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攜手闖江湖 5,沈浪也是個俗人

作者 ︰ 風侍雪

沈浪小的時候即朱七七滿月時跟父母來過朱家,那時的朱文華還只是個尚書,那時候的沈浪也只是個4—5歲的孩子。十多年過去了,尚書府變成了相府,朱爺也從一個小小的尚書變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他沈浪也到了成家立業的年齡,娶的還是當初那個只會哭的小屁孩。

「浪兒?」

「沈浪見過朱叔叔。」

「好,好啊,十幾年不見,浪兒長得可是越來越像你爹。哈哈,好啊,玉樹臨風,不錯,真不錯,老沈養了個好兒子啊,哈哈哈,好。」

「朱叔叔,父親母親讓我代他們問好。」

「嗯,都好。我們兄弟兩也有十幾年不見了。歲月不饒人那。都老了。」

「朱叔叔,哪的話,你還正當盛年。」

「浪兒,不滿你,你來了,我的心也就定了。來,我讓他們給你準備吃的,我們到書房說說話。」朱文華感慨的拍了拍沈浪的肩膀,把他最寵愛的女兒交給沈浪他才能放心。雖然宮中更富貴,宮中更權勢,但宮中的險惡不是七七這個單純的孩子能夠應付,七七的良人唯有沈浪,對于沈家的人品朱文華還是比較放心。

「好。」

朱文華的書房很簡樸,除了幾個書架子書就只有一張茶幾兩把椅子,跟朱文華的身份地位不相配卻很適合朱文華的個性,母親曾經說過,朱叔叔是個簡單的人特別是生活上,其實母親後面還帶上一句‘所以七七也是個簡單的人。’那時听母親說完這樣的話,沈浪很不屑,一個能挑起太子七皇子爭斗的女子如何簡單?後來沈浪才明白,紅顏禍水最無辜的是紅顏,美貌惹禍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美貌並不是她們的錯,錯在人心。

沈浪在朱文華對面坐下,因為他能感覺到朱叔叔應該有話說,從進書房起,朱叔叔的表情就有很凝重。

「浪兒,我想你應該也想到了,其實你跟七七並沒有婚約,但是為了朱家,甚至是為了天下百姓,我只能請你母親幫忙,你母親跟七七的母親很要好,是閨中姐妹,所以她答應。或許這樣會委屈了你。但請你能諒解。」

說到委屈,沈浪的腦海閃過一個溫婉柔弱的影子,只一瞬間。

「朱叔叔,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其實沈浪自己已經猜到八分,功高震主,伴君如伴虎。不過他還是細心的聆听,擺足一個晚輩的低姿態。

「自古紅顏禍水,紅顏薄命。七七她長的很好,身後有相府更有一個將軍哥哥,以浪兒的聰明肯定能想到七七的婚事意味著什麼。太子跟七皇子都向皇上提出想要迎娶七七,而七七呢?跟七皇子的感情更好一些。處理不好,會天下大亂,到時候受難的將是老百姓啊。

先不說太子跟七皇子之爭,最後誰勝誰負,就太子他並不是一個良人,太子府本就有側妃和侍妾。七皇子呢?爭得過,他會榮登九五,爭不過,我的七七也沒有了,或許還會更亂。再說皇上也不同意七七嫁給七皇子。

所以,浪兒,我只能把七七托付給你。七七雖然任性卻很善良。朱叔叔希望你能夠善待她。」

「朱叔叔,我會的。」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

「老爺,小姐回來了,還帶了很多老爺愛吃的小點心。」管家朱福是看著朱七七長大的人,對朱七七單純的性子很是喜歡,在這樣的大家族,能有這樣的性子很難得,雖然也不是什麼好事。朱七七每次外出帶回來的點心都有朱福一份,是個孝順的好孩子。朱福暗中打量沈浪,是個不錯的孩子,眼神坦蕩。看他走路就知道這孩子不簡單,深藏不露。朱福打量沈浪的同時沈浪也觀察著他,朱家的管家不簡單,身手在自己之上。

「哈哈,我們家的七七回來了,走,浪兒,我們去看看。這小淘氣,又干什麼去了。」

沈浪隨著朱文華來到大廳,還沒有走近就听到一個熟悉清脆圓潤的聲音「咦,家里怎麼也有點心,還是香滿樓的,看看,嗯,還是桂花糕。」

「七七。」

「爹。好想你哦,一個下午沒見,爹爹又變年輕了。皺著眉頭也不見皺紋。」朱七七趕緊上來抱緊朱文華的手臂,靠上來,像個猴子一般,說著討好的話。「爹爹就不想我,哼,嗚嗚,我的單相思啊。」

朱文華看著假哭的朱七七頭都大了,這孩子。什麼單相思,就會胡說八道,真不知道這孩子誰寵成這樣的,他可不會承認是他自己。

「咳咳,七七,別鬧。多大了,還跟個孩子似的讓人笑話。」

「好,好,不鬧。來朱大美男,來嘗嘗我特意去香滿樓給你買的桂花糕。」朱七七拉著朱文華坐下,拿起自己剛剛買回來的桂花糕遞過去,還殷勤的倒了一杯熱茶。

「特意給我買?出去了一個下午,就買這點心?好了,以後沒我的同意不許往外跑。一個姑娘家,整天往外跑成何體統。」

「好,遵命,一定听話。爹快嘗嘗,可好吃了。」

「先來見過你的沈大哥。」

「沈浪?是你?還真是巧。」

「在下沈浪見過朱姑娘。」原來就是街上那個笑容張揚很爽朗的姑娘,的確很漂亮,擔得起天下第一美人。能解柳問風身上的毒,可見醫術高明。沈浪自嘲一下,能娶天下第一美人,還是個神醫,這應該是天下男人的夢想。

「叫我七七就好。大家都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我也不跟你客氣,我就叫你沈浪吧。」

「七七」朱文華皺起眉頭,明明是官家小姐怎麼就養成了個江湖女俠的性子?特別是醒過來後,本就淘氣,現在更是江湖草莽的氣息味。

「嗯,好,七七。好名字,也好一個不拘小節。」

朱七七圍著沈浪走一圈,嗯,身材還不錯,不過比起黃海冰演的沈浪好像還是少了點什麼,嗯,什麼呢,哦,對了,桃花笑,少了點幽默感。

沈浪看著正在認真地大大方方打量著自己的朱七七嘴里念念有詞,還煞有介事的點點頭,看樣子應該對自己還算滿意。姑且這樣認為。這樣單純,什麼都寫在臉上的女子的確不適合皇宮。倒很適合江湖。江湖也有恩怨情仇,但比起皇宮里的陰謀詭計,江湖的直接更適合朱七七這樣爽朗的女子。這樣的明艷被困宮中倒是可惜了。現在的沈浪絕對想不到將來有一天他也會想要把朱七七藏起來,誰都不讓見。

「丫頭,對于本公子的長相還滿意否?」

「嗯,挺滿意的,皮囊不錯,就是不知道里子怎麼樣,希望不會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吧。」朱七七捏住嬌俏的小下巴,眼光閃閃。

沈浪看著朱七七那雪亮的笑得如月牙彎彎的眼楮,很明媚的笑容,但是沈浪還是從中看到了小孩子般的惡作劇。

沈浪一笑「想不到丫頭的成語用的不錯,看來傳言不可盡信那。」如果這樣聰慧的女子是天下第一草包,那還真找不到聰明人了。

「你看起來也不像是會相信傳言的人,不過看在你這付好皮囊的份上,給你一個忠告,千萬不要相信女人的傳言。」朱七七昂起頭來,那水汪汪的圓眼楮如一湖春水,蕩漾著星星般的光芒,能亮瞎人的眼,能閃了人的心。沈浪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俗人,但是此刻他就是一個俗人,一個被美色所閃花眼的正常男人。

「哦?傳言朱家三小姐是天下第一美人。我看這還是可以相信的,最起碼沈某沒有見過比七七更美貌的姑娘。」沈浪雙手抱肩,笑意盈盈的看著朱七七。比朱七七高出一個頭的身高,更顯得高居臨下,有睥睨天下之勢。

「我只能說,第一你的見識有限,第二容顏易老,女人更甚,第三,女人的容顏三分天成七分養成。不過本小姐是天生麗質難自棄。」說完還不忘白沈浪一眼。不得不說朱七七的眼楮很漂亮,黑白分明,如一顆黑寶石瓖嵌在蒼穹。最重要的是眼里全是純真很干淨。

「嗯,的確。天生麗質難自棄……。」沈浪笑意更濃,有個可愛的小丫頭逗逗樂子也不錯。其實這種感覺很奇怪,很熟悉。情不自禁的投入。情不自禁的想要逗弄,情不自禁的想要寵溺著。

朱七七一听這語氣就不對,「沈浪,你這什麼語氣,我就天生麗質難自棄怎麼了,難道不是麼?哼,你敢說不是試試看。」朱七七瞪著眼,鼻子小小的皺起來,雙手叉腰,艷紅的嘴巴微嘟,粉紅的臉頰生氣勃勃,真的很美。沈浪是第一次在一個人的臉上看到如此精彩的表情,很美。

其實白飛飛也很美,但是卻不能吸引人;朱七七是美的驚心動魄,即使很安靜也能在朱七七的臉上看到生氣,靈動,讓人移不開眼楮。沈浪也是個俗人,就這樣的撥不出眼楮來。

……

「咳咳,咳咳……咳咳」

「爹你怎麼啦,是不是噎著啦。」

朱文華瞪了自己女兒一眼。雖然女兒跟沈浪相處好是他喜樂成見的,但女兒連個眼角都不給他飄一下,他心里又失落了。哎,女大不中留,他心疼寵愛著的女兒長大了,也將是別人家的了,這感覺怎麼這麼酸啊。

女兒對沈浪的態度,怎麼跟見到銀子似的?朱文華感嘆,「真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哎,能相處好就好,要不自己辛辛苦苦安排的親事,女兒不幸福,那痛苦的將是他這個父親。

「啊?不是噎著就好。」朱七七就著凳子坐下,拿起桂花糕吃起來,她還是不太喜歡桂花的味道。「沈浪,坐吧,別客氣啊。跟自己家一樣。」朱七七對站著的沈浪招招手。

朱文華實在是看不過眼了,他女兒是不是太不客氣?太隨意了。真不知道這女兒像誰。

「浪兒,坐吧。」

朱七七抖了抖,一個牛高馬大的男子居然被叫什麼‘浪兒’,想想就覺得冷。這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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