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早自習鈴響了,放心,它還會響很久。
反正我也不需要補作業,還是趴下睡吧。
「晚上做賊去了?」我像是屎殼郎聞到糞球的味道一樣驚起,當然,我知道這個比喻並不恰當,畢竟像我這樣如花似玉的姑娘,和這類低俗的爬行科昆蟲是不可以相提並論的。
不好意思,只要豬頭一出現,我發現我體內的聒噪因子就會呈直線上升。
「貌似只有你才能當采花大盜吧。當然,可以的話,下輩子我一定會投胎成一個男人,然後娶我自己這樣的女人
「那我真是為你的下輩子擔憂看看這家伙,越來越有我的作風了。牙尖嘴利,這可不是好現象。
「你這家伙是哪家快遞公司寄來的劣質快件?我要給差評!差評!」
好德適時地出現,阻止我們一旦開始就將一發不可收拾的爭吵。
「兄弟啊,開學第一天,收斂收斂。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好德自以為神聖地插話。但是他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這句話里的女人,應該不是我這樣的女人,而是蕭蕭那樣的女人。
意思就是,是女朋友,而不是我這樣靠譜的後桌。
但是,好德讓我想起了我已經忘記了許久的蕭蕭,讓我想起了豬頭還有個女朋友這樣十惡不赦的事實。縱然我明白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的道理,但是好德依舊讓我深深地不悅。
但凡是讓我不高興的人,我一定會打擊到他體無完膚才善罷甘休。
「這麼說,好德你這千手觀音果奔了將近二十年?」
然後,我看見好德的臉漲成豬肝色。畢竟,他為了保持在湛筱面前優良品種的形象,確實是不能夠解釋的。
豬頭煞是欣慰地拍著好德的肩膀,「沒事,兄弟。這世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而賴紓雨同學,則集齊了女子與小人的雙重身份
在我正打算蓄力反擊時,老師走了進來。
說起這老師,還真是令人又愛又恨。當年我初學生物時,就已經下定決心要在生物這條不歸路上一條道走到黑。
但是第一次看見我的生物老師之後,我就喪失了所有學生物的興趣和勇氣。因為我不希望之後的一年半時光里,都要在欣賞著這樣一張慘無人道的臉蛋中艱難度過。
不過不能否認的一點是,人家長得雖然寒磣,但是課上得好啊。
像我這種注重心靈美的人,自然不會因為她長得對不起人民大眾就放棄我的前途。
但是,像我這樣注重心靈美的人,是怎麼喜歡上豬頭這樣內心齷齪的生物的?
我只能說,這是大自然的力量。浩瀚宇宙,總有那麼點稀奇古怪的事情。只是不巧,被我撞上了。
原來我以為我的愛情,是還在萌芽狀態的胚胎。但是事實證明,胚胎也可以如普羅米修斯般強大。
即使你硬要剖月復產,想將它扼殺在搖籃里。但是它離開了你的母體之後,還是可以一往無前地繼續生長。直到你生活的那個狹小空間,再也容不下它為止。
但是把我純真的愛情比作普羅米修斯好像不太好。因為我會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抖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我支著自己的腦袋,看著豬頭的側臉。他正看著窗外發呆。我是不明白現在這個季節還有什麼風景可以欣賞,但是我覺得豬頭的側臉還是很有欣賞價值的。
然後,在我晃神間,豬頭突然回過頭來。四目相對的霎那,我听見自己的小心肝在猛烈地顫抖。
但是,「我看你青天白日就在發呆冥想,不是好兆頭啊。你想發財嗎?你想當官嗎?你想成名嗎?還是你想永葆青春?唉,不要瞎想了,好好學習吧
他幽幽開口,「我在想,一個人究竟要怎麼樣才能做到像你一樣,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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