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听到沒,好像夫人邀請的客人到了。(鳳舞文學網)」清風居看門的家丁對著另外一個家丁開口說道。
「嗯,狗剩,好像是。」狗蛋側著耳朵听了听,點了點頭說道。
「快,開門。」狗剩連忙開口說道,說完便和跟過來的狗蛋一起把清風居的大門打了開來。
狗剩看著門口站著的十來對男女頓時一愣,女子手里拿著的確實是程靈芸發出去的請柬,可沒想到她們竟然拖家帶口來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狗蛋湊到狗剩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狗剩點了點頭,狗蛋急急忙忙的跑去找秦羽了,後宅狗蛋自然不能去,不過有丫鬟在,他自然不用親自去。
狗剩滿臉微笑的躬身說道,「諸位郎君小娘子,還請稍等,一會就好一會就好。」。
狗剩的話頓時將跟著一起來的這些小娘子的丈夫們弄傻眼了,一個個尷尬不已的站在門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之前還以為可以直接進去,現在看來,似乎難度不小。
後宅,丫鬟找到秦羽,急急忙忙的說道,「老爺,夫人邀請的小娘子都來了,不過她們都帶著夫婿一起來的,此刻還在門口。」。
秦羽听到這里頓時一愣,秦羽也沒想到這些小娘子會帶著他們的丈夫一起來,無奈的嘆了口氣,連忙起身,急急忙忙朝門口行去,沒辦法,這要是叫那些人等急了,帶著他們的夫人一走,那程靈芸可就沒面子了,而且,關系也會弄僵。
秦羽來到門口馬上見到了門外應邀而來的那些小娘子,她們手里的請柬可是貨真價實的,隨即微笑著上前,抱拳笑道。「諸位,抱歉抱歉,下人不懂事,應該直接叫諸位進門的,秦某這里陪不是了。」。
秦羽的話立馬令門口這十幾個不請自來的士人長長的松了口氣。這面子是保住了。懸著的心自然也就放了下來,一個個笑呵呵躬身說道,「哪里。哪里,秦兄,是我等不請自來,恕罪恕罪。」。
「諸位,里面請。」秦羽微笑著說道,說完一伸手,示意這些人進門。
程靈芸邀請來的小娘子們看到秦羽後,齊齊眼前一亮,沒辦法。睡覺秦羽長的帥氣,文采又好呢,一個個頷首微笑,帶著她們的丈夫進門。
等到最後一個小娘子進門的時候,秦羽頓時眼前一亮,因為就她自己帶著一個丫鬟來的。一瞬間,秦羽便知道了這個人是誰,範陽盧氏盧飛燕。
盧飛燕確實很漂亮,婀娜的身姿,烏黑的秀發。白皙的皮膚,沉魚落雁般的容貌,比之現代的明星毫不遜色,女人氣息中又帶著些許英氣,給秦羽一種很特別的感受。
秦羽打量著盧飛燕,盧飛燕也打量著秦羽,一瞬間,兩人的眼神對到了一起,誰也沒扭頭,就這麼對視起來,竟然在門口耽擱了一會,這時一個小娘子招手喊道,「飛燕,快點,就差你了。」。
「來了。」盧飛燕對著秦羽微微一笑,隨即帶著丫鬟進門。
秦羽微笑著點頭回應,暗道一聲,「長的不錯,就是不知道這性格如何,算了,那什麼捏石頭,碎大石不弄了,成就成,不成就不成,弄虛作假忒沒意思。」。
秦羽笑完,隨即對著門外的士人們抱了抱拳,「諸位,秦某還要招待客人,就此別過,告辭。」。
「秦兄,秦兄,別走啊。」
「秦兄,求字,就一個字。」
「秦兄。」
「吱嘎」一聲,清風居的大門被狗蛋狗剩兩人關上了,門外的士人見狀,一個個垂頭喪氣,好不難受。
一個被數次冷落的士人突然冷哼一聲,「哼,這秦雲飛太傲氣了,就一個字而已,竟然也不肯給,王某不屑與之為伍,諸位,告辭。」,說完便氣呼呼的下山而去。
「蠢貨,你想跟人家秦雲飛為伍,也得看人家願意不願意,豬腦子。」。
「就是,這蠢貨自己等不急了,還要拉著我們。」
「就是,就是。」。
秦羽還沒走遠,王姓士人的諷刺之語自然听到了,頃刻間眉頭為之一皺,冷哼一聲,「狗蛋狗剩,告訴他們,清風居不歡迎非請自來的人,給他們半個時辰,不離開者當賊人處理。」。
秦羽這完全是借題發揮,一群人堵在門口秦羽早就煩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秦羽自然不會錯過。
「是,老爺。」狗蛋狗剩連忙躬身應道,說完便打開大門傳達秦羽的意思。
其實不用他們傳達,外面的士人早就听到了秦羽憤怒的話,一個個再次辱罵起剛剛嘲諷秦羽的王姓士人來。
「該死的王二郎,你自己走就走吧,還要禍害我們。」。
「走,找他算賬去。」
一呼百應,狗蛋狗剩開門之後,這些士人已經一臉憤怒的下山而去,至于是找那王姓士人的麻煩還是不想被當作賊人,也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十幾個小娘子被丫鬟們帶著去後宅,和程靈芸聚會,至于她們的丈夫卻是不好過去,畢竟那是清風居的後宅,只能在前院等秦羽,外面的對話這些人一樣听到了,一個個不由的暗自得意,有一個好夫人,要不然他們也進不來。
「諸位,請。」秦羽長長的呼出口氣,平復了下心情,隨即面帶微笑的來到這十幾人面前,開口說道。
「秦兄,先請。」一眾士人齊齊躬身說道。
秦羽也不跟這些人客氣了,隨即前面帶路,將眾人帶到了花園,花園之中亭榭甚多,隨意選了一個,眾人相繼落座之後,丫鬟便將酒水瓜果端了上來。
士人嘛,無非就是談談詩詞歌賦,聊聊風花雪月,或者談談理想,精忠報國之類的,秦羽雖然不認識這些人,卻也不會冷場。伺候的丫鬟斟好酒後,秦羽端起酒杯,開口說道,「諸位今日能來寒舍,實在是令寒舍蓬蓽生輝。秦某敬諸位一杯。」。
「好。」一眾士人轟然叫好。齊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秦羽沒有孤傲不群,更沒有盛氣凌人。先前的不快頃刻間蕩然無存,氣氛也跟著熱烈起來。
清風居的酒不但香而且烈,喝酒的杯子都是秦羽特別準備的小酒杯,到也不會出現嗆人直接喝暈的情況。
氣氛好了,眾人也就不那麼拘束了,這時,張姓士人端起酒杯對著其他人說道,「今日我等能與秦兄一聚,實乃人生一大幸事。諸位,我等一起敬秦兄一杯。」。
「好。」眾人轟然叫好,紛紛舉杯敬秦羽酒喝,秦羽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即舉杯說道,「相逢便是緣。諸位,請。」。
幾句話,兩杯酒,就將眾人拉近了不少,話題也漸漸的跑到了詩詞歌賦上面。這時趙姓士人端著酒杯來到秦羽面前,舉杯說道,「秦兄,如此良辰美景,當有詩詞相伴,秦兄不妨作詩一首,也好叫我等學習學習,如何?」。
趙姓士人的話一落地,頓時引的其他士人跟著附和,「秦兄,作詩,秦兄,作詩。」。
秦羽見狀微微一笑,暗道一聲,「我就知道會這樣。」,隨即起身,報了抱拳開口說道,「既然如此,秦某獻丑了,此刻正值秋天,正是秋菊花開之時,秦某就以這秋菊為題作詩一首,如何?」。
「好。」一眾士人轟然叫好,秦羽看著花園中的菊花,沉思片刻,隨即從記憶中描寫秋菊的詩里挑了一首說了出來,頓時引的一眾士人大聲叫好,至于好在哪里,秦羽感覺,這些家伙似乎不知道。
秦羽開了個頭,這些不請自來的士人們,一個個念出各自自認為好的詩詞,叫眾人欣賞。
這個說好,那個說棒,夸來夸去,雖然秦羽對作詩不拿手,可也有一定的文字功底,這些人的詩還真不怎麼樣。
秦羽真心不想攙和這些蛋疼的事,不過做為主人,又不好不表示,只好點頭微笑,卻也使的眾人自我感覺更加良好,信心爆棚。
後宅,一群女人圍著程靈芸嘰嘰喳喳的聊個不停,從這些女人的表情,可以看的出她們對程靈芸的羨慕,程靈芸似乎也很享受這種感覺。
程靈芸到也沒忘記說正事,旁敲側擊的和盧飛燕聊天,沒多久,眾人就知道了程靈芸的打算,這是要給盧飛燕介紹夫婿,盧飛燕雖然能文能武,開始還能招架,可到了後面哪還架得住這麼多女人一起幫腔,沒多久小臉蛋就紅彤彤的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來清風居的士人基本都半醉了,後宅中的程靈芸趁著空閑的時間,詢問了一下秦羽在哪,得知秦羽在花園中招待那些士人飲酒作詩之後,馬上便提議眾人也去花園。
程靈芸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叫崔子文表現一下,卻不知道崔子文早就坐車去範陽給秦羽說媒去了,秦羽沒說,崔子文著急也沒跟程靈芸告別,以至于程靈芸此刻還被蒙在鼓里。
一群小娘子在程靈芸提議之後,馬上便點頭同意,等到眾人來到花園後,找了一個挨著秦羽一行人所在的亭榭坐下,直到這時,程靈芸踩發現,根本就沒有崔子文的身影,不由的有些疑惑不解。
前來清風居的士人們見他們的夫人一一前來,更是詩性大發,一個個作詩表達各自對夫人的愛戀,對面士人的夫人們一個個羞紅著臉,卻又一臉的幸福。
「秦兄,該你了。」士人們見只有秦羽沒有作詩,隨即一起起哄道。
秦羽這時正好和盧飛燕再次對上眼,听到士人們的起哄,張口便來了一首秋風詞,原本,這是給崔子文準備的,但秦羽卻下意識的給念了出來。
盧飛燕听到這里,臉唰的一下紅了,不敢再去看秦羽,而其他人包括程靈芸齊齊呆住,秦羽這哪是給程靈芸作詩,明顯的是再對盧飛燕大膽的表白。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回過神來的程靈芸低聲念了一遍,幽幽的看了秦羽一眼,隨後看向一邊被羞的不行的盧飛燕,暗暗嘆了口氣,隨即起身來到盧飛燕身邊說起了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