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同人之賈赦再世 第12章 流年

作者 ︰ 軟耳朵的蟲

打架事件最終以李痞子向賈赦道歉告終,這事到底關系到女眷名譽,賈赦不能窮追到底,但楊澄也不能毫無表示,于是硬是按著李痞子給賈赦賠了禮.

說到底,還不是怕賈赦利用家里的關系給李痞子使絆子.

這事就這麼了結了,只是這事之後,賈赦就象變了個人似的,變得嗜好殺生打斗起來,稍有不順對著手下就是一頓暴打,很快把手下的兵收拾得服服帖帖;在城外踫到狼、鹿等野物,他能拔劍就殺,有時竟會把邊民的馬羊給宰了就揚長而去,最後往往是楊澄給他收拾殘局,賈赦除了出銀子,別的一概不管,一度搞得楊澄頭痛不已.

這種傾向在戰爭期間變得越發明顯.韃子打來的時候賈赦不但拒絕了讓賈代善找關系把他弄回京城的提議,還拒絕了楊澄想把他調到後方去的好意.楊澄開始還以為他想趁渾水撈個功勞,結果後來發現這人根本就是喜好殺生來的!保定城打守衛戰的時候,賈赦身先士卒是小事,沖鋒陷陣是常事,用紅夷大炮轟是便飯,帶人潛到後方殺人放火是家常,下手—次比一次血腥暴力,有時場面之血腥連楊澄這個老將都有些受不了.幾次下來,韃子聞之失色,相互議論說:」那哪是假將軍,分明就是真閻王嘛!」于是賈赦暴虐好殺的傳聞愈上.

只是這麼一來就招了某些人的眼,京城一位御史風聞奏事,狀告賈赦:「殘暴無仁,失天朝之風範.」有些別有用心的人也附和說:「賈代善教子無方,有失仁恕之道.」皇帝于是召賈代善上廷代子申辯.

賈代善也不是好惹的,他一上廷就問:「敢問劉御史,該如何對付韃子,方不失我朝風範」

劉御史于是滔滔不絕:「韃子野蠻之族,無知無禮,我朝應寬和大氣,遣以通詩書者,以禮義教之,以孝悌化之……」

賈代善笑眯眯地听著,等劉御史說完了,他才拱手道:「劉大人好高見,代善一介武夫,竟是沒有想到這些。♀」見劉御史得意洋洋,賈代善話鋒一轉:「既如此,代善敢請陛下召兵收將,然後派通詩書者至韃子軍中,以禮孝仁義加以教導,劉大人及諸位大人如此精通詩書禮儀,卻是最好的人選了.」

這話一出,劉御史和附和的人頓時僵住了……

賈代善還嫌不解氣:「另外,此次邊境之民飽受戰亂,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數,這些人心中必定懷有怨氣,這卻是有失仁恕之道的,還得請諸位大人多多開導,令邊境之民放下怨恨了.」

人家都家破人亡了,你們卻在這兒站著說話不腰疼,有膽兒你們把這話對邊民說去呀!還說我兒子殘暴,對著韃子不殘暴難道對邊民殘暴?有本事你們用你們的「仁恕」對付韃子去!

廷上的氣氛一時凝滯,幾個御史恨不得有個地洞鑽下去,幾個老油條見此連忙打圓場,賈代善也就坡下驢,笑眯眯地听著眾人「小賈大人青出于藍,果是將門虎子」之類的夸贊.

當事人如此,皇帝也不能真把那幾個呆子放到戰場上去,這事就這麼不了了之.只不過退朝之後,皇帝召了賈代善去,夸道:「卿之子果為虎將.」

有這句話就夠了,說到底,哪個皇帝願意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還「仁恕」「寬容」?有那個精力,還不如集中力量把敵人打退了,再好好恢復生產安撫百姓呢!

有了父親的支持,再有了皇帝的默許,賈赦就這樣憑著這狠厲勁兒,踩著韃子的血,一步步從正六品升為從五品武德將軍、正五品武略將軍,戰爭將結束的時候,他又憑著在韃子中的狠名,恩威並施招降了一個較大的韃子部落,加上賈代善在京城的運作,他成功跨過正五品這道坎,升為從四品宣威將軍,並奉命回京述職.

此時正是七月,他剛滿二十歲,在邊疆呆了整整三年又兩個月,其間沒有回過一次家,但家中的消息通過信件一一傳來:賈瑚出生、賈瑚滿月、取名、抓周;賈敬考舉人不中;賈政考秀才,本以為一定會中的,卻連個尾巴也沒撈著;史氏和張氏一起管家,隨便將兩個庶女打發了出去,賈代善也不在意;等等.此外還有各家親友成婚的,娶媳的,嫁女的,慶壽的,不一而足,在此不贅述.

家信往往是家事,張氏的信卻是**出來的,談的最多的就是賈瑚的趣事和老祖母的事,其次才是夫妻二人間的互動.張氏的信賈赦往往和帶著的頭發一起貼身收著,每次踫到都讓他如同听到妻兒的呼喚,讓他覺得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不怕了.

再次回到京城,一切都恍如隔世.賈赦從大開的正門進入前後生活幾十年的府第時,抬頭看著那威嚴的御賜匾額,心中百感交集.

三年,足足三年,他終于有了能夠掌握和守護這個家族的力量與權勢,以及一一守護他想守護的人、他的家的能力.

賈赦回京是大事,一家人都在正堂等著,賈代善一臉嚴肅,仔細看卻不難看出欣慰驕傲;賈政一臉端方嚴肅,倒是看不出什麼;老祖母和張氏都是強忍激動焦急,眼中隱有淚花;小小的賈敏可以說沒見過這個兄長,還有點懵懵懂懂,時不時看下父母和老祖母、嫂嫂佷兒;賈瑚還太小,窩在張氏懷里,偶爾打個小小的哈欠,然後把自己的小拳頭塞進嘴里吃得津津有味兒.

相比之下,史氏的表情就是精彩紛呈了:先是驕傲,再是思量,再是不屑,最後混雜成半笑半惱,張氏偶然看見了,心里就是一咯 .

史氏這三年沒少找張氏麻煩,管家上挑,賈政賈敏的事上挑,日常人情往來也挑,要不是上頭還有老祖宗壓著,張氏的日子絕不會好過.史氏一力捧著賈政,甚至在戰爭最激烈賈赦幾個月都沒個音信的時候說過什麼︰「就算你們大爺出事了,在這家里你們母子也有二爺照顧」之類的話,竟是認定如果賈赦出事就讓賈政取而代之,而不是按律法由嫡長孫賈瑚繼承。♀這讓張氏既心寒又害怕,對賈瑚的一切一手操辦,絲毫不敢讓史氏的人沾手半點。還好,因為有老祖宗在,史氏也不能太過分,夫妻二人住的小院還是牢牢把握在張氏手中的.

賈赦一進到正堂,第一眼就看到了張氏和張氏懷里的小女圭女圭,他按捺下心里的激動,先跪下來給賈代善和史氏結結實實地磕了一個頭:「兒子不孝,讓老爺太太擔心了。」

他經過戰火的冼禮,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文文弱弱的青年,舉手投足間都是軍人特有的果敢和堅毅。賈代善看著這個以前並不大注意的大兒子,心中又是欣慰又是後怕:「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賈赦在前線浴血奮戰的那些日子,他也是日夜不能安眠的,就怕哪一天收到兒子的死訊,說到底,自己的嫡親骨肉,哪能真不在意呢!

賈赦又給老夫人磕了個頭:「祖母,赦兒回來了。」

老祖母模著孫兒的頭淚珠就像斷線的珍珠一樣往下滾:「赦兒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祖母就安心了……」

賈代善怕老母親過于傷心傷了身子,于是勸道:「母親不必傷心,赦兒回來就不會再出去了,您要是傷了身子,倒是他的不是了。」

眾人紛紛勸慰,史氏也言不由衷地說了兩句,老夫人擦去眼淚,只罵賈代善:「你倒是狠心,讓他一去就是三年,那時怎麼又不顧我傷心了呢!」又說:「赦兒出去三年,連瑚兒也還沒見過呢,和他媳婦也分開了那麼久,罷了罷了,讓他們小兩口回去說說話吧。」

賈赦又勸了幾句,才張手接過已經睡著的小賈瑚抱在懷里,帶著張氏往他們的小院去,二人竟是一路無言。

等到了房里,賈赦熟門熟路地叫人把賈瑚抱去睡覺,卻一回頭就看見張氏坐在紫檀雕花百子千孫拔步床上怔怔地看著他,就像是還無法相信他真的回家了一樣.

在戰場上磨礪得堅如鐵石了的心在這一刻忽地柔軟下來,他張開雙臂,像新婚之夜那樣呼喚:「安寧……」

就這麼一句,讓張氏淚如泉涌,賈赦手忙腳亂地拿帕子給妻子擦眼淚,卻是越擦越多。

賈赦兩世都沒見過張氏在他面前流淚,正手足無措,張氏撲到他懷里嚎啕大哭起來,哭得幾乎要閉過氣去,就像是要把心里所有的委屈、焦慮,所有的孤獨、擔心,通通宣泄出來。

三年,整整三年,她在京都榮華富貴,心卻始終懸在刀鋒之上。下人的不敬她可以忍,婆母的針對她可以讓,惟獨這個人,她卻不知該拿他怎麼辦。

不是沒有怨過的,怨他三年多也不回家一次;不是沒有怕過的,怕哪一天會听到最害怕听到的消息;三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心都像在火里煎熬。

賈赦抱著妻子,默默地為她順氣。妻子所承受的一切雖沒有明說,他卻想象得到,但現在,他回來了,那麼,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張氏沒有把她承受的告訴他,他也沒有告訴張氏,因為強迫自己去殺人,他落下了一個一發怒眼楮就會充血變紅的毛病。但他一點也不後悔,尸山血海他不怕,陰司報應他也不怕,可他也有害怕的事,他怕自己會死在戰爭中。

從軍之前他曾認為有了瑚兒,就是他死了張氏也能活下去,可見多了世間百態,他越來越發現這想法的天真。失了丈夫與父親的庇護,等到再失去老祖母的庇護時,孤兒寡母還能活多久,上一世已經有了一個血淋淋的答案,這一世他怎能讓它重演

賈瑚的繼承權排在賈政之前,如果他死了,張氏母子二人恐怕就會立即被史氏和那虎狼一般的二房吞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就像上一世他那個被吞了百萬家財最後淒慘死去的外甥女兒一樣。他不敢想象到時妻兒的悲慘處境,所以他再苦再難也沒有放棄過,哪怕被偷襲時他月復部中箭,缺醫少藥連僅有的大夫都判斷他必死無疑了他也熬了過來,不是奇跡,而是他還不想死,不願死,也不敢死。

但這些,沒必要對張氏說。現在,他回來了,回來了就有機會,他才二十歲,日後的日子,還很長,很長……

這部分,蟲寫得想死………

(一條蟲尸風干中……)

這到底算是跳過去的吧,回頭看看,年齡設定好多bug……

紅樓就是個超級大坑啊,我還偏就跳進去了……

淚目,無存稿無大綱星人傷不起啊……

今天咱就不吐槽了,沒力氣了………

另外,多謝「糖果」親的提醒,五十真的太老了,蟲疏忽了,而且家聲家名確實很重要啊……

「終于有句實話了」親,咋有種你在征婚介紹家譜的感覺呢……不過這樣才是典型的大家族啊……

「竹綠柳青」親,你的評論我好喜歡啊,多麼有古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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