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東西,很多事情,很多地方,都只是因為另一個人,如果沒有那個人的存在,再美的風景,再好吃的東西,都會覺得乏味,提不起任何興致。♀
冷風刮到臉上,涼涼的,讓她渾身忍不住微微顫抖,像是極冷。河岸兩邊的燈籠亮了起來,倒映在河中,卻是極美。
「師傅,我們要租一條小船錦言對著眾多的劃船師傅打量了幾下,站在一個身著苗族服飾,年約五十來歲的老師傅身旁笑嘻嘻地說道。
「好叻!兩位姑娘請上來吧!」老師傅站在岸邊,拉緊繩索,讓她們上去。
剛坐好,老師傅正準備劃船時,船身一個大力搖晃,腳步落在船上的聲音突然響起,還處在興奮中的莫錦言看到來人,頓時傻眼了。而陷入沉思中的顧琦安,也被驚醒,看清來人,眼中全是驚異之色。
「師傅,再加兩個人
岩城一雙狹長的眼眸里,全是笑意,沒想到這兩個丫頭還挺會找地方的,若不是自己閑來無事,跟著瞧瞧,怕是發現不了這里。而身旁一臉冷酷的男人,估計目的和自己一樣,否則他們也不會在同一家米豆腐攤前遇到,還特意跟著買了兩碗米豆腐。
可是啊,為嘛是他付賬?這里最有錢的就是身旁這個男人,身為總裁,不僅不請下屬吃東西,還要宰下屬一頓,這世道,真是變了。
莊天凌無心猜測身旁男人變化多端的臉,一雙眼眸,緊緊鎖在一言不發的顧琦安身上,她就那麼安靜的坐著船上,對他們的到來也只是片刻驚異而已,一眨眼,便再無任何波瀾。仿佛周圍的一切對于她來說都是無關緊要。
「你!你……這是我們租的船,要坐,你們自個租去哼,現在是下班時間,盡管他們是自己的上司,她才不怕。♀
「師傅,開船,」岩城端著一碗米豆腐,順勢坐在了莫錦言對面,一雙含笑的眼楮盯著她的臉道,「我們只是鬧了點小別扭而已,師傅只管劃船就好
「好叻!」師傅將劃槳往岸邊一頂,然後輕輕往水中一劃,船便離了岸,朝著水中慢慢漂著。
莊天凌見只剩下唯一的一個位置,正在她的對面,于是毫不猶豫地坐了下去。
莫錦言撅著嘴,非常不滿,本來屬于她和安安姐兩個人的約會,為嘛會變成四個人的約會?
「所謂夫妻打架,床頭打,床尾和,情侶之間的鬧別扭,那屬于感情的磨合時期,待過了這個時間,以後,就會和和睦睦,相親相愛……」剛剛岩城那句不清不楚的話,讓老師傅誤以為他們只是情侶之間鬧了點別扭,于是開始說著一長串的夫妻相處之道。讓船上的兩個女人羞了臉,卻讓兩個男人謹記于心。
岩城雖外表放蕩不羈,看似風流,實質到現在都還未談過戀愛,而莊天凌他自己,除了腦海中空缺的那一塊,記憶中的他也未談過戀愛。所以兩個大男人像是听經書一樣,一邊吃著米豆腐,一邊認真听著老師傅說著,時不時地,兩人還不約而同地看向對面的女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老師傅看著他們吃著碗中的東西,眼底更是出現了明顯的笑意,「河邊的這家米豆腐,可是最好吃的一家,咱們貴州人喜吃辣,他們家的辣椒,可是出了名的又辣又香,而米豆腐,做得又女敕又滑,每天我都要去吃一碗,才肯回家,你們今天可算是吃對地方了
「你們可曾听說過苗族傳說?」老師傅興致來臨,一邊劃著一邊和他們閑聊起來。
正在邊吃邊欣賞風景的四人,同時將頭抬了起來,看向正在劃船的師傅。
「師傅,看你的裝扮就是知道你是苗家人,這個傳說你可得好好跟我們說說岩城也被這樣的氛圍激情了興趣,向來對這些不感興趣的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听一听了。
其他三人雖未發問,但都豎起耳朵,一副極想听的樣子。
「這個傳說,就是關于米豆腐的,听說如果一對情侶在安靜地河邊一起吃米豆腐,今生今世,會恩愛到白頭,無論是誰,都分不開他們老師傅說著說著,就扯到了好幾百年去,卻不知這句話像一顆石子,投入他們的心田,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這河邊常有情侶來吃著米豆腐,坐著船,看著周圍的夜景……」
四人彼此相互對望,莫錦言看著對面的男人,心中全是不懈,誰要和他恩愛到白頭。
顧琦安看著手中的東西,又看著對面的男人。但那雙朦朧的眼楮,像是透過他望向另一個人,看著她越來越沒有焦距的雙眼,他甚是不悅,是不是她又想到了那個男人,是不是又將他看成了他?端著紙碗的手,逐漸縮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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