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拇指上的約定 第七章 赤果果的敲詐

作者 ︰ 依可瑟西

自從葉紫的生日之後,我發現我與葉紫的關系又有了進一步的變化,這種變化用語言難以形容,就是給人的感覺上是和以前不一樣了。而且我還發現,王朝來找葉紫的次數越來越少。難不成他倆鬧矛盾了?我胡亂猜疑道。

日子並不會因為一些人,一些事情產生了微妙變化而有多大的改變,尤其是高三這個特殊階段,每天過的依舊是那麼平淡。

今天中午,猥瑣男也不知道是抽哪門子瘋,非要拉我出去吃飯,說是學校的伙食太差,偶爾也需要出去改善一下伙食。我問他「︰干嘛只叫我一個?把瘦子書生他們也叫上吧」。而猥瑣男卻神神秘秘地說「︰就咱倆吧,叫上那麼多,多不好啊。你難道就不想咱倆獨處一下嗎?」

听了他的這句話,我頓時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掉了一地,又起了一身。我盡量與他保持開距離說道「︰瑣男,在一起住了也將近兩年了,你是知道的,我只喜歡女的……」話還沒說完,猥瑣男直接給了我一拳說道「︰滾犢子,你想哪去了?我只是想給你……給我省點錢嘛。法克!去不去?」

听他這樣說,我緊張的情緒才放松下來。「呵呵,早說了麼。剛才真是嚇我一跳。去哪吃?」

「富麗園吧。他家的飯比較好吃」。

听了猥瑣男的話,我感到更加震驚了。富麗園可是我們學校附近消費最高的一家飯店。我不由得上下打量起猥瑣男來,猥瑣男看著我問「︰搞什麼飛機?」

「你真是我熟悉的那個瑣男嗎?」我看著他問。

猥瑣男點點頭說「︰啊,不然呢?」

我上前一把抱住他那圓滾滾的身體興奮地大喊道「︰啊,瑣男,兩年了,終于見你這只鐵公雞拔毛了,而且還是為我一個人而拔,我……我好感動啊!」說完還假裝用手模了兩下眼淚。而猥瑣男則一把推開我說道「︰滾,我可不想讓別人以為我喜歡搞基」。

到了飯店坐下之後,我就問猥瑣男「︰喂,怎麼覺得這頓飯來的不明不白了?按理說這些天我也沒有做什麼對你特別有益的事情啊,你怎麼會突然請我吃飯呢?」「想听原因嗎?」猥瑣男一邊用牙簽剃著牙齒,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對啊對啊,不然這頓飯就是怎麼吃也覺得不安心」。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其實,我發現了某人的一個秘密,我覺得那人可以請我們吃飯」。猥瑣男說。

「誰啊?那麼倒霉?」我饒有興趣地問。呵呵,居然能被猥瑣男抓住把柄,我也只能對那位仁兄深表同情了。

猥瑣男看著我,嘿嘿地婬笑道「︰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時,服務員把燒開的茶水端了上來。這位服務員是一個五十多歲的阿姨,看著她慈祥而又無辜的模樣,我對猥瑣男說道「︰猥瑣男啊猥瑣男,我原本以為你只是外表猥瑣罷了,沒想到你的猥瑣居然是從骨子透出來的。這位服務員阿姨掙個錢多不容易啊,你居然好意思勒索她?而且……而且,你居然暗地里悄悄地偷窺一個年紀比你媽還大的女人,你不但猥瑣,還變態!」

猥瑣男見我越說越離譜,急忙做了個打住的手勢說「︰停,停,停…。誰說我指的是那位阿姨了?」「那你指的誰………?」我沒好氣地問。

我發現猥瑣男一直盯著我看,心里暗叫一聲糟糕。我用手指試探性地指了指我自己,而猥瑣男則一臉微笑地點點頭,還沖我豎起了大拇指贊嘆道「︰聰明!」

「我?我能有什麼秘密?」我感覺有些好笑。

猥瑣男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表情看著我說「︰怎麼這麼不老實呢?非的讓我戳穿你啊?」

嘿,我還真不信了。我蘇燦一向做事坦坦蕩蕩,我還真不信我有什麼小尾巴會讓他抓住。于是我一拍桌子說道「︰哼,你倒是說啊!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子丑寅某來?要是你說的有一句是胡編亂造的話,信不信我把你穿內褲的樣子給拍下來,然後發在咱們班的群里?」

而猥瑣男則不慌不忙地說「︰要我說的是事實呢?」「那就依你,這頓飯我請你了」。我說。猥瑣男嘆了口氣說「︰唉,那就別怪我不顧兄弟情面了。你喜歡葉紫!」

猥瑣男說這句話都不帶一點疑問的語氣,仿佛他說的是一個定理,而不是一個推論一樣。我一听就慌了,沒道理啊,我喜歡葉紫可是誰也沒告訴過的呀?難不成是我晚上說夢話時走漏嘴了?也不對啊,我沒有說夢話的習慣啊。不對,這廝一定是在詐我。

于是我強裝鎮定說道「︰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喜歡葉紫?」「那你剛開猶豫什麼?你為什麼要慌張?還有,你的臉怎麼會紅?」猥瑣男每一句話都那麼閌強有力,而且越說越大聲,那語氣就仿佛在審問犯人一樣。

我被猥瑣男說的無言以對,但還是狡辯道「︰你看你說的有多扯?武倩倩和葉紫,兩人當中我和武倩倩走的最近,要說喜歡我也是喜歡武倩倩才對啊。我和葉紫交往不多,我怎麼會喜歡她?」

猥瑣男說「︰要換作外人,估計可能這麼認為,但我是誰?哼哼,還狡辯?看來不拿出點證據來你是不招了」。說著他打開了自己的手機,翻開了幾張圖片。頭一張是我手里端著飯盒,眼楮卻看著前方。

「熟悉不?」猥瑣男問。我仔細一看,媽呀,這不是剛開學那天,我打飯回宿舍的時候看見葉紫的場景嗎?我大叫道「︰你丫的偷拍我?!」猥瑣男說「︰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的眼神,雖然很微弱,但那還是閃現出了一絲強烈的**,從那一刻起,你就開始對她有好感了對不對?」

我剛要解釋什麼,猥瑣男又打開另一張照片。照片上我身穿著運動裝,不知正看著什麼。「我在看什麼?」我問猥瑣男。猥瑣男說「︰看什麼?你居然忘了,那好,我告訴你,你在看葉紫。看你的那眼神,歡喜中帶著憐愛,說,那時你心中有什麼齷齪想法?」的確,那時我看見葉紫留下來為參加比賽的同學加油助威,內心感到無比欣慰,也是從那一刻開始,葉紫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有了極大的提高。

猥瑣男不等我說什麼,又翻開了另一張照片,照片上,我在安慰瘦子。這是那天瘦子晚上喝醉後回到宿舍的情景。我問猥瑣男「︰這張又怎麼了?」猥瑣男對我說「︰听著,這張的重點不是瘦子,而是你。你看你,雖然你也在安慰他,但你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了一絲哀愁。這種哀愁,不是關心的那種,而是在同病相憐!」為了怕我看不清楚,他還特意放大了照片中眼楮的那部分。

「這是最後一張!」猥瑣男又打開了一張照片,天吶,這張居然是葉紫喂我蛋糕的時候照的。猥瑣男看著我一板一眼地說「︰一起住了兩年了,我知道你不喜歡吃蛋糕,甚至說還有些惡心那東西。那為什麼她喂你的時候你沒拒絕?而且你還破天荒地吃了兩口?恐怕這不單單是因為她過生日吧?還有你吃蛋糕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明顯就是開心與滿足,你在吃自己十分討厭的一個東西時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嗎?」

見猥瑣男分析的這麼頭頭是道,我覺得在掩飾也沒用了,于是索性問他道「︰沒道理啊瑣男,平時也沒見你這麼機警過啊?今天這是嗑藥了?分析的這麼頭頭是道的」。猥瑣男喝了一口水說道「︰我表哥是學心理學的,我平時閑暇的時候就拿他的書隨便看看,漸漸的也就掌握了人的一種心理規律。其實我剛才說話那麼閌強有力,多半是裝出來的,我也不太確定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葉紫。至于那眼神啦表情啦什麼的,我也就是夸張的說說罷了…

「什麼?你丫的玩我?!」一听說他剛剛是在詐唬我,我立馬暴跳如雷。猥瑣男則一把按住我說「︰淡定,其實我這手法是很常見的。你看過電視上警察審犯人吧?用的就是這一招。其實警察調查到的,其實也只是一部分而已,另一部分還的通過心理施壓從犯人嘴里套出來。書上說,人的心理是很脆弱的,除了那些受過特殊訓練的人(如高級特務)外,普通人的心理根本很難承受外界給予的一系列壓力,尤其是一些心里本來就有事的人,心理防線更容易崩潰,所謂的做賊心虛就是指這」。

「感情你丫的還真是用審犯人的方式來審問我啊?」我說。猥瑣男得意地說「︰那不然呢?就你這嘴硬的家伙,不動點真格的你會老老實實的交代?」

「相處了這麼久,都沒發現你這個無間道。行啊,潛伏的夠深啊」。

「哈哈,過獎了,要是沒這兩下,等你請我吃飯,還不等的猴年馬月啊?」猥瑣男說。

這時服務員上來了,把菜單遞給我們說道「︰請您點餐」。猥瑣男拿著菜單看著我問「︰你點還是我點?」我瞪了他一眼說「︰你手里拿著菜單,你說呢?」猥瑣男倒也不客氣,直間翻到最貴的那頁點起來。

「水煮肉片,紅燒排骨,尖椒炒肉絲,過油肉……」靠,這家伙還真把我當成土豪來打啊?我急忙打住他說「︰得得,這頓飯你也別點了,我請不起你,你要真想吃的話自己掏錢吧」。或許猥瑣男也覺得自己點的有點過分了,于是他笑嘻嘻地說「︰要不我劃去兩樣菜?」「對不起,我還是請不起」。說完我起身便要走,只听見猥瑣男嘆了口氣說「︰唉,既然某人不願意就算了,我也不強求,但是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嘴巴不太牢固,萬一把某人心中的小九九抖給書生,那後果會怎樣?我想不到一天全班就會知道這件事,不到三天,整個金源三中也會知道這件事,不到一周,全市都應該知道了吧?而且這些言論在傳播的時候威力還會不斷的加強,版本還會不斷地升級。就像隻果手機一樣,出個5s,6s也完全有可能啊。到時候終極版本會是什麼樣的呢?我很期待。哦,,慢著,它會有終極版本嗎?我的意思是它可能不會停的永遠傳播下去……說完猥瑣男將目光轉向了我。

我咬咬牙,一狠心地說道「︰好,劃去兩樣菜,成交!」「再加兩瓶啤酒」。猥瑣男接著補充道。我把牙齒咬得咯咯響「︰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過分嗎?那就算了。這頓飯我是吃不起啊,我還是餓著肚子回去吧。唉,人啊,肚子一餓就容易胡言亂語,一胡言亂語就容易說出一些不該說出的話…………」「好,兩瓶啤酒……成交!」

終于喂飽了這個「余則成」,他答應我回宿舍後絕口不提我這事,但為了防止他言而無信,我強迫他寫下了保證書,如果他以後膽敢再用此事要挾我,或者給我泄露了此事,他將挨我三記響亮的「如來神掌」。而我的錢包也「瘦」了整整一圈,看來這個月只能吃饅頭就咸菜勉強度日了。

當然,猥瑣男回去之後也準守了他的承若,我也算是虛驚一場。看來以後行事的萬分小心,有一個余則成的出現,就有可能出現千千萬萬個余則成,只有提高警惕,才能避免像今天這樣的悲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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