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的雙眼,緩緩睜開,金孝淵迷糊的伸出雙手在床頭模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時間,打著哈欠起床了。
揉了揉依然惺忪的睡眼,起身穿上拖鞋,金孝淵朝著徐賢與tiffany的臥室走去。
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姐妹,有些虛禮她早就不在意了,連門的沒有敲就直接開門闖了進去,可是當看到房間里的景象時,依然迷糊的雙眼瞬間清醒過來。
「mo!?」
抓著頭發,滿臉的驚奇,金孝淵喃喃自語道︰「這兩個妮子什麼時候這麼友好了,竟然都能互相抱著誰在一張床上了。」
沒錯,當她走進房間看到的景象,卻是兩個女孩互相擁著睡在一起,緊湊的臉蛋相互輕噴著鼻息,吐氣芳蘭,兩個人的嘴角還掛著絲絲的笑容,好似正坐著什麼甜蜜的夢。
「呀!起來了。」看著兩人還睡的香甜,金孝淵沒好氣的對著兩人輕拍了一把。
輕顫著睫毛,兩人從睡夢里悠悠轉醒,徐賢揉著迷蒙的雙眼坐起身子,tiffany卻是翻了個身繼續熟睡著,被掀翻的被子一般落在地上,露出她穿著粉紅睡衣的身子,向上撩起的睡衣,顯出一段豐腴白皙的腰肢,迷人又x ng感。
「歐尼,起床了,我們晚上還有行程的。」一向都很自律的徐賢已經強逼著自己走出睡意,還不忘輕推著身旁的tiffany,將她從睡夢里拉醒。
搓著滿頭亂糟糟的發絲,金孝淵不耐煩的抬起巴掌,再次在tiffany里的豐臀上拍了一下,很重,很脆,很響!
手感真好!
「啊!」
tiffany委屈的嘟起豐滿的紅唇,捂著自己受罪的豐臀輕輕叫喚一聲,無可奈何的被一旁的徐賢拉起,「mo!?mo啊!?干嘛下那麼重的手打我,好痛哦。」
「歐尼,真的很痛嗎,要不要我去拿藥膏擦一擦。」徐賢見tiffany一臉委屈的樣子,忍不住擔心的問道。
「忙內~」
甜膩膩的叫喚一聲,tiffany反手抱住徐賢緊貼著她的臉蛋,親昵的蹭了蹭,無聲的尋求著安慰,一雙氣呼呼的大眼還不忘瞪向一旁欺負她的金孝淵。
看著眼前如此親昵的兩人,金孝淵忍不住心里驚訝,她可是知道這個萌妞向來是不習慣與忙內相處的,更別說這樣抱著她叫喚的那麼甜膩,同樣的,徐賢從來也不是那麼能接受這種親昵的舉動的,平時被歐尼們抱一下都能紅半天臉,可現在呢。
這算mo啊!?
「你們兩個一個午覺睡下來,都吃錯藥了嗎,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親密了,還叫的那麼變態,哎西!」金孝淵雙手不住揉搓抱著胳膊,皺著臉蛋,渾身都負擔的不行。
兩個女孩看著她忽閃著眼楮,卻是默契的轉回頭來,相視一笑。
當兩個人之間,有了能夠相互分享,相互守護,不能透露的共同秘密時,不管之前兩人的關系的怎樣,都會莫名的行程一種默契,甚至親昵。
就像徐賢與tiffany,從今天起她們之間便有了相同的,不能透露的秘密。
那就是,裴英赫。
江.南區,少有的老舊小區,裴英赫的家里。
「不容易啊,終于弄完了。」鄭錫元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獨自感慨一聲。
雖然房子不大,但是一個人把全部衛生做完,卻也感覺很疲累,可是看著眼前被自己擦得通透明亮的玻璃,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鄭錫元混不在意的拿著手里的抹布擦了把汗,滿眼自得的看著自己一下午的杰作。
白素從廚房里走了出來,手里端著一杯熱茶,面含笑容的說道︰「oppa,幸苦你了,來喝杯茶吧。」
鄭錫元連忙接了過來,愜意的抿了一口,卻又不好意思的說道︰「白素啊,你看還是麻煩你了,說好了你別動的,好好休息就是,要不然等下英赫那孩子回來,還不知道怎麼埋怨我。」
「他要是敢埋怨你,我就教訓他,oppa不嫌棄我們家,老是幫助wuli英赫,還答應過來幫我們打掃衛生,我心里真的是感謝的很。」白素鄭重的鞠躬道,眼里滿是感激。
鄭錫元端著茶杯空不出手來扶她,只得彎著腰,憨憨的笑著,「沒什麼,我也是喜歡英赫這孩子,現在這念頭,向他這樣的孩子不多了,現在的年輕人啊,都早熟的很,哪有還像他這樣,保留著單純天真的啊。」
「是啊。」只要說起自己的兒子,白素的笑容便不由自主的燦爛起來,可是隨即,眼里卻又閃過一抹擔憂,「這孩子單純天真點是好,可是他終究要走入社會的,憑他這樣的x ng格,我真的很擔心他會受傷害。」
「這到也是。」
鄭錫元低聲附和著,卻是沒在接過話頭x ng格這種東西是天生的,想要改變是很難的,就算他經歷了這麼多年,卻也是很贊同這番話,心里尤為的擔心裴英赫走進社會,接觸到更多的人時,會怎麼樣。
陷入一段稍稍有些沉重的思緒,本來一片安好的氣氛瞬間低沉下來,鄭錫元端著一杯茶,默默的喝著,白素低著頭,心里情緒翻涌,小小的房子里,一陣沉默。
「這孩子,說去拿琴,怎麼拿到這個時候還沒回來,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沉默良久,白素打著茬說道,心里一片擔憂。
端著已經空了的茶杯,鄭錫元輕笑著擺擺手,「放心,不要瞎擔心了,英赫也有那麼大了,出去一趟能出什麼事,大概是遇到什麼事情耽擱了吧。」
他的安慰並沒有起到作用,白素低著頭,心里依然滿是擔憂,不怪鄭錫元,因為她擔心的地方截然不同,她擔憂的,卻是怕自己的兒子知曉了他要隱瞞的事情。
壓下心底的擔憂,白素臉上恢復了端莊的笑容,「oppa你別站在這里了,我再去給你倒杯茶,去客廳里坐會吧,三月底的首爾,還是有些冷的。」
「誒,誒,誒!麻煩你了。」鄭錫元連忙客氣的應到,小心的替過茶杯,可腳步卻是站在原地沒有動,反而看著白素離開的背影,出了神。
鄭錫元今年已經四十八歲了,依舊孤家寡人,他的一生很曲折,經歷了很多,看到了很多,也想了很多,他那顆滄桑的心早已經冷卻麻木了,但是當他第一次看到白素的時候,心里竟然似有若無的泛起一絲漣漪,很輕,很淡,很清晰。
能生出裴英赫這樣俊美的兒子,便能知道他的生母又有多麼秀美的外貌,即時白素身子弱,染著重病,整個人看起來虛弱蒼白,但依然掩飾不了她那保養得當的美貌,以及端莊賢淑的氣質,一瞥一笑之間,都有著溫柔的風情。
真是如水一般的女子。
鄭錫元經常暗自感嘆,到底是怎樣的男人,能夠狠下心來,拋棄這樣完美的妻子,那樣聰慧的兒子。
他欣賞,並傾慕著這位堅強貌美的女人,可是他那顆早已冷凍的心卻讓他完全沒有升起追求的想法,哪怕她此刻同樣孤家寡人,心里只是想勁量幫助這對母子,能夠相鄰而伴,不至于下半生得寂寞孤獨。
可心里,有時也會不禁遐想,如果有那緣分,說不定能相伴一生。
席地而坐,兩個歷經半生的滄桑人,總也有著相似的趣事以及回憶可以感慨。
晚霞漫天,幾率昏黃的陽光透著窗戶,照在矮桌上的茶杯上,絲絲縷縷了繚繞升騰的熱氣,在陽光里散漫的游走,縈繞。
白素輕掩著嘴,輕柔的笑聲不住的從嘴里傳來,璀璨的笑容在嘴角綻放,給她那蒼白的面s 增添了幾分生氣與光彩。
「真的很謝謝oppa你啊,我都好久沒有這麼舒暢的笑過了,英赫那個傻小子來來去去就是那幾個故事,還都是小時候從我這里听來的,一點都不懂怎麼討人開心,真是的也不知道以後,怎麼能找到女朋友。」平復著稍稍有些翻涌的氣血,白素賢淑的笑著,感嘆著自己兒子的未來。
說了長久的趣事,鄭錫元嘴里有些干涸,端著桌上的茶水抿了幾口,笑著說道︰「英赫那孩子,還怕找不到女朋友,喜歡他的人多著呢,不說昭熙了,就是最近總有兩個女孩來店里找他,一個經常來找他听琴,一個好像跟他更熟悉,兩個人還出去玩過呢。」
「這孩子,怎麼在外面交了親故,也不回來跟我說一聲,竟然瞞著我和女孩子出去外面玩,也不知道在外面有沒有學壞,現在的女孩子啊,都早熟的很,經常去一些,成年人去的地方。」剛才還擔憂自己兒子找不到女朋友的白素,此時卻又擔心起他學壞來,不得不說母親的心思,總是圍著子女轉。
「你看你啊。」鄭錫元失笑的點著她,「又開始瞎擔心,自己兒子還不了解嗎,那孩子要是能學壞,我都會拉小提琴了,別擔心啦,我能默許他和那女孩子出去,我當然是觀察過的,很不錯的孩子,長得漂亮又有禮貌,就是表情x ng格安靜了點,冷了點,不過和英赫那孩子倒是很聊的來。」
「是嗎。」白素臉上掛著放心的笑容,「是個好女孩就好,多有幾個女孩子喜歡,就是好事,就是怕昭熙那孩子不高興呢。」
「呵呵。」
鄭錫元干巴巴的笑了幾聲,卻是沒接過話題,昭熙啊,那孩子可是很恐怖的啊,以後要真成了你兒媳婦,那英赫就慘了。
「oppa啊。」白素輕喚了一聲,傾著身子,試探般的說道︰「我們家和你來往也有段時間了,有些問題也不知道能不能問。」
「什麼問題,你問吧,能說的我都說。」鄭錫元笑呵呵的說道,混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轉著手心的茶杯,白素端莊賢淑的笑著,禮貌又輕柔的說道︰「您看,我們家和您也相處了蠻長一段時間了,特別是英赫那孩子又特別受你照顧,但是我們怎麼從來都沒听您說起過你的家人啊,您的妻子孩子呢。」
嘴角的笑容散開,鄭錫元抿著嘴角低著頭,面s 瞬間沉默了下來。
「oppa啊,是不是我問了不該問的問題,真的很抱歉,突然這麼冒昧,我也是」
「沒事。」
擺了擺手,鄭錫元輕笑著打斷白素的解釋,看著她一臉歉意與不安,緩緩嘆息一聲。
「不怕你笑話,我今年四十八歲了卻還沒結婚呢,父母倒是健在,都在老家安享晚年。」
「以前我都是在世界各地漂泊旅行,一直沒閑下來,後來覺得累了,才在現在那地方開了家咖啡館,雖然賺不到錢,卻也覺得安心,是個家。」
鄭錫元淡淡的笑著,眼里一片追憶。
「雖然沒結婚,但是我卻有個女兒。」
「現在過得不錯,也在首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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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家可以猜猜大叔的女兒是誰,猜對襲子我照樣加更。
PS1︰第一卷不長了,大概第四十章的時候就會結束,下一卷,就要直接接觸娛樂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