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亂了流年,流年打了回憶。
一切都會歸于平淡。
王子店的街角,從陽光里走來幾名少女,嬉笑展顏,青ch n靚麗。
「mo!?這家咖啡館怎麼關門了!?」樸善伶指著門口掛著暫停營業的王子七號店,驚訝的問道,她可還依稀記得這里有個帥哥,欠她半首曲子呢。
宋茜也轉頭看著關門的王子店,隨意的說道︰「關門就關門了唄,你還想進去做做嗎。」
「歐尼你忘了嗎,這家店里有個拉小提琴的帥哥,說起來他還前我們半首曲子沒拉完呢。」樸善伶輕聲解釋到,卻是沒注意一旁鄭秀晶那變化的神情。
一旁的宋茜注意到她那黯淡的神s ,忍不住關心的問道︰「秀晶,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
輕輕搖了搖頭,鄭秀晶抬起頭來,展顏一笑,「歐尼,沒事,走吧。」
「沒事就好,你不是抱怨我上次放你鴿子沒陪你去溜冰嗎,我們現在就去。」攬著她的肩膀,宋茜親昵的說道,最近幾天她卻是有察覺,這妮子前段時間的活潑開朗漸漸的消散了,又便會了以前那個安靜內向的女孩。
甚至,更加清冷了。
莫名覺得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也旁敲側擊的問過,可是這孩子總是朝她笑著說沒事,一點表露心事的痕跡都沒有,她卻也不好過多的詢問。
盡管真的很喜歡這個孩子,可畢竟,她不是她真正的歐尼。
隱隱作疼的心,黯淡無光的眸,鄭秀晶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笑道︰「歐尼,我們別去溜冰了,我不想去,我們去別的地方吧。」
「不想去溜冰了嗎。」宋茜有些詫異的看著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卻也沒多想,「那我們去廣場市場吃東西怎麼樣,來韓國這麼久我還沒去過呢。」
呼出的鼻息微微顫抖,鄭秀晶緊攢著小手,指甲掐著手心,勉強笑道︰「歐尼,我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我們還是回去吧。」
「怎麼了,哪里不舒服了,我看看。」宋茜擔心的看著她那略顯蒼白的面s ,伸手牽起她的小手,心里一驚。
好冰,好涼。
「停!」
樸奎賢沉凝著臉,淡漠的眸子盯著台上走神的少年,「裴英赫,我知道你最近身上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是請你調整好情緒,別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上來,不然」
看著無動于衷,好似什麼都沒有的听到的裴英赫,樸奎賢沉默了一會,輕輕嘆了一聲,松下冰冷的眼眸,無力的擺了擺手。
「你今天先回去吧,什麼時候覺得自己可以好好拍攝了,你再回來。」
裴英赫抬起漠然的臉,微微鞠躬,便拖著僵硬的身子朝台下走去,絲毫不管別人那怪異的目光。
「裴英赫。」
換上的衣服,裴英赫走向門口,卻是被樸奎賢一聲叫住。
看著他那飄搖的背影,渾身顯得單薄又僵硬,樸奎賢抱著胳膊走到他的前面,清亮的眼眸認真的看著他,「我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打算,如果你真的已經放棄了你的夢想,那麼看來你是想要面對現實,而現在的現實就是賺錢,賺很多的錢,足夠治好你歐媽的病的錢。」
裴英赫目光一顫,下意識的看向他。
「別怪我向金賢中打听這些,你既然叫我一聲老師,那麼我就有義務關心你對你負責,不然你只會丟我的臉,不要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在我心里,你放棄了小提琴更好,這樣你就會在模特這份職業身上花更多的心思,更認真,但是沒想到你會是這樣子。」
「自暴自棄嗎?」
樸奎賢淡淡的瞥著他,看著他那木然的臉,良久,卻依然看不出一絲動搖,輕輕嘆息了一口,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走吧。」
重病病房里,白素依然昏迷不醒,鄭錫元緊緊看著她,忍不住揉了揉干澀的眼楮。
「大叔。」
柔柔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鄭錫元回頭看去,卻是白昭熙正笑著站在那里。
揚了揚手里的保溫瓶,白昭熙輕輕的笑著,「大叔,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伯母我來守著好了。」
「誒,真是麻煩你了昭熙,我這麼大的人了還要你個孩子照顧。」接過她遞過來的保溫瓶,鄭錫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里卻是欣慰的很。
展顏一笑,白昭熙歪著腦袋四下看了看,眼里閃著疑惑,「英赫呢,怎麼沒有看見他。」
「那小子,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連自己歐媽都不管了。」想起這家伙鄭錫元就來氣,不管嘴里塞滿的飯粒,氣哼哼的說道。
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白昭熙眼里閃過一絲擔心,「英赫他,現在大概很不好過吧。」
「不好過,我們誰好過了,那家伙不來守著就算了,竟然電話也不接,要不是有昭熙你在啊,哼!」狠狠的噘著滿嘴的飯菜,鄭錫元不岔的氣道。
白昭熙那閃爍的眸子里滿是猶疑,滿含擔心的說道︰「我想英赫現在這樣,應該和他阿爸有關吧,好像他阿爸回來找過他,也不知道和他說了些什麼,讓他變成現在這樣子。」
不住吞咽的動作漸漸變小,鄭錫元心里也是思索著這事情,看那小子那天哭的那麼傷心,嘴里不住念叨著他阿爸,也不知道遇到什麼事情。
向來脾氣溫和,x ng格爾雅的鄭錫元,此時想想,卻是對那從來沒見過面的男人,升起一股怒氣。
白素母子倆變成這樣,他覺得,哪個男人佔了大部分的錯。
他不知道那個男人有什麼苦衷,拋妻棄子便是最大的罪孽!
心思一頓,鄭錫元卻是忽然自嘲般的笑了笑,隨即又吞咽起飯菜來,嚼的滿嘴苦澀。
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指責別人,他不也是一樣嗎。
一個不負責任,一個可惡的男人。
「大叔!」
「什麼事啊,昭熙。」鄭錫元停下手上的動作,抬起頭來疑惑的問道。
白昭熙捂著嘴,滿眼驚喜的看著窗內,激動的渾身顫抖。
「剛才!剛才伯母的手好像動了一下!」
徐徐的江風,吹奏著晚霞,天邊一片火紅,黃燦燦的太陽落下了半邊身子,殘陽西下。
金賢中沒在意被江風吹的凌亂的頭發,只是擔心的看著那橋上的身影,心里輕輕的松了口氣。
幸好在這里。
攬過裴英赫的肩膀,金賢中緊緊的摟著他,什麼話也沒說。
「哥。」
側著臉沒去看身邊的人,裴英赫輕輕叫喚一聲,他知道來的人是誰,能夠猜到他會在這里的,只會有一個人,那就是金賢中。
殘s 的夕陽,照在裴英赫那蒼白的臉上,顯得有悲涼,被江風吹的微微咪起的雙眼,看不見他的眼神,卻能清晰的感受到那深深的空洞。
「你說,為什麼我找了這麼久,整座橋的找遍了,都沒找到泰妍做的那個記號。」裴英赫轉過頭看著他,漆黑的眸子一片散亂。
「哎西!」金賢中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伸手將他本就凌亂的頭發,揉的更加雜亂,「人家idol在綜藝里說的東西你也信,肯定是騙人的,大多這種東西都是編劇事先設計好的。」
「是嘛。」裴英赫轉回頭去,失神的看著天邊,被風傳亂的聲音顯得有些飄忽,「我到覺得是真的,有些東西怎麼能作假呢,有些東西做不了假,情節故事可以設計出來,感情怎麼設計出來,一定是我找的不夠認真仔細吧。」
「呀!」
金賢中瞪大著眼楮,皺著眉頭怪異的看著他,「你不會是想現在重新在找一遍吧,我可不會陪你發瘋的,現在橋上到處是人是車,而且天都還沒黑呢!」
「那我們等天黑了再找吧。」裴英赫輕輕的笑道。
失笑的看著他,金賢中搖了搖頭,「你小子,現在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裴英赫臉上的笑容不變,一雙漆黑的眸子緊緊盯著他,「哥認為我是在開玩笑嗎。」
鼓動著喉嚨,金賢中想要說什麼,可是看著他那認真的眼神卻又把話咽了回去,同樣認真的凝視著他。
半響,他輕輕嘆了口氣,「好吧,等下我去買手電筒,天黑下來我們在找一次。」
「哥!」
裴英赫臉上的笑容漸漸燦爛起來,開心的像個孩子,可是金賢中卻開心不起來,這個家伙根本就不會隱藏情緒,笑容低下的悲傷,是那麼刺眼。
好想握緊拳頭揍他一拳,這麼假的開心,你讓我怎麼陪你一起笑!
單調的鈴聲響起,在風里繚繞回轉,讓人覺得有些煩躁,金賢中皺眉看著他,「你電話想了這麼久,干嘛不接,肯定是大叔或者昭熙找你了。」
「想躲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所以干脆不接了。」裴英赫輕輕的搖了搖頭,隨意的笑了笑。
抿著嘴唇,金賢中嘆息一聲,「可能是伯母醒了呢。」
裴英赫低著頭不說話,緊握的拳頭卻是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會醒嗎?」
「接電話不就知道了嗎。」
裴英赫看著滿臉笑意的金賢中,猶豫的掏出電話。
「大叔。」
「英赫!你小子在哪里,快點給我回來,你歐媽醒了!」
渾身一顫,手里的手機險些掉落,裴英赫轉過頭來,眼眶泛著紅,咧開嘴笑了笑。
「真的醒了。」
------------------------------------------------------------
PS︰不好意思,才醒,呃,襲子不是說白素才醒,是說襲子我才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