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回憶中蘇醒,還是擾人睡眠的悶熱的夜。♀////
突然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響徹在耳邊,劃破了月色籠罩下小屋的寧靜。
我揉了揉干澀的雙眼,看著女乃女乃慢騰騰的挪動腳步到客廳接電話。
窗外蟬還在奏著激烈的小夜曲,卻在此時惹得我莫名煩躁,一種並不是很好的預感踴躍到心頭,沉甸甸的氣息壓抑在心頭。說不上來的難受。
女乃女乃已經拿起了電話,聲音懶散著,顯得睡意朦朧︰「喂,請問您找哪位?」我依稀听到電話那頭傳來焦急的呼喊,伴著嘈雜的忙亂聲,一片的混亂,听不清虛實。
微微瞥見女乃女乃的臉色越來越差。
像是一瞬間精神恍惚了,我看到電話從她的手中滑落,掉了下來,狠狠的砸在地上,摩擦,踫撞。
雖聲響像針落在地面那樣微小,卻像是一塊石頭砸上我的心。
如同末日般的窒息感涌了上來,整個小屋顯得更加的沉寂。
一分鐘,兩分鐘,我看到女乃女乃已經無力的癱坐了下來。////已泛白斑的發遮擋的臉上已經老淚縱橫。
我接著想若無其事的假裝睡覺,卻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不停的張望著女乃女乃。只見她也朝我走來,便匆忙閉上了眼楮。
她走到了我面前,對著床邊她一直崇仰的耶穌神像。直直地跪了下來,聲音已經顫抖。
我听到她哭得撕心裂肺,不停的喃喃自語。聲音已經沙啞。
「作孽啊作孽,這麼小的孩子,上帝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她已經沒有媽了,怎麼可以再奪走他爸呢……怎麼可以!造孽啊!」
我的心一下子涼了。她說的那個孩子,是誰呢?是,我麼?
通話。
「喂,請問您找哪位?」
「請問這是宿野先生的家麼?」毫無感情可言的男聲透過電話听筒傳來,重重的嘆息。
女乃女乃的表情一下子嚴肅了,像是有一片陰霾不知不覺的彌漫在心頭。
女乃女乃︰「對,請問您是?」
「您好,我是市區醫院的大夫,宿野先生剛才與朋友喝酒時突發腦溢血,20分鐘前送到我們醫院搶救,現在已經進入危險期,請速來醫院見傷者最後一面。」電話掛斷了,‘嘟嘟嘟’的忙音,充斥著絕望。
女乃女乃的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電話滑出手心,跌落在地上。
隨後,就有了後來的一幕。
女乃女乃叫醒我讓我去見父親,她自己卻在原地一直掩面哭泣。我躊躇了一下,想到女乃女乃的心髒病,亦然決定要自己前去。若是女乃女乃親眼看到父親離開我們,那麼?
我推門而出,街道上的出租車已經了無蹤跡。我順著那條通往小城的路一直跑。
一直跑,往日清涼的風如今似刀子般劃在臉上,生疼。我的眼淚迎著風滑落。
心中默念著︰爸爸,請一定等我。
而等我頂著灰黑的夜趕到醫院的時候,父親只剩下最後一口氣。
闖進光亮刺眼的急救室,父親的眼楮瞪得很大。我急忙的撲了上去。不顧腿部的酸痛,不顧長途跋涉的口干舌燥。一步步地走上前。
眼淚順著臉頰大片大片滑落,滴在雪白的被子上,浸濕了一大片。
爸爸看到我來了,緊緊的握住我的手。每一句話說的都是那麼的吃力。
聲音顫抖著對我說︰「去找,你哥哥……一定要找到你哥哥,一定……」
然後,永遠的閉上了眼楮。
「爸!!」我撲到他身上,喊得嘶聲力竭。
我看到我辛辛苦苦堆積起來的堅強堡壘開始坍塌,那些我曾經固執偽裝起來的自己像土塊一樣一片片塌陷,碎落滿地。
這個寂靜的夜,陪伴我的是已經沉默的醫生護士。
還有,父親開始冰冷的身體。
我,終于,成為了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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