼嚴重的活人,那種眼神,他一輩子都忘不了。他更是頭一次見到陌生人的尸體,即使只看到了一只手,一只燒焦了的手。
他有能力處理這種突發事故。可處理完之後,他卻不能不在心里留下點什麼。
家屬的撫慰工作,讓他覺得心酸。為一個個的人貼上價碼的做法,他理解,卻本能的排斥。而某些臉上帶著痛苦的家屬,就是有本事在這個時候邊哭邊講價錢。
雖然具體的事有專人去做。可那種人性的現實,讓他意識到一旦人擁有的越多,就會變得越脆弱。至少他就沒辦法在失去親人的時候,去談錢。他甚至幼稚的覺得,他不會失去他在乎的每一個人。這種自大,就是身份和地位給他的錯覺。♀讓他潛意識里覺得無所不能,甚至可以跟老天對抗。
他沒辦法想象失去小土豆,他甚至不允許自己有這種想象。他一定要他快樂健康的長大,然後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輩子。他不允許有意外。
他也不允許唐馨有意外。他要她好好兒的,然後一直好好兒的。
「競東……」她叫他。
「嗯?」
「你是不是有點發燒?」唐馨覺得他有點燙,從懷里起來,然後模向他額頭。
關競東也跟她去模。
「嗯,燙。」唐馨放下手,起身去拿了體溫計。照關競東的耳朵上掃了一下,眉頭蹙了起來︰「38度9。高了。」
然後關競東就享受了認識唐馨以來,所受過的最高待遇。
躺在她的床上,吃著她拿來的藥,喝著她端來的水,待會兒還有她親自做的粥。他最喜歡的是她溫柔的問他難受得很嗎?
她從來都沒這麼溫柔過。語氣不一樣,臉上的表情也不同。
他這會兒要不是真的身心都不舒服,真想裝得再慘點,對她再多點兒要求。
晚上的時候,關競東順利留宿。
唐馨躺在另一邊睡,睡得不實。關競東這會兒燒退了。
他剛側了,唐馨就醒了。她問他︰「好點兒了?」
「嗯。」關競東借著昏暗的燈光看她。
唐馨也看著他。
然後他伸出胳膊,一把將她撈進懷里。他抱得很緊,唐馨也由著他。然後他把臉埋在她脖子里,深深的嘆了口氣。
然後他說︰「對不起,馨馨。」
唐馨皺著眉,心里咯 一下。
「對不起……」他又說。
唐馨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地伸手抱住了關競東。
有時候某些事,就是憑感覺。
關競東稍稍松開唐馨,模著她的臉,低頭輕吻著。
他吻得仔細,認真。她的睫毛都沒放過。他一寸一寸的往下吻,溫柔的連自己都不理解。他細細感受著她任何微小的變化。她的喘息,心跳,溫度。
他一件一件的剝開她的衣服。每剝開一層,就低頭去親吻她的嘴唇。他喜歡把她吻到缺氧,喜歡她抱著他的頭,手足無措的模樣。更喜歡放開她之後,她大口的喘息。他喜歡她的氣息,他希望周圍全是她的味道。
他清楚地知道她身上每一個敏感點。他可以毫無障礙的親吻任何能讓她快樂的地方。從以前到現在他都願意。這點,至少別的女人就辦不到。他只願意在她身上下功夫,而且毫無節操的下大工夫。他從來不覺得她會髒。她的腳趾,他都變態的覺得好香。
每次他舌忝她的時候,她都會異常的興奮。敏感的渾身顫抖,時不時的還發出難以抑制的呻.吟。她從來不用對他做些什麼,只是看著她,他就興奮的渾身沸騰。
他親吻著她的小月復,那地方跟以前一樣平坦緊實。他又接著吻了吻她那道疤痕。細細的一條,橫在那兒。她一直難耐的動著身子,小手模著他的胳膊。他越往下,她越激動。
他拽掉那片小蕾絲,粗魯的模著她。
然後他溫柔的掰開她的腿,把頭埋了進去。
他用盡了所有的招式,讓她快樂,讓她哭泣,顫抖,痙攣,甚至微微失禁。
他抱著她崩潰的身子,讓她有所依靠,溫柔的吻著她的臉,告訴她他在。然後他又無情的把自己的東西狠狠的插了進去。
然後,她就再也沒有停止過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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