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擎蒼站在一邊看著他們興奮的樣子,一副不解的神情。♀
「斷牆石柱。」玉潤拉拉李擎蒼小聲得說,「這是父親說得第一個地標,」玉潤聲音壓得很低,但仍是掩飾不了內心的興奮。此刻也忘記了跟李擎蒼的過節了。竟然主動跟李擎蒼搭起話來。
「那麼說,我們離當年你父親去過的那個古墓很近了?」李擎蒼驚訝得問道。
「是啊,看來他們確實做足了功課了,」玉潤說著瞅了眼旁邊正圍著石柱竊竊私語的丹尼爾。「這麼小的一個地標,如果不是特地留意,在茫茫大漠里根本找不到。果然這一切他們都安排好了。」
「事已至此,再追究這些也沒有意義了。既然已經到了這里,那我就陪你進去走一圈,幫你解開叔叔的死因。」李擎蒼拍拍她的肩膀,一番話讓玉潤倍感欣喜。這才想起來這幾天還生著他的氣呢,此刻生氣也不是,高興也不是,只好使勁給了他一個白眼,賭氣把身轉開了。
放玉的口袋熱烘烘的,她偷偷把玉拿出來一看,嚇了一跳,白玉里面的紅血絲已經布滿了整個玉塊,里面朦朦得像起了一團紅色的煙霧。握在手里有一種很明顯的溫熱感。♀「爸爸,我就快到了,」她在心里喃喃自語。
李擎蒼卻是個沒有腦子的,更沒有細究玉潤肚子里這些小腸子,他自顧自得湊上去一看,也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它,它……之前不是白色的嗎,怎麼變紅了?」
「還有一個?不可能,是誰?」玉潤相信父親不會給她撒謊,在那種情況下能活著出來一個已經是奇跡,況且為了救他而犧牲的那些隊友們,父親本來就對他們充滿了愧疚,更不可能掩飾另外活著出來的人。
「走到這了,說謊無益,到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了。」丹尼爾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表情。
看到丹尼爾如此一副神情,玉潤有些懷疑了,她想到了父親收到的那封信,如果沒有其他活著出來的人,又怎麼會有人找到父親呢,而且還知道大漠的事情,如果丹尼爾的話是真的,那麼那封信也就好解釋了,那父親的死?
「說吧,我父親到底是不是你害死的,為什麼要這麼做?」
「開什麼玩笑,我為什麼要害死你父親。」丹尼爾听玉潤這麼說完有些吃驚,他不由為自己辯解一句。
「你父親?」教授不解得問道。♀
「既然走到這了,我也不藏著掖著了,你們更不用揣著明白裝糊涂。也許你們早就知道了,我父親就是三十年前進入鬼方古墓的林成嘯,所以三十年前的事情只有活著出來的人最有發言權,至于你們是怎麼知道了這個古墓,又是怎麼編出了這些我不管,我只想問,一個遲暮的老人,你們是怎麼下得了手的。他為了那次探險付出了一生的代價,你們為什麼還不放過他!」
玉潤嘟嘟嚕嚕說了一大堆,李擎蒼都替她急,這丫頭,什麼時候能在心里存點事,這麼問,能問出什麼來,難不成他們會站出來拍著雞胸脯說,對,就是我干得。
教授听玉潤說完,喃喃道,「你父親……死了?怎麼死的?」
「你認識我父親?」玉潤不由疑惑得問一句。
「不……我,問問。」听到教授的回答,玉潤耐著性子又把父親去世的情形說了一遍。
等玉潤說完,丹尼爾說道,「我說過這一切都是先知的預言,這預言包括我們每一個人,我只是踐行預言,再說我沒必要殺死你父親,如果有可能,我巴不得請他一起來才好。」
「少拿先知的預言來哄我,都是一起的為什麼我父親就沒有見到先知的預言?」
「這個我沒法回答你,信不信由你吧。」面對這個咄咄逼人的女孩,丹尼爾看著前方淡淡的說,好像這事跟他沒多大關系似的。
玉潤氣結,憋了一肚子火倒一句說不上來了。
「你的這個問題,也許只有到了鬼方王陵才能解開。」丹尼爾補充一句。
「你……」玉潤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時,身邊的一直沒說話的葉子卻突然大叫起來,「看,那是不是三間房?」三間房是並排的三間房子,是樓蘭古城兩座土坯建築之一,是城中最高的建築,也是樓蘭古城最重要的建築之一。
大伙順著她指的地方看去,在遠處確實有一片房子樣的建築,在這個不是平面就是弧形組成的大漠里,這種方形的景物顯得格外顯眼。雖然距離還很遠,現在看上去只有火柴盒的一半那麼大。
「不是的,我們現在已經過了湖心地區了,早就繞過三間房很久了,怎麼可能又走回來了。」李擎蒼說。
「也沒听說這附近有什麼遺址吧。我們晚上就露營在那怎樣?」葉子興奮的說。看到前方的目標,大家都精神振奮起來,風餐露宿了這麼久,前方的火柴盒就像大海中看到的燈塔一樣,即使不是終點也有了個落腳的地方。最重要的葉子口中的遺址兩個字激起了大家的興趣。
做過了「截肢手術」的杰瑞躺了大半天,玉潤給了吃了藥,又喂了喝了一些自制的葡萄糖,現在終于有些精神了。也爬到駱駝上跟著大伙一起趕路。
看到杰瑞的恢復情況不錯,大伙餓都松了一口氣,這下有了前面的落腳點,大家仿佛忘卻了疲憊,腳步也更輕快了,在太陽下山的時候終于趕到了那里。
到了地方才發現那並不是房子,而是幾堵斷牆和幾個殘缺的石柱。不管是什麼總比軟塌塌的沙子要好,趕了大半天的路,杰瑞也累的夠嗆,一到地方就撐不住了,還好李擎蒼眼疾手快,沒等他從駱駝上摔下來提前就扶住了他,玉潤在地上鋪了些東西,讓他先躺下休息,又喂了點水給他。
大家七手八腳得把東西收拾進來,說是收拾進來不過是把東西放在斷牆下面,整理成一堆。大家圍著石柱把帳篷搭起來,葉子取了固體酒精,幫大家生火做飯,薩比爾把駱駝們集中在斷牆後面,取出鹽包喂他們。丹尼爾和教授顯然是非常興奮,一過來就圍著石柱和斷牆不停得研究。
「像,像鬼方的建築。」教授喃喃自語得說,話語中有掩飾不了的激動。
「那知道是什麼建築嗎?「丹尼爾問。百度搜或,,更新更快太小了,看不出,不過不太像王宮的建築,規模小了些,而且雕刻和打磨也不是特別細致,但是至少說明,我們離目的地更近了。「教授興奮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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