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中騰空俯瞰,林家村整個被一股暗朱紅色的陰霾霧氣籠罩,其中,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赫然凝練出血色光柱,血光周圍的人畜皆已七孔流血,血盡而亡。♀林家村三十余戶二百多人和幾百家畜,凡是靠近血光的都已經死亡,尸體干枯。
林老實雖然只是普通的一名村民,但因幼時父母病重導致家中一貧如洗,父母亡故後無力安葬,恰逢昆侖門下弟子下山游歷暫住林家村,其幫助林老實安葬雙親,林老實感恩相報,自願服侍恩人十年後回轉村中安分的做一普通村民。雖然林老實未曾修煉真法,但是在昆侖的十年光景也是修身健體,身體血氣旺盛,普通邪祟半點奈何不得。
陰霾中的血腥妖邪抖動黑影,沖撞院門,林老實隔著院門伸手將手中沾著公雞血的柴刀,凌空飛砍,柴刀穿過妖邪被黑煙籠罩的身體,只听得其淒厲尖叫,似乎有所損傷。林老實繼續武動柴刀,那妖邪的黑煙吞吐不定,時而分隔開來,時而凝聚一起。淒厲的尖叫不停,林老實只覺得魔音穿耳,腦海愈加昏聵。
陰霾之中血腥氣息幾乎凝練,此時又出現三個黑煙籠罩的身影,被柴刀劈砍了半天的黑煙已經縮小了一多半,似乎奄奄一息。
言澤熙感覺護身玉簡震動,掏出一看,玉簡整個變成紅色,言澤熙大驚,此玉簡是送與林老實的示警玉簡,玉體轉紅,意味著情況危在旦夕。
言澤熙不敢耽擱,迅速傳訊給大光明峰示警。
昆侖山下平靜經年,突然血光示警,狀況非比尋常。
言澤熙架起飛劍,以最快的速度穿行雲端。
一炷香的時間不到,飛行至林家村上空。
言澤熙見到林家村上空四只血色光柱已呈現抱龍之勢,震驚非常︰「這是,血屠魔陣?」言澤熙再次飛劍傳書于大光明峰。
「昆侖山下,朗朗乾坤,何人敢如此放肆,在此布下血屠魔陣?」言澤熙言至怒極,從寶囊中祭出金色塔狀法寶,懸立頭頂。手指掐出法訣,「誅邪」一聲之下,抱龍血柱閃爍紅光,漸有分散之態。
小村中心不知何時壘砌一座小小的石台,石台下面匯聚著暗紅血液,石台之上端坐一名身著紅袍的男子。其身材消瘦,顴骨高聳,瞪著一雙赤目︰「無知小輩,膽敢驚擾本座凝練法陣?」此人聲音似男非男,似女非女,說不出的難听,如夜梟怪戾,聲音傳出,听的人耳痛頭昏。
言澤熙感應到林老實本命玉簡尚未破碎,心急救人便不作答,周身之中環繞金色光環飛身直撲石台。
紅袍男子乍然雙臂上舉,掌中飛射出無數烏色尖針,針尖泛著碧綠光芒,一見就知必是沾染著劇毒。言澤熙頭上金塔光芒大作,渾身金芒更盛,身上的衣服都泛起金色光芒。
「法相天地金烏!」
「叮叮當當……」一連串的金屬相擊的聲音轟響,那無數烏色尖針盡數落地,言澤熙身上的金光緊縮,光芒反而更加深重。
紅袍男子雙拳緊握于腰間,雙眉緊鎖,赤色雙目飛出一道七彩光華飛入言澤熙護身金光之內直奔言澤熙眉間而去。
言澤熙躲避不及,被七彩光華透入眉間,瞬息身體搖搖欲墜,似要昏迷過去。
紅袍男子戾笑,手掌一翻,一柄紅色細劍握于手中,只見此劍如同一條血色細蛇,彎彎扭曲刺向言澤熙丹田要害。
紅袍男子獰笑︰「無知小輩,今日就將你祭入本座法陣!」
言澤熙頭頂金色小塔金芒四射,趁的言澤熙仿若天神降世。紅袍男子的血色細劍刺入金芒,反被彈出。紅袍男子怒極,收起血色細劍揚手掏出一桿小紅旗。旗身暗紅,旗子周圍吞吐著黑色煙霧。黑色煙霧中包裹著無數個精致的栩栩如生的人臉,或怒或痴或怨或恨或戾。
「大膽妖魔,居然煉制玄陰煉魂幡?」
空中一名天青色衣衫男子駕馭飛劍俯沖下來,指尖一指,一條閃著紫芒的繩索盤結紅袍男子身上,紅袍男子法力瞬間被鎖,驚怒大駭。
天青色衣衫男子扶住言澤熙,運法力于掌上,因是同源法力,金色小塔並未阻擋。天青色衣衫男子的法力在言澤熙身上運行一周,言澤熙勉強睜開雙眼,虛弱無力的懇求道︰「大師兄,請救下林老實——」說著,頭一歪,又陷入昏迷。
天青色衣衫男子掏出一支瓷瓶,對準掙扎的紅袍男子。紅袍男子倏然消失不見。天青色衣衫男子收起瓷瓶,指揮飛劍斬碎石台,籠罩在林家村上空的紅色光柱霎時消散,陰霆霧氣被天青色衣衫男子馭起的法訣吹散。天青色男子提起言澤熙,神識籠罩整個林家村山坳,直行至林老實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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