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對你最好的人反而是傷害你最深的人.
祁睿淡淡的笑了,笑容中依然溫暖如昔,「你猜猜,迷情是誰的?」
「夏九兒!」包子瞟了一眼笑的跟狐狸似得祁睿,「還用猜嗎?雪嬴箜那麼驕傲的人怎麼可能對白芷做出這般齷蹉的事?」
祁睿給了包子一個贊賞的眼神,握著的拳頭張開,一個小小的藍色的靈魂之火就出現在了包子的面前。
「這個就是夏九兒?」包子有些好奇,指尖冒出一小團火焰,對著祁睿手心中的藍色靈魂就戳了上去。
藍色的靈魂恐懼的拼命晃動,但是被祁睿禁錮著根本躲不開,包子的手指落到她的身上的時候,一陣尖銳的哀嚎幾乎快刺透了包子的耳膜,包子下意識的扭頭一躲,真元運轉到全身附上一層薄薄的法力真元所構成的防御罩。這才從那靈魂的哀嚎之後緩過神來。
哀嚎聲連綿不絕,祁睿卻好似在听音樂一樣,一臉的莫名笑意。
在祁睿構建的陣法外面的昊暝卻一絲聲音都沒有听到。昊暝偶爾的回頭也只能看到包子一副心事重重的發呆模樣,不由得更加的擔憂了。
十多年前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真正能知道全部事實的也許就只有玄妙真人了。但是不知道是出于什麼樣的考慮,真相卻被層層的掩蓋掉了,弄的如今包子想要真正的獲知真相都有些千難萬難。
釋放了防御罩之後,包子感覺好多了,有些疑惑︰「祁睿,你是對她搜魂了嗎?」
噎了一下,祁睿臉上的笑臉有點裂,「我需要搜魂嗎?別拿地府的那些低級手段來想象我的能力!」手指一握,藍色的晃動的靈魂立刻被隱藏了起來。
「我還沒問她呢!」
「事實的真相玄妙都知道。♀你問他就行了,」祁睿站起身,懶懶的伸了個懶腰,「你親娘的壽限不多,有空多陪陪她吧!」
「什麼?」包子抬頭盯著祁睿有些不敢相信,「她不是大修士嗎?怎麼會?」
祁睿無奈的嘆了口氣,「她身上不知是迷情。趁著她還在。盡量讓她了無遺憾,也讓你盡份心,免得後悔。我先回去了,這個靈魂我會讓她活得盡量的久一些。」
包子盯著祁睿。眼楮都不眨一下,但是祁睿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在原地消失不見。包子閉上眼楮,掩藏住內心的悲痛,狠狠的錘了一下桌子。包子忘記了她全身都被真元包裹著,一聲巨響,桌子便被錘成粉末,飄飄灑灑的落在了地上。
這聲巨響讓昊暝回過身,看著包子低頭不語的模樣。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才好。
沉默了許久,包子坐著,昊暝站著,包子低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昊暝站著,遲疑著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包子才好。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流逝,突然,包子起身,對著昊暝扯了扯嘴角,「大師兄,我有些疑問想要去找師父問一下。」
聲音有些飄忽,眼神空洞的讓昊暝心疼。
「我陪你!」
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包子說︰「大師兄,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用擔心我走丟。」說完,包子就好像游魂一樣,飄出了房間。
昊暝不放心,立刻跟了上去。
有多少真相是令人無法接受的?有多少情感是在欺騙中消散的?包子一直記得玄妙真人對她說她是雪嬴箜的孩子,可是借助了祁睿的力量的包子卻清清楚楚的感應到了她和白芷直接無法割斷的血脈聯系。也許,總是有一種為了你便要對你有所善意的隱瞞?亦或玄妙真人覺得她無力承擔那沉重的真相?包子有些不屑,突然覺得她自己很好笑!就算知道了真相又怎麼樣?又沒辦法改變事實!白芷被禁錮著,雪嬴箜瘋了,即使是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已經發生了的也無法改變!
迷情,真的沒有辦法解嗎?包子清楚的記得祁睿將自己從狂亂中拉回正常,甚至祁睿看到白芷的一瞬間有過一絲的猶豫,雖然不知道祁睿為什麼不肯為白芷解毒,但是包子知道,祁睿必然有他的道理。
還記得很久很久以前,包子在枉死城的時候問過祁景,為什麼不去救忘川河中的那些無辜的靈魂?祁睿是如何回答的?人貴自救!
想到白芷那好像要將包子刻畫到靈魂里的那種眼神,包子禁不住悲傷,那是多麼的眷戀和決絕的眼神!怕是祁睿看到了白芷那一心求死的願望了吧!連神經粗大的包子都看出來了,祁睿那麼聰明的家伙怎麼會不明白?
也許,玄妙真人也明白白芷的心意所以才那樣欺瞞包子的?
雖然是陷入了神游之中,包子往玉煦宮主殿的方向依然沒有絲毫的錯誤,法力真元構建的防御罩也還在身周駐留,隱隱的泛著淡紫色的光芒。
陷入沉思的包子沒有看到擋在前面的昆侖神獸白虎大人端坐在主殿門前的身影,一頭便撞到了白虎柔軟的肚皮上。眨巴了幾下眼楮,眼神才慢慢恢復焦距。第一眼就看到了雪白的一片毛茸茸的牆壁。
包子抬頭,使勁的抬頭,白虎低頭,看著才到他蹲坐的三分之一的小不點,舌忝了下嘴邊長長的胡須,順便滴下來兩滴口水,剛好落在包子腳邊。
看清楚是白虎大人端坐在玉煦宮門口,包子就毫不客氣的對著白虎柔軟的肚子使勁的一陣撓抓。
白虎舒服的呼嚕呼嚕的,眯著眼楮,一臉的享受。
跟在包子身後的昊暝無語的看著,堂堂的昆侖神獸白虎平日里不是睡就是睡,偶爾清醒的時候被包子拽著尾巴到處拖都不生氣,但是偏偏別人一靠近就立刻放殺氣。昆侖上所有的弟子們哪個見了白虎不畢恭畢敬?就包子時不時不是踹幾腳就是干脆直接爬上白虎的背上曬太陽,還要嫌棄白虎身子不夠軟,讓她躺的不舒服。
「小白,讓我進去,我要找我師父!」
「呼嚕嚕嚕——」白虎歪著頭。想了想,渾身發出一陣青色的光芒,身形漸漸縮小了到了三分之一,剛好跟包子的個頭齊平之後,懶洋洋的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前爪交錯的踩了踩。尾巴一甩。讓出大門。
包子兩步竄上台階,對著關閉的大門就是一腳!踹開了大門就邁著大步走了進去。
白虎跟小狗似得,跟著包子亦步亦趨的也走了進去。
昊暝遠遠的看著,也很無語的跟了上去。
玉煦宮的主殿對包子來說就跟自己後花園沒什麼兩樣。走過待客的客廳,路過的門皆是一腳踢開,絲毫沒有任何的顧忌。要是平時,包子還會乖乖的用手推,但是今日實在是沒這個心情。
「 !」包子毫不客氣的一腳踹開宗務處的大門,入眼就是好多的人頭。
宗務處內的人都神色不善的看著門口的包子,而包子被這麼多人面色不豫的盯著,突然感覺壓力甚大。
白虎在包子身後發現包子不動了,就晃了晃腦袋。從包子身旁探出頭向里面張望。看見一屋子的人盯著包子,立刻從包子身邊鑽了進去,蹲坐在包子的身邊,眼神不善的看著房子里所有的人。
屋子里除了十二峰首座還有各峰執事長老圍著玄妙真人,隱隱的好似形成了三個圈子。包子一眼看過去。立刻感覺屋子里的氣氛看起來很是詭異,尤其是白虎坐在她身邊之後,氣氛更是有些凝結。
半天,沒有人說話,有些人看上去有些尷尬,有些人閉目養神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有些人對著包子怒目而視。一般人如果是處于包子的位置上肯定會有些尷尬然後自己找個借口出去,但是神經粗大的包子仗著白虎在身邊,對所有的視線一概無視,扯了扯白虎的尾巴,白虎乖乖的爬在地上,然後包子一就坐在了白虎的身上。
房間內有人不可置信的驚呼,有人憤怒的質問,一下子從安靜變得好似菜市場般吵雜。
「各位師叔,你們在干嘛?」包子歪著頭問,「要是沒什麼大事,我還想跟我師父問點事情呢!」
「放肆!」一聲怒喝,一個看著眼熟但是包子果斷不認識的老頭指著包子怒罵起來,「這里是處理政務的地方,哪里容得下你這個小兒喧鬧?還不趕快給我出去!」
心情不好的包子扯了扯嘴角,拍了下下的白虎。
「啪!」
白虎一巴掌拍出一個風刃直接削掉了那個老頭的道冠,立刻,老頭的頭發散落下來,灰白相見的頭發凌亂的披散著,遮不住老頭那震驚的老臉。
在人群之中,包子看到了景闞真人,他站立的位置很有意思,剛好在一群閉目養神的人之中。景闞感覺到包子那肆無忌憚的視線,睜開眼楮一見是包子,身形立時僵了一僵。
包子順著方向繼續掃描,同玄妙交好的例如無憂真人,素錦真人皆是不見蹤影。按了按額頭回想了半天,素錦真人貌似閉關了,無憂真人貌似在煉制什麼仙丹,包子一挑眉,唇邊蕩起一絲玩味的笑意。
玄妙真人掌控昆侖已經快三百多年了,按照昆侖的門規,怕是要準備培養下一代掌門的時候到了,看今日這情形,莫不是有人等不及要來逼宮了?
想到這里,包子的神色立刻寒冷如冰,毫不掩飾的嘲諷看向屋子里那群看似群情激奮的人。
「紫漪,讓我進去一下可好?」
听到這個聲音,包子楞了下,扯了把白虎脖子上的毛,這個動作看到的人都是一臉的肉痛,白虎不以為仵,四只腳同時站起,輕輕的走到一旁,讓出了房門的位置之後,在房內尋了個能看清屋子所有人的地方,又趴了下來。
當說話的人進入房間,好幾位本來還在吵鬧的人立刻噤聲,好多人恭敬的站起身對著來人行禮。本來吵雜的房內倏然靜了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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