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傾言今生都五百歲了,她的術法修為卻還比不過她前世兩百歲不帶銀馨那部分修為時的水準,可見今生未恢復記憶以前的她,過的日子有多麼的廢柴。
當然,這個事情本質上來說也不能太責備她什麼,畢竟她今生是長壽一族的神仙。就像她和鏡舞先前說的那樣,她們這個族的神仙三百歲了也不過和地仙一族的神仙六十歲時差不離多少的水平。
可是,不管是什麼原因,傾言如今要面對的就是沒有強大術法修為作為輔助的一個小小難關這個現實問題。
幸虧,即便沒有術法修為做輔助,恢復了前世記憶的傾言,依然是那個遇到事情沉著冷靜,並且有著豐富的對敵,駕御野獸的實戰經驗的傾言。
因此,要馴服傾言今生的座騎,雖然過程應該會有些累,有些小困難,但傾言依然是信心滿滿的。
何況,傾言在馴服玄鳥前是做足了相關的準備工作的。撇去別的不說,她心里很清楚玄鳥是挺高傲的一種生物,同時也是很識時務者為俊杰的一種生物。
說白了,它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如果你夠強大,它就會對你絕對服從,點頭哈腰。如果你不夠強大,那麼……你一定會像此刻的傾言這般,正在接受它藐視的眼神洗禮。
按理來說,作為一只從小就被很榮幸選定,並且從小就跟在傾丘尊貴的大公主傾言身邊適當培養感情的家伙,實在不該給它未來的主人這般的眼神。但人間有句話,叫狗改不了吃屎,玄鳥嘛,它其實也就是這麼一回事,了解就好,了解了就不會和它計較太多。
比如,傾言,玄鳥藐視她。她就選擇性無視玄鳥的態度,繼續淡然且比它氣場更高傲的走到它的身邊。
如此一來,沒用高傲鄙視她的態度把傾言氣到的玄鳥,反過來被傾言的高傲態度氣得不輕。當下在那發出不悅的鳴哼之聲。在它看來,傾言確實是弱小的,它認為她沒資格騎上自己,成為自己的主人。可她如今居然比它的態度更高傲,實在是氣死了個鳥!
傾言如此,其實就是借鑒了那個關于獅子和瘋狗的典故,獅子遇到瘋狗,還沒正面交鋒,他就已經避開了它。獅子不和瘋狗一般見識,不想讓自己像瘋狗那般瘋狗……
另外。雖然青丘之國尚白,但也沒規定做什麼在什麼場合都需要穿著白色的衣服,畢竟白色這顏色對其他大部分的仙族來說,確實是不夠吉利的一種顏色。青丘即便強大,偶爾也需要與時具進。隨隨大流,合合群眾的。
傾言更衣完畢,此時穿著一身艷麗的紅色便衣,十分方便她飛舞打斗什麼的。
說實在的,傾言穿紅色的衣服比穿白色的衣服要好看太多,因為今生的皮膚很白,這和家族遺傳有著必然的關系。芷軒就生得很白很白。即便她整體意義上來說並不算芷軒的親生女,可既然是取了他的能量制造的仙胎,遺傳到他的一部分,是再正常不過了。
總之,紅色的艷麗襯上白皙的皮膚,絕對是完美絕佳的搭配和組合。
凡人有句話叫一白遮三丑。這話是絕對的真理︰傾言今生因為白了,怎麼看怎麼比前世好看,且不管穿什麼顏色的衣服,都有驚艷的效果,實在不得不叫人感到羨慕和嫉妒。當然。或許這和她這一世更懂得也更有時間好好保養自己是有必然的關系。
人間有句話叫做,沒有丑女人,只有懶女人。前世的傾言自小就承擔了守護一族的使命,天天跟著師傅銀馨修行,哪有什麼時間好好保養自己?即便天生麗質,皮膚頗好,到底也是不夠滋潤的。至于後來嫁給墨玄,她就更沒時間保養了,天天躲著天庭的追殺……
這件事告訴我們,在保養皮膚問題上,不管是神仙還是凡人,又或者是妖魔,所有的女人都是平等的。
只見一身紅色便衣的傾言從容的一躍,就直直的躍到了只顧著發出不悅聲音,完全忘了眼前的這個神仙是來馴服自己的存在。待到它反應過來,回過神來,企圖用力將傾言甩去,已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前面已經說了,前世的傾言雖然沒有自己的座騎,但她馴服過的野獸妖怪,卻是一抓一大把,數都數不清楚的。那些野獸在傾言馴服他們的過程中所發出的劇烈反應和反抗還有襲擊,可都比眼前這到底是仙獸的玄鳥要猛烈許多。
畢竟,那些野獸大部分都是妖魔鬼怪而絕非像玄鳥這般的仙獸,如此,玄鳥如今這點程度的反抗,哪怕玄鳥還使出了些仙法來應對,對傾言來說,要在它的背上保持平衡實在是件太容易的事了。
當然玄鳥也不完全是省油的燈,它有爆脾氣的同時也是有點腦子的,它眼見無法將傾言從自己的背上甩下,便展開自己寬大的翅膀,震翅高飛了起來。
玄鳥這麼做的意圖十分明顯,很顯然,它企圖在高空中干掉傾言。在它看來,傾言術法修為那麼弱,是絕對經不起自己這樣忽高忽低,又轉又甩,接著又從一飛沖天變成一飛狠沖且還都帶著攻擊性的術法的飛行模式的。
而如果傾言被玄鳥從背上甩下去,這就意味著她馴服玄鳥的過程失敗了。這世上,哪有主人無法安然坐在自己的座騎的背上的道理?總之,傾言馴服玄鳥的過程,不管什麼原因,是自身的還是玄鳥造成的,她都半刻不能離開玄鳥半步。
說實在的,這玄鳥的背上若是換成傾言的妹妹馨言,估計她早就被玄鳥狠狠的從背上甩了下去。應該說,甩下去不說,馨言完全還可能直接忘記自己是個神仙,本身是會飛的現實的直直摔下去……那真是讓人可以預見又不忍預見的畫面和場景啊!
但今日的馴服對玄鳥來說,很不幸的是,它的背上此刻馱著的,是傾言。是那個即便術法修為不夠強大,卻還擁有大量馴服野獸經驗的傾言。
看著眼前有些驚險的畫面,台下路人甲乙丙的或起哄,或看熱鬧,或擔憂,或激動等情緒和言論就不去管他們了。這邊主要要說的,是台下傾言的幾位親戚朋友愛人的反應。
墨玄一如既往的淡定在品著傾言特意為他做的食,傾言那累積了兩世的手藝那絕不是蓋的,吃起來絕對是美味得回味無窮。
至于作為傾言前世的丈夫和今生即將的丈夫,墨玄為何能那麼淡定冷靜?這實在是因為他對傾言實力的把握,他知道,這點磨難于她,實在算不了什麼。何況,即便她被甩下來了,他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就再來一次,反正只要有他在,還能讓她真的摔著傷著不成?
傾言的丈夫墨玄是淡定得不得了,可作為傾言掛名父親,寵了傾言五百年的芷軒卻不淡定了,他一直在那緊張的盯著天空,嘴里還念念有詞,但只有離他最近的鏡舞听得清楚。他說的話總結起來就是,早知道就不給傾言選這種難度系數那麼高性子那麼野的仙獸做座騎了……
同樣對傾言的實力有信心,沒有關心則亂的鏡舞卻是被芷軒的這番言論給點醒了,她自己的小女兒的實力她可是十分清楚的,馨言斷然沒有這本事在五百歲時就駕御得了什麼玄鳥……所以,她得從這一刻起就好好的沉思一下,沉思該改選什麼仙獸給馨言當座騎……
馨言看著天空中被玄鳥甩得厲害,折騰得要命的姐姐,心中不禁擔心極了。轉念間,她也想到了鏡舞想到的那個關鍵性的問題,于是在擔心姐姐安全的同時開始擔心自己的安全,她實在很難想象如果此時坐在玄鳥上面的是自己,將是怎樣慘絕人寰的畫面……
不行,她一定要在這個事了結後好好和母親父親溝通,讓他們給她選座騎的時候要謹慎小心一點。不然到時候被自己的座騎整得摔著踫著倒是其次,關鍵是,當著那麼多仙友的面,她的薄臉皮實在是有些丟不起啊!
詩默則和銳哲在那里邊喝著茶,翹著腿,邊打著小賭,賭傾言大約還需要多少時間能夠馴服得了這只玄鳥。詩默說大約再過一柱香的時間,銳哲則認為還需要大約半個時辰的時間。至于他們的賭約,咳,其實就是今天晚上親熱的時候到底是誰在上誰在下……
咳,實在沒見過那麼不負責任,那麼沒良心的女兒和女婿啊!
眾人里,還有央及涅鳳凰和玉淘丕澤,他們是處于中間地帶的人。他們既擔心,又不擔心,心里矛盾極了。
眾人正表情和心情或相同,或不同的看著傾言馴服玄鳥,鳥背上的傾言開始了正式的反擊,正式馴服玄鳥的過程!
之前,她只努力保持自己平衡的狀態,不過是在觀察玄鳥。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當她發現玄鳥的攻擊本領基本都使出來,已經很難再有什麼新意還只會讓自己頭暈想吐,她便決定不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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