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睡得很熟、睡得很踏實,一覺睡到天亮,睡到第二天早上起來打個哈欠,j ng神抖索。
「終于擺月兌了那個該死的噩夢了。」李霖很開心,他本來還以為這個噩夢至少要折磨自己好幾天,沒想到僅僅是過了一天就好了。
「不過他們去哪里了?」
李霖看著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是睡在校醫室里面的,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被誰月兌了,光溜溜的,被風一吹,就有些涼。
他隨後將衣架上的衣服取下來,套在身上,等穿戴整齊之後,就走出校醫室。
「等等,李先生。」
李霖剛剛走出校醫室,就有兩個穿著j ng察制度的男子將李霖攔住,其中一個正是上次攔住李霖的都j ng官。
「請你和我們回去協助調查一下。」
「都j ng官!」李霖看著他們,也不驚慌,反而鎮定的問道,「你們在這里等了多久了。「
「不久,才一個小時不到。」都j ng官說話有些含糊不清,「我們是特地來接你的。」
「可以。」李霖也不拒絕,反正這是昨天答應下來的,不過都j ng官來得這麼快,還是讓李霖心里有些吃驚的。
「請。」
都j ng官在前面領路,帶著李霖上了一輛j ng車,一行三個人一起往j ng局開過去。
一路上,相當沉悶,本來李霖是想要出口問問的,但看兩位j ng官都沒有說話的意思,也就閉嘴了。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j ng局里面,都j ng官在前面和幾個相熟的j ng察打了招呼之後,就帶著李霖來到一處審訊室里。
審訊室很簡陋,四面都是牆,一張桌子加幾個板凳。
「坐。」都j ng官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霖也不客氣,走了過去大刺刺的坐在板凳上面,面對都j ng官,「都j ng官,你有什麼想要問的就快問吧!」
他今天的態度和昨天截然不同。
昨天他遇到都j ng官的時候自身睡眠不足、大腦運轉不靈活,所以面對都j ng官產生了本能的害怕,不願意和他接觸。
可今天不一樣,剛剛睡了一覺的他頭腦相當清楚,而且僅僅只是協助調查,也並不恐怖,所以態度也放松了許多。
「我想問問你四天前,和死者陳浩宇去了哪里!」都j ng官打開筆記本,在上面寫了兩下,就問道,」有人看到你和死者陳浩宇出去過。」
「是的。」李霖對這個也不否認,他知道學校大門的監控設備肯定拍到自己了,「我和他出去之後就分開了,我離開了寶慶。」
「乘自行車到郊外游玩去了。」
李霖這個借口是臨時想出來的,他知道漏洞很多,他也沒指望都j ng官相信自己,他只要都j ng官抓不住自己的證據就行了。
反正他只是協助調查而已。
至于黑暗,開玩笑,哪里有那麼黑暗,陳浩宇自身又不是什麼權貴人物,而所謂的器官盜竊團伙,更是虛構出來的,不和現實扯上關系。
所以一般而言,在這樣的情況下,j ng局都采取拖的辦法,把死者家屬拖得放棄了,也就好了,既不造成冤假錯案把自己搭進去、又不浪費自己的j ng力。
以前李霖就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李霖的父親被人打破腦袋,去報j ng之後,j ng官口里說得很好,但實際上沒有任何行動,一直拖,拖到李霖全家都放棄了,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李霖對j ng察的這種‘拖’態度很清楚。
如果這個j ng察強勢的話,大不了李霖吃點苦頭,只要能把這件事情揭過去就好了。
他早已經做好抗戰的準備了。
就和李霖預料的一樣,都j ng官並沒有在這上面糾纏,甚至連一個懷疑都沒有,直接問了下一個問題,「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嗎?」
李霖這下子驚奇了,按照道理來說,都j ng官應該繼續問問,而李霖也在剛才準備了一些月復稿應付都j ng官的。
但都j ng官沒問,反而直接跳過了。
「我不知道。」李霖搖頭,「離開之後他去了哪里並沒有告訴我。」
「你知道他一直和誰接觸嗎?」
「我不知道。」李霖還是搖頭,「他這個人很少來學校的,來了學校也不太和我們說話,比較不合群,所以對于他我也不怎麼了解。」
「你知道……。」
接下來都j ng官又問了幾個問題,李霖一概就是‘不知道’、‘不了解’來混過去,而讓李霖奇怪的是,都j ng官對這些也仿佛是沒有特別的想法一樣,一下子就跳過去,讓李霖心里有種不好的感覺。
啪!
都j ng官合上筆記本,停止記錄,「我們先出去一下。」
不應該問一些其他的問題嗎?李霖感覺到一絲反常,甚至想到了剛才都j ng官那種漫不經心的表情,他仿佛不是來詢問的,而是來做一個任務的。
任務完成了就功成身退。
「你……。」
李霖話剛剛說出口,外面就有人進來了,來人是一個年輕的人,穿著一身黑s 的西裝,將自己打扮得一絲不苟。
跟在他後面的是一個年齡六旬的老者,相比于年輕人的一絲不苟,老者則顯得有些隨意了。
一身普通的唐裝穿在身上,態度隨和。
不知道為什麼,李霖看到這個老者,就想起了和自己砍價的那個老者,兩人有某種相同的地方。
「李少好。」都j ng官和另外一位j ng察看到這個年輕人過來,就面上堆笑的上去打招呼,但對于另外一個老者,則仿佛是沒看到一樣,將他忽略了。
李霖看到他們,心里一突︰不好。
「你好。」李少沒有理會都j ng官和另外一位j ng察,而是越過他們、直徑來到李霖的面前,伸出手,「我叫李祥雲。」
都j ng官和另外一位j ng察尷尬站在原地,不知道應該回來還是出去。
正當他們手足無措之間,一直跟在李祥雲後面的那位老者咳嗽一聲,「出去,把監控設備關了。」
審訊室里有監控設備,是為了防止犯人或者j ng察毆打對方的,不過對于j ng察來說,想關這個是很容易的。
它基本上是象征意義大于實際意義。
「是……是……。」都j ng官和另外一個j ng察如夢初醒,連連應聲,然後急速走了出去,就像是老鼠見了貓、而貓放過了它一樣,很是倉惶。
大約過了兩分鐘,老者又道了一聲,「少爺,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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