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畫開 第二十三章 嶄新的人生

作者 ︰ 桑陌沃若

我在夜晚又去看了希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入夜的關系我仿佛听到了希婷在和我說話,告訴我那些過去的事情就應該過去,我應該擁有新的人生,我應該親手斬斷和那些帶來傷害的人的關系,為了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放棄一些真正寶貴的東西是很不值得的。然後我好像就明白了,就認可了很多事情。

我的人生也從那一天起改變,事情有時候就是那麼突然,我為了忘記一切真的開始作出讓自己都不願意相信的事情,我不想再讓凌海出現在我的生命中,所以賈琪成了我的男朋友,盡管我還是記得凌海,盡管我根本不會喜歡他,可是似乎我需要他。

不知道有多少人說過,愛情只是一時的沖動,最多兩年會被完全消除,可是需要就不會,或許早已不愛,可是那種需要會讓我們不分開,我需要賈琪在我的身邊給我安定,所以我請求他在每個人的面前裝成我的男朋友,即使是在其他的同學面前似乎也成了恩愛的男女朋友。

至于季言,應該是真的取代了思雨吧,有時候我看著季言的臉龐都會慢慢的幻化出思雨的臉,我可能是真的瘋了,如果可以,就這麼瘋著走下去也未嘗不可。季言比曾經的思雨更加像是無私的只為我付出,可惜她出現的晚了十年,不然,一定會讓一切都不一樣。

她不管我做什麼,不管我是否真心,只要我想到讓她幫我的,一定會幫,有時候我出去玩,晚上坐車不方便,凌海會過來接,我不想坐他的車,于是我會找她,隨便什麼時候一個電話,她就會過來,開車過來接我,讓我可以瀟灑的離開而不是尷尬的站著不知所措,任何事情,一點點小事都會記在心上,她跟我說一切都可以改變,她可以做那個終結者,可以告訴我世界值得相信,可是她卻一直做不到,因為我還是只相信很少的是事情,像是仇恨整個世界,想欺負身邊每一個人,只是我安定了,真正的不鬧了,只是想想而已,我恨這個世界。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帶有越來越深刻的仇恨,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不像是自己,因為那個嘴上說著不會原諒,其實心里從來不曾怨恨的才是原本的我,可是現在真的可以改變,可以變得對別人的付出視而不見,我想人是要經歷才會成長的,只是那時的我不會想到這到底是怎樣一種成長,又會有何種代價。

人生的改變,想法更加突變,我要的安定不是這樣就可以的,賈琪在福州,離我雖然不遠,可是也不可能一直過來,所以即使我一直口口聲聲說著我有很相愛的男朋友,也沒有用,凌海還是會出現,完全不管我在說些什麼,永遠在有我的地方出現,跟我的同學說什麼我是他的人,一遍一遍,即使賈琪來了,他也依舊囂張。

凌海就讓他先過去好了,再說思雨,她一直都像是在贖罪,整天都圍著我轉,我要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她已經答應要和歐陽楓好好交往了,可是卻整天在我的身邊,完全沒有管到歐陽楓,歐陽楓也只是竭盡所能寵著她,依著她,就這樣,我的生活還是不安定,一群人圍在我的周圍,好像被水草層層包圍的魚,想沖出來,卻被困住,只有窒息的感覺。

我的人生是新的了,我已經不記得那些事情了,只要我不想,是不是就不會有強迫?可惜只是天真罷了,我所希望的安靜卻還是不會到來,我不能理解自己,怎麼會有了那個想法,我想出家,我想離開凡塵俗世,奇怪,這里真的沒有值得我再眷戀的東西了嗎?賈琪和季言算是什麼?我想要平靜,可是我會願意放棄他們還有我的父母嗎?對啊,我還有父母,他們就這樣生我養育我這麼多年,我要連他們也不要嗎?安靜這麼重要,重要到我願意不要一切了,他們那麼重要,重要到我不想再去征服世界,重要到讓我想要安定的生活了嗎?怎麼會這樣,原來到手的幸福一旦像沙子一樣流走了之後,想抓住真的很難,曾經到手的東西再失去會顯得格外心痛,心痛到不知道未來該怎麼去過,原來他們有這麼重要,我從來不知道,我要狠心說出絕情的話,這樣也來告訴自己要正常的活著,或者瘋狂的活著。

寢室里,思雨在為我收衣服,疊起它們為我放到櫃子里,我走過去,「你不要這麼做了,沒有必要,什麼都不會改變了,我不需要你了,沒有什麼感情不是淺薄的,時間久了就會淡的,會散的。以前的我很需要你,不過現在不再需要了,我可以獨自過得很好,請不要再做那些事情,讓我覺得負擔很重,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所以放過我吧,我只想要安定平靜的生活,我們再也回不去從前了,所以我們平淡的做普通朋友不好嗎?」

這樣好歹還是朋友,思雨,你知道嗎?不在乎就不會傷害,如果我再一次的在乎你,到底又會是是那麼樣的結果呢?互相傷害吧?我想要減輕我們會給彼此造成的痛苦,不好嗎?

「我不會放棄的,或許以前我會不相信,或者我曾經不了解你,可是現在的我再也不會了,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還有凌海也是,你在乎我們,所以才會更加恨我們,因為愛才會恨。」

「我已經不在乎了,我沒有恨你們。」我是在乎的,只是真的沒有恨,因為已經無力再去愛了。

「好啊,那麼所以我做什麼你不用介意啊,我做我的,你不用管啊,為什麼我不可以幫你,季言卻可以,為什麼你不能讓凌海在你的身邊,卻還要找個人來裝你的男友,為了不讓凌海再找你,你到底要怎麼樣呢?」

「我只想要安定的生活,你們離開、我才會安定。」有你們環繞的人生現在太過陌生,我承受不起。

「不是,沒有我們你會幸福嗎?你還沒有看到凌海對你的用心嗎,他會給你幸福。」

「不會,你們和季言賈琪不一樣,他們不會妨礙我的正常生活,從來都是,可是你們讓我覺得困擾。」

「從來都不會讓你擔心到的人證明你不在乎,讓你困擾的人才是你在乎的,你還在躲避逃跑,什麼時候才肯面對真實的自己。」

「我沒有不面對,我只是真的不需要你們了,而我不喜歡我不需要的人在我的身邊。」

「可是你干涉不了我,我有權利選擇我們都有權利選擇我們想做的,你不接受沒有關系。」

「可是你有干擾到我正常的生活。」

「所以你會做什麼呢?」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蠻不講理啊。」

「是你讓我改變的啊,我覺得對付你一定要蠻不講理才好,凌月和我都是這麼想的,我很好奇,很多天你都沒有見過她,難道不好奇嗎?」

「你們的事我不想去關心,所以不在意。」

「她去法國了,你知道她去做什麼嗎?」

「我不想知道你們在玩什麼?」

「等到她回來你就知道了。」

「請你們不要再玩了,我玩不起,我只是平凡的人,想過平凡的生活。」

「你就一直沉默做那些無聊的事情嗎?」

「你不會說話嗎?」

「你……」

她的沉默讓我無法繼續,我很惶恐,更加不知道未來的模樣,她我無法解決,可是凌海,我一定要擺月兌。

凌家辦事的速度很快,所以我們學校出現了私人的豪華餐廳,我無法忍受看他在我們學校那麼囂張,雖然沒我喜歡他的霸氣這點我不得不承認,可是我不想它存在我的生活中,這會讓我偏離,讓我迷失,那家私人餐廳的名字叫做凌寒小聚,說是因為我起的名字,全校的都知道他這個人,都說千萬不能沾惹我,否則會被凌海弄死,我想我是個恐怖的巫婆,除了他們那些人和我的哥哥,學校每個人見到我竟然會必恭必敬的叫我「葉小姐」,然後鞠躬,然後遠離我。

在那個私人餐廳里,那里很安靜,可以讓我把話說清楚,「你到底要怎麼樣?」

「讓你和我在一起,讓你接受我就是我的目的。」

「不可能的。」

「可是上次你跟我說的三個條件我都辦到了。」

「哪些?」

「你現在已經看不到那個碎片了,我讓你相信了愛情,還有齊思雨,她也戀愛了不是嗎?」

「可是那些已經不算了,思雨不是我的最好的朋友了,愛情也又已經不再信了。」

「你在逃避不是嗎?用那些事情躲著我,你還愛我,為什麼要放棄自己。」

「離開我的生活,算我求你,真的求你,讓我安靜的活著好嗎?曾經的我你可以給我幸福,可是現在你真的不是我需要的,放手吧,有時候愛一個人應該放手。」

我像是真正的平靜了,波瀾不驚,看淡了一切的說出再也不要相見的話,我累了,真的不想要他了。

「你是不會後悔的吧,因為你現在甚至變得更加冷漠,我放手,如果真的可以給你幸福,我願意做一切,你確定你的答案嗎?」

「我確定。」冷漠?從前的我的冷漠是裝的,現在倒像是自然而然的,是真的變了吧。

「那麼明天起,你不會再見到我,喝下這杯瑪格麗特如何,作為告別禮。」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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