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澈正在听禮部說著濮陽澗葬禮的準備情況,濮陽澈的隨身公公李公公呈上一封信件,信上畫著紅色的龍雲圖案,這是屬于緊急加密文件,濮陽澈拆開看後,越看臉色越差,看到最後更是眉頭緊皺,文武百官大氣都不敢出,濮陽澈只說道︰「接著說。♀」
禮部的官員正要開口,又一封緊急加密信件送到了濮陽澈手上,濮陽澈看後眉毛都快要連到一起了,整個朝堂鴉雀無聲,大家面面相覷,更是大氣都不敢出。濮陽澈只冷冷說道︰「繼續說!」
禮部官員抹了抹臉上的汗水,開口繼續說,听完後,濮陽澈眉頭稍微舒展了些,滿意的說道︰「就按你們所說的去做。只是,明日送葬之時若是出了任何差錯,提頭來見。」濮陽澈的聲音很是溫和,可在滿朝官員听來猶如冬天的寒風一樣刺骨。
濮陽澈擺擺手道︰「今日就到這,退朝!」
滿朝文武躬身走出了大殿,路上,不少大臣竊竊私語道︰「不知剛剛送來的文件上說了些什麼,就連一向溫和的皇上都不住的皺眉!」
「許是先帝才剛剛駕崩,漠北和蠻荒又相繼叛變,皇上心情憂思過度,心情不好也是難免的!」
「只是蠻荒和漠北都是兵力雄厚之地,一旦打起來,可真是令人擔憂啊!」
「怕什麼,皇上雖還沒有登基,但是他的雄才絕不僅僅在先帝之下!」
「也對,天乾王朝人才濟濟,怎會怕那些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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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澈疲倦的坐在書房里,濮陽澗的突然離世本就使得他很是傷心,今天送來的兩封信上面都報告了蠻荒和漠北的動向,他們終于按捺不住,終于是行動了!濮陽澈睜開雙眼,完全沒有一點焦急之色,桌上擺著蠻荒和漠北的地圖,在地圖一個小小的點上,濮陽澈用紅筆畫了個圈,大窗戶、積水塘!
濮陽澈還沒有登基為帝,雖然自濮陽澗駕崩後,大臣和花宛星勸誡濮陽澈以大局為重,先登基為帝,只是濮陽澈執意要替濮陽澗送葬後才登基,但是每天也上朝,听取大臣的意見,處理公務,只是少了個皇帝的稱謂。
遙西,拓跋朵丹眼波流轉,問道︰「父親,蠻荒和漠北都先後行動了,我們是不是也要早作打算?」
拓跋淵道︰「丹兒,這天下本就是我們哥幾個當年一起打下的,司寇尊是當時的最佳人選,只是司寇尊淡泊名利,不願做這皇帝,皇帝才輪到濮陽家的!司寇尊會害濮陽澗我壓根就不信,即便是封諾出來作證我也不信,只怕封諾也是受到什麼威脅了!司寇尊更是不屑和呼延庭那樣的渣滓勾結!只是,他會養著天明帝的孩子,我也想不通為什麼!只是,丹兒,我知道你自小就有主見,有抱負,以前你沒有機會,現在濮陽澗死了,天下即將大亂了,你也有機會來大展身手,你要做什麼父親都不反對,只是,不可做傷天害理的事!」
拓跋朵丹美眸流轉,點點頭道︰「父親,我會成為這亂世中永不凋零的玫瑰!」
拓跋淵贊賞道︰「你一直都是父親的驕傲!」
刃東,旗木眸道︰「哥哥,你要是當心雪兒你就去找她,不要整日的這樣坐著!」
旗木瞳道︰「我哪有擔心那臭丫頭,她就是該受點教訓!」
旗木眸道︰「哥哥,你就不要掩飾了,自從你知道司寇叔叔入獄,雪兒下落不明後,你就一直寢食難安,你說,你這不是擔心雪兒你是為什麼!」
旗木瞳臉紅道︰「眸眸,司寇叔叔是大姐的阿爸,大姐要是知道這個消息的話,肯定會和濮陽澈據理力爭,我怕大姐做出什麼傻事!」
旗木眸不滿道︰「我知道你擔心大姐,可是你更擔心雪兒,你怎麼這麼扭扭捏捏的就是不敢承認啊?」
旗木瞳臉色微紅道︰「眸眸,你好??攏 宜得揮芯兔揮校?p>正說著旗木軒推門進來,問道︰「司寇曦雪是不是上次來咱們家的那個小丫頭?」
旗木眸道︰「就是她了,上次雪兒帶我出去玩了,還被哥哥一頓罵呢!」
旗木軒道︰「那丫頭我很喜歡她,和當年辰辰就是一個樣!瞳瞳,你要是個男子漢你就去把她找到,告訴她你喜歡她!扭扭捏捏的,一點也不像我旗木家的兒子!」
旗木瞳紅著臉道︰「父親,我找到她有什麼用,以她的性格,現在最想做的事只怕是救出司寇叔叔!現在天下即將大亂,我與其去找她不如壯大我們刃東的實力,一個男人若是沒有實力,何談去喜歡一個人!」
旗木軒哈哈大笑道︰「好!好!這才是我的兒子!」揚長大笑而去!
旗木眸則是略帶驚訝的看著旗木瞳,她第一次見到一個全然不同的旗木瞳,擁住旗木瞳道︰「哥哥,我真為你驕傲!」
陵南,鮮于隆沉聲對鮮于崖道︰「崖兒,現在司寇牧雲已經成了通緝犯,你少去招惹他,不要和他扯上什麼關系!」
鮮于崖漫不經心道︰「我才不管司寇牧雲是什麼人,我只知道他是我必須要打敗的對手!」
鮮于隆怒道︰「崖兒,你是我唯一的兒子!陵南遲早都是你的,你可不可以靜下心來替為父分擔一些!不要到處找人打架,整天惹是生非的!你以前不學也就算了,可是現在局勢動蕩,要是父親不在了,你和你妹妹怎麼辦?」
鮮于崖不耐道︰「怕什麼,到時候再說!這些事,你交給妹妹做就好了!」說完快速的消失在陵南王府,鮮于隆氣道︰「你個逆子!」
鮮于嵐忙扶住鮮于隆道︰「父親,你不要生氣了,哥哥本來就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你不要生氣了!」
鮮于隆欣慰道︰「嵐兒,還是你听話,你哥哥不學就算了,父親教你!」
鮮于嵐本想拒絕,可是看著鮮于隆黑白相間的頭發,柔聲說道︰「父親,我會好好學的!」
天水牢房內,各種咒罵聲、哭聲、笑聲不斷,這里關押的都是即將臨刑的罪犯,來到這里的罪犯都知道自己將死去,有的人則是大哭起來,懺悔自己的一生,有的則是不斷的咒罵、抱怨世道的不公,有的則是想起來一生中的溫暖記憶,笑了起來。♀
在這里,你可以看見人生百態,因為這里的人都即將走到生命的終點,在回憶自己或長或短的過去,總是有不同的感受,有滿足、有遺憾、有悲傷、還有幸福。
司寇尊被關在天書牢房的最深處,這里終年不見陽光,只點著昏暗的火把,搖擺不定的火光照出司寇尊的樣子,他到這里已經有兩日了,在這兩日中,沒有任何人來看過他,他也沒有受到什麼折磨,只是,他一直擔憂著司寇曦雪等人,擔憂著隨他來到望京的兄弟。
正想著,一陣腳步聲從陰暗的過道里傳來,司寇尊抬眼看去,就見到花宛星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花宛星對著獄史等人道︰「好了,你們下去吧!我想和相國單獨說幾句話。」
獄史等人為難道︰「娘娘,這樣不好吧,要是他發起狂來傷到娘娘可就不好了!」
花宛星道︰」無妨,你們下去吧!」眾人還想勸阻,就看到花宛星銳利的雙眼,全都躬身退了出去。還有一更,只是會稍晚,祝大家春節快樂。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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