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畫開 第七章 怎麼會是你

作者 ︰ 桑陌沃若

大自然創造了那麼多奇跡來讓我們觀賞,我的畫筆自然不會錯過每一份景色。

「你們不是說要回去嗎,怎麼會在這里?」真是無處不在的魔女,凌月又出現了,她們幾個又都去撿貝殼了,不過正好,解決一下那件事情。

「你來的正好,我要找你呢,那天你看到的不過是個誤會,小欣和歐陽楓其實什麼事情也沒有。」

「你還不死心啊,這麼相信那個小姑娘編的故事,怎麼這麼好騙了,原來你還是很幼稚。一定想讓我道歉嗎?那個,是誤會,那這清晨的日出是不是啊,不會是搶的吧。」

「什麼意思?你說話為什麼總是不能說清楚?」誤會,清晨的日出,這又是鬧哪出了,我還沒有想到原來是說我送出的那幅畫。

「日出啊,畫得真好,我都很喜歡呢,不然你畫個夕陽送我好不好?」

「你怎麼會知道的,那個人是你雇佣的,故意騙我畫的是不是?」我才明白,原來我的畫,怎麼會到了凌月的手上。

「你真是可愛,哈哈,我雇佣的人你說是我哥哥,我哥哥你卻說是我雇佣的。」

「他是你哥哥,怎麼可能。」這怎麼隨處一個人就是凌家的啊,我倒是忘記了,這里有凌家的別墅,遇到個凌家的人稀奇什麼,不過,那個男人那幅畫都不重要了,怎麼道歉的事就被她帶過去了,「這個再說,道歉的事怎麼說。」

「你都糾纏到這個份上了,不管事實如何,都算了,我道歉,但是不可以在班上道歉,我的自尊不允許被踐踏。」

「可是你先踐踏了小欣的自尊,你要還給他。」

「你真的覺得她配麼,不知道她是怎麼跟你說的。」

「那天的事情我已經很清楚了,是你誤會她和歐陽楓有什麼了,我相信你沒有惡意,可是你做錯了,請承擔錯誤的責任。」

「是嗎?你認為我是魯莽的人,我會隨便那麼沖動嗎,我就是要給她難堪的,警告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破孩,而你,你是個挺不錯的人,我又沒有什麼朋友,朋友都是為了巴結家里,可能是因為我總是不太正眼看人,有錢不能代表一切啊,可是我想你做我的朋友,哥哥也說你好,你真的不能當我也是朋友嗎?」

「為什麼是我,我……」凌月的那句,朋友都是為了巴結家里真的是說到了我的心坎里,從前我不明白,可現在我才知道有錢的朋友到底是什麼樣的,所以才覺得思雨那麼難能可貴。

「算了,我不會強迫你什麼,你好好畫畫吧。」

「那你會公開道歉嗎,如果你承認這次是你錯了,我就當你是朋友。」

「你為了這樣的人都願意如此執著,如果某天這件事情發生在我身上,你會一樣對我嗎?」

「如果你是我的朋友,我會,我會無條件的相信你,幫你。」

「好,我道歉,不過就是台下一群人看我說句對不起,為了你的承諾,我願意去做那件事,我不怕面對,不會退縮。」

「你說…你…會道歉,是…因為…想和我做朋友…願意…道歉,是嗎?」

我的聲音有些無法抑制的停頓,因為我無法相信,我一直以來要做的事終于完成後,卻只有驚訝和感動留下了,她竟然告訴我就要和我做朋友就滿足了,會願意……

我真的被感動了,我不想泄露我的感覺,但她從此是我的朋友,這個在我的心里永遠不會改變。

「那你中午去我家吃飯好不好?不對,我忘記再加上一個條件,你也送我一幅畫嘛,哥哥都有了,我也想要。」

凌月突然變成小孩子撒嬌一樣,纏著我要一幅畫,我有些無奈,覺得好笑,不過現在我不想拒絕她。

「好了啦,畫畫給你。」

「那走吧,去我家。」

「寒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凌月你不介意我一起去吧。」怎麼會是思雨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的身邊圍了三個人。

「當然了,很歡迎你。」

「思雨和寒都去了,我也只能去了。」

「你們都去,凌月也肯當眾道歉還我顏面了,這件事情我就算了吧。」怎麼就成了她就算了,听著小欣的話,我突然有一種對凌月不公平的負罪感,似乎我做錯了什麼,我的直覺告訴我事情一定不是那麼簡單的,但當事人突然都選擇了退出,我就沒有調查的權利了,這件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時間會沖淡一切的。

「哥哥,畫家來了。」還沒有進門凌月就開始叫了起來。

「小姐,少爺不在家,叫您不要等他吃飯。」

「他又去公司了麼,怎麼總是這樣,有這麼忙嗎?」

「少爺只說有事。」

看得到凌月臉上的失落,那麼明顯,不過我還是要解決一下自己的小疑惑了,日出到底怎麼一回事呢?

「你看過我畫的日出,剛才還亂叫大畫家,還有你哥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等他回來吧,讓他解釋,一切就明了了,我不清楚。」

「不清楚,那奇奇怪怪的話是你說的啊。」

「當我沒說,你們晚上住在這里好不好,我的家一直冷清的不像家,哥哥他晚上一定會回來的,然後十萬個為什麼就能解決了。」

「我十萬個為什麼,切……」

這下可以沒有負擔的在海邊玩了,我的心情一片晴朗,薇薇和小欣到處亂逛,我、思雨還有凌月就坐在海邊談天說地,我有時會拿起筆畫一兩只撲打浪花的海鷗,直到夕陽西下,美麗霞光替我們披上絢麗的外衣,火紅的光燃燒了大海,我們才知道時間已經偷偷溜走了,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那麼讓我畫吧,這樣就會永遠無限好了,我的畫里沒有黃昏。

周末里沙灘的夜是狂歡的,各色的男男女女在燈光下喝酒聊天,一個個的小棚還是宛如白天的風景,我不喜歡這樣的沙灘,而大海永遠不會讓我失望,她在夜色籠罩下變得更加靜謐了,我還是想坐在海邊,想讓海水輕撫我的腳背,讓思雨和凌月先帶著我的畫回去了,因為不管什麼時候,我還是想要享受一下一個人被黑夜包圍的感覺,這樣我會記起我的人生,我才會是真正的我,沒有愛的我,即使是思雨,也不可以讓我迷失,不能相信。

躺了好久好久,終于醒了,是沉睡在這海邊上了吧,記得我還做了一個夢呢,夢里有人幫我披了一件衣裳,還說我是一個不快樂的孩子,說他想讓我快樂,簡單的快樂。

似乎不是夢呢,身上真的多了一件外套,是誰送來的呢,海邊還是只有我一個人,是誰留下的衣服啊,還是先回去吧,以後再說吧。

「你怎麼回來啦,還以為你和哥哥一起去吃飯了呢。」凌月開門看到我有點驚詫。

「哥哥?怎麼回事啊?我沒有看到任何人,這件衣服是?」

「這個我沒有見過哎,不是哥哥的吧。」

「剛才我也看到他了,凌月說你在海邊,他說出去找你。」思雨過來接過我手上的衣服,看了一看。

「可是我沒有看到人啊,這件衣服也不是他的嗎,那我沒有踫到他啊,應該是沒有找到我吧。」

「那你這麼久在那里做什麼啊,哥哥又去哪里了啊,衣服是誰的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啊,我不小心睡著了。」

「你怎麼能在海邊睡著呢,要是海水起了,怎麼辦!」思雨的眼楮放出生氣的火苗。

「不是沒事嘛,好了啦,沒事咯。」

「可是我哥哥呢?」

「你打電話找他啊,我還想知道一下日出到底怎麼一回事呢,還有他為什麼出去找我啊?」

「是凌月讓他去的,說讓他叫你回來一起吃飯,結果後來說你們一定會在外面吃,然後我們就先吃了,你現在都沒有飯吃了呢。」小欣解釋了一下。

「哦,沒有關系,我又不餓。」

「哥哥的手機沒有人接,他去哪了啊?」

「你別著急嘛,他這麼大一個人,還能丟了嘛。」薇薇永遠這麼說話。

「他又不是你哥哥,你憑什麼這麼說啊。」

「凌月你不要生氣嘛,薇薇向來這麼說話,她沒有惡意。」我當然要當和事佬。

這個時候門開了,應該是凌月的哥哥吧,我回過頭看向門口看去,是那個人,那個早上看到的人,那個我送他日出的人,雖然我從凌月口中大概知道了,但是當真的看到的時候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我是震撼的,因為我沒有辦法把那個傲慢的人和早上的男子聯系在一起。

「哥哥,你不是去找寒了嗎,怎麼寒沒有見到你。」

「我去找她干嘛,我是臨時出去見一個客戶,你的朋友我沒有興趣。」又是傲慢的語氣。

「把我的畫還給我,知道是你的話,一定不會給你那幅畫。」

「真的是你,寒,你把那幅畫送給他了?」思雨和我一樣不相信這個**果的事實。

「哼,到我手里的東西一定沒有還回去的道理,省省吧,就算毀了也不會給你。」

「哥哥,怎麼了,你不是很欣賞那幅畫嗎?」

「思雨,我現在追悔莫及,想著怎麼拿回來呢!」我真是不該啊。

「林姨,把我房里桌上的那幅畫拿來。」

「你確定讓我還給你嗎?」

「沒有任何事情比這件事情更肯定了,拿來!」

「好!」

然後我看到漫天飛舞的紙片向我灑過來,在我們都還在呆滯的時候,罪魁禍首卻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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