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睡了,窗簾緊閉,沒有開燈,沒有一絲光亮。♀
啤酒的黃色污漬全灑在襯衫上,酒精的味道直竄鼻腔。
他在努力的麻痹著自己。
他一直是被動著的,像一只空了心髒的木偶,而所有控制的線,都在那一個女孩手掌中。
一扯一拽,都可以讓他顛覆心情。
無法去捉模自己的心情。
他頹惰、落寞、痛心、折磨。
這或許就是她給予他曾經背叛的懲罰。
只不過他無法去承受。
他敢去再干擾她的生活,只是念想著她還會有那麼一份的愛著他。
沒有人會知道,當他看到她身邊有了另一個人時,是怎樣的心情。
心髒,絞痛。
明明期盼著她離了他要幸福,卻又不甘看到她身邊出了旁人。
她是在報復嗎?不停的折磨她自己,明明知道他一定會心痛。
她是明了的吧,她知道他一直愛著她。仗著這份情感肆意折磨他。
宿小澀,你知道嗎,我怎麼會不心痛呢?
狠狠的砸門聲。♀
重重的,有力的。
像是在砸著每一絲疼痛。
大腦一下子混亂,不知是誰在此景中來過。
他不應該去面對門外的那個世界,或許現在的他已經被崩潰了心理防線。沒有辦法去面對一切。
從沙發上跌下來,冰涼的地板。
似乎是耗了全力挪動步伐走到門外。
是若嬌。
他不知道她是怎樣找到他的住所。
他現在並不想去面對任何人。更何況是這個把他逼上絕境的人。
可是他還是開了門。
只是輕輕扭動了一下把手,開了鎖。
迎面而來一個冷的耳光。
似乎刮著空氣。
生辣的甩在臉上。
別過頭,並不去說什麼。
只是忍受著,沒有幾般的痛,怎會及得上心痛。
「莫染 ,你還是個男人嗎!」若嬌尖銳的聲音沖破空氣,直直的沖擊著他的耳膜。
震悚著神經。
「小澀進監獄了,你知道嗎!你特麼的算些什麼,你不是說你愛她嗎?你不是覺得我是個賤人強行拆散了你和她嗎?現在她失去自由了。你特麼的在做什麼?你頹廢給誰看?你覺得你難過一下,頹廢一下小澀就可以平安無事了嗎?莫染 ,我真的看錯你了。你特麼的就是一個混蛋!和我一樣的混蛋!我們都背叛了宿小澀!我們都在做些什麼,強撐著那張虛偽的嘴臉假裝著什麼!我們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小澀的感受。總覺得她應該是會不在意的,沒什麼的,我們都特麼的算什麼東西!」
若嬌撕扯著嗓子吼了一大串。把自己和莫染 罵的狗血噴頭。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眼淚直接沖了出來。
染 愣在了原地,只覺得腦子像被一股電流擊中,一下子清醒了。
一把拽過若嬌,奪門而出。
腳上的拖鞋還來不及換,就那樣不顧一切的出了門,沒有等電梯,直直的從樓梯往下沖。
他現在才終于是明白了,在這個世界,究竟什麼對他來說是最重要。
他怎麼可以就那樣看著自己愛的人受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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