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皇座之上並非是空蕩蕩的,而是有著一個活物。這個活物像是藏身在淡薄的蠶絲中,給人種很為朦朧的感覺。但他的模樣,卻是很為清晰的浮現在白墨眼前。
這家伙頭部像是一頭威武的獅子,身上像是披著厚重的鎧甲,最為顯眼的是背部,竟然長著一排銳利骨刺。每根骨刺盡管還很短,但釋放出來的那股猙獰氣息,卻是再為真實不過。那一雙眼微微眯縫著,像是醒著,又像是在沉睡,安靜的躺在皇座之上,宛如君王,接受著萬具青銅古棺的朝拜。
「是蠍子嗎?」白墨試探著問道。
「什麼蠍子?那是南猀!」塔靈當場道。
「南猀?那是什麼?」白墨不解道,他還真的沒有听說過南猀。
「南猀不是一般的靈獸,確切的說他是一頭凶獸。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閑著的,爪刃能夠撕裂,牙齒能吞噬,唾液能腐蝕,骨刺能穿透,就連喉嚨都能發出蕩魂音波。那條尾巴更是強勢的很,能夠當做兵器用不說,而且擁有著劇毒。稍微被命中,毒素便能直接要了你的命。
我原本以為這里的萬棺布下的封印大陣,針對的是一個絕世強者。沒有想到,萬具青銅棺木護衛著的便是這頭幼年期的南猀。小子,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的運氣實在是好的有些逆天。只要你能夠將這頭幼年期的南猀收服,讓他成為你的本命靈獸,你便真的是如虎添翼。」塔靈說道。
「收服?我現在連怎麼破開這個法陣都不知道,談何收服?」白墨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你想的太多了,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這里的法陣已經松散,只要稍微刺激下,就能夠將這個法陣給毀掉。而法陣被毀,萬具青銅棺木所朝拜的這頭南猀,便將清醒過來。現在的南猀不過是幼年期,撐死了只是擁有著靈師的修為,是一頭二階靈獸。你還有什麼可怕的,直接拿下就是。」塔靈說道。
「好!」
既然被拉扯到這裂縫空間,要是就這麼空手而歸,那絕對不是白墨的風格。眼瞅著這麼一個大殺器就放在眼前,要是能夠收服的話,對自己的大業肯定會有所幫助。
想到這里,白墨微微閉上雙眼,再次張開時,第三蠻像金灼燦體已經施展開來。低喝聲中,白墨揚起斬馬刀,狠狠的向前劈出。
嚓!
近乎十丈長的刀芒,在罡氣的催動下,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大殺傷力。距離白墨最近的一具青銅古棺當場就被劈開。不但棺木被劈開,就連里面藏著的一頭靈獸,竟然也在刀芒中化為鮮血,四散濺sh 開來。剛才還是很為安靜的墓群,在這刻呼的暴躁起來。
白墨能夠感覺到身體四周的這個法陣開始出現了晃動,尤其是眼前的這個祭壇,隱約中像是陡然間和所有的青銅棺木倏地失去了聯系。如果說剛才祭壇便是萬具青銅古棺朝拜的核心,現在這個核心便變成了孤零零的一個祭壇。
這便是法陣被破壞,陣眼被切斷的直接後果。
就是現在!
白墨雙腳猛地一蹬地面,幾個錯動間便閃現到祭壇之上,雙手成爪,閃電般的抓向南猀。只要能將南猀體表的那些蠶絲撕裂開來,這頭幼年期的南猀便將真正歸白墨所有。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在白墨的雙手還沒有踫觸到蠶絲的時候,處于昏睡中的南猀竟然在這時張開了雙眼,瞧著白墨的雙手沖著自己抓來。都還沒有來及多想什麼,本能的便向前一挺身子,張開的小嘴,一下子便將白墨的手指給咬住。隨即便像是饑渴般,拼命的吞咽起鮮血來。
「怎麼會這樣?」白墨臉s 當場一沉。
這不應該啊!
塔靈不是說這頭南猀只不過是幼年期,幼年期的南猀便能夠直接將自己的手指給咬住嗎?現在白墨能夠感覺到身體內的鮮血以一種絕對的速度向外流動著。他有種錯覺,那就是,像是這樣的情形要是再多持續一會,那麼他就有可能因為鮮血流盡而死掉。
不是吧?要不要這麼夸張?要真是以這樣的姿態死掉,那我豈不是冤枉死啊?
想到這里,白墨心底便猛地爆發出一股怨氣,說著就要將手指抽離出來。然而就在他剛想著抽走的時候,那頭南猀竟然流露出親昵撒嬌的表情,瞧著白墨的雙眼很為可憐兮兮的不說,喉嚨中還發出沒有喝飽的聲音。
最最讓白墨感到意外的是,現在的他,竟然沒有了那種恐慌的感覺,隨著南猀的每次吸飲,他能夠感覺到的是一種再為舒服不過的味道。
「他難道是…」白墨想到了自己當初在狩獵時候經常遇到的一幕,臉上不由露出驚訝的表情。
「別瞎猜了,這頭南猀是將你當成了最親的人。現在正在做的動作,除了想著借助你的鮮血,恢復j ng氣神外,更多的是一種靈魂契約。簡單說,有點像是你和噬金鼠一族簽訂的盟約,不過這個靈魂契約卻比那個盟約要更加深奧。從現在起,這頭南猀便和你成為一體了。你瞧著吧,等到他松嘴的那一刻,你就會知道你走了多大的運。」塔靈說道。
坦白講塔靈現在真的是妒忌了!
再沒有見過比白墨還要有運氣的人,原本別人哪怕付出x ng命都未必能夠將南猀收服,他倒好,不但就這麼收服了,而且還簽訂下了靈魂契約。
難道說宇宙中真的有所謂的大氣運者在?他們這種人走到哪里都會有著大機緣降臨。莫非自己當初選擇白墨作為宿主,乃是乾坤血塔感覺到了這種玄妙的氣運說,才做出的決定嗎?
塔靈說沒事,那自然就是沒事,這點白墨還是相信的。再說隨著體內鮮血的不斷被吸走,白墨靈機一動之下,直接將血池中淬煉出來的血珠拿出,一股腦的全都丟給了南猀。在這些血珠的輔佐下,南猀吞噬白墨鮮血的速度便明顯減弱不少。
一人一獸,就保持著這樣的姿態,安靜的站在皇座之上。
轟隆隆!
只不過這邊安靜著,並不意味著別的地方也會安靜。實際上從白墨將法陣毀掉的那刻起,每座墳墓上的青銅棺木便齊刷刷的爆發出低沉的撞擊聲。這樣的低沉聲音不斷的響起,而且沒有間隔多久,便听到一陣陣清脆的破裂聲在空中回蕩。隨即一道道身影從棺木中跳出,仰天發出著憤怒的咆哮聲。
咆哮聲中夾雜著無窮無盡的怨氣,就好像他們要將所有的暴戾氣息,全都釋放出來似的。這些身影有的是靈獸,有的竟然是修士,密密麻麻的站在各自墳墓之上,雙眼血紅著。
「塔靈,危險來了!」白墨神情肅穆道。
「沒想到啊,這些青銅棺木中封印著的東西,竟然沒有一個是自願的。難怪這個法陣會這麼容易被你毀掉,那是因為這個法陣的松動,原本就是他們這些家伙自己在搗毀。是誰?竟然有這麼大的手筆,封印了這麼多靈獸和修士?難道說是一頭成年期的南猀不成?要真是那樣的話,他現在在哪里?」塔靈疑惑道。
嗷嗚!
就在兩人對話的功夫,從萬具青銅古棺中月兌困而出的這些家伙,爆發出沖天的戾氣,全都轉身瘋狂的盯著位于最前方的那個皇座,爆發出驚天的戰意。
他們的被鎮壓,全都是因為那個皇座!
只有將皇座搗毀,他們才能夠宣泄掉心中的怨氣!
只有將皇座搗毀,他們才能夠真正獲得z y u!
皇座不毀,這處裂縫空間便將永遠不會消失,他們哪怕從棺木中月兌困而出,都別想離開這里半步。這處裂縫空間,仍然將會是一個監牢,將會永遠禁錮著他們。
「塔靈,現在怎麼辦?」白墨驚聲道。
別說白墨現在沒辦法應付,就算他是全盛時期,都沒有可能面對這種情況。要知道這可是一萬多靈獸和修士j ng魂。真要是讓他們沖上來,他這條小命非得交代在這里不行。
「我不知道!」塔靈干脆道。
眼前這種情況已經超出了塔靈的預料,本以為這些青銅棺木是南猀的守護者,現在看來自己是大錯特錯,他們非但不是什麼守護者,而且還是更加殘暴的奪命者。依著白墨如今的修為,是斷然沒有辦法抵擋住的。
塔靈真的是束手無策!
倒是南猀仍然像個沒事人似的,自顧自的吞噬著血珠。這麼短短的瞬息間,白墨身上所有的血珠都已經進入他的肚中,沒有剩下一個。這還不算,就連血池中的鮮血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都被南猀煉化掉。而隨著這些鮮血和血珠的吞食,如今的南猀也發生了變化。
如果說最開始的南猀體型像是一只雄獅般大小,那麼現在的他竟然變的縮小幾倍,變的像是一頭獵狗般大小。這還不算,他的體型仍然處于縮小中。
千米!
百米!
十米!
當第一撥近百頭靈獸出現在皇座祭壇前面十米的範圍內時,當白墨的心弦死死的緊繃著,無奈的就要死心的時候,異變周然出現。
那尊皇座竟然轟的爆炸開來,無數金s 光點的飛舞中,一頭長約百丈的南猀詭異的出現在空中。這頭南猀無疑是成年期的,渾身上下釋放出的那股氣勢,是那樣的雄渾磅礡。站在他的面前,你就會感覺自己像是一只螻蟻,抬頭仰望著的乃是高不可攀的璀璨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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