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活著?!」大伙顧不得別的,一溜煙得飛奔過去。♀
近前一看果然是玉潤,她趴在駱駝的背上,一動不動,李擎蒼趕緊把她抱下來,仍舊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
「她這是怎麼了,沒事吧?」教授關切得問。
「沒事,還有呼吸,還有呼吸……」李擎蒼模著玉潤的手腕,激動得語無倫次。
丹尼爾讓李擎蒼趕緊給她喂一點水,仍舊半天沒動靜。
教授急得在旁邊抓耳撓腮,「有呼吸怎麼還不醒,她失蹤這麼久了會不會有事?」
孫好也趕過來了,蹲在一旁關切得看著玉潤。
阿里甫一听玉潤還有呼吸,心里算是松了口氣,「咦,駱駝呢,駱駝!」他突然大聲叫起來。旁邊壓根沒人顧得上理他。
「快!在那邊,跟上那駱駝!」阿里甫指揮著下屬去追那批駱駝。
那批駱駝卻是頭也不回得往前走,了一道山梁後,等眾人翻過去,卻不見了蹤影。
「笨蛋,一群笨蛋,連只駱駝都跟不上。」阿里甫氣呼呼得罵著下屬。♀
「你都說了,那駱駝不是普通的駱駝嘛,我們已經走得很快了。誰知道他翻過沙丘就不見了嘛。」阿依勒嘟囔得解釋道。
「既然知道那是一匹靈駝,還不給我上心一點。」阿里甫憤憤得罵著。
「什麼靈駝?」尤永看他們氣哄哄得回來了,不解得問道。
「你沒發現這頭駱駝跟普通駱駝不一樣嗎,傳說在黑風暴區有一種靈駝,是安拉的信使,可以給謎途的人指引方向,我們跟著它肯定可以找到地下王陵。」阿里甫道。
「那跟上了嗎?」
「沒有,跟丟了。」
「看來靈駝不想搭理你。」尤永臭他一句。阿里甫想發怒看尤永那張掛著千年冰霜的臉,一時沒發出來,臉卻拉得更長了。
這邊玉潤卻依舊不醒。
一行人圍著干著急。李擎蒼給她喂了幾次水,仍舊醒不過來,「大家都不要圍的太近了,這樣也容易缺氧。」丹尼爾在旁邊提醒著。
「對,把她領子打開點,透透氣。♀」孫好幫她把領口第一個扣子打開,讓她松口氣,這一開正好玉潤一直貼身藏著的那顆玉露了出來。
「這……顏色?」教授不可思議得指著那顆變成了紅色的玉,整顆玉顏色是殷紅的,雖然還沒有紅得很艷,但是卻像活了一樣,紅色的上面蒙了一層薄霧,乍看上去像是有火熱的血液在里面流淌,蒸騰。
孫好是第一次看到這塊玉,最主要的是這塊紅色的好像活著的玉,讓她覺得格外驚詫,那一刻,她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鬼使神差得伸出手去,想要觸模一下這塊神氣的石頭。
「啊!」孫好一聲尖叫,幾乎打破了整個沙漠的寧靜。
她猛地抽回了那只剛觸踫到玉的手,像是被毒蜂螫了一口。「燙,燙,燙死了……」嘴里喃喃得叫道。
李擎蒼見孫好被傷,萬分不解,這塊玉李擎蒼以前就模過,並沒有這種感覺,難不成這幾天,又有了變化,他試探著也去模了一把,是熱的,比上次模起來更熱一點,但是絕對不燙,他疑惑不解得看看孫好,不明白她剛剛到底怎麼了。
其他人更是莫名其妙得看著這倆人。
「醒了,醒了。」教授高興得喊道。這邊玉潤慢慢的睜開了眼楮。看看抱著她的李擎蒼,再看看周圍隊員們關切的目光,第一句話是,「我怎麼了?這是在哪?」
雖然剛恢復神志,但她的起色看起來並不差,大伙都感到奇怪,40多個小時,失去蹤影,又滴水未進,她是怎麼撐過來的。
玉潤跟大伙講起了,她遇到的這40多個小時的經歷。
原來,玉潤看到李擎蒼掉頭之後,她也從駱駝上爬了下來,可是風太大了,她一會兒就看不到李擎蒼的身影了,自己也在風暴中迷失了方向。後來風越來越大,她看到巨大的風柱席卷而來,把她卷進了風暴圈里。再後來她就暈倒了,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等她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里了,至于阿里甫關心的那匹駱駝怎麼來得,又是怎麼發現的她,她一無所知。
對于那個夢她卻沒有說太多。那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玉潤像是又重新活了二十多年,那場夢亦真亦幻。在夢里,她第一次見到了自己的媽媽,那個給了她生命卻從未在她腦海里留下過印象的媽媽,簡直就是她的翻版,確切得說,玉潤跟媽媽長得太像太像了。
記得小時候每次被院子里的孩子們打罵嘲笑,說她是個沒娘的孩子,她都會哭著回家跟父親鬧,那個時候的父親總是悶著臉沉默不語,被她哭鬧得不行了,父親總是說︰「玉兒不哭,你不是沒媽的孩子,媽媽很愛你,只是她生病去世了。」
慢慢地她也逐漸接受了媽媽去世的這個說法。也許媽媽離開他們太早了,家里竟然沒有留下任何的照片,哪怕跟媽媽相關的物品,所以玉潤從來不知道媽媽的樣子,她只是無數次得在腦海里設想過,媽媽應該是什麼模樣。
而這次她真的見到了朝思暮想的媽媽,甚至還夢到了媽媽跟爸爸的一些陳年往事,這些是父親從未提及過的,小時候,玉潤就很少听父親提起媽媽,也許是怕引起一個孩子成長的傷痛,長大了,就更是再沒听到過,很多時候父親只是怔怔的看著她發呆,神情恍惚,那眼神悠遠綿長,像是在回憶一個遙遠的夢。
按照父親的條件,肯定可以再找一個的,小的時候偶爾見過父親相過幾次親,都是無疾而終,而中年後的父親就再沒提過這事。
如今她仿佛了解了父親的苦衷。那段愛情在父親的心里就像一個謎,而母親就是那個謎一樣的女人,從出現到消失都是那麼得突然。
父親跟母親的第一次見面是在逃亡的路上,那時候隊員神秘失蹤,一個人回來的父親成了最大嫌疑人。百度搜或,,更新更快領導沒有急著去沙漠探尋真相,而是一次次得找他約談,還安排了24小時警衛看守,24小時候之後他逐漸意識到,上級對他匯報的情況並沒有相信,而是1容他鎖定為犯罪嫌疑人了。一旦定罪,他絕對沒有機會洗月兌罪名,因為整個事情如果不是他親身經歷,他自己都不會相信,更何苦在這個剛剛解放思想的時代,沒有人證,沒有物證,包里還有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玉。他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警衛的看守,兩手空空搭上了一趟不知道開往哪里的火車,開始了隱姓埋名的逃亡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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