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儀式到了,斯利納和已經混的很熟的亞瑟和弗雷德在宿舍里換著軍禮服,斯利納照著鏡子小心翼翼地撫平衣服的皺褶,整理領口,看看胸前漂亮的綬帶和肩膀上的雙劍相交的肩章,斯利納帶上帽子,出現在鏡子里的是一張漂亮的、年輕的臉,上面滿是自信和對未來的期望,黑s 的眼楮,周圍的鴨蛋青的眼白,一塵不染的仿佛月亮一樣。左手的傷口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斯利納估計再過幾天就能把繃帶拆下來了。他回過頭,亞瑟和弗雷德已經整理好了,斯利納看著身著黃s 制服的亞瑟,要是被姑娘看見了不知又要有多少的心被他偷走了,雖然斯利納還沒接觸過什麼女人。弗雷德穿上制服後,沉穩的感覺更加明顯。三人對視了一眼,不禁嘴角上掛上了笑容,斯利納興奮地叫道︰「出發!」三個人出了房間,在c o場上,服裝整齊的孩子們排成一個個方陣,站在高台前面,德高望重的當代愷薩利伯爵在台上做了講話,斯利納努力的看著這個曾經領導過父親作戰的男人,他留了短短的胡子,頭發一絲不苟的梳著,但都已經灰白相間了,臉看的並不太清,但斯利納知道一定是個標準的男人。愷薩利伯爵鼓勵大家認真學習,忠于帝國,雖然只是例行的講話但是他渾厚的男中音和跌宕起伏的語調不自覺的就影響著整個c o場的學員,他們的情緒隨著伯爵的話而改變,斯利納向往的看著高台,想著自己一定要成為這樣的一個男人,雖然斯利納心里清楚這個目標太不現實了,但是無限美好的期望裝滿了斯利納的心,心抱希望的人總是信心十足。參加完了開學儀式每個人都情緒高昂,斯利納所在的宿舍隸屬于第三班,而且下午就開始了課程。穿著訓練服的第三班以立正姿勢站在c o場上,一名軍官惡狠狠地從每個人面前走過,然後盯住你看一會,被看的人緊張的繃緊身體目不斜視,知道教官移向下一個目標才干咽下在嘴里憋了好久的口水。終于教官轉完了一圈走到前面,他高聲的講著話,每句話都像是吼出來的道︰「現在!不管你以前是什麼樣子!不管你是誰的兒子!都跟老子一點狗屁關系沒有!在這里,我最大!以前有些學員仗著自己是某某的兒子,被拴在馬上繞著c o場拖了一圈!」教官指著c o場,「所以,在這里最好收起你們的那些被家里面慣出來的少爺脾氣!我不走運,被上面派來教你們這些屎一樣的新兵蛋子,你們給我記住了,作為軍人的第一條就是服從!」教官停在了隊列盡頭一名學員的前面惡狠狠地盯著他吼道︰「報數!」那家伙被嚇得一激靈吼道︰「一!」報完數以後,教官道︰「以後這就是你們的名字,現在給我繞場十圈!」一下午被這個教官折騰下來,每個人都苦不堪言,終于到了晚飯時間,中午穿著干淨的一群學員現在身上髒的像個乞丐,又在原地被罵了一通以後,教官一臉嫌惡的下達了解散命令。一群人如蒙大赦,東倒西歪的相互攙扶著,向食堂奔去,斯利納三人也筋疲力竭的靠著走向食堂,突然前面一陣s o亂,一個教官站在一塊景觀石上高喊到︰「饅頭有限,先到的一半人有兩個饅頭,後到的只有一個。」饑腸轆轆的學員們靜了一下,然後吶喊著往食堂方向跑去,斯利納現在知道食堂為什麼建的這麼偏僻了,食堂和c o場一個在軍校的最西邊,一個在最東邊,相距超過兩公里,弗雷德哀嚎一聲︰「讓不讓人活了啊!」三人加入了沖刺大軍,成員的體力差別很快顯了出來,斯利納雖然感覺累,但還是游刃有余,亞瑟就不妙了,臉上已經蒼白眼看著要跑不動了,跑步累的臉s ch o紅正常,臉s 蒼白再跑下去就可能出事了,弗雷德也是氣喘吁吁。突然亞瑟停了下來,彎下腰大口的喘著粗氣道︰「我不行了……你們……啊……你們先走吧!」弗雷德道︰「那不行啊。」斯利納把亞瑟拉了起來道︰「來!馬上就到了。」兩人架著亞瑟往前挪去,後面不斷有人超過,亞瑟道︰「在這麼下去我們都得落到後一半,你們……」話還沒說完,一聲嚎叫傳來,只見一個身材算是比較高大的壯學員扛著一個個子比較小的,旁邊跟著一個向食堂沖去,整片正在跑得學員發出哄然大笑,夾雜著口哨聲。斯利納一笑對亞瑟道︰「來我背上。」亞瑟也是一笑喘著氣問道︰「你行不行?左手還有傷。」斯利納做了個邀請的手勢,斯利納背上亞瑟風一樣的跑了起來,看的被超過的學員目瞪口呆,「這是人嗎,背個人跑得還這麼快。」「他哪班的啊?」跑了一段距離,背上的亞瑟道︰「把我放下來吧。」斯利納放下亞瑟,亞瑟的狀態好了一點,三人沖到了食堂,領了饅頭加上一碗粥,做到旁邊已經有學員的草地上吃了起來,弗雷德咬一口饅頭喝一口粥差點被噎到,好不容易咽下去,喘了一大口氣道︰「食堂的饅頭還是挺好吃的嗎!」亞瑟道︰「來之前沒听說過德萊尼軍校有這個規定啊。」斯利納吃著饅頭道︰「大概是教官心血來ch o吧。」休息了好一會,後面的人才陸陸續續地跟上,一個個苦著臉領了一個饅頭,吃不飽只能多喝粥填肚子。特比利克的夏天即使是晚上也特別的熱,一群學員圍著湖邊的水車打著水,冰涼的水澆到身上,洗去一天身上的疲勞。洗完了的斯利納三人回到宿舍一頭倒在了床上,斯利納在床上忍不住地發出哼哼聲。弗雷德慢吞吞的哀嚎著︰「好苦的r 子啊。」亞瑟回道︰「r 子長著呢。」斯利納笑道︰「我倒覺得挺充實的。」弗雷德苦著臉道︰「你以為誰都有你這樣變態的體力嗎?」三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慢慢地睡著了。第二天一早,尖銳的軍哨聲打破的平靜,整個城堡像是活了過來一般,少年們出了房間擠到盥洗室洗臉漱口,雖然每個人都是第一次這樣來到這里但好像生活就是這樣一樣每個人都理所當然的,斯利納有些吃驚于人類的適應能力。還好早上是文化課,斯利納認真的拿著鵝毛筆坐在教室里,當然他會寫的字並不多。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教官走到了講台上開始教授地理課,「大家應該知道這個世界的主要大陸南北分別被凌河帝國和諾斯蘭帝國佔據。」教官有一口很少見的南方口音,「那麼我們可以很容易發現,縱觀大陸史,幾乎都是南北對峙的局面出現著,為什麼?就因為這條最為著名的比拉索山脈的存在。它幾乎東西橫穿了整個大陸,知道在最西部靠海才出現了較大的缺口,令人訝異地分割了凌河平原與帝國北部平原,不然這兩塊平原將合並在一起超越帝國南方的平原成為世界上最大的平原。」教官指著掛在黑板上的地圖講著,斯利納第一次看見如此龐大的描繪了整個世界的地圖,他在上面找著自己的家鄉,看到了熟悉的瓦力湖,估計著汀森鎮的位置。教官接著講到︰「那麼我們可以說正是由于它的存在,限制了一個帝國的擴張力,即使在強盛的國家也很難把影響力投置于山脈對面。這也是帝國為何在開國奪取特比利克後直至現在的神歷1568年,只能有限的佔據比拉索以北的凌河平原的一小部分,即使我們佔據了北方,最後還是只得撤出。我們再看帝國西北部的沙漠……」斯利納大概的對大陸有了一些了解,但突然心頭涌起一陣悲哀,若是自己沒有來到軍校,自己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機會看到這張地圖,那麼當別人一眼從帝國的東海岸掃過南部平原、d d 、拉奧吉亞直至西北凱爾的時候,自己以為的世界只是從汀森鎮到了隔壁的小鎮吧!斯利納愈發地珍惜著這樣的機會。接下里的歷史課,斯利納更感興趣,在他看來歷史就是人的故事!教官大概也考慮到學員都是孩子,講課的方式也差不多是講故事的樣子,最先講的第一課就是德萊尼大帝誓師北伐進攻特比利克。「金鷹歷15年,波恩公爵圍困特比利克……」斯利納悄悄地問旁邊的亞瑟︰「神歷和金鷹歷是怎麼換算的啊?」沒等亞瑟回答,台上的教官看見了斯利納的竊竊私語問道︰「這位學員有什麼問題嗎?」和藹可親與昨天的教官大大不同,斯利納紅著臉站起來把問題說了一遍,教官道︰「問題很好,這要涉及神教的起源了,神教幾乎同時與格蘭帝國興起,神歷976年,格蘭帝國滅亡,帝國建立即使金鷹歷的開端,所以兩種歷法的大概換算只要加上或減去976就可以了,我們接著講……」上午的課還是挺輕松的,听著故事就結束了,該死的學校非要在最熱的時候進行訓練,站在太陽底下的斯利納心里不爽的抱怨道。又是一個揮汗如雨的下午,面對瘋子一般的教官,誰能把自己也當成瘋子誰就過的比較好,教官站到了斯利納面前長大嘴吼道︰「13號學員,你為什麼到這里來!」斯利納都能看見他最里面的喉管,斯利納也扯起脖子喊道︰「為帝國效力!」教官道︰「馬上做三十個俯臥撐!」「遵命!」斯利納暗自慶幸,前面有回答不好的現在正在繞著c o場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