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結束後,亞瑟、弗雷德和斯利納三人就出了學校,果不其然,後面有人鬼鬼祟祟地跟著,斯利納一行也就故意往偏僻處走,待到他們到了偏僻的郊外以後,跟蹤的人索x ng也就大大方方地跟在後面,斯利納回頭看了一下有四個人,他回過頭撇撇嘴繼續向前走著,這到讓後面的人有些疑惑但也沒有立即動手而是繼續跟著看看前面的人要耍什麼花樣。終于亞瑟在郊外的一所破房子前停住了腳步,三人回過頭看著後面的四人,亞瑟薄薄的嘴唇帶著冷笑看著領頭的大個子,大個子也意識到雙方攤牌的時候到了,開口道︰「剛才我一時大意,我們再來比劃兩下。」弗雷德道︰「你要比劃直接說不就行了,帶著人跟蹤,呵呵,要是亞瑟孤身一人你恐怕就不是單獨跟他比劃了吧。」大個子臉上一紅羞怒道︰「少廢話!你比不比?不比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亞瑟吹了聲口哨道︰「你們四個一起上吧。」四人一愣接著惱怒起來,大個子叫道︰「好大的口氣!」拔劍沖了上去,雙劍相交看似亞瑟的劍被壓倒了一般,斯利納卻發現亞瑟的劍始終靠在對手劍的薄弱處,即使對方完成了動作卻會因為劍被尷尬地卡在最用不上力氣的地方,亞瑟始終輕描淡寫地格擋著對方的攻勢,大個子臉s ch o紅的進攻著,剩下的三人似乎發現同伴的狀況不太妙拔出劍準備上前,斯利納和弗雷德剛想阻止,亞瑟卻聲音淡淡地道︰「讓他們過來。」弗雷德小聲地問斯利納︰「亞瑟扛不扛的住四人圍攻啊?」斯利納偏過頭道︰「不好說,但我挺有信心的。」弗雷德翻了個白眼道︰「哪來的信心?」三人加入了戰團,亞瑟迅速退守到牆壁,背靠牆壁防守著,但也開始出擊,不時有敵人被亞瑟的劍擊中,拍在臉上、刺中小腿和月復部,雖然劍頭是鈍的但也不好受,又打了一會四人被屢屢擊中亞瑟卻毫發無傷,四人停了下來大個子道︰「果然好劍術,我領教了。」四人摘了帽子向亞瑟致意後離開了。四人走後弗雷德叫道︰「你那麼厲害倒是深藏不露啊。」亞瑟收了劍道︰「害我浪費了這麼長時間。」斯利納道︰「馬上就是晚上了,要不要吃頓飯再回去?」弗雷德立即贊成道︰「好啊,亞瑟請客!」亞瑟道︰「你這是想報一箭之仇吧。」弗雷德擺出一副就是這樣的表情,一會兒三人坐在一家小飯館里,弗雷德愁眉苦臉地道︰「這也太摳門了吧。」亞瑟哼了一聲到︰「你忘了我家是做什麼的嗎?收租的,從小我就學著算賬跟著父親一起去查賬,那些管事的想方設法地向摳出東西來。要是不會過r 子能行嗎?」弗雷德道︰「那那些農民在被你這樣盤剝還能過好?」亞瑟道︰「你家沒地倒是能說,那些靠著貴族生活的農民還算不錯,慘的是其他那些。」斯利納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亞瑟道︰「土地不是世襲貴族的就要交稅,但地也不是農民的而是那些商人和有貴族頭餃的人的,農民就要上繳一份賦稅給國家一份給自己的地主,去年南方的大旱,依附于貴族的還可以混個溫飽,那些依附不上去的就不知道要被餓死多少了。」斯利納驚到︰「難道d d 不管?」亞瑟道︰「財政大臣的頭發都愁白了。」「老板!菜怎麼還沒好啊!」「你稍等,馬上就好!」亞瑟這才低下頭接著說道︰「南方本就是財稅重地,哪來的別的錢給南方啊,再說皇帝陛下正值壯年雄心勃勃地想要北上,從登基起已經嘗試了不少次的試探x ng攻擊,財政都被用來囤積物資。」弗雷德驚訝地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亞瑟道︰「帝國在南方的鐵礦產量從幾年前起突然被購買走了好大一部分,一段時間搞的鐵價上升了一倍,誰能有這麼多的需求?」這時伙計端著幾盤菜送了上來,幾人拿起筷子,弗雷德吃了幾口菜含糊地道︰「肯定是生產鎧甲吧。」斯利納問道︰「那南方的問題怎麼解決的?」亞瑟咽下嘴里的東西道︰「皇帝陛下向南方貴族下達命令要求每家都要貢獻出一點糧食。」弗雷德道︰「那肯定不會交的吧。」亞瑟道︰「我們要是不願意,就是皇帝親臨糧倉門口,我們也不放糧。」斯利納道︰「不怕陛下震怒嗎?」亞瑟傲然道︰「風能進,雨能進,皇帝不能進。」弗雷德道︰「報紙上說最後貴族還是開倉放糧了吧。」亞瑟道︰「作為接下來幾年減稅的交換。」三人在矮小簡陋的小飯館邊吃著特s 的當地菜邊聊著。與此同時,比拉索山脈的對側一條世界上最長的河流-------凌河,以其發源于比拉索山脈,沒到冬ch n之交,浩浩蕩蕩的冰凌浮在水面上踫撞著流過這個國家的首都,再化成水流入平原形成了這片肥沃的沖積平原,它對這邊土地上的人民影響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這個帝國都以它的名字命名,凌河帝國。在這座建在丘陵的都城,城牆依山而建,河水的支流圍繞著她,zh ngy ng氣勢恢宏的皇宮中的一個房間里,房間的地上鋪著j ng美的地毯,吊燈里燒著清澈的燈油,發出的火焰照亮了整個房間,四周是高高的書架一只到天花板上,上面擺滿了書,一張有些陳舊的書桌正放在一側,一個老人依靠在扶手椅里,臉上的皺紋已經刻在了那里,一頭白發有些干枯,但眼楮深處睿智的光芒還在閃耀著。面前站著個年輕人念著手里的文件「凱爾的工坊大量生產鎧甲估計產量每年不少于兩萬件,這還只是一處的,還有位于巴維亞(即d d )、特比利克的應該相差不多,另外諾斯蘭官方大量收購牛筋等材料我們分析認為諾斯蘭帝國正在做戰前儲備,從規模上來看完全超過十幾年前的那次,預計可能會在幾年內發動對帝國的戰爭,屆時對方的動員的兵力很有可能為自諾斯蘭立國戰爭以來對帝國發動的最大攻勢,兵力可能超過四十萬並且可以源源不斷地武裝新的士兵。」老人闔上眼,年輕人放下文件說道︰「諾斯蘭南部平原的旱災可能會拖延進攻的時間。」老人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對手身上。帝國的命運也不能寄托在對手身上。」老人緩緩睜開了眼道︰「那個草原上的王子還住在米利公爵那里嗎?」年輕人彎下腰道︰「是的。」老人呼出了口氣道︰「明天讓他來見我。」年輕人道︰「老師,您決定這樣做了?」老人看著年輕人喃喃自語道︰「我們還需要時間,至少在解決了……」年輕人連忙低下頭不敢再說一句話。老人過了會問道︰「組建新軍的事情怎麼樣了?」「財政大臣還沒有松口。」「哼!」老人發出一聲怒哼,一下子從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變成一個散發著強大氣場的權臣,「你告訴他,不簽字就下台。我不介意再換一個。」年輕人應了是小心地問道︰「老師,這樣會不會刺激這幫人啊?」「你記住,當不需要妥協的時候就絕不妥協,不斷的限制他們的權力各個擊破,只有他們怕了,我們說一沒人再敢跳出來說二,我們才有機會把帝國從深淵中拉出來。」年輕人想起自己老師對貴族的那次手筆經不住打了個寒顫忙應是。老人又閉上了眼楮嘆氣道︰「你也到了年紀,我該把你放出去鍛煉一下了,要是我哪天一命嗚呼了,你就要扛起帝國的大梁啊!」年輕人跪倒在地道︰「弟子愚笨不能習得老師之萬一請老師責罰。」老人看著年輕人道︰「自古權臣沒有什麼好下場的,從我當年從我的老師那里接過這份責任時就將x ng命置之度外,那份出自他老人家經天緯地之才的計劃由我來執行,無數人恨我入骨,大大小小的刺殺我也經歷過了,連家室也不曾有,你一旦選擇這條路,便是有死無生,以你的才華也可以做個官甚至混到廟堂之上,所以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要選這條路嗎?」說道最後老人已經有些激動,年輕人認真地听完拜倒在地道︰「弟子雖不才但願效老師為民計,為國計。」老人道︰「好!那麼一個月以後你就總理南部戰區全部事物,一切優先補給,組建新軍全部編入戰區,由米利公爵指揮。」年輕人恭敬地應是。老人又問道︰「我們的陛下還好嗎?」年輕人道︰「小孩子還是每天到處跑著,我已經叫禁軍統領加派了一倍的人看著。」老人道︰「不要讓他見到那些北方的貴族就行,你回去吧。」年輕人彎腰行禮告退。老人拿起桌子上的一本書打開泛黃的紙頁上手寫的筆跡,老人緩緩地用自己粗糙的手模著封面上的名字喃喃自語道︰「老師,我離目標還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