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戲真婚(逐雲之巔) 118 等著我回來

作者 ︰ 逐雲之巔

章節名︰118等著我回來

車子是披著一身金黃色的光輝緩緩的沿著通往翠園的方向駛來的,這一路上,雲舒也幾乎是飆車回來的,她本來就是一個習慣性的開快車的人,所以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慕煜北就沒有給她電話,無非也是擔心她在車上接電話難免會分心,這種情況他也不止一次跟雲舒說了,然而,她還依然是我行我素的,如此,便也只能依著她,因為他也相信她應該一個明分寸的人。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車子越靠近翠園,雲舒也越是將車速慢了下來,轉眼間,那棟美麗的別墅就慢慢的映入了眼簾了,莊嚴的戒備森嚴的大門也就這麼出現在了眼前,只是佇立大門不遠處的大路中央的那個高大挺拔的身軀也是同樣的引人注目。

依然還是今早起來穿的那身家居服,清俊的臉上掛著一道擔憂,俊眉深鎖,就這樣一身平靜的站在秋風中,不期然的,這麼看著,也就生出了一分蕭瑟蒼涼的感覺。

車子緩緩的駛近了,男人沒有動,仍然負手而站,遙望著坐在車里的女人,而終于,車子還是停了下來……

雲舒悄然推開了車門,來到了慕煜北的面前,幽幽地抬著臉望著他。

「你怎麼出來了?」

沙啞的嗓音沁著一絲淺淡的憂傷,瞧著就知道她那臉色也不太好,一副受傷的樣子,他可以從她那明澈的眼眸中看到那縷隱藏在眼底的疼意。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給你氣受?」

慕煜北輕輕地低下頭,漆黑不見底的眼眸淡淡的凝神著女人那張潔白的小臉,最後將那視線停在了雲舒那雙明澈動人的星眸里,銳利的眼神幾乎像一道熾熱的白光,直達她星眸的最深處,差點讓雲舒無疑遁逃,于是她只能默默的低下頭去。

「是工作上的事情?」

見到她沒有回話,慕煜北便開始猜測了,這幾天老看著她捧著一疊文件看著,好像也總是皺著眉頭的,本來想問的,可是事關什麼機密之類的事情還是不要過問的為好,他自然也是明白的。

「實在不行,干脆就把這工作辭了吧,好好帶家里就行了,我能養得起你,不然在我們公司掛個名,弄個職位坐坐也成,也少操了那份心,忙里忙外也不見得你就鍍了一層金了。」

關切的語氣很是感性,微暖,這听在雲舒耳中實在是很受用,頓時也就抑制不住了,被他抬手抵住下巴那麼輕輕一轉,稍稍泛紅的眼眶里正閃爍著一道晶瑩的流光,雲舒覺得自己這一刻突然就是脆弱得不行了,只能悄悄的合上了眼楮,輕輕的靠近他的懷里,一雙細長的手臂緊緊的抱住了男人那精壯結實的腰肢,把臉深深的埋進他那溫暖的胸膛里。

感覺得到她心底的那股沉郁,男人頓時也沉默了下來,大手輕輕的攬住她那狹窄的後背,另一只大手則是寵溺的輕輕的模了模她那顆埋進他懷里的小腦袋,眸子里迅速的閃過了一縷難以察覺的疼惜,也不用猜了,估計又是因為那個叫什麼喬宇陽的了,她似乎也就是因為那個男人才會這樣的。

「以後別見他了……你也不擔心我這心里會不舒坦?」

慕煜北壓低了聲音,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男人這話一落,他便立馬就感覺到懷里的女人似乎有了一些僵硬了,接著,那輕飄飄的話語也就響起了。

「你怎麼知道我見了他?」

雲舒恍惚的抬起臉,迷蒙的眼楮幽然望著他。

聞言,慕煜北忽然有些深沉的笑了笑,笑容很不明顯,稍縱即逝,聲音卻是肯定而毋庸置疑的,「除了他,誰還能讓你如此?說實話,我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時常心里不舒坦。」

「你……」雲舒頓時語塞,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我就是去超市的時候無意中踫上他的……」

一向不中意解釋的她還是這麼嘗試著解釋了。

「嗯。」慕煜北應了一聲。

然而,這麼听著,總感覺男人在敷衍她一般,雲舒蹙了蹙眉,「你不相信我?」

「相信不是靠說出來的,行了,抱夠了沒有?若是夠了就回去吧,我覺得有點冷。」

听似平淡的聲音里蘊含著一絲溫暖柔和,頓時就讓雲舒姑娘覺得心里暖洋洋的一片,她又悄悄抬起臉,望著他,「那,你的意思就是,你相信我了?」

「我不相信你我相信鬼。」

男人沒好氣的瞥了雲舒一眼,大爪一路向下,輕輕的扣住了雲舒的那只柔軟的素手,十指相扣,牽著她緩緩的往前走了去。

「車!我得把車開回去!」

雲舒蹙著眉看著兩人十指相扣的兩只手,壓著聲音低低的開口。

「門衛懂得開車,讓他們開回車庫就行,你給我說說,你跟那個男人都說了些什麼?」

「我能跟他說些什麼?」

「不跟他說些什麼,那你怎麼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一看到我就感動成這樣?」

「我沒哭,你哪只眼楮看到我哭了?你才一把鼻涕一把淚,你才感動!別隨意抹黑我!」

「我兩只眼楮都看到了,每次都這麼狼狽的敗下陣來,你也不嫌丟臉。」

男人那嫌棄的聲音含著一絲笑意傳來。

「我都說我沒哭,你少給我胡說八道免得我生氣,我就熱愛丟臉,反正丟的也是你的臉,反正我現在也是一身狼藉了,也不差這一筆。」

女人惱羞成怒的反駁。

「我說你哭了你就是哭了,我沒耳背,在電話里就听到了你哭了,又不是沒見過,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啊!女乃女乃的,不帶你這麼語言攻擊人的,我現在心情不好,你就不會給我說幾句好听的話,讓我舒坦一下嗎!」

……

——《假戲真婚》——

忙碌了一整天,倒也是都感覺到有些疲憊了,堆積了很多天的事情一下子涌了過來,雲秀幾乎招架不住,今天一大早忙到現在,連吃飯的時間也沒有,中午飯就是吃了幾塊餅干湊合著了,好不容易這才算熬到了下班的時間。

送走了辦公室里的最後的一名客人,雲秀終于伸了個懶腰,很是疲倦的抬手揉了揉眉心。

「雲醫生,您要下班了嗎?」

助理小李一臉尊敬的笑意,直直的站在門口看著雲秀。

雲舒點了點頭,輕聲道,「今天事情太多,想必你也很累了,早點回家好好休息吧,明天還有得忙。」

「好的,雲醫生!我把這份文件整理完就回去了,所以得加一會兒班,最近的病人好像還挺多的,雲醫生,我听說您的外婆生病了,您這能操心得過來嗎?」

小李很關切的望著雲秀,臉上凝聚著一絲擔憂。

雲秀徐然瞥了小李一眼,悄然點了點頭,「還好,你明早把行程調整一下吧,比較急的就放在前邊,我最近時間不是很充裕,得趕一點。」

「好的,雲醫生!對了,已經很晚了,雲醫生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你家里這邊老遠了,我還說只是幾步路。」

「嗯,你忙吧,我再整理一點東西,回去的時候不用通報了。」

「是,雲醫生!」

……

隨著關門聲傳來,辦公室內又恢復了一片平靜,雲秀也緩緩的直起腰,取過旁邊的水喝了一口下去,移動了椅子,往電腦旁邊坐了去,拉開了鍵盤,盯著那電腦屏幕望了好久,美麗動人的星眸里閃爍著點點星光般的斑斕,終于修長潔白的指尖一抓,移動了鼠標,點到了郵件的頁面,很快的輸入了地址,飛快的敲了這麼一段文字進去。

親愛的雲舒︰

記得上次我跟你說了一些話,我跟你說你之所以時常感到心里飄浮不定,其實是因為你現在還沒有覺得可以讓你牽掛的東西,這幾天我想了很久,想你,也想到了我自己,忽然覺得或許我們都一樣,需要靜下心來好好想想了。

今天薇薇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她也跟我說了你要出去很長的一段時間,我想,這段時間正好是你靜心思量的好時機,這人世間的緣分真的很淺薄,順著自己的心意走,該抓住的,就絕不放手,該放棄的,就絕不挽留。

最近認識了一個略懂佛道的人,在他的指引下,看了一些有關于佛道的書,其實覺得挺不錯,偵探懸疑固然不錯,可是女人也應該要懂得修身養性,你有時間別忘了也看看。他跟我說,人不應當只為別人而活,更重要的是,為自己而活,我忽然間就好像明白了什麼了,我想,你一定比我更懂的這個道理,希望你有時間能過我這邊來坐坐,也正是因如此,現在我已經很坦然的接受了外婆的情況了。

好好照顧自己,勿要掛念!——阿秀

一下子就寫好了這麼一封短信,發送出去了,看到顯示發送成功的提示,雲秀才淡淡的笑了笑,有條不紊的收拾好了東西,關上了電腦,整理了一番桌面,然後便提著那黑色的公文包,一身輕盈的走出了辦公室。

走出辦公大樓的時候,天都已經是灰茫茫的一片了,越近深秋的天當然是越容易就暗了下來,白天顯得特別的短暫,黑夜也變得相當漫長了起來,晚風很冷,附近的高樓大廈也點起了那五光十色的霓虹燈,一閃一閃的,盡顯這座城市的繁華美麗。

雲秀今天有開車過來,其實還是自己開車方便一些,忙完工作還得趕去藍山療養院那邊看看藍秀英呢,因為還是不太放心,雖然藍秀英的情況都算挺穩定了,傍晚時分還打電話過來跟她說不用過去了,可是現在已經算是非常時期,每天不過去看看,雲秀心里哪里能放得下?

諾大的地下停車場里很安靜,一個人也沒有,雖然燈光是明亮,但是就這麼一個人走著,還是感覺到一股陰森森的冷意。

雲秀大步的朝自己的車子走了去,‘蹬蹬蹬’的聲音傳來,是高跟鞋踩在地上的發出的清脆有節奏的聲音,步伐鏗鏘,英姿颯爽。

停車場里的車還是很多,雲秀很快就走到了自己的車邊,迅速的從自己的衣袋里掏出鑰匙,正想打開自己的車門的時候,這時候,忽然,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她還來不及反應,只見一條粗粗的木棍一樣的東西正狠狠的朝自己揮了過來。

「賤人!去死吧!」

一個狂笑陰狠的聲音響起,陰冷如臘月的寒風一般!

雲秀大吃一驚,迅速的後退了一步,身子輕輕往後一仰,緊抓著車鑰匙的那只素手猛地握成拳,另一只素手化為了一道刀刃,靈活的應身上前,往那個黑影的肩部劈了去,刀刃頓時化為了利爪,緊緊的扣住了那個黑影的肩部,迅速的掐住了他的胳膊,反手一轉,干淨利落的將他壓在了一旁的車蓋上。

「放開我!你這個心如蛇蠍的歹毒女人!你憑什麼教我老婆跟我離婚!想讓我一無所有,想讓珍珍離開我,我先干死你!」

陰驁囂張的語氣很是令雲秀反感,這樣的情況她遇到得太多了,定楮一看,才發現被自己按住的男人正穿著一身藍色的工人制服,頭上帶著一個藍色的帽子,帽檐被壓得很低,很難看清楚他的樣子,但是雲秀心里很清楚,這應該又是過來尋仇的,而且,雲舒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冷笑了一聲,「抱歉,馬先生,你的妻子因為不堪你的毆打虐待跟你離婚,我覺得她做得很正確,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客人常年跟一個酒鬼,有著嚴重的家庭暴力的男人在一起的,更不用說還是一個一無是處只靠女人養活的畜生!」

「放開我!像你們這些蛇蠍心腸的可恨女人!只會破壞別人的家庭!你懂什麼!我跟珍珍相愛了都十幾年了,孩子都兩個了,還上了初中了,你怎麼就那麼狠心勸她跟我離婚!」那個男子咬牙切齒的開口道,拼命的掙扎,力氣之大,連雲秀都覺得有些吃力了起來,那男人的長腿一個後蹬,踢中了雲秀的膝蓋,雲秀禁不住疼痛,悶哼了一聲,被迫松手,只見一道耀眼的白光從眼前一閃而過,硬生生的朝自己刺了過來,雲秀臉色頓時就凝滯住了,連忙下意識的抬起手臂去抵擋,只感覺到手臂上傳來了一陣穿心的疼痛,一股腥熱彌漫而來……

「去死吧!」

尖銳狠辣的聲音傳來,雲秀心里大叫不妙,這個變態!只好生生躲閃了,而就在這時,忽然一道亮光襲了過來。

「在干什麼呢!」

是巡邏的警衛的聲音!

「這里有人行凶!」

雲秀迅速的往前沖了幾步,只見一輛巡邏摩托車開了過來,那兩名巡警看到了雲秀手臂上潺潺流下的鮮血,立馬就沖了上來,然而那個男子正想逃跑,但沒幾下就被那兩名警察給制住了,直接扭送去了警局,雲秀自然也是免不了得跟過去錄口供。

折騰了一番,一身狼狽的從警局里出來的時候,早就是華燈初上了,手臂上傳來的陣陣疼意讓雲秀更是顯得疲憊,清秀的臉上也變得有些蒼白,刺鼻的腥味不斷的襲來,拒絕了那些警察的包扎,硬是忍著疼意錄完了口供。

雲秀怎麼也沒有想到,她這才剛剛踏出了警局,警局門前停著的那輛軍用獵豹竟如此的耀眼,她蹙了蹙眉,多看了那輛車好幾眼,怎麼的就感覺這牌號如此的熟悉,思量了一番,也沒有了結果,然後正打算繞過去,而這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熟悉而低沉的嗓音。

「陳叔叔客氣了,父親常常提起您,有時間就到家里坐坐吧。」

「哈哈,大雲,會的!這次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明天下午你就不用特意過來了,我們會派車直接把人送過去的!」

听了這話,雲秀乍然轉過頭,只見那個俊朗剛毅的男子正一身正裝的從那莊嚴神聖的警徽門樓下走了出來,他的身邊還並排走著一位中年男子,也是一身威武的警服,手里抱著帽子,臉上掛著一副和藹的微笑。

這男人!不是雲卷還能是誰!稜角分明的俊臉,一身的利落果決盡顯軍人霸氣威嚴的本色,可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就在雲秀垂下眼簾沉思的時候,向來機警的雲卷早已經發現了她了,沉寂銳利的眼眸不掩飾他眼底的驚訝。

「阿秀?你怎麼在這里?」

低沉的嗓音很是自然,幾步走了上來,轉眼間,高大挺拔的身軀便已經出現在了雲秀跟前。

「我……我過來錄口供……」

雲秀有些狼狽的別過頭,真想不到,竟然被他看到了這麼難堪的一幕。

「雲秀小姐被一名男子蓄意報復,劃傷了,正好被我們趕上了,制服了歹徒,就順帶讓雲秀小姐回來做口供了。」

站在雲秀身邊,本來想送雲秀出去的一名警察回答了。

聞言,雲卷頓時眯起那深邃的眼眸,眸光有些森冷了起來,隱約之間敏銳的嗅覺就聞到了那一股刺鼻的腥味,銳利的眼神迅速的朝雲秀身上上上下下掃了好幾遍,最後將眼神停在了雲秀拿包包遮住的手臂上。

二話不說,一把扣住了雲秀的手腕,迅速的拉開了她的手臂,只見那只手臂上已經是濕潤一片了,血腥味更是越發的濃郁了起來,黑色的外套已經被劃破了,露出了潔白的手臂,還有那鮮血淋淋的傷口,這下,雲卷那俊眉皺得更深了。

「這手臂都不想要了?」

低沉的聲音夾著一絲道不清楚,說不明白的異樣,掌心里的那粗糙的厚厚的老繭摩挲得雲秀那潔白女敕女敕的手腕有些生疼,雲秀有些不舒服的扭動了手腕一下。

「我沒事,你放開我。」

低低的聲音很是尷尬,留意到了站在雲卷身後的那位中年警察眼里的那抹詫異與曖昧,雲秀只覺得很是不好意思,而雲卷也很敏銳的察覺到了雲秀有些躲閃的眼神,這才想起來身後還站著的陳沛文。

「咳咳,大雲,這位是……」

陳局長終于幾步走了上來,作勢的輕咳了幾聲,一臉微笑的望著雲卷跟雲秀。

「您好,我是雲秀。」

雲秀一下子就回過神了,掙月兌了雲卷的鉗制,有禮貌的對著陳局長尊敬的鞠了個躬,淡淡的開口介紹道。

陳局長滿意的點了點頭,十分謙和的笑道,「不錯,挺不錯的女孩子,我是陳沛文,你可以跟大雲一樣,叫我陳叔叔就好了!」

陳局長看著雲卷這架勢,就直接把雲秀歸為了雲卷的媳婦了,竟然還一點也不感到唐突,直接讓人家姑娘叫他陳叔叔,看著這樣子,多半是今晚上回去又跟姚首長匯報情況了,他可記得前兩天,那姚首長還抱怨著,這女婿是有了,可是這兒媳婦還不見人影呢,這下子,倒也是省了心了,原來現在的年青人都中意這樣,硬是保持什麼戀情隱秘化,那個叫什麼來著,就像那個什麼,隱婚一族的,之前小雲也還是這樣的,都結婚了,才知道處了那麼一個對象,就是要他們這些老的干著急!

「陳叔叔,我先帶她去醫院看看,那胳膊再不處理估計就是要廢掉了。」

雲卷倒是掛念著雲秀那胳膊了。

「哈哈,臭小子,就是要你父親他們干著急呢,回頭得把人帶回去讓你父親他們瞧瞧啊,我順帶也過去蹭頓飯吃,去吧,這傷口可是耽擱不得的!回頭記得把陳叔叔的這頓飯補上啊!」

陳局長大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雲卷的肩膀。

「不是你們想的那回事!我先走了,別順便跟我父親打小報告,免得回去老爺子又要扒下我的一層皮了!」

雲卷皺了皺眉,望了陳局長一眼,有些無奈,然後才拉開車門,二話不說直接把雲秀塞上了車,繼而,車子便緩緩的消失在那片朦朧的夜色之中。

車子一路飛快的直接奔藍山療養院,雲卷自然是知道雲秀還想著過去看看藍老太太的心思,今天他也正好是過來跟陳局長商量一些事情,倒沒有想到竟然又踫上了這女人,真不得不說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啊!

急診室內,醫生正忙活著給雲秀包扎傷口,雲卷則是筆直地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一瞬不瞬的盯著醫生給她包扎傷口,那銳利的眼神很是讓雲秀不安,剛剛他已經讓他的那位隨行軍官小郭同志出去捎一些晚餐上來了。

「好了,回去不要踫水,要記得換藥,這時候傷口比較難愈合,所以你得注意一點,別張羅著什麼重活,我會開些藥給你回去擦擦。」

那名醫生十分稱職的囑咐道。

「謝謝你,我知道了!」

雲秀感激的道了一聲謝謝,然後才接過了醫生遞過來的方子。

「先去把交費吧,然後再去藥房取藥,注意一點就沒事了,怎麼弄的傷口,這麼深,還好只是縫了幾針,不然你這胳膊可就是要廢了,但是這還是會留下一些痕跡的,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嗯,我知道了,謝謝!」

雲秀再次道謝,然後才緩緩的朝門口走了去,雲卷倒也利落的起身,跟了上去,高大的身子一下子就越過了雲秀,雲秀之察覺到眼前一黑,接著,手上已經空了下去,剛剛抓著的方子已經被身邊這高大俊朗的男子接了過去……

一道淡淡的煙味襲來,她詫異的抬起頭一看,只見雲卷正悠閑的夾著一支煙,有一下沒一下的抽著,淡淡的煙霧將他那張臉籠罩在一片迷蒙里,此刻他正抓著那張方子看著,察覺到她的投過來的眼神,倒是挺坦然的回瞥了她一記。

「你就在這里坐著,我過去拿藥。」

說著,吐了一口煙,收緊了方子,指了指走道里的那長椅,然後才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了去。

「那個,你等一下,別抽煙,醫院里不允許抽煙,不然等下護士會找你麻煩的。」

雲秀對著那個高大挺拔的身軀喊了一聲,然而,卻不見那個男人那腳步有慢下來的趨勢,只是雲秀看到了就在她語落後的三秒鐘之後,一支剛剛抽了半截的煙支已經被熄滅了,準確無誤的往男人經過的垃圾籃里飛了去……

一切平靜下來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雲秀在藍老太太的病房里喝了一些粥,自然是小郭同志辛苦帶回來的皮蛋瘦肉粥,再次見到雲卷的藍秀英自然是很高興的,免不了又是激動了很久,若不是護士過來說要休息了,藍秀英估計還舍不得放開雲卷的手呢。

等著藍秀英入睡之後,兩人才緩緩的出了病房,忙碌了一整天,還趕上這事情,雲秀也真的是覺得疲憊不堪了,一出病房,就覺得雙腳沉重得很,索性也就在長椅上坐了下來。

「今天又麻煩你了,真是不好意思,不過我真的很感謝你,找個機會,請你吃頓飯,讓我表達一下謝意吧。」

其實雲秀很不中意欠這樣的人情債,但是……

「我在部隊不缺吃也不缺喝,也不惦記著你那頓。」

雲卷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兩個人靠得挺近的,就坐在她這里甚至可以很清楚的聞到他身上那股狂野而清新的氣息。

「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欠你的太多,所以……」

雲秀瞥了雲卷一眼,蹙著眉解釋道。

「取手之勞而已,你也不必總放在心上,就當朋友之間的互相幫忙就是了。」

雲卷雲淡風輕的開口道,其實這事情放在雲卷身上倒是覺得奇怪了,他也不清楚一向冷淡的他竟然也會這樣的肆意亂發好心了,竟然關心起別人來了,找不到理由,于是他也就只能將這舉動歸為他之前在黨校學習,這覺悟上也是更上了一層樓了,對為人民服務的理解也更加全面了。

「你的衣服……」

‘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就在雲秀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雲卷那衣袋里的手機忽然就震了起來,雲卷大手一伸,迅速的掏出了手機。

「喂?」

「嗯,好,我馬上就回去!」

只听到這麼幾句,俊朗剛毅的男人便利落的站了起來,將手上的帽子往頭上一戴,麻利的整理了一番著裝,然後才居高臨下的望著雲秀。

「部隊里出點事情,我回去處理一下,往後的一段時間可能有點忙,趕不過來了,你那手臂給我注意一點,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就直接打我電話,打不通的話就找一下小郭,把你手機給我一下。」

低沉的語氣不容拒絕,倒是習慣了下命令的人。

雲秀幽幽的望了他一眼,怔了一下,之後才不緊不慢的從自己的衣袋掏出了手機,遞給了雲卷,雲卷動作夠快,接過手機,只見他專注地盯著拿手機屏幕沒一分鐘就還給了雲秀。

「給你,我跟小郭的號碼都存進去了,我走了,等下讓小郭送你回去!」

語落,僅僅是給雲秀留下一個綠色的身影,雲秀甚至還來不及說再見,那抹挺拔的身軀就已經消失在拐角處了……

——《假戲真婚》——

次日清晨,雲舒一大早就爬起床整理東西了,閑來沒事索性也就將房子清理了一邊,慕煜北則是依然在睡著,這男人這幾天總是很晚才休息,好像是在忙著公司的事情吧。

慕煜北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午飯的時間了,雲舒倒也準備好的飯菜,夫妻倆簡單地用過了午飯,慕煜北則又是進了書房,繼續他的工作,雲舒則是安靜的在一邊整理著書架,無非是掃掃灰塵,將她帶過來的一些書籍放進書架里,他們夫妻倆都不太習慣別人動他們的私人物品,所以平日里不是慕煜北自己打掃,就是雲舒閑的時候清理一遍。

就像現在一樣,雲舒使勁的踮著腳想要將手上的一本厚厚的書籍放回書架上,可是高度不夠,也夠她郁悶著,而這時候一只大手又伸了過來,取過了她手上的書,麻利的放進了書架里,並且將一排書弄得很整齊。

「你忙你的吧,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免得等下又牽扯到了傷處。」

雲舒有些不放心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坐回去,讓她自己來,誰知本來還在忙活著的男人,忽然就轉過了身,深深的望著她,漆黑的眼眸里凝聚著一股黑色的旋渦,幾乎要將雲舒盡數的吸納進去了一般。

「別這麼看著我……」

被他這麼盯著,就算臉皮再厚的雲舒固然也是支撐不住的,不禁有些異樣的側過了身子,背對著他,挺著他那千萬伏電壓的眼神擦書桌。

慕煜北倒是覺得他自己功力倒退了不少,眼下,連那一向讓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也在慢慢的減弱了,目光落在她那縴細的身姿上,來來回回轉悠了好幾遍,終于也忍不住那個,就那麼走了一步上去,不由自主的伸手輕輕的從身後抱住了她,溫熱的觸感傳來,這才讓他這恍惚的心頭感覺到了一絲真實。

「你要去哪里集訓?」

他低低的在她耳邊落下一句,但那語氣很是有氣勢,似乎硬是要雲舒跟他說出來一般。

「這是軍事機密,當然不能給你說,那個,你先放開我,我有些透不過氣了。」

千萬負電壓轟擊而來,差點沒把她轟成電子分解出來了,自打昨晚上開始,這男人就開始用這樣的眼神看她,看得她心里直發毛,這會兒她還忐忑心跳得有些厲害了。

「跟我說說,我保證不說出去,我的信任度向來可靠的。」

男人很無恥的誘惑,清新特別的冷香襲來,溫熱的氣息蘊涵著絲絲溫暖,刷過了雲舒的耳際,弄得雲舒心里直撓撓,特別不舒坦。

「真的不能說!這個與信任度無關,你忙你的去啊,別管我了,也就一個月的時間而已,很快就回來了,你不是說中意清淨嗎,我若不在,你一個人得多舒坦!」

雲舒不舒服的扭動了一下,徐然轉過了身子,不期然就迎上了慕煜北那深不可測的眼眸,此刻,那眸子里分明閃爍著一絲淡淡的幽光,詭異又神秘,雲舒心里越是發長毛了,倒吸了一口冷氣,連忙就低下了頭。

「我也不知道,你得問我哥,他是教官。」

反正也算不上什麼機密,就算她不說,只要他問問陳局長估計也就知道了,她可記得,這男人跟陳局長還是有一些交情的,眼下不堪負荷,索性也就告訴他又何妨?

得到了答案,男人總算滿意了,這才緩緩的放開了雲舒,撫在她背後的大手往上移動,最後輕輕的壓住了她的腦袋,很不客氣低下頭,不由分說就吻了下來,然而並不是什麼深吻,淺嘗即止,他可不想因小失大,眼下這腰還夠他折騰著呢,希望等她這次回來,一切也都水到渠成了,他覺得他快忍不住了,再這樣下去難免不會整出病來,正人君子可不是那麼好當的,連他都不知道他的忍耐力怎麼就變得那麼好了。

這樣的情況是經常的,雲舒也懶得計較了,習慣了,時不時就會搞這樣的突擊,想要說上幾句,可是這男人好像很懂得分寸,拿捏得很好,就那麼一個輕吻,你還能找到什麼理由責備他不成?而且這名義上,她可還是他的老婆,雲舒瞥著他那古井無波的俊臉,頓時也只有吸了口氣,腦袋里乍然又劃過了雲秀跟她說的那些話,這兩天總感覺她那身體里的那股暴動因子作祟得厲害了,那根繃緊的弦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崩了,總之就是不安分,不舒坦,連她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就在雲舒胡思亂想,昏天暗地的琢磨著的時候,陳局長終于就來電話了,電話是慕煜北接的,當然就是讓雲舒出發了,慕煜北本來是想親自送雲舒過去的,但是雲舒到底還是放心不下他那身體,所以就一個勁的堅持自己開車過去就行,後來被慕煜北駁回了,讓阿朔把人送過去才放心。

翠園那莊嚴威武的大門外,阿朔早就將車子停好了,提著雲舒的行李放進了車後箱,才徐然轉身看著雲舒跟慕煜北緩緩的從里面走了出來。

「到那邊記得來電話,你們這集訓的時間還真是挺久的。」

夫妻倆一直走到車邊,才停了下來,慕煜北有些不放心的給雲舒拉了拉外套,又叮囑了一句。

雲舒腳尖一轉,便面對著他站著,輕輕的揚起臉,微微合上了那美麗的星瞳,徐然點了點頭,這會兒,沙啞的聲音才溫柔了一些,「放心吧,我會的,那個,你一個人要小心一點,像擦藥什麼的,可以讓鄭伯幫忙,晚上也早點休息吧,工作是忙不完的,用你的話說,身體是自己的,累垮了,吃虧的,可是你自己,注意防寒,這一下子冬天就要到了……」

听著這女人關心自己的話,男人心里自然是又感到得意也感到暖洋洋的一片了,又情不自禁的伸手將女人攬入了懷里,這心里頭頓時有些沉郁的厲害起來。

「嗯。」

他就那麼簡單的應了一句,輕輕的模了模雲舒那盤得清爽利落的秀發,深深的吸了口氣。

「少爺,少夫人,那個,時間快到了……」

看著磨磨蹭蹭,依依不舍的兩人,阿朔其實也不想打擾的,可是,這時間都過去了好久了,等下要趕上塞車就麻煩了!所以,眼下也只有硬著頭皮說了。

跟在慕煜北身後的布諾斯正掩著嘴偷偷的笑著,難得啊,難得見到他們英明神武的少爺竟然也會這麼扭捏的舍不得了!沒瞧見他們少爺那副怨婦般的眼神麼?那分明就好像是古時候,那新婚妻子送著自己的丈夫上戰場的情形,什麼依依不舍,什麼你儂我儂的都來了。

雲舒這下子才淺淺的吸了口氣,有些臉熱的從慕煜北懷里退了出來,清秀淡雅的臉一抬,清澈燦若星辰般的眸子迎上了男人那深邃的眼眸,似乎思量了一番,然後才在男人那詫異震驚的眼神中,輕輕的踮起了腳,飛快的在他那微涼的薄唇上印下了一吻,還像只小貓一般的咬了一口。

「等著我回來……」

落下這麼一句,女人那縴麗的身影已經不見了,很快,車子也緩緩的啟動了,漸漸的消失在大路的盡頭……

「咳咳,少爺,少夫人早就走遠了,那個,我們也回去吧……」

在身後站了很久很久的布諾斯終于沉不住氣了。

這時候,慕煜北才淡然轉過身,唇線微微一抿,清冷的眸光溢出了些許冷光,有些危險的瞥了布諾斯一記。

「忘記你今天所看到的。」

平淡無波的聲音傳來,布諾斯硬生生的感覺到那一股噬骨的冷意,禁不住顫抖了一下,連忙點點頭,「少爺,我什麼也沒看到!」

慕煜北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的往里面走了去……

強推月月的玄幻文《狂寵—獸妃十三歲》很強大,很好看的寵文哈,求收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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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小劇場

「你怎麼來了?」她詫異,他記得前不久他剛剛外出。

「我想念你煮的菜。」他很自然的坐在她身邊,拎起她剛剛用過的茶杯喝起來。

「我味覺與常人不同,煮的不好吃。」她老實回答,這還是剛剛知道的。

「你知道了?」他看了她一眼。

「你既然知道,為何不同我說,還吃了一年我煮的菜,難道你的味覺也失靈了?」她挑眉,疑惑的問出。

「不。」他誠懇而又認真道「是被你虐待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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