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亞瑟的父親艾林頓男爵熱情地接待了斯利納和弗雷德兩人,年近四十的男爵與亞瑟甚為相像,仍是一個標準的美男子,可以從亞瑟身上看出男爵年輕時的影子,男爵在d d 有著一個小宅子,雖然面積不大但是裝飾的卻極為不錯,空間被充分利用後在內部的感覺要比在外面看到這座宅子是要大的多,建築可以說稱得上是j ng致了,作陪的還有男爵夫人不過一眼看到男爵夫人時斯利納就發現這肯定不是亞瑟的生母了年輕的有些過分看起來不過二十幾歲的樣子,亞瑟回到家中時也只是淡淡地禮節x ng地問候了一下隨即一直保持著微笑和對待客人般的淡然,明顯是沒有艾林頓男爵那樣見到自己兒子的歡喜和對斯利納和弗雷德有的好感。晚餐還是吃的不錯的,沒有斯利納預想的可能的尷尬,顯然亞瑟和名義上的母親保持著一些默契,艾林頓男爵和弗雷德談的很起興,晚餐在愉快的氛圍中結束了。當晚亞瑟和斯利納弗雷德依然睡在同一間房間里,三人在一起這樣住了兩年若是房間里出了自己沒有別人恐怕都要不習慣了,三人洗過澡擠在大床上,亞瑟熄滅了燭火,房間里靜了一會,斯利納感覺亞瑟會說些什麼。「你們兩看出來我繼母和我的關系有些奇怪了吧。」亞瑟突然開口,斯利納和弗雷德有些驚訝亞瑟會直接說出來,得到可有可無的肯定回答後,亞瑟接著說,「我們兩年前到德萊尼軍校報道,當時我就是因為受不了我父親在我母親去世後馬上就娶了一個新的、更年輕的妻子。」之前斯利納一直猜測著亞瑟來特比利克德萊尼軍校的原因,相較而言d d 的皇家軍校更適合亞瑟天才般的能力,斯利納和弗雷德也問過幾次,亞瑟總是笑笑沒有說話,現在斯利納很容易推斷出來了,亞瑟接著說︰「我的繼母是我父親的情人,弗雷德應該了解,貴族有個情人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顯然在我母親還在世的時候她就已經是我父親的情人了,但父親和母親的感情一直不錯甚至可以說是恩愛,我記得的最早的是在父親封地的城堡里,父親騎著馬,母親坐在他的前面,父親雙手握著馬韁,母親轉頭對著他笑,」亞瑟不停的說著,黑夜里斯利納看不到亞瑟的表情但斯利納想多半是憂傷的吧,亞瑟一直被這樣的事情折磨著,「直到我的母親病倒,她虛弱的躺在床上,父親陪著她給她喂藥,我當時認為母親的病很快就能好,但是漸漸地父親陪在母親身邊的時間越來越少,他騎著馬到他的領地去即使回來也是匆匆地看過母親一眼然後就回去了,只有我陪在母親身邊,那是我只有九歲,我問母親為什麼父親總是去城堡呢?母親拉著我的手嘴唇抿著不回答,我也沒敢再問了,」亞瑟的聲音隱含著悲哀,「後來父親基本上不來了母親的病也越來越重,最後在ch n天里的一天,她對我說她想看一看花園里的花,好久她都沒有提出要求了,我立馬跑到花園里的花房里抱著兩株她最喜歡的郁金香當我跑到房間里大聲地開心的說我把花拿來了的時候,她已經走了,一天以後父親匆匆地趕回然後匆匆地埋葬了他的妻子,」亞瑟的聲音越來越冷,「然後娶了我的繼母。」亞瑟此時的聲音已經不帶一絲感情,「在婚禮上所有人都在大聲地慶祝、干杯、笑容滿面,他們在歡呼什麼?呵呵,這真是有趣極了,對一個貴族來說顯然一宗嫁妝比較重要,」亞瑟發出充滿怒氣的笑聲,「我的繼母第一次看見我時,我腰上帶著父親送給我的長劍,我知道當時自己就快瘋掉了,我不能容忍這個女人走過我母親走過的地板,我的母親坐過的椅子,進入母親和父親的房間!」斯利納和弗雷德沉默著,他們兩知道這對一個孩子來說無疑很殘酷,「我和她對視著看了一會兒,在那條走廊的兩端,我們就這麼看著,她的手里拿著我母親用過的花瓶,然後她就再也沒有和我說過話,呵呵,我知道當時我的眼神一定恐怖極了,她被嚇到了,生活令人難以忍受的繼續,特別吃飯的時候,她坐在母親的座位上,我老是找著母親在哪里但父親卻仿佛母親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斯利納的心里發寒,像是森林里那些死去的敵人,被亂糟糟地堆在馬車上奇形怪狀的,誰會知道他們曾經的廝殺。斯利納往亞瑟的身上擠了擠力所能及的想要給他一些安慰,「我知道生活無法這樣繼續下去了,不知道那天我渾渾噩噩的身體就會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拔出劍殺掉她,事實上這種沖動一直誘惑著我,」亞瑟平淡地說著很恐怖的事情,「我想著離d d 越遠越好,離艾林頓男爵的封地越遠越好,最後我去了特比利克,」亞瑟停止了訴說,斯利納和弗雷德趕緊開始安慰亞瑟,若是在特比利克,兩人說不定就得大罵男爵夫人,但現在晚上剛剛被招待過,這種話顯然難以說出口,于是只能勸導亞瑟看開一些,亞瑟笑了笑恢復了正常的語氣道︰「我只是說出來,現在我好多了,你們倆安慰人的技術還要提高。」後來三人聊著一些平時不會聊的話題,最後三人重新靜了下來,三人的手在被子里挽著,疲憊的睡著了。第二天,斯利納和弗雷德自然地和男爵夫人保持了距離,就連昨r 與男爵相談甚歡的弗雷德也和亞瑟的父親不復昨天的隨意,恭敬有禮地保持著距離,三人卻沒有在家中吃早飯,亞瑟領著兩人d d 的一些有名的店里吃著早飯,弗雷德這時正在吮吸著一個大包子,斯利納驚奇的看著這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食物︰「這是南方j ng致的面食了吧。」亞瑟搖搖頭,「這事物是從海外傳來的。」斯利納輕輕地咬開一個小口吸了一口汁,「海外還有其他國家?」亞瑟道︰「東海,西海之闊,上面有兩個國家又有什麼稀奇的呢?這家店的老板的祖上是從海上飄到這里的,據說是有國家但是自從帝國建立,先後組織了六次海軍探索,消耗巨大卻大都一無所獲最後無功而返,以後就少有提出這樣的建議的了。」弗雷德嘆息道︰「這麼好吃的東西卻怎麼沒有傳開呢?」亞瑟笑道︰「做起來比較麻煩,北地粗獷的食譜自然難有這樣j ng致的食物了。大多數還是習慣于傳統的粗糙的食物,相對來講南方倒是容易接受但是產出大都又是稻米所以只在貴族中流行了。」弗雷德和斯利納狼吞虎咽地吃了七八個包子滿意地拍拍肚皮到了守備處接著等待命令,一直等到中午,接著吃了頓免費的午餐,顯然皇帝陛下的接見遙遙無期,三人決定睡個午覺,三人擺出自己最舒服的姿勢將包著軍禮服的包袱當成枕頭輕松地睡著了,不知睡了多久,斯利納只听房門被吱呀一聲打開了,斯利納猛地睜開眼起身,亞瑟和弗雷德也醒了,來的是那個他們熟悉的軍官旁邊站著一個身著黑s 軍服的軍官,禁衛軍!斯利納馬上反應過來,守備d d 與皇宮的軍隊,j ng銳中的j ng銳,總數三萬,有執行多種任務的權限,唯一一支不受軍法處制約的軍隊,但軍官的態度很不錯沒有因為三人在大睡而惱怒,他讓三人準備一下,然後跟著他出發。三人激動地明白了出發是去哪,三人在兩人面前大大方方的月兌掉褲子、衣服開始換起裝來,兩個軍官顯然沒有預料到三個學員這麼麻利地在人面前就開始月兌褲子,笑著出去把門關了起來,當門再打開時,三人已經是一身威武、華麗的軍禮服在身,三人重重地磕了一下腳向軍官敬禮,軍官回了一禮然後帶著三人離開了守備處。上了門口的一輛馬車,在馬車里三人端正得做著,對面的軍官笑道︰「放松點,小伙子們。」弗雷德開口與軍官聊了起來,弗雷德有這種天賦能和任何人聊得火熱對方永遠不用擔心會冷場,很快三人知道了軍官對自己態度友好的來源,軍官出身于烈焰軍團,為了保持禁衛軍的戰斗力,所有的人員都是從四大主力軍團中抽調的戰斗力極強的j ng銳,所以雖然禁衛軍只有五萬人但是從戰斗力上來講比一個主力軍團都不遑多讓,只有軍隊才知道j ng銳部隊和烏合之眾的差別,特別是到了一定數量的軍隊以後,人數的差別已經在作戰中發揮不了多大作用,因為雙方在最前面的接觸面上作戰的總是差不多的軍隊,格蘭帝國黃昏時,流民四起聚集六萬企圖圍攻d d ,被駐守在d d 外圍的九百名槍騎兵主動進攻,六萬人一觸即潰被追殺了幾百里地血流成河,德萊尼大帝起兵也是依靠貴族手中的私軍為中間,武裝起來的農民只是用來當作炮灰消耗對方體力,決定x ng的總是少量的j ng銳部隊。帝國不會把希望放在那些斯利納遇到的城鎮守備軍身上,那些民兵的作用就是維持穩定,真的農民造反了,平叛的還是貴族私軍和帝國主力軍團。馬車過了一個個檢查所,斯利納的心還是咚咚的跳著,馬上就能見到皇帝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