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很多隊員睡得正歡的時候,突然一聲吼叫聲把大家都驚醒了。「不好了嘛,駱駝跑了……」
李擎蒼一個骨碌就爬起來了,這是他年在沙漠行走形成的習慣,高幫軍膠鞋鞋尖朝外放在帳篷門口,睡前所有東西都放在背包里,第二天一骨碌爬起來就可以走。
爬出帳篷的時候才發現,帳篷已經被埋了大半了,
喊叫的是薩比爾。他平時晚上都是緊挨著駱駝睡的,因為昨夜風大,他也鑽進了帳篷,一覺醒來就發現駱駝跑得就剩兩三頭了。在沙漠里沒有了駱駝就相當于戰場上士兵被繳了武器,這才是萬里長征只走了一兩步呢。
大家陸續起來了,見到這種情況,都傻了眼,薩比爾自言自語地說,「我明明栓好了嘛……怎麼會這樣嘛。」
「快看,那是什麼?」尤永指著鬼陣方向,離營地千把米的地方,有半箱散落的礦泉水,這肯定是駱駝跑的時候帶落下的。
「看樣子肯定是刮風的時候,駱駝受驚跑到鬼陣里去了。♀必須找幾個人把駱駝找回來。」李擎蒼看看大家,大家都自告奮勇要去,「留幾個人在這看行囊,其余人跟我一起去鬼陣,玉潤、教授你們留下,還有……猴子呢?」
一早上只顧著找駱駝了,這才發現猴子到現在還沒出來,「他的帳篷跟我挨著,一早起來就發現他的帳篷打開了,以為他早起來了呢。」教授說著回去查看了一下猴子的帳篷,「其他行李都在,背包和攝錄機不見了。」
這小子肯定去鬼陣取景了,「媽的!」李擎蒼忍不住罵一句,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無組織無紀律。沒了駱駝還要去找猴子,無奈,只好把玉潤和教授留下,其他人都去鬼陣。
大風過後的鬼陣恢復了平靜,這時候一輪紅日從東方冉冉升起來,站在鬼陣的高處登高遠眺,點點朝霞,金光四射,氣象萬千,真是一會兒惡魔一會兒天使。這片鬼陣面積足有幾平方公里,李擎蒼再三囑咐大家進了鬼陣要集體行動,分開尋找一定要相互呼叫,帶好衛星電話,切莫走失方向。
在鬼陣尋找東西就相當于在迷宮中捉迷藏一樣,大家大聲叫著猴子的名字分頭開始尋找,每隔一會就相互呼喊一聲。
找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听到消息了,丹尼爾在一處小丘下面找到了為首的駱駝,其他駱駝也都三三兩兩的趴在附近。薩比爾把駱駝趕回了營地,接下來還要繼續尋找猴子。
奇怪,這個大活人跑進來拍片,怎麼可能听不到大家的呼叫聲呢。李擎蒼爬到附近最高的一處突出的山丘上到處張望。整個鬼陣就像一個陣,走在里面真的很難轉出來,而且處處怪石嶙峋,現象叢生,加上風吹過時,鬼哭狼嚎的叫聲都讓人不寒而栗,幾百米外的土丘前有個閃光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等他跑過去一看,竟然是猴子的攝錄機。被風沙掩埋在地上,只剩下鏡頭處正對著陽光,所以被李擎蒼發現了。
攝錄機在,猴子不見了?!
這不是個好消息,大家的弦一下揪得更緊了。
李擎蒼向四周看了一下,刮了一夜的大風,風沙早就把腳印埋沒了,還是尤永眼尖,在幾百米處發現了一個東西,是一只被風沙埋沒了半只的鞋子。
一看這只紅色的登山鞋,李擎蒼就認出是猴子的,這小子一向很另類,鞋子是大紅的,沖鋒衣是大綠的,帽子是黃色的,走在沙漠里整個就一信號燈。
看到這只鞋子,大家已經不好的預測,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巨石底部一個碗口大的黑洞引起了李擎蒼的注意,走近一看,發現洞口被巨石擋住了一塊,大約三尺見方,如果不仔細真發現不了,更奇怪的是,洞口一側有處新鮮的斷裂面,像是被什麼東西掰掉了一塊,旁邊還沾了一些新鮮的血液。
刮了一夜的風,再加上高溫烘烤,那血跡早就干了,在土褐色的山體上只有湊近了才能看得出來。
眾人趴在洞口,明顯感覺有一股陰冷的風從洞穴里透了出來。
金剛杰瑞把頭一低正準備進去,被李擎蒼一把拉住了。「兄弟,別忙,這洞口有點蹊蹺,把情況模透了再進去也不遲。」
原來他早看出洞口的斷面和血跡有點不尋常,從岩石的斷面上看,能把巴掌大的一塊石頭掰開力度肯定不小,斷面不平整,顯然不是突然重擊形成的,從斷面周圍的幾條血跡看上去像是手指印記,可以猜測是用力抓握時留下的。雖說鬼陣的土包岩層比較松散,但畢竟屬于岩石,一個正常人將這麼一大塊連著的石塊掰下來也確實有些匪夷所思;從斷面的位置來看,如果是正常情況下以人的高度和進洞方式,手掌觸踫的應該是洞口的頂部或旁邊,從以上情況來看只能說明,不管這個血跡是不是猴子的,這顯然是被用很大的外力拖進洞口的時候,掙扎留下的。
听了李擎蒼的分析,其他人心里不得不服,通過這幾次事件,大家在心里也逐漸認可了這個領隊,俗活晚小心駛得萬年船,照這樣看來這個洞里還真是比較危險,里面到底是什麼東西不知道,李擎蒼了解了一下大家隨身攜帶的東西,彎刀、衛星電話,定位儀、就這樣進去顯然不行,丹尼爾給金剛杰瑞耳語幾句,杰瑞跑回營地取來一背包東西。百度搜或,,更新更快他拿出一些必備工具來分給大家,有幾把手電,一個簡易火把,幾個匕首。有了這些東西大家底氣足了一些,李擎蒼打頭第一個進了洞里。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別看平時咋狠吼叫的,關鍵時{}吳他總是沖在最前面,這並不是英雄主義,也不是他舍生忘死,遇到事的時候他壓根沒想這些,這只是他的習慣,一個男人的好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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