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在上 懷疑的種子

作者 ︰ 森中一小妖

c大最近正在檢修網絡,因此經常造成局部停電。♀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不開空調的屋子里熱的簡直能讓人窒息。

白棋從外面拎著一袋子冰礦泉水走進了道館,抓著一瓶直接扔到了紀霖懷里,趁紀霖不注意的時候又偷偷給丸子塞了一瓶。

紀霖總是不讓丸子吃太冰的東西,怕傷到小孩的腸胃,可是在白棋看來,這完全是關心則亂。哪個小孩子不每天吃點雪糕、冰激凌什麼的,還不照樣活蹦亂跳!怎麼輪到丸子就這麼嬌氣了?扯淡!

丸子這兩年身子調養好了,身上的火力也挺旺,這會兒熱的小臉紅撲撲的,看到冰水眼楮一亮,讓白棋給瓶蓋擰開了就猛地灌了幾大口,這才覺得渾身舒服了一些。

紀霖正坐在道場里倚著牆壁想事情,眉頭蹙的死緊,一張漂亮的臉上盡是糾結之情。

昨天晚上,他最後還是跟他爸媽解釋清楚了。葉枝並不是他的女朋友,丸子也不是他兒子。

至于丸子的眼楮跟他長的一模一樣,那也不過是巧合罷了,這世上長著長眼楮的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巧合罷了,親可不能亂認!

紀上將和紀母听了他的解釋,不但沒有舒了一口氣,反而都有些不高興。這事情若是真的,那不但二兒子的終身大事有了著落,還白撿了一個孫子,天底下去哪里找這樣的好事!

可惜好事都是發生別人家的,紀上將和紀母抱著一半興師問罪和一半興奮的心情而來,最後卻失望而歸,尤其是紀上將,臨走還沒忘記再在紀霖身上補上一腳。

沒用的東西!連個老婆都沒有,這種事還能被別人誤會!

帖子的事情雷聲大雨點小,最後還是沒掀起什麼風浪,紀霖在跟自家父母解釋的時候,同樣也在心里用同樣的理由寬慰自己,可是不知道怎麼的,他的心里卻總是怪怪的,不仔細看的時候,他還真沒覺得丸子跟自己長的像。

但是如今仔細觀察了一番後,紀霖卻不得不承認,丸子的那雙眼楮,細長黑亮,眼尾微微上挑,就連眼線的走向和輪廓都和自己一模一樣。♀

難道這真的是巧合?

紀霖垂著眸子,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在冰涼的礦泉水瓶子上撫模著。

丸子今年五歲了,那麼葉枝就是六年前懷孕的。

攸的,仿佛是一道閃電狠狠的劈開烏雲,瞬間便驅散了所有的黑暗,紀霖的腦子里忽然浮現出了一個荒謬的想法。

開始還只如點點星光,然而無論紀霖怎麼遏制,這點點星光不但沒有熄滅,反而越長越大,最後完全變成了熊熊大火,洶涌的在他的腦海中燃燒著。

他的指尖微顫,強有力的心髒砰砰直跳,在胸腔里鼓動著,仿佛是一面被大力捶打的鼓面,咚咚,讓紀霖的呼吸瞬間就急促起來。

他抬起頭,目光落到丸子身上,卻在下一秒臉色瞬間陰沉了起來,「丸子,把冰水放下!」

葉枝曾經特別囑咐過,丸子的身體底子不太好,不能吃太涼的東西,否則就會生病。

紀霖的目光鋒利如刀,冷冷的刮過白棋的臉,走過去一把將丸子手上的冰水丟掉,直接扔進了垃圾桶里。

這是丸子第一次見到紀霖發火,小孩抿了抿唇,也沒有哭鬧,任憑紀霖將他的礦泉水扔進了垃圾桶里。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吃太冰的東西。可是天氣這麼熱,而且紀教練已經兩天沒怎麼理他了……

紀霖彎下*身,雙手往丸子腋下一*插,輕而易舉的就將小孩抱了起來,走到了道場的另一端。

「丸子,來,告訴教練,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四月十九號。」

丸子緊挨著紀霖坐下,一大一小不嫌熱的貼在一起,都穿著純白的跆拳道服,這麼看著還真像是一對父子。

白棋暗暗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四月十九號,日子不對。紀霖皺著眉,他跟那女人發生關系是在八月初,按照他腦袋里那個荒謬的猜想,就算葉枝是那個女人,那麼丸子的生日也該是在六月或者七月。

可是……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

「丸子,你長的像爸爸還是像媽媽?」紀霖拿著白毛巾輕輕點了點小孩的鼻尖,借著這個機會湊近了看丸子的臉。

小孩長的確實漂亮,卻不怎麼像葉枝……

像爸爸還是像媽媽?丸子歪頭想了一下,認真的回答,「姥姥和姥爺都說像爸爸。」

在家的時候,姥姥經常抱著他一邊嘆氣一邊說,他怎麼長的偏偏像了他那個不知名的爸,而不像他們葉家人呢。所以,雖然他沒見過爸爸長什麼樣子,但是自己應該還是長的像爸爸吧。

小孩回答的很干脆,明顯是經常有人在他耳邊這麼說,紀霖心里那僅存的一點期待驟然落空。心髒仿佛都被挖空了一大塊,冷風呼呼的往里灌。

他勉強笑了一下,模了模丸子的小腦袋,「恩,男孩子像爸爸好,像爸爸好。」

丸子听不懂他的意思,卻能感覺到紀教練此時的心情並不好。他悄悄的沖小黑招了招手,將已經被養的皮毛光亮的小貓抱起來,輕輕的放到紀霖懷里,用小貓柔軟的毛來取悅他。

只是紀霖的情緒正低落著,完全沒有注意到丸子這難得的討好。

晚上,葉枝來接丸子回家,紀霖雖然已經從丸子口里證實了他有爸爸的事情,目光還是忍不住頻頻的往葉枝的左邊肩膀上撇。

那個女人在胸脯以上,靠近左肩膀的地方有一個十字形的傷疤,那麼葉枝……她的肩膀上是不是會有?

他心里明明知道不可能,卻總是控制不住的去想。心髒這個時候好像跟大腦分離了,產生了自己的想法,不看一眼決不罷休!

看一眼,就看一眼自己就死心,可是怎麼看?總不能走到葉枝面前直接讓人家月兌衣服吧。

一定會被當成流氓的,紀霖嘆了一口氣,送走了葉枝和丸子,耷拉著腦袋走進了道館,果然,異想天開什麼的,真是要不得啊!

白棋正坐在長凳上看電影,紀霖瞄了一眼,是典型的白棋喜歡的類型,色*情片,女人衣服利落的一月兌,直接露出了白花花的上半身。

紀霖盯著pad屏幕,漸漸出了神,若是葉枝也像這個女人一樣干脆該多好,那樣自己一眼就可以看見她白女敕的胸……不,是傷疤,傷疤!

「一起看?」白棋見紀霖盯著pad的屏幕,以為他也對這部片子感興趣,往旁邊挪了挪,給紀霖留出了一個位置。

「你自己看吧。」紀霖解開衣帶,將道服月兌了下來,換上平常衣服,伸手抓起桌子上的車鑰匙,沖白棋晃了晃,「今晚去喝一杯?」

白棋一听他這話,立刻來了興致。他自己酒量不錯,但是他的那些朋友卻一個個都是都是淺瓶底子,肚子里一點酒都裝不下,跟他們喝酒一點都不盡興。

紀霖卻不一樣,他的酒量可是在部隊中練出來的。白棋最愛跟紀霖一起喝,可是紀霖晚上基本上都不出去,簡直讓白棋一點辦法都沒有。

難得他今天主動提出來,白棋自然欣然應允。

兩個人勾肩搭背的跑去了常去的一家酒店,菜沒叫幾個,酒倒是要了一大堆。白棋人來瘋,就連白葡萄酒都要了一瓶,看的紀霖嘴角直抽。

紀霖喝酒從來都是先從度數低的開始喝,一點點的往上升,白棋跟他在一起時間長了,身上也沾染了紀霖的不少習慣。

因此兩個人都默契的將手先伸到了啤酒那里。

很多人都不能混合喝酒,但是紀霖卻偏偏是個異類,只要不過量,無論怎麼混都不會醉。

兩個人踫了瓶,二話不說的就開始喝,從啤酒到白酒,最後就連那紀霖瞧不起的葡萄酒都喝光了。

「白、白棋,我跟你說個事。」紀霖喝酒喝的舌頭都發了麻,腦子也不怎麼清醒了,逮著白棋將平時憋在心里的話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

「我、我想把葉枝搶回家!藏、藏起來!」

「你藏、藏她干什麼?又不是酒!」白棋嘟囔了一聲,將瓶口的最後一滴酒液舌忝干淨了,抱著酒瓶子嘿嘿傻笑了一聲,「今晚真、真痛快!」

「不許說我家葉枝不好!」紀霖一巴掌對著白棋的腦袋拍了下去,細長的眼楮瞪的老大,「吱、吱吱是最好的,嘿嘿。」

「你、你家?」白棋喝醉了,膽子也大了,毫不猶豫的跟紀霖嗆聲,「死了你那條心吧,人、人家是別人家的!」

「對啊,吱吱結婚了。」紀霖的腦袋砰的一聲拱到了桌子上,手指緊緊揪著桌布,臉上似痛苦似茫然,「結、結婚了,她已經結婚了。」

如果紀霖是清醒的,縱然白棋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也絕對不會將自己一直暗戀葉枝的事情說出來,但是他喝醉了,所有平常只敢想、卻不敢說的事情,此時都仿佛找到了宣泄口,源源不斷的從心里流出來。

直到兩個人相互攙扶著從飯店里走出來,紀霖也沒忘了葉枝,抱著路邊的一根路燈柱子,一個勁的用臉蹭,口里喃喃的念叨著,「吱吱,吱吱,我看上你了,看上你了……」

最後還是白棋搖搖晃晃的沖過去,把他和燈柱子拉開了。

從混沌中醒過來,太陽穴的脹痛感讓紀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目光撇到床頭的鬧鐘,已經一點多了,他睡了三個多小時,酒早就醒的差不多了。

他掀開被子坐起來,剛想要下床去洗把臉,卻猛然間回憶起了在飯店喝酒時的那一幕幕,臉色瞬間便難看了起來。

天啊,他都在白棋面前說了什麼啊!紀霖扶額,簡直恨不得時光倒流了。

那個小子是個口無遮攔的,萬一……他倒是沒關系,但是怎麼能破壞葉枝的生活。紀霖根本不敢往下想,也顧不上頭疼了,緩了幾口氣立刻抓起手機,想要給白棋打個電話。

只是撥號鍵還沒有按下去,手機上卻忽然來了一個電話。

紀霖瞪大眼楮,對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看了一遍又一遍,沒錯,是葉枝!葉枝給他打電話了!在凌晨一點多!

紀霖連忙手忙腳亂的接了電話,還沒等說什麼,那邊就響起了葉枝帶著哭腔的聲音,「紀教練,對不起麻煩你了,可我實在是打不到車也找不到人了,丸子病的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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