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班的學生頭腦聰明,在學校中是出類拔萃的。他們對勝利的追求很深,因此他們的競爭也是激烈的,誰也不想被誰超越。其中考試即將到來,二年a班的教室很安靜,只轉出老師講課和同學們翻書筆記的聲音,畢竟像入江直樹這樣的不需要看書也能考第一的學生很少,幾乎是沒有。
「叮」1突兀的鈴聲響起,打破了原本寂靜的教室,各別好奇的同學轉頭側目。
鈴聲乍然的響在耳邊,讓正在認真听講的陳子陽驚了一下。鬧騰的聲音是從他的口袋中傳出,叮鈴鈴的響個不停。陳子陽連忙拿出手機打算掛斷,卻發現是花澤類打來的,按斷的手指一停,心亂了一拍,捂住響鬧的手機起身,對著已經橫眉怒看他的老師歉意的說︰「對不起老師,我需要出去接個電話,一個重要的人打來的。」
講課途中被打斷,老師本是有點生氣的,但是看陳子陽捂住手機喇叭口將聲音降到最低,態度良好又說是重要的人打來的,于是對著陳子陽點頭說︰「出去接吧,快點回來。」
陳子陽笑著點點頭,拿著手機疾步出了教室。
趴在桌上假寐的歐陽毅睜眼,見陳子陽拿著聲響不停的手機疾步出了教室,亮麗的眼楮眨了眨,用臉蹭了下胳膊,周身騰起戒備的氣息閉眼接著假寐。
總有人的心思比隱晦,這不,陳子陽剛走出教室,後腳就有一個女生嘀咕著,聲音卻大的可以讓三桌的人听見︰「真是不尊重老師,上課也不知道把手機靜音。」話音剛落,斜後方銀光一閃,一根銀針就插在她脖子上。
細小的銀針快如閃電,旁坐的同學一個都沒有察覺,那位說話的女生微低著頭已經不能動蕩,像被按了暫停鍵,臉上還是撇嘴嘀咕時的表情,雙眼中的瞳孔卻是驚懼的收縮。
怎麼回事,動不了了,身體動不了,嘴巴動不了,眼楮也動不了了。♀剛剛不是還說話了嗎?怎麼……惠子醬快救救我,惠子醬快發現我啊女孩雙眼拼命向旁邊的同桌示意,奈何她現在能動的就只有眼球。本是翠綠好看的眼瞳,現在卻驚懼微凸著轉動,頓時森然的恐怖。
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快來人救救我啊!老師……救命啊!女孩心里惶恐的尖叫,身子卻一動不動的端坐,全身肌肉開始緊繃,眼楮因為不能眨動,眼瞳開始發酸的流出眼淚,臉上冒出細汗。她微低著頭,長發垂落遮了臉的兩邊,周圍人看不見她此時的模樣,只有她的前桌才可以看見,前提是她的前桌轉頭的話。
靜寂無聲的求救,流淚驚恐的心,這是比身體收到的懲罰更重。
「哼!」歐陽毅冷撇那女生一眼,心里嘀咕著︰這是最小的懲罰了,一節課這麼短的時間,應該不會死吧?這女人坐前面,小陽坐後面,就是他接完電話回來也看不到,只能看到後背。心思轉動,發現沒有破綻,歐陽毅愜意的將頭轉向另一邊,礙眼的人,就是臉和她同方向也煩操。歐陽毅將臉轉到左邊,入目又是一個礙眼的人——泉野純純柳美,冰冷的目光在她脖子上掃了一圈,遲疑凝思一秒,最後轉臉額頭低著胳膊,頭朝下的趴伏著。
泉野純純柳美猛地打了個冷顫,用手一模後勁,毛孔豎起著,奇怪的模平,心里嘀咕︰難道最近我太乖了,沒有補充能量所以連身體都抗議了
……被惦記上,卻躲過的人啊……
這邊,陳子陽一溜煙的跑出教室,這時的手機已經響了很久,待他伸指去按接通鍵的時候,電話鈴聲就額然而止了。
撥號……撥號時限到了!
被手機濺了一臉血,陳子陽有點囧了。他本來就不知道要和花澤類說什麼了,也不敢打電話給他,現在花澤類主動打電話給他,這是多好的一次機會,沒想到……沒想到就這樣沒了!
盯著已經黑屏的手機,手指點按著找到花澤類的號碼回撥。♀
有很多事情,人越躲越不容易解開,這就和繩結一樣,逃開的人拉著繩線越拉越緊,繩結緊縮進入死結,最後想解開,就只有溫柔和平的慢解或粗魯暴力的拉斷……
「嘟嘟……」的撥號聲之後,是女聲冰冷的機器語言,「您好,您撥打的號碼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世界上最傷人的是這句話吧,在情人之間;世界上最讓人心急的是這句話吧,在尋求幫助的時候。而這句話最常出現的兩種情況︰一,你打電話給他,他正在通話。三,你打電話給他,他也正好在打給你。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沒有聯想到這方面的陳子陽捏著手機,听著冰冷的女聲,心里有點疑惑的:花澤類不會是掛我電話了吧?生氣?不對不對,他脾氣好不是小心眼的人啊!再打一次看看吧!心里想著,拿著手機又撥打了一次。
「嘟嘟……」撥通中,然後,「您好,您撥打的號碼真正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我了個去真的生氣了啊!
陳子陽有點想要繞牆的沖動,怎麼說呢,本來就對花澤類有點心虛,就是心虛!對花澤類深深的感情無法拒絕,沒有對他許下什麼承諾,但是又對他有好感,不忍心拒絕,有自私的不肯放開,也有見不得他的傷心。這種間接佔有他感情的事,陳子陽是心虛的,喜歡著又怕給不了承諾。心虛的情況下,事情想的特別多,也讓他處在下風……
「叮叮」心思雲游的某陽刷的把視線看向手機,見屏幕顯示是花澤類的,連忙接起道歉︰「喂,是類嗎?,對不起,我剛剛在上課,但是我又馬上打電話給你了,你在通話。」
電話那頭,三次撥打總算听到某陽聲音的花澤類,心里總算送了口氣,還以為某陽是要躲起來了,連他的手機號都設置成不接听了,原來某陽和他一樣,是會緊張的,是會想馬上回電話的。
「嗯,我是類,你現在下課了?」花澤類一手拿著手機放在耳畔,一手放在隨意屈起的膝蓋上,後背靠著牆壁,抬眼就可以看到高過教學樓二樓的大樹,藍天白雲盡在眼前。這里是學校的安全通道,也是花澤類喜歡休息的地方。
「沒有下課,我和老師報告過的,現在在樓梯口出。」陳子陽抬眼掃了下樓梯說。
「哦」花澤類哦了一聲抬起頭看天,其實心里有很多話,但是卻不知道怎麼開口,耳邊听到那邊傳來的呼吸聲都有點滿足了,他的要求忽然有點變低。
「……」默默無言,寂靜的電話兩端,安靜的只剩彼此的呼吸聲。陳子陽微憋著氣,耳邊細听著,電話那端傳來的呼吸聲和風吹樹葉的聲音,才讓他知道花澤類沒有掛斷電話。現在的氣氛有點微妙,陳子陽張嘴又閉上,低頭來回走了幾步才憋出一句話︰「你在哪里,我听到了風的聲音?」
電話那頭,一陣輕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吹亂了花澤類的蓬松的茶色頭發。茶色眼眸看向作響的樹葉,唇角勾起一個小弧度,低笑著說︰「你耳朵真尖,剛好有風吹過這里呢。」
「你在哪里呢?」陳子陽用背靠靠牆說。
「在學校的安全通道這里。這里是個好地方,沒有人來很安靜,我很喜歡這里。」花澤類答道。
「你一個人?f4的其余三人呢?」陳子陽有點心顫,花澤類這個不合群的人,不會又自己一人呆在哪個角落里睡覺了吧。
「他們啊,可能是在上課或者泡妞吧!」花澤類答道,想起陷入愛情,很少囂張跋涉的好友道明寺司,想起女友不斷其實對愛情很認真的西門總二郎和美作明,愛情,真的很莫測,怪不得偉人說,愛情是最強大最難以參透的的力量。
「你一個人?」陳子陽心下顫抖。可能是他喜歡亂感傷吧,但是想想一個人呆著的花澤類,忽然就有點難受,就是花澤類喜歡一個人呆著,他還是覺得一個人的世界太寂寞了,這樣的花澤類就是讓他心痛。
「嗯,這里很好很安靜,我很喜歡。」花澤類答道。
陳子陽不只是心顫了,而是從心里涌起一陣陣的酸楚,可能花澤類就是喜歡一個人呆在某處吧,但是他就是見不得,一個人有什麼好的,空落落的只有自己。陳子陽心里翻滾著,張嘴泄漏心聲似的,不受控制的說:「不要一個人呆著,我陪你,你要發呆我也陪你。」話音落下,花澤類那邊沒了聲音。陳子陽握著手機,發現自己說的這話一點用處也無,這樣花澤類不是照樣要發呆,連忙又說︰「晚上帶你去看電影,人多但是一點也不吵,你會喜歡的。」
「嗯,好啊,吃了飯一起去,放學我去接你。」
電話那端的花澤類已經坐直了上身,嘴角勾起的弧度漸漸擴大,淡漠的茶色眼眸也閃動著靈光。這麼說吧,他本是想念某陽了,打個電話是想听听聲音就好了,現在卻意外的多了個約會,這比他算計著怎麼把某陽拐走更讓他開心,心髒是興奮的跳動,血液流動過快讓他點輕飄,笑著的聲音有點悅耳,輕快的的把時間定下,又囑咐某陽一定要等著他,不要跟別人走了等等。
「小陽要準守承諾哦,就是陪我發呆也要陪著我哦,不然……我會發火的。」花澤類眼里暗光閃過,語調輕快的說完就掛了電話。
陳子陽听著嘟嘟的聲音,拍拍腦袋忽然清醒許多,怎麼好像……好像說了不得了的話!我靠,這是花澤類的誘惑吧,一定是花澤類的誘惑吧……
而本該找某陽的入江直樹,卻在一樓公布欄處踫巧的遇見一人,打籃球的山田西村。冷眼走過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停了下來。
「這不是山田學弟嗎,你的手好了嗎?」
也就是這樣,他錯過了下課時間,上課鈴聲響起又是一節課,等他揣著照片找人的時候,某陽已經被人搶先接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1正常人的手機鈴聲不是叮的聲音,至于是什麼鈴聲就不寫了,大家自行想象,這里就不寫了,免得浪費大家的錢!咳!真的不是偷懶!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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