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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裴英赫走出小提琴的世界,開始注意到其他事物的時候,一切都顯得那麼新奇。
而近來大部分時間都在劇組演龍套的裴英赫,接觸的最多便是演習了。
演一個士兵,並不需要什麼演技,也不需要你做些什麼,只要呆呆的站在那里當背景就好,而且還不一就會拍到你那里來,這些龍套士兵里,有個人被選作當一個門衛士兵,便被大家羨慕的不得了。
為什麼,只是因為有一個動作而已,只是一個簡簡單單伸手阻擋的動作,卻讓眾人羨慕不已。
為什麼,只是因為憑這個動作,他可以出境。
這對于演龍套的大家來說,實在是一個了不起的進步,只要能出境,便說明有機會出名,可能覺得這樣說有些扯,但是在電視劇里也不乏那些因為一個鏡頭而被大家記住的演員。
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實在是無聊的緊,裴英赫能動的只有眼珠子和腦子。
所以在片場,他干的最多的事情,便是看那些演員們對戲,看著他們一次次NG,一次次讓導演叫CUT。
看著導演臉上的不耐煩,以及演員臉上的沮喪,他是那麼的不解。
不就是幾句台詞,在相應的配合語氣,動作和眼神嗎,為什麼要演這麼多次都不能通過呢。
「注意眼神,眼神!給我專心點!」
「動作,動作!你現在可是被包圍了,不僅僅是眼神要驚慌,還有動作,手里握的劍是當擺設的嗎!?」
「我說你到底會不會演習,你可是花郎,不是混混,把你的痞氣收起來!」
「算了算了,先休息,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再給我好好演!」
摔掉手里的劇本台詞,導演金根弘已經率先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模著發脹的額頭,眉頭緊皺。
他心里不煩躁不行,作為今年MBC寄予厚望的大戲,再有幾天的時間就要開播了。
可是現在拍戲的進程卻依然卡在前面幾集沒有完成。
沒有辦法,有大量的年輕演員,甚至沒有拍戲經驗的新人,大大的拖累了整個拍戲的進程,想想還有幾天的時間就要放送第一集了,金根弘心里難免會緊張。
要是這部戲砸在自己手里,那麼自己以後都不用在當導演了。
想著明天的戲份都是些老戲骨,心里不禁松了口氣,覺得明天應該可以輕松一些,再讓他接著被這幾個年輕人折騰,他還真怕自己受不了壓力,發起火來。
今天終于從一個士兵,換成飾演郎徒的裴英赫,月兌上的衣服,輕輕呼出了一口氣。
好吧,雖然是郎徒,但依然是混在人群里的龍套,站在後面的裴英赫即時仗著身高,也擠不進鏡頭里,那黑黑的攝影機,一直都是一動不動的對著中間的主角們。
雖然他們演的一點都不好,裴英赫覺得看了這麼多遍的自己,都能演的比他們好,可完全都沒有他表現的機會。
因為,他只是來跑龍套的。
「趕緊月兌衣服,發什麼呆啊。」一旁的金賢中月兌掉上身的白袍,露出j ng壯勻稱的肌肉,輕輕拍了他一下。
裴英赫回過神來,隨意的聳聳肩,「只是再想那些演習的怎麼這麼笨,明明那麼簡單的東西,卻要重復那麼多遍才。
金賢中看著他,卻是失笑一聲,「呀,別說的好像你很會演習似得,你小子可是連他們都不如呢,你只是哥跑龍套的。」
「誰說的,我覺得很容易啊,要是讓我演,肯定比他們演的好。」裴英赫拖著長袍,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行啦,行啦,你最厲害,換好衣服就快點走吧,我可是餓死了。」
看著他那已經鍛煉的堪比自己的勻稱身材,金賢中不輕不重的一拳垂在裴英赫那結實的胸肌上。
兩兄弟都赤著上身,露出線條分明宛若雕刻般的肌肉,互相捶打著開著玩笑,完全不顧周圍其他人那詫異的目光。
有著現在這樣的身材,也是裴英赫這段時間里的成果,除了來片場演龍套賺錢,做的最多的便是遵照樸奎賢的吩咐,鍛煉好身材,包養好皮膚,多看看時尚雜志,每天抽時間去一趟工作室,若是有工作就做,沒有工作便看看其他人的拍攝遇走秀,吸收著別人的經驗。
這便是放下小提琴後,裴英赫所做的事情,他沒有去上學,一直接觸流連著模特遇演員這兩者之間。
可能兩者都還不能真正稱道,但卻已經讓他上了心。
特別是演員,比起模特來更加復雜,不同于模特只需要表達好眼神,演員卻是眼神,動作,語氣全方面到位,一邊琢磨,一邊看別人拍戲的裴英赫,心里倒是對演員,生出了幾分興趣。
他有些興奮,沒錯是興奮。
這是除了小提琴以外,他主動產生了好奇心,並且想要接觸的東西。
模特並不是他主動去接觸的,完全是因為金賢中的引薦,以及樸奎賢的看重,他才認真的在學習。
而演員,才是他自己想要去了解的東西。
裴英赫知道,知道自己缺少什麼,他缺少人生閱歷,缺少對生活的感悟,缺少對情感的感觸,他之前十八年的時間里全部都奉獻給了小提琴,他不知道自己錯過了多少正常人都有並且都會的東西,他只知道,他時常被人叫做傻子,笨蛋。
這已經說明了他,不通世事。
而演員卻恰好演繹的便是人生,別人的人生,他有著別人的親情,愛情,友情,乃至一切。
這正是他急需,也是他想要的。
如果他早點懂得什麼叫善意的謊言,那是不是,是不是能早點察覺母親的隱瞞,如果他早點懂得什麼叫喜歡,那是不是,是不是他喜歡的人不再會是那塊水晶。
裴英赫不知道,他只知道現在的他,對演習,有些著迷了。
一如小時候,他無意中奏響小提琴的第一個音符時。
「你們明天就不用過來了。」中年場務遞過兩個比原先厚實一些的信封,隨意的對著兩人說道。
「為什麼!?」
裴英赫一听,連忙有些慌張的問道,他還想更多的接觸演習呢,怎麼突然就不用他們過來了。
「那個,大叔,是不是我們做錯了什麼,做了什麼事情惹你生氣了嗎,我可以改的,拜托明天也讓我來演習吧!」緊抿的嘴唇暴露他那忐忑的心,裴英赫深深的鞠著躬,聲音里充滿了懇切。
中年場務愣愣的看著他,旋即,卻是失笑一聲,「你沒做錯什麼,只是明天的戲不需要那麼多群眾演員了,而且拍戲的地方不在這里,而是在郊外,所以才叫你們不用過來了。」
「是這樣啊。」裴英赫輕輕呼了口氣,一臉輕松的笑起來。
金賢中有些怪異的看著他,抬起胳膊撞了他一下,「你小子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積極了。」
「沒有吧,只是最近發現演習好想很有趣的樣子,有些著迷了。」裴英赫撓著頭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忽然好像又想起了什麼,轉頭問起中年場務,「大叔,明天我們可以跟著去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明天不一定會用到你們。」中年場務看著眼前那希冀的目光,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咽下,話鋒一轉,說出了連他自己也詫異的話。
怎麼會可以,明明就是不可以,明天根本就不用群眾演員,明天的戲份很重要,是一個重要配角第一次登場的戲份,所以導演交代下來,明天不用群眾演員了,深怕會把劇情角s 曝光了出去。
「明天你們到這里來吧,會有人接你們,但是我不保證明天有機會讓你們上場。」中年場務點著手中的筆,神情認真的對裴英赫說道。
裴英赫開心的笑著,「謝謝大叔,沒關系的,明天只要還能有機會看演習,上不上場都無所謂,反正也賺不到什麼錢。」
「呃」
金賢中見對方面s 瞬間頓住,便知道不好,連忙抓起裴英赫那依然笑的燦爛的臉,用力壓了下去。
「真的很抱歉,我弟弟他只是心直口快,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
中年場務嘴角抽了抽,擺著手嘆息了一聲,「沒事,卻是跑龍套賺不了多少錢,也就差不多兩天的飯錢而已,我們這次的劇組好點,可能要多賺點,但也多不到哪去,好了你們快點離開吧,明天要是想去,就早點來這里,這里會有人留守接應的。」
「真是太謝謝您了大叔!」
大叔!
中年場務額頭上的青筋直跳,心里氣惱的不行,我看起來真的有那麼老麼,竟然叫我大叔,我女兒都說還帥氣年輕呢!
模著自己以及不在光滑的臉頰,中年場務也只能任命般的嘆息一聲,看著已經走遠了兩兄弟。
想不通竟然會對這小子抱有期望。
中年場務自嘲的笑了笑,轉身往回走去。
一夜宛若星辰隕落,轉瞬即逝,沒有一絲生息。
裴英赫與金賢中早早的來到昌德宮門前,今天不同往r ,開放時間的昌德宮一大早便有許多游客來參觀,而大門對面的馬路邊,正停著一輛輛白s 的面包車。
那位好心的中年場務正站在一旁指揮著大家,搬運著器材。
「大叔!」
場務身子一僵,這熟悉的呼喊一到,他便知道是誰來了,轉過身子一看,果然正看到裴英赫招著手向他跑來,身後還跟著一臉困意的金賢中。
「來的很早嘛,不過也正好,器材都快搬完了,你們就跟著這些器材去拍攝地點吧。」場務笑著說道。
裴英赫開心的笑著,撓著頭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真是麻煩你了大叔,既然器材還沒搬完,那我和我哥也來幫忙吧,早點運完,早點可以去現場!」
說完也不管金賢中那一臉的睡意,拉著他跑向一旁的小門,鑽進去幫大家開始搬運起器材來,而仍然沒有睡醒的金賢中還打著哈欠,卻是瞬間被壓在肩膀上的三腳架驚醒。
「呀,你小子,就是這麼對哥的!?」
本就只剩下最後一點東西,很快便全部搬上了面包車,裴英赫與金賢中乘著汽車,向著郊外的拍攝地點駛去。
幫忙把器材搬下車來,還隔著老遠,裴英赫便听到一陣砍殺聲,循著聲音望了過去,裴英赫眼里充滿了期待。
今天,又會拍一些什麼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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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覺有些對不起場務大叔啊,竟然都沒給他一個名字的說。
PS1︰今天有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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