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珠早已打濕了她的衣服,對岸的彼岸花開得格外妖艷。托爾壓制住心中的怒火,問道︰「理由,給我個理由。」她冷笑一聲,說道︰「理由是嗎,多著呢。你是打算都听完,還是,我挑一些告訴你?」
「你說吧,我听著呢。」小愛深吸了一口氣,平定了自己的情緒,開始說著忘記自己的理由︰「三,不四年前,我從這里跳下去的時候,有誰攔著我嗎?」托爾一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小愛咬著嘴唇,甚至是咬出了血都不知道。
「當初,東方雅冒充我襲擊你們,你們有一個人听我的解釋嗎?如果我記得沒錯,好像是托爾你還吼了我!我沒有說錯吧!」她的雙手在微微顫抖,她怕她再說下去,會忍不住失聲痛哭。蒼白的臉上,櫻唇上的血格外的妖艷。
小愛,那時不是失憶了嗎?他握緊雙拳,直勾勾的盯著她那柔弱的背影。「你們是不是在疑惑我當初明明失憶了,為什麼還記得。對吧。」她稍微停頓了一會兒,抑制哭的沖動,「我想不用我解釋,你們便知道。」
「我已經厭倦了你們對我所做的一切。我原本是要回來復仇的,但念在以前的舊情,我並沒有那麼做。而是選擇接納你們。呵,我真是太傻了。竟然選擇與自己的仇人相處!」她轉過身,看向他們。
紫眸中流露著不舍,心底泛著苦澀。看這托爾那自責的樣子,心開始隱隱作痛。她真的很想投入他的懷中,然後告訴他「我們在一起吧!」可是,如果她這麼做了,雨優就會灰飛煙滅。
托爾,還有他們,或是雨優。她無法選擇。真的很對不起,我……如若有來生,我一定會為了你而放棄她的生命。可是,卻沒有下一次了。
雨絲毫沒有停止的樣子,血順著嘴角劃過,滴在地上。雨,掩蓋住了血的味道。彼岸花在風中搖曳,似乎是在嘲笑他們的恩怨。
他伸出雙手,想要將她擁入懷中。但是,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這,也許就是他們的差距吧。明明,眼前的少女許久之前還需要靠自己的保護下,生活。而現如今,自己卻無法戰勝她。自己,對她的虧欠太多了。也許,今生今世都無法彌補自己對她的虧欠。
她輕聲道︰「忘記我吧,這會讓你好受些……」女子的櫻唇微動,但,沒有人听得見她的後半句。托爾,若有來生。下輩子,我一定選擇你。但,希望我們都是普通人,而不是,被神的命運所牽絆的人。這後半句,沒有人听到。
洛基抬起頭,眼底泛著笑意︰「小愛,如果你要跳下去。我,陪你。」她看著他,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小愛,你快回來。我們回去吧!杜爾迦給你做好吃的!」
抱歉哦,杜爾迦,不杜杜,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杜杜,忘記我吧。托爾和你很配的。洛基,經我斷定,你是個好人。不要去相信你是什麼被詛咒的人,樂觀一點,相信我。托爾,你就是個沒智商的臭猴子。如果我這一次跳崖,還能活下來的話,我就穿越回去,一定狠狠的揍你一頓。
她張開雙臂,躍入深淵。杜爾迦向前想拉住她,可也跳了下去。「笨蛋!」杜爾迦拉住她,但是她卻將他用力甩了上去。一個微笑,這是她送給杜爾迦的最後一個禮物。
下次再見。如果,還有下次。愛一個人何必那麼痛苦,大聲說出來不好嗎?可惜啊,這一次,我在也听不見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