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同人之賈赦再世 第10章 從軍行之適應

作者 ︰ 軟耳朵的蟲

吾妻安寧見信如聞吾音,吾已至保定,日常雖少僕役,亦無艱辛,吾妻無須憂慮,但安心保養,切切珍重,俟吾之歸,以寬吾心.又,閱家信,知汝月復中應為男,吾喜甚,但待你我共育兒女,田園桑麻,一世靜好之日.家事但付老祖宗,汝勿過操勞,夫字.

寫完最後一句,賈赦放下筆取來火漆,正要將信封口,想了想,又在末尾加了一句「月復中子無論男女,吾亦愛之惜之,安寧且勿憂」才將封口封上,將這封信和家信放一塊兒準備等會叫回京都的人一起捎回京去.

放好了信,賈赦就叫小廝放好了熱水,打算洗個澡再說.

賈代善為賈赦弄到的是保定的正六品承信校尉,保定在京都之北,離京都數百里但是已經十幾年沒有戰事了.賈赦的頂頭上司是和賈家交往一般的楊明之子楊澄,字子清,這人雖因父輩交情不會故意為難賈赦,卻也因交情之淡不會給賈赦太多幫助。

賈代善到底還是看重大兒子的,他是嫡長子也是老國公唯一的嫡子,上頭卻有好幾個庶兄,好幾次遇到來自庶出兄弟的挑戰,自然深知嫡長子擁有權威的重要性。因此他迎娶史氏後,一直到有了賈赦才開始納妾——倒不是他不知道書香世家的規矩,只是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為嫡長子保留長子之位已經是他的極限了,真要他像書香世家那些老古董一樣不納妾少享樂卻是萬萬不行的。

賈代善把賈赦弄到這個地方,一是想看看長子有沒有那個延續家族輝煌的能力,二是這地方少有戰事,想來不會有什麼大問題——長子兼嫡長子不比其他兒子,出了事父親都要服喪還是小事,家族繼承順序被打亂才是大事;三卻是想著如果長子受不了這個苦,想把他弄回去京都也好辦一點。

誰想陰差陽錯之下,倒是正合賈赦的心意。賈代善不知道,賈赦卻是知道的,兩年後韃子進攻,正是利用了人們十幾年不被騷擾形成的慣性思維,打了朝廷一個措手不及。當時上百里邊境基本落入韃子手中,其間只有當時的正四品游擊將軍楊澄留守的保定城和另一位從五品李鏡留守的保成城沒有淪陷,這兩城像釘子一樣釘住了韃子的戰線才給了朝廷喘息和調兵遣將的時間。這場戰爭和日後的天災和叛亂一起掏空了國庫,間接導致了下一任皇帝對老臣們開刀。而在戰後,楊李二人步步高升,王子騰也是在這場戰爭的反擊戰中中崛起的,賈赦至今都記得太太史氏听到王子騰升官的消息後立刻叫人去王家商議賈政婚期的情景。

王子騰沒有在戰爭中擔任主力都能崛起,他就不信他賈赦做不到!

賈赦有自信做的比王子騰好,但是在那之前他還得做一件事——適應環境.

雖說上一世遭遇流放時賈赦從天堂掉到地獄,吃過常人都沒吃過的各種苦頭,但有道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享了兩年福之後突然到這山窮水惡的地方來受苦,就算賈赦想咬著牙挺過去,嬌養慣了的身體也會抗議.

吃的自然不會太好,甚至是家中最下等的下人都不願意去吃的,每每吃過飯肚子都要不適一陣子;穿的由綾羅綢緞變成了冰冷的盔甲,又冷又沉;住的還好一點,至少有個小小的單間和一個服侍的小廝阿榮,阿榮是祖母給他挑的,為人最是老實忠誠.

這些還是小事,物質條件再怎麼惡劣也惡劣不過上一世的流放,當時二房為了弄死他別說上下打點了,不栽贓陷害都是仁慈的了.流放的時候想有口冷水喝都是奢望,衙役們也不會管你,反正你死了不過往亂葬崗一丟的事兒,活著你就得繼續流放,想跑你沒有戶籍跑到哪里都是黑戶,一查一抓一個準,罪行還翻倍兒.

物資上的困難不成問題,賈赦要考慮的是另一個更讓人無從下手的事兒——他名義上手下的兵丁千人,沒一個肯服他的.

這不奇怪,軍人都是火里血里模爬滾打出來的,從來信奉誰拳頭大誰是老大,賈赦看著白白淨淨漂漂亮亮的,在他們眼里就是個無能的小白臉兒,誰肯服他而且非戰爭時期軍人升得挺慢的,賈赦這一來可是搶了一些人的位置.

賈赦正一邊沐浴一邊思考,忽然听到外頭傳來阿榮的喊叫和人的嬉笑聲,賈赦顧不上衣裳,穿了小褲披了件上衣趕出去,一看,桃花眼里就冒起了火.

阿榮被兩個老兵按在了地上,兩人罵著不干不淨的話,時不時地還往阿榮身上踢上一腳;更多的人卻是圍在楊澄的部將從六品昭信校尉李痞子身邊,哄笑著看他動手拆賈赦給家里寫的信,見賈赦出來這些人也不怕,反而笑得更大聲了.

李痞子挑釁地說:「呦,賈大人好文采,看這字漂亮的,里頭寫了什麼,卻要讓弟兄們參詳參詳,也省得弟兄們一個個打光棍兒找不到老婆.」說著,竟是要去抓賈赦單放著要給妻子張嫻的信件.

李痞子這個人賈赦知道,從六品昭信校尉是最低的武官官職了,如果賈赦不來,這人該升正六品的,賈赦一來就給攪黃了.此外,這人還是楊澄頗為信任的人,交往也頗為廣闊,就是出身低又沒什麼功勞才滯步不前.

這些賈赦都知道,也想過李痞子來挑釁要怎麼應對,但此時他腦子里什麼也不顧了,紅著眼楮怒吼一聲,提著拳頭就往李痞子臉上招呼——

男子漢大丈夫,他要是再護不住自己的妻兒讓妻子的閨名被這些人放在嘴里嚼舌侮辱的話,還不如自己找個地方上吊算了!

女子的名聲閏譽何等重要,如果讓這些人知道張嫻的閨名,誰知道這些大老粗會說出什麼來雖說邊境離京都遠,可保不齊會有認識的人听到,到時張嫻可要怎麼活

誰也沒想到賈赦會突然動手,他的速度又快,竟是順順利利地一拳揍到了李痞子臉上,打得李痞子半個臉都要塌了下去.李痞子一時被打懵了,等反應過來已結結實實地挨了好幾拳,頓時暴脾氣和被搶位的舊恨一起上來,掄著拳頭就招呼回去。

這一架只打得天昏地暗,連楊澄都驚動了趕了過來。李痞子年齡較大也有搏斗經驗,可架不住賈赦之前被壓抑狠了,加上李痞子對他妻子的冒犯引發的怨恨,打著打著竟是眼看著發起狂來,招式不再掬泥,但招招都是要命的了。

俗話說的好,橫的怕不要命的。賈赦這一發狂,五六個人也按他不住,連李痞子都被他的氣勢驚著了,只是略一分神就落了下風,只能干挨著。他自己也心虛,看賈赦這樣子,那信不是真是給女眷的吧,難怪這人不要命,要是誰敢動他給妻女的信,他李痞子也得打死那人。這麼一想著,越發不能還手了.

于是等楊澄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幾個或是想幫李痞子或是無辜被波及到的兵丁東倒西歪,打架的兩個都是鼻青臉腫,看到楊澄過來,賈赦也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眼神就和野外的狼一個樣.

對著賈赦孤狼一樣的眼神,楊澄只覺得眼角都在不受控制地猛跳——這,這,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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