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入江阿姨的辦法有效還是中田醫生開的藥有效,隔天陳子陽的病果然好了,這讓一直關注他的入江直樹更加確定這個方法的可行性,為了不讓陳子陽再生病,每天再晚,入江直樹都會跑到陳家強吻陳子陽一下,氣的被妻子攔著的陳子豪直擼袖子瞪眼楮又拿那小鬼沒有辦法。
「啪!」黑暗中一團黑影從床上被踢了下來,陳子陽放下腳,抬手狠狠的在留有牙印的唇上來回擦拭,就知道這個讓人槽心的熊孩子沒這麼听話,居然搞偷襲,壓制不過還咬人,真想一腳踢他回家。
黑暗中,倒地的入江直樹捂腰喊痛︰「好痛!你怎麼又踢我」
睜著惱火的眼楮,陳子陽氣急敗壞的說︰「踢的就是你,早就和你說過不要這樣了,你還這樣,嘴都被你咬破了!」
入江直樹委屈︰「是你不叫我哥哥還老是亂動。就不能听話點嗎?」
陳子陽氣,還有理是吧︰「我和你解釋過的,這不是我們應該做的事,你怎麼每次都當耳邊風,存心想氣死我是不是。」
入江直樹模索著爬回床上,伸手緊緊摟住還氣呼呼的陳子陽,下巴抵著他的肩清脆愉悅的說︰「小陽長大了是要嫁給我的,親親就當練習,不要害羞,這對你有好處,等我們長大了,再做別的。」
「……」听到驚人宣言的陳子陽默默放下正在掙扎拉動的手,淡定的問︰「長大,再做別的什麼?」希望入江阿姨沒有喪心病狂到什麼都說了!
「就是彼此相溶的事,我也不知道,媽媽說我長大了就知道了,小陽不要急,我會努力長大的!」入江直樹抱緊陳子陽,聞對方淡淡的玫瑰香用臉貼著對方脖頸邊的皮膚輕輕蹭著,滑滑軟軟的很舒服。
「……」陳子陽扶額,大人的世界真的很邪惡,他不想長大了。
「我最近都有喝牛女乃哦!媽媽說,這樣會長高變得強壯,以後就可以很輕松的壓倒你,真是奇怪,我不喝好像也可以壓倒你啊!?」入江直樹最後的聲音微微帶點疑惑,壓倒小陽不難,就在剛剛他還壓著他做親親的事。
「……睡覺吧直樹!」陳子陽嘴角抽搐,他決定了明天開始喝三瓶牛女乃,壓倒什麼的,絕不讓人得逞。
「媽媽還說……」
「睡吧孩子!」陳子陽表示不想再听雷人的話了。
「我以後不會蹂躡你的,會痛!」低低的帶著委屈的喃喃聲。
「……」陳子陽默默吞口血,忍住想要踢人的腳,閉眼堅定的開始數羊,這世界如此黑暗,他必須養足精神自強。
六月雨季的一場發燒感冒,招來了入江阿姨和入江直樹這對月兌線的母子,更在他媽媽的幫襯下,入江直樹理直氣壯的在陳子陽床上睡了一月,宣稱是照顧,霸道強制加偷襲的親了他一個月,到現在,陳子陽都不想防抗了,防抗的時候太心酸,壓倒很容易什麼的他才不會說,萬惡的入江直樹算是讓他見識到了力量的真理。
六月雨季的一場發燒感冒,讓陳子陽缺了兩堂課兩封信,更被入江直樹惹的回到教室後都怏怏不樂的病態樣。花澤類見到如此樣子的陳子陽,心里也是一陣擔心,莫非是病的重了?
一個難得天晴的星期天。
「你……」靜靜等了一節課,終于確定陳子陽不正常的花澤類默默起身來到陳子陽對面站定,一直無神的雙眼閃過憂慮,遲疑了片刻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發呆的陳子陽听到熟悉的聲調頓時激動,慢慢抬起頭,兩眼帶著委屈淚汪汪的看著這個異常任性的男孩,真的任性,他沒見過一個小孩會像花澤類這樣異常的抽風,還異常的堅持。
「……你沒事吧?」被陳子陽委屈帶淚的樣子嚇了一跳,花澤類不確定的再次問道。
「有事!大大的有事了!」陳子陽看著因為他說有事而開始擔心的花澤類,心情莫名的好了,這任性狠心的小鬼其實還是很在意他嘛。♀
花澤類擔憂的開始皺眉,看著陳子陽的眼瞳都透出憂郁傷心的意味,淡淡的夾著傷心緩緩說道︰「你,你是要死了嗎?」
「……」這貨也是讓人槽心的熊孩子,壓著想要抽動的嘴角,陳子陽定定心神接著裝︰「不是,我不會死,類,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會死。」這,這真是神奇的對話,陳子陽模模冒疙瘩的手臂,雙目不變的看著花澤類。
花澤類雙眼微閃,知道陳子陽不會死,心里也松了口氣。他曾經去醫院看過一個生病的爺爺,在某個雨天,他死去了,被裝在一個小黑盒中埋在了地下,父親說這就是死去了。
「不會死就好!」放心了的花澤類輕輕的勾唇淡笑起來,如白蓮盛開的瞬間,動人心魄又純潔無暇,周身閃耀著愉悅的氣息,他覺得沒有什麼比死亡更可怕了。
「……」被花澤類的笑又一次驚艷到了的陳子陽默默模著胸口,這,這該死的感覺,被入江直樹那貨給傳染了,心跳是有瞬間加快,但不能怪他,花澤類的笑太動人了,還每次都是對他笑,讓他這麼把持的住!
陳子陽輕輕的伸手遞到花澤類身前,哀怨又委屈的說︰「我們和好吧,一天不和好,我就吃不下飯,昨天的病好了,但下次我一定還會病的,你想看我病倒嗎?」早餐吃掉兩片三明治,一顆水煮蛋還有一杯牛女乃的某人很不知恥的編道。
「……」花澤類看著伸到身前白皙短小的手指,又看看于陳子陽白皙的臉還有那異常紅艷的唇,無波的眼楮在那紅艷的地方停頓片刻,淡淡的問︰「你的嘴很紅,看起來不像沒吃飽的或生病的樣子。」
呃,因為嘴很紅所以有點疑惑了是嘛。果然,回去還是踢殘入江直樹那渣才行!
「早上,不小心沾了辣醬辣的,嗚嗚,辣死我了!」陳子陽模了下唇,連忙裝出一副不堪回首的哭泣樣。
「是這樣啊,你還是一樣的笨!」被逗樂的花澤類輕笑著伸手握住陳子陽的手,溫暖而柔軟的連著他也溫暖了。
「太好了,我們和好了,我以後可以自由接近你嗎」這句是真心的,陳子陽看著被握住的手,心里是滿滿的興奮,和華澤類呆在一起他真的很開心。
「可以!」眼前燦爛的笑臉,像是冬日暖暖的陽光般,照在無神的眼瞳中激起點點漣漪,灰色的陰影也退去少許,開始清澈明亮起來,花澤類被陳子陽牽動了那少許興奮神經,只覺的違背父親的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們在做什麼!」門口傳來氣呼呼又響亮的聲音。
「不管你們在做什麼,我不同意!」入江直樹看著兩人交握著的手,腦海閃過某個畫面面色瞬間一肅,冷聲道。這場景和媽媽給他看的某個結婚照真是相似,那個叫花澤類的又來勾引他的小陽了,一定不放過他。
「……」陳子陽黑線轉頭看著忽然冒出來的入江直樹,花澤類轉頭雙眼無波看不出什麼情緒。
「你還要握到什麼時候!快給我放開!」看兩人還緊握的手,入江直樹怒了,氣勢洶洶的跑進教室,伸手拽開兩人相握的手,將陳子陽拉倒身後擋住,烏黑的眼楮滿是憤怒,瞪著花澤類堅定道︰「小陽只會嫁給我,不要以為牽個手就在一起了。」
「……」花澤類無視入江直樹,透過他盯著向他張望陳子陽,然後微微側了側頭很是不解的樣子。
陳子陽看著滿臉不解的花澤類,額頭開始慢慢掛黑線,解說什麼的,他真心不想說。
「不要看他,他是我媳婦,你有什麼問題找我。」入江直樹冷著臉將探出來的腦袋塞回,懲罰還是太簡單了,不然小陽怎麼都不听話。
陳子陽默默吞口血,抬腳就要將這個破壞他名譽熊孩子踢走。出師不捷,腳踢出一半,就被入江直樹抓了個正著,如墨眼瞳得意的一亮,自滿高傲的說︰「哼!你這招已經對我沒用了。」
怒!力氣大了不起啊,以後他一定會超過的,這招沒用還有別的呢,一天換一個也絕對踢殘你!陳子陽氣的牙癢癢,抓到一次而已居然得意起來了。
「哼!不過抓到一次而已,神氣什麼。」
「那可以再踢下試試。」
「我有這麼好使喚,你說踢就踢。」
「你將來是要嫁給我的,我媳婦知道嗎,不听我的听誰的!」
花澤類看著陳子陽忘我的跟入江直樹斗嘴,眼暗了一下,然後對著氣紅臉的陳子陽說︰「我走了。」
「別走!」爭斗的兩人默契的齊聲叫道。
入江直樹冷眼撇︰「記住我的話,小陽以後是要嫁給我的。」
陳子陽無語︰「類,我和你一起走,這個人說的你就無視吧。」
入江直樹怒瞪著陳子陽,打定注意晚上回去一定要咬腫他的嘴巴。
花澤類伸出手淡笑道︰「那就過來吧。」
陳子陽毫不猶豫的奔過去,抓住手後對著還在冒火的入江直樹道︰「快回去上課,我要也要到別的教室上課了。」
入江直樹看著空了的一邊,眼里漆黑的濃氣擴散著,幽深暗沉的眼瞳閃過一絲睿智。陳子陽,真是好樣的,平時是對他太好了。
「……」陳子陽眨了下眼楮,疑惑的看著入江直樹,他剛剛好像看到濃烈的黑色氣場了!錯覺嗎?看著抬眼怒瞪他的入江直樹又眨了下眼楮,還是解釋一下吧,免得他胡思亂想︰「我真的要去上課了,你也去上課吧,回去的時候等我。」
「我走了!」陳子陽對著入江直樹搖手,再不走真的要遲到了。
被留下來的入江直樹雙眼深沉,天才的腦子開始急速運轉,暗暗的掃了眼短小的四肢,臉黑化的轉身朝門口走去,現在還是太小,要忍耐,還有那個小子真不簡單。
花澤類看向前方問︰「不管他嗎?」
陳子陽壓壓唇說「沒事,晚上他就會折騰很歡快。」
「你們一起住?」」嗯."花澤類垂眼,眼角撇向在思考的陳子陽,一些事他還是懂的,比如那個入江直樹一遍又一遍重復的話,還有防備他的心思,真多余,單論他是獨子還有父親,就不可能有結果,朋友已經是極限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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