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要在再我面前逞強,有我在,還輪不到你同一個意思,卻是從不同的嘴里說出來。♀
這樣的話,阿笙曾經也對她說過,想到這里,顧琦安鼻尖又開始不爭氣的泛酸了起來。
霧氣漸漸籠罩了上來,顧琦安緊 著干裂的雙唇,將頭歪向一邊,不再看他。
她怕再多看他一眼,自己會不爭氣的哭出來,都說生病時是人最脆弱的時候,她不想將自己的脆弱展現在這個對于她來說還是陌生的男人面前。
「女人,你最好記住我說過的每一句話他紆尊降貴至此,眼前這個女人還不買他的賬,吃癟大概也是他印象中的第一次。♀
今日,似乎很多第一次都發生了,令他平靜的心顯得有些慌亂。
莊天凌兩手插在褲袋里,一個陌生女人而已,為何總是三番兩次地打亂他的心。
從三年前開始,他就失去了一段記憶,柳眠說他只是暫時性失憶,有朝一日會恢復的,但也不排除永遠不能恢復的可能性。
柳眠是他醒來時見到的第一個人,所以對他有不同于他人的情感,像是親人卻又有說不出的疑惑。自己是誰,又為什麼會記不起任何事?自己以前的身份是什麼?
讓他查謝軍這件案子時,他有意瞞著一些事情,柳眠到底知道些什麼?柳眠的身份也讓他很疑惑,讓人去查過,卻總是在關鍵時刻,一切從零。
原本以為謝軍會是一個突破口,好不容易查到唐文豪身上,但最後還是無疾而終。
「阿笙,阿笙……」一聲聲的夢囈打破了這沉靜的夜晚,「阿笙,別走……你回來好不好帶著哭腔的聲音打斷了沉思中的莊天凌。
床上的女人顯然是做惡夢了,不停地說著夢話,月光從窗外灑進,落在她蒼白的臉上,淚珠晶瑩,那是為她念念不忘的那個男人流下的,一想到這個,莊天林下意識地走近了看她。
這個女人,到底是太多情了,還是太痴情了?還是根本就沒有腦子?那個男人都不管她的死活了,竟然還對他那樣死心塌地!忽然,有點嫉妒起那個叫阿笙的男人,心里暗自拿自己和他比較起來,
像是有一股魔力,推著他伸出手去抹干她眼角的淚水。
「阿笙……」還未替她擦干眼淚,就有兩只嬌小的手將他的手掌握得緊緊地。
還在做著夢的顧琦安,並不知道自己拉著的是另外一個男人的手,她的夢里,全是葉笙的身影。
「阿笙,你終于肯出來見我了她望著眼前面容有些糊糊不清的男人,眼里含笑,「答應我,以後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她拉著他的手,小心翼翼地附在自己的面龐上,掌心傳來的溫度讓她的嘴角忍不住向上揚了起來。
觸踫到她那張冰涼滑女敕的面龐,莊天凌猛地一下清醒了過來,將自己的手從中抽離出來,她竟然將自己當成了她念念不忘的那個男人。
他果真是入魔了,莫名其妙地守在她的病房那麼晚。再不離開,他估計有想把這個女人當場給掐死的沖動。
「阿笙,別走,你要去哪里?阿笙……」
一聲又一聲的低聲哭喊,回蕩在午夜的病房里。听著像是夜鶯啼叫,聲音全是一種濃濃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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