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拇指上的約定 第五章 漸漸逼近的武倩倩

作者 ︰ 依可瑟西

王朝昨晚吃了虧,心理很是憤憤不平。他約好了瘦子今天中午學校旁邊的一個小胡同見。其實這是我們學校約架的一個暗語,就好像有些學校的「咱們去廁所聊聊一樣」。瘦子也不懼他,滿口答應下來。

我擔心瘦子去了會凶多吉少,于是勸他別去。而瘦子卻胸有成足地說「︰別看他學習體育都有一套,但他在打架叫人這方面絕不是我的對手。我李俊杰是誰?校內校外的混混哪個我不認識?哪個我叫不來?我還再懼他個王朝?」

瘦子說的一點也不夸張,這家伙在學校里,好的沒學上,盡打架了。高一的時候就曾經把自己班里的一個體重是他一倍的胖子打進了醫院,學校給予了他嚴厲地批評,並叫來了家長,還給他記了大過。要不是他爸爸老瘦子苦苦哀求校長,並暗地里使了不少勁,瘦子估計早就回家放牛去了。听瘦子說那天回去後他爸老瘦子狠狠地打了他一頓。自從那件事後,瘦子收斂了不少,要干架也是悄悄地在校外打。其實這家伙腦子比我和書生都好多了,只是不好好用功念書,不然肯定是成績優秀的好學生。

正如同我們想像的那樣,瘦子毫發無傷的回來了。問他事情怎麼樣,瘦子一臉不在乎地說「︰哈,能有什麼事?那家伙叫了二子來打我。切,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子和二子一起混的那會兒,他還在他媽肚里玩屎呢!」「那……」「當然沒事了,二子問了問事情的緣由,最後還掐著那小子脖子讓他給我道歉。哈哈,看著那小子的熊樣,我就想笑!」瘦子一臉鄙夷地說。

也不知道瘦子的話里是否吹牛的層分,總之從那以後王朝再也沒有找過瘦子的麻煩,這件因為葉紫而產生的風波算是平靜了。

日子又恢復了往常的那樣,猥瑣男的笑聲依舊是那麼毛骨索然,書生依舊是不斷地打探著小道消息,收集八卦資料;王葉依舊是看著學校里來來往往的那些白富美,不時地嘆著氣;三哥依舊是抱著他的「媳婦」——電子書不放,這樣下去,我真懷疑他會和電子書結婚。而我,也依舊是往常的我,除了偶爾看見葉紫和王朝手挽手從對面走過來時感到有些不自然外,一切都還好…

奇怪的是,葉紫開始主動和我打招呼了,雖然我有些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是心儀的女孩肯和自己說話,也算是件令人興奮的事了。哎,怎麼覺得我自己活的很卑微了…。?

很快我們便迎來了高三的第一次考試,看來平時我在數學上的功夫沒白費,一下子考了136。我們學校這次考試是和外面的五個學校聯考的,我的這次數學單科成績是六校聯考第一,我依舊記得數學老師拿著我試卷的樣子,又笑又跳,差點就跑過來抱住我親我了。我還真怕她會過來親我,你說這樣是小牛被老草強吃了不說,關鍵我還是個黃花大小伙子啊,初吻還在,就這麼被一個和我媽年紀差不多的女人「奪走」,那我真該死不瞑目了。

數學老師在發試卷的時候,還特地大大地表揚了我一番。雖然我是低拉著腦袋,但我依舊能感受到周圍的目光︰羨慕的,嫉妒的,恨的………雖然覺得數學老師這麼高調不好,但心理依舊是美滋滋的。突然間我發現,一向不苟言笑的數學老師,其實也蠻可愛的………

俗話說的好「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孟子爺爺的寓言……哦不,是名言,永遠不會過時。當我還沉浸在數學成績帶給我的喜悅之中的時候,英語成績剛剛才及格的「噩耗」把我打入了無底深淵。也許有人會說,不錯嘛,好歹還及格了。但是你不知道,我的總分一下子就被英語給拉了下來。本來還名列前三的,一下子差點摔倒十名開外。

我的天!mygold!english你到底要怎樣?我雖然平時偏愛數學了,但也沒怎麼冷落你吧?比你還寂寞的語文都沒和我抗議(113分),你丫的倒出來和我叫板來了!唉,看來外國來的東西就是矯情!

自習課期間,我正在專心的改著我的英語試卷。沒辦法啊,英語老師逼著我明天就得把所有的錯誤改對。這時,突然有人輕輕地敲我的腦袋。我以為是瘦子猥瑣男他們騷的坐不住,過來騷擾我來了。便頭也懶得抬,習慣性地伸手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說「︰浪的受不了了吧?那就來陪陪大爺!」

我和瘦子他們的關系鐵的沒法子說,平時鬧著玩的時候就喜歡開這種庸俗的玩笑。我原以為來人會一把甩開我的手,並狠狠地給我來上一拳。誰知那手就靜靜的被我攥在手里,一動不動的。我感覺有點不對勁,這手比較嬌小,還冰冰冷冷的,有點像女孩的手………想到這里,我像觸電一般地撒開那只手,就差叫出來了。

一陣悅耳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怎麼?豆腐都吃了?還有什麼害羞的?!」說完「咯咯」的笑了起來。我一臉尷尬地抬起頭,只見武倩倩正笑盈盈地看著我。我紅著臉急忙向人家道歉「︰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還以為是……」「以為是誰?!」武倩倩笑著靠近我說。隨著她的靠近,一股淡淡的香味也撲面而來。但我哪有心思享受,因為這丫頭的臉都快貼上我的臉了。

我一邊躲著她貼過來的臉,一邊解釋道道「︰我還以為是我的幾個死黨呢,所以才………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誰知武倩倩依舊不依不饒的,她用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楮盯著我,突然間不笑了,也不說話了。

「喂,你還好吧?」我伸出手,試探著在她面前晃了晃。誰知她冷不丁地來了一句「︰你喜歡我?!」「?!」我被她震在那兒了,隨即趕緊解釋道「︰沒有!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那你干嘛握我的手?!」她不依不饒地問。

「那是因為………」我剛要說,卻被她一把打斷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啊?!!!!」我一時語塞,腦子迅速地轉著,想著該如何回答她。誰知她卻指著我說「︰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是不是又再想什麼壞點子?!」

「啊?我……」

「你答不上來了,你就是喜歡我!」

算了算,我活了也有十七年了。在這十七年里,我只見過男的對女的耍流氓,從沒見過女的這麼無賴。此刻我明白了一個深刻的道理︰女人要耍起流氓來,是男人無法比及的!而且男人對女人耍流氓,女人可以呼救;女人對男人耍流氓,男人連呼救也不可以。因為沒有人相信女人會對男人耍流氓,仿佛耍流氓就像喉結一樣,是男人的專屬特權。槽!多麼痛的領悟!

武倩倩見我無比尷尬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哈哈,我逗你呢!蘇燦,你怎麼這麼好玩?!」

好玩?哎呦我去,我還真不服了,我既不是玩具,又不是寵物,為毛說我好玩?剛準備與她理論一番,突然想起這丫頭伶牙俐齒的,口辨我根本說不過她,索性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唉,以前瘦子就曾經說過我道行淺這個問題。早知今日,我一定會好好向他請教一番,否則怎麼會被一個小丫頭玩弄于鼓掌之中?!

武倩倩看了我旁邊一眼,見座位空著,便很自覺地坐了下來,然後笑眯眯地看著我說「︰不介意吧?」我心里暗罵道︰你丫的都坐下了還問?但表面上還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只要小冉不介意,你就坐吧。她回來你和她說吧」。

「哦,你說的是那個長頭發,齊劉海的女孩吧?沒關系,我們是一個宿舍,好說話!」武倩倩一臉不在乎地說。

咦?你倒挺自覺!我心里暗暗地想。算了,沒工夫搭理她,還是抓緊時間改英語試卷吧。誰知我剛一動筆,武倩倩就大喊「︰不許動!」驚得我手中的比一下子就掉在桌子上。

「你干嘛?!」我有些沒好氣地問。武倩倩拿出了剛考完試的數學試卷對我說「︰教我,我不會!」听她的那語氣,就仿佛我欠她似的。上帝啊,我是招誰惹誰了?為毛要派一個這樣的女的來折磨我?!

唉,算了,本著對新同學的友好態度,我還是把心中的不滿強壓了下去。我接過試卷一看,我去,光基礎就錯了這麼多?我邊看邊問「︰你上課听講嗎?」「不听!」回答的倒是挺干脆。「那你以後的听啊,要是再這樣,估計只有神仙才能幫你」。我嘆了口氣說。「那我就找神仙幫忙唄」。她眨巴著眼楮說。

見我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她笑著說「︰就是你嘍!在我眼中,你就是那種神通廣大,對數學無所不知的神!」

啊!!!!我再也受不了了,于是立馬質問她道「︰說,你說!是誰和我仇恨這麼深?派你來折磨我!你直接把我殺了吧!不帶這樣折磨人的!」

武倩倩見我快要崩潰了的樣子,趕緊向我道歉「︰對不起啦,我和你開玩笑的,不好生氣了好不好?」看她那可憐巴巴的表情,我的心軟了下來。但還沒消停一會兒,她又突然來了句「︰你為什麼要叫蘇燦?」

我停下了手中的筆,看著武倩倩,然後一字一句地說「︰你回去好嗎?我教不了你了」。「啊?!!!不要嘛,我錯了!我發誓我再也不了,不要趕我走好嗎?」武倩倩嘟著嘴,可憐巴巴地說。我耐著性子說「︰好,最後一次了,再有下次,我真不教你了!」

這次她真的是乖了,靜靜地在一旁听我給她講解。因為她錯的題都不難,再加上她本身也比較聰明,所以我給她解決起來也很快。

期間王小冉也回來過,她只不過去了趟廁所而已。武倩倩倒也不和她見外,直截了當地說「︰小冉,我請教蘇燦幾道題,稍微佔一會兒你的位置,不介意吧?」王小冉笑著說「︰沒關系的,我去和蕊蕊坐一會兒」。武倩倩就和一個小女孩似的開心地說道「︰小冉你真好!」

王小冉微笑著看了武倩倩一眼,又轉過頭來對我說「︰蘇燦,你可要好好教倩倩啊。人家是新同學,不許欺負人家!」我有些郁悶地嘟噥道「︰切,她不欺負我就好了,我哪敢欺負她啊?」

終于把該教的都教完了,我松了口氣,對她說「︰好了,問題也解決了,你回去吧」。「啊!你趕我走!」武倩倩一臉委屈地說。「哎?沒有啊?誰說我趕你了?」我感到很奇怪。武倩倩嘟著嘴說「︰那為什麼我還沒說要走,你就要讓我走?」我感到更奇怪了「︰你過來不就是問題來了嗎?問題解決了,按理說應該回自己的座位了吧」。

「不嘛不嘛,我不回去,我就在這里坐」。武倩倩不依不饒地說。

靠,還真是女無賴啊!好吧,愛咋咋地,我是不管了。于是我說「︰那好,你就在這里坐吧,還是那句話,只要小冉不介意就行」。我的話音剛落,我就後悔了。因為我看到這丫頭臉上浮現出了極不懷好意地笑容。雖然我和這丫頭也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的第六感告訴我,她又在想如何整我了。

「你要干嘛?」我平時對美女一向都是有好感的,但眼前的這個蠻漂亮的女孩從讓我由內而外地感到慎得慌。

「你老小冉小冉的叫個不停,你是不是喜歡她?」武倩倩一臉壞笑又極其八卦地問。我鄭重其事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指著坐在後面的書生對她說道「︰你去找那家伙去吧,我相信你們一定會有很多共同話題,並且可以商量一下以後在哪家娛樂雜志從事狗仔隊這件事」。

武倩倩看了書生一眼說「︰不,不要,我不認識他」。「那你可以告訴一下我怎樣你才能重新不認識我?求求你了,回火星去吧,我都快瘋了!」我抓狂地說。「你就那麼討厭我嗎?」武倩倩看著我,幽幽地說道。我一看她好像誤會了,立馬解釋道「︰啊…。不是這樣的,就是最近學習的任務太重,所以心情就不由的有點急躁,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樣的」。

「哈哈,不是就好!」武倩倩又沒心沒肺地笑起來,她拿出一個小巧的本子遞了過來。「喏,給!」我接過小本子,驚訝地說道「︰呦,這年頭還真有意思,講個題還有物質回報。嗯………不過這本子有點小了吧?」

武倩倩敲了我一下腦袋說道「︰想什麼了老財迷?我是叫你把你的qq號和手機號寫在上面,誰說要給你了?」「呵呵…我尷尬地笑了一會兒,把我的q q號和手機號寫在了上面。武倩倩看了一眼,滿意的說道「︰嗯,還不錯!」說完她收拾了一下她的東西起身便走了。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不由地長長噓了口氣︰終于走了,和她在一起,比起和胖田甜坐在一起壓力也大。媽呀,也太能折騰人了吧?

放學回宿舍的路上,書生湊過來說道「︰哎,看你和新來的那個武倩倩纏綿了一自習,說,你們是不是有什麼奸情啊?」我看了書生一眼不滿地說道「︰你小子平時語文也學的不差啊,怎麼連個詞語也用不好啊?首先,我們那不是纏綿,我是在教她數學題;其次,我們沒有奸情,甚至連個朋友也算不上。切,啥都不懂,瞎咧咧什麼?」

書生依舊一臉賤相地說「︰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說完賤笑著離開了。

我去,現在的社會是怎麼了?精神病怎麼越來越多?還讓不讓在我這個正常人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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