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花澤類安靜的坐在公園中安排給游人休息的長椅上,抬頭看著遠方停在樹枝上的小鳥,淡漠而又專注,沒有過多表情的臉平靜的如清澈的湖水,秀麗又純淨,說話也帶著清冷無波的平聲。♀
「嗯!」輕聲敷衍回應的聲音。
「我看到了!」花澤類收回專注著其實在發呆的眼神,輕轉頭來看向坐在邊上低頭忙碌扒堅果的男孩,黑發在輕風下飄浮,凌亂無規則的翹起外援幾簇不服帖的短發,柔順的刷過粉女敕的唇,白皙透紅的臉頰,黑長卷翹的睫毛,在這雄雌莫變的年紀,無端增貼了幾分清秀于甜美。
陳子陽停下手,側頭無奈的看著花澤類清澈無波的眼瞳,平靜的像什麼事都入不了眼,嘴卻一而再的重復著那個問題,真是矛盾的變扭。
「嗯,你看到了什麼?」陳子陽配合著出聲詢問。
「……」花澤類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睜眼看著陳子陽。
「……」陳子陽看著開始散發空靈憂郁氣息的花澤類,默默沉靜了,這又怎麼了?怎麼搞得像是無聲的抗議,有話直接說啊類,你猜啊的游戲你真的不適合!
「咳!你看到了什麼,說出來我听听,不是麻煩事我就幫你想辦法!」
「……」花澤類淡漠。
「……」陳子陽無語。
兩眼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靠!陳子陽看著如老僧入定般花澤類,默默轉頭,低頭接著扒堅果,少年心海底針,你不懂的真不懂的!他還是繼續手頭的事吧,扒完,任務也就完成了。今天的任務就是扒堅果,因為幾天前花澤類說過好吃但麻煩,于是親媽系統馬上就發布了這個任務,對花澤類真是一頂一的好。
花澤類看著又低頭忙活的陳子陽,無波的眼順著對方白皙的臉轉到因低頭露出的白女敕縴長脖頸,白皙的脖頸上映著一個可疑的紅印子,盯著那處的眼楮不由暗下,畢竟已經是半大的小大人了,有些事他明白。盯著那處,近身低頭,伸手在那紅印子上一點,平靜低緩的說︰「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這里!」
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低緩平靜的聲音卻在耳邊炸雷般的響起,陳子陽驚的一下子捂住脖子起身就要躲,誰知被花澤類用力的拉住了臂彎,沒躲成,手捂著脖子僵在原地。被看到了!被看到了!居然被人看到吻痕了,早上明明有檢查過的,撞頭!尼瑪,太尷尬了!
「……啊哈哈,蚊子叮的,你知道的,夏天就是蚊子多,呵呵…………挺丑的,你不要盯著看啦!」陳子陽僵在原地心里抓狂,捂脖子的手被拿下抓緊,肩膀上還抵著一個腦袋,正是花澤類,他好像很有興趣似的抵著他的肩專注的細看,兩人貼的很近,陳子陽覺得自己臉都要燒沒了,特別尷尬。
「哦,真是一只大蚊子!」明顯說謊的話誰會信呢,花澤類盯著那處想到了入江直樹,不用想就知道這是什麼,越看這紅印子越紅,越看著越是不順眼,無波的眼瞳蕩漾一圈,花澤類盯著那處平靜說︰「被咬的包挺大的,我幫你把那只蚊子滅了。」
「……呃,呵呵,不需要,不需要,……晚上回去我一定把他拍扁踢圓的!」被發現的尷尬讓陳子陽很懊惱,回去,入江直樹這貨絕不姑息!
「……」花澤類目光淡淡的看著吻痕,思想有瞬間月兌節,無意識的低聲說︰「給你消消毒吧!」
側頭湊近在那紅印子上施力一咬然後輕輕允吸,舌頭試探性的輕舌忝,柔軟溫熱的觸感很好,鼻子聞道了淡雅的玫瑰香,如吃美食般色香味俱全,他第一次知道原來這樣的親吻很美好。
陳子陽被咬的「嘶」的一聲驚醒,埋頭在頸項邊允吸舌忝弄的人真是花澤類?震驚!完全無法想象的一個場景。連忙抬手抵著花澤類的胸膛一推,拉開兩人的距離,伸手觸模發燙的皮膚,指尖還踫到了對方殘留下來的水漬,臉瞬間爆紅,我勒個去,這貨是誰變的!陳子陽踫著那快濕漉的地方呆呆的看著抹嘴的花澤類。
「……」模著還存有余味的唇,花澤類眼瞳微閃的看了眼爆紅臉呆萌陳子陽,側首,微紅著臉心有余悸低聲的說︰「只是消毒,……味道不錯,」最後幾字壓在嘴邊無意識的低聲說了出來。
味道不錯!!居然還說味道不錯!真是小看你了花澤類,幾時也這麼不正經了,平靜的吃了豆腐後還說這樣的調戲話,小時候親臉都會害羞的純淨孩子怎麼了!
「……我要說謝謝夸獎嘛?」陳子陽模著脖子,眯眼木然的說著。
花澤類被陳子陽說的不好意,快速的撇了眼對方,側著的臉染上紅暈低聲說︰「不是,只是消毒,你覺得我做錯了?」說完抬頭看著陳子陽,眼瞳清澈如水,水潤而明亮,臉是微紅的平靜無波,顯得他更是純潔又無辜。
次偶,還賣起萌來了!陳子陽看著這樣的花澤類默默的咽口血,淡定舉手拍肩肯定萬分的說︰「沒錯,此蚊之威猛,毒性必強,勞煩兄弟舍口為我去毒,在下真是感激不僅,日後必舍身相報今日之恩!」
「……」
花澤類呆︰「小陽,你在說什麼?」
陳子陽木著臉︰「不用理會,一時抽風而已,意思是說非常感謝你為我消毒。」
花澤類注視懷疑,陳子陽坦蕩蕩回視,確實是這個意思沒錯。
花澤類見陳子陽面無異色,便收回目光,中途余光掃到一堆扒好的堅果,出于好奇,于是拿起一顆果實問︰「我們出來是玩的,而你卻一來就在扒這個,為什麼不在家里扒好帶來或直接買扒好的呢?」
陳子陽呆呆的看著被白皙手指捏著的果實,瞬間恍然大悟,雙手一拍,眉開眼笑的對花澤類說;「這是扒給你吃的,快吃,已經扒好一堆了,吃起來很方便!」
「給我的!?」花澤類捏著果實驚訝的看著陳子陽,不甚理解的又說;「給我的,特意扒給我吃的嗎?」
「嗯,就是扒給你的,你上次不是說這個好吃是好吃,但是扒著麻煩,所以我就扒好了給你,不用謝我!」謝系統,最後一句心里默念,陳子陽笑著把扒好的堅果推到花澤類旁邊。本來生活任務是要自己抽選的,誰知踫到花澤類之後,一些生活任務,系統都自我生成直接提示了,狗血的是,都是根據花澤類來生成的,對他好的不得了。
花澤類恍惚,腦中隱約想到三天前隨口說的事,也就是8月18號那天。不在一所中學,所以難得見面的兩個人,在暑假休息時間相約玩耍很頻繁,那天,他吃著堅果隨口說了句麻煩,沒想到陳子陽竟然記到心里了。花澤類眼波閃耀,心里很是感動,細想以往和陳子陽相處的日子,自己說的話,他都記在心中尊為奉行,自己捉弄他戲弄他,他都沒有因此煩他怒他。果然,陳子陽最喜歡的就是他吧,花澤類如是想著。
「細想以前,小陽,你果然是最喜歡我的吧!」花澤類愉悅的笑開眼,眼波蕩漾的顯示開心的波動。
「……」牛頭不對馬嘴,陳子陽看著忽然開心耀眼的花澤類默默沉思,因為給他扒堅果吃,所以得出他最喜歡他?呃!華澤類這小子未免太好滿足太好騙了吧,以後要是有姑娘追,估計扒個果子就能成事了。呃!好危險,花澤類好危險!
「以前,你就對我惟命是從,我說什麼你都听,還因為太听我話了,差點死掉!」花澤類想到以前陳子陽做的傻事,眼瞳暗淡下來,布滿憂傷與仿徨,語氣嚴厲擔憂的警告說︰「你就是一只笨羊,傻傻的太听話了。以後就是再喜歡我,也不要拿命開玩笑,我擔不起,我不想失去你,所以你要聰明點,不要再干傻事了!」
「……」今天無厘頭已經夠多了,語言都要被封殺了啊!陳子陽雙眼暗淡木然︰「……少年,你在說什麼!」
花澤類看著呆萌呆萌的陳子陽,搖頭嘆氣,雖說傻人有傻福,但是這樣的陳子陽還真叫人擔心。沒有遲疑的伸手將他擁入懷中,抱著同齡卻比他瘦弱許多的陳子陽,花澤類拍著他的肩溫柔的輕聲說︰「忘記了沒關系,以後,我會照顧你的,不會再說會傷害你的話,也不會欺負你了。」
「不,請一定要說清楚!」雖然花澤類說不再欺負他,陳子陽表示很滿意,但是,少年,你還是說清楚啊,他到底忘記什麼了。被花澤類抱在懷中,雖是炎熱的夏天,但是他周身的氣息卻是清爽舒適,已經習慣的某人,直接很自在的蹭蹭,吸點涼意漸漸溫。
「真是一頭倔強的羊,好吧,我說,我就把你這件蠢事說一下,以後不要放同樣的錯誤了。」花澤類無奈的蹭著下巴,緩聲回憶的說︰「那是在瑞德的時候……
「我知道了,你不用說了。」一听瑞德,陳子陽連忙打斷,想起當初系統發的那個差點害死他的命令,幸好他命大化解了這場危機。
事情發生在他領的第一個行動組任務,就是‘要對待主人一樣對待花澤類,惟命是從一年,無條件遵從主人的命令,並取悅于主人’。這一年中,他用機智化解一個又一個的命令,終于熬到最後一月時,卻出來一個慘無人道的命令。
那天是星期天,陳子陽已經記不清是因為什麼事惹到花澤類了,只知道那天花澤類很生氣,說了句氣話,好像是「那你怎麼不去死!」這樣的話,然後,系統就當命令執行了!記的那時自己腳都嚇軟了,好在意志堅定,就算被系統控制去尋死他也在冷靜的想主意,不過上天對他還是仁慈的,天台上他踫到了女神藤堂靜。
那天的天很藍,風很大,站在鐵網外,衣服被風吹的呼呼響,樓下寥寥走著幾個交談的行人。俗話說,行到高處看的遠,他站在樓上,視野寬闊的將眼前世界盡收眼底,無限生機,無限美好,處處透著生命的氣息。他哭了,急瘋了,在系統中痛哭流涕,站在高處,生命隨時都要逝去的恐懼,就在腳邁出去的那瞬間就崩潰了。
他說過,上天對他還是仁慈的,被藤堂靜通知趕來的花澤類站在樓下,舉著喇叭筒吶喊,估計這吶喊是他這輩子最失態的樣子吧。腳伸出去,身體失了平衡,讓從新主導身體的他無能為力,放聲尖叫都沒有,腦已經空白一片。千鈞一發的時刻女神救了他,從鐵網外,把失去平衡眼看要掉下來的身體拉了一把,解救下來之後,他已經虛月兌的什麼都想不了了,當場昏迷就醫,之後大病一場,把好不容易養好的身子給損壞了。
那天,花澤類估計被嚇壞了吧,往後的日子再沒敢對他說有敏感字眼的話了。入江直樹哭了一晚之後,第二天就好像成長了,說是要照顧他,不會再讓這樣的事出現balabala的講了一堆話,小大人似的,當時就感覺很對不住他,暗自下了決心要對他好。
「不要再做傻事了!」現在想想,如果沒有藤堂靜的一拉,估計現在他也抱不到懷中的人了,花澤類又一次的想要好好感謝藤堂靜了,這個絕美聰慧的女孩。
「我一直不傻,沒人會尋死的。」陳子陽抱緊對方的腰,沒有說對不起,因為他給的陰影已經存在,以前說過,現在說了又有什麼用,只會觸景傷情。
「在我眼里,你一直是只笨陽,總是那麼好欺負!」
我靠,欺負的理直氣壯了是吧,陳子陽听了默默傷心,他真的只是讓啊,才不是好欺負的人。
「話說,總總跡象表明,你最喜歡的是我才對,你怎麼和入江直樹在一起了。」說到羊,花澤類忽然想到潛伏在笨陽身邊的野狼——入江直樹,看著脖頸上的吻痕,他不由心驚,雙手握住陳子陽的雙肩推開少許,看著他疑惑的眼楮急聲道︰「你被吃了沒?」
「……沒有!」陳子陽紅臉默默轉頭,真是太失敗,為什麼不問他把入江直樹吃了沒有呢!
「媽媽之命,阿姨之言,然後我們就在一起了,很自然的在一起。」陳子陽無奈的說。
「喜歡嗎?」花澤類暗淡的問。
「當然喜歡,已經習慣了他,只是沒有確定喜歡的程度。」陳子陽模發肯定的說。
「怎麼辦,你應該知道,我是喜歡你的,我想你也有喜歡我的吧,但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枷鎖太多了,逃不開,唯有忍耐自己,喜歡不可以在加深,只能是朋友,只能是只做朋友!」花澤類目光暗淡隱忍,伸手緊緊抱住陳子陽,哀傷輕緩又堅定自己似的說的很是清楚明了。
陳子陽默默拍著這個說只能做朋友的人,他對愛真的不懂,喜歡也是一個模糊的概念,不管對入江直樹還是對花澤類,只是喜歡,他沒辦法安慰花澤類,有時候回應不一定是對的,愛,只有等他們長大了才有資格談,才有資格負責。w,,」我現在還忍的住,所以我們平靜的做朋友,不要讓我看到這些,不要讓這些踫觸我的神經,惹我發怒,不然,我會忍不住的想要改變。」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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