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宛辰道︰「鮮于隆對你妹妹做什麼了?」
鮮于崖道︰「王妃,你知道嗎?那老頭從來沒有給妹妹過過生日!不僅如此,母親忌日那天,妹妹還要和父親一樣,在自己的屋中跪上一天!」
花宛辰驚道︰「什麼,我以前來看嵐兒的時候,嵐兒都說鮮于隆對他很好,要我不要掛念。」
鮮于崖道︰「妹妹本就知道父親不喜歡他,但是妹妹從小就竭力討父親的歡心!」
花宛辰臉色鐵青,不住道︰「鮮于隆這個王八蛋!」身上騰起一股驚人的殺氣。
鮮于崖只覺得駭然,這股殺氣之強烈,但一瞬間花宛辰就斂去這股殺氣,道︰「小子,還有嗎?」
鮮于崖不解,花宛辰道︰「那個王八蛋還怎麼對嵐兒?」
鮮于崖忙道「父親除了對妹妹冷淡一些,其他方面對妹妹還是好的!對了,王妃,你說你時常道陵南,為何我對您沒有什麼印象?」
花宛辰道︰「那就好!」身上那股殺氣也終于是消失了,鮮于崖忙松了一口氣,險些坐在馬車上,因為那股殺氣給了他極大的壓力。
只見花宛辰笑道︰「那時鮮于隆再怎麼無恥,他也是四王之一,而我也成了漠北王妃,所以每次我到陵南都是易容後才來的!」
鮮于隆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記得小時候總有一個身穿黑袍的女子會來家中,每次來到家中都會親切的拉著妹妹的小手,問東問西的,而且還會給妹妹買漂亮的裙子,帶很多好吃的!當時把我羨慕的不行。♀」
花宛辰笑道︰「那時你每次都躲在門縫那里偷偷看是不是?我也想對你好一點的,只是一看見你那麼像鮮于隆,我就來氣,干脆不理你!」鮮于崖一陣無奈,看來花宛辰真的是恨鮮于隆入骨了。
花宛辰道︰「嵐兒和萱萱一樣,心眼很好。每次我問她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嵐兒總是說不要,說要和父親在一起!那時候,要是嵐兒說要和我走,我拼了命也要帶走嵐兒!」
鮮于崖不解道︰「那為何王妃為什麼不來了?讓嵐兒傷心了好一陣!」
花宛辰道︰「那時我見鮮于隆對嵐兒還是不錯的,並且漠北事情又多,再加上我也有孩子了,忙不過身就不去了,但是每年我都寫信給嵐兒的。」
鮮于隆道︰「但是嵐兒從來也沒有受到過啊?」轉瞬有感覺到花宛辰的殺氣,忙道︰「可能是嵐兒把這個當成了和您的小秘密才沒有和我說的。」
花宛辰的殺氣又慢慢的三區了。鮮于崖不由得虛了一口氣。真是不能亂說話啊!
兩人都沒有在說話。只是靜靜的坐著,看著天上一閃一閃的星星。
許久,鮮于崖開口道「王妃,謝謝您。謝謝您這麼關心嵐兒!嵐兒小時候總是很盼望您來,後來您不來了,嵐兒可是難過了很久呢!不過,總之,還是謝謝您。」
花宛辰道︰「小子,不要這麼客氣,你放心,嵐兒到了我們漠北,我一定把她當做親生女兒!只是。你不要把這些事告訴嵐兒,不要讓她蒙上這些陰影,也不要告訴你妹妹我就是那個時常來看你妹妹的人。」
鮮于崖道︰「我可沒有這麼嗦,不過王妃,嵐兒可是很聰明的。她若是認出您就不要怪我了!」
花宛辰笑了笑道;「臭小子,你好像不怕我了?不過,你快撐不住了吧!」
鮮于崖早就冷汗涔涔,雙腿顫顫巍巍的,他早就忍不住了,但一直竭力忍著,開口道︰「還行,還可以撐住的。」
花宛辰笑了笑道︰「臭小子,撐不住就不要嘴硬!」說著用手輕輕的拍了拍鮮于崖,鮮于崖頓時感覺身體輕了起來,體內多了一股溫暖的氣息,鮮于崖道︰「謝謝王妃!」
花宛辰道︰「不要說話,聚氣于丹田,全神貫注,將這股氣和你的內力結合在一起。」
鮮于崖當下也不廢話,他知道這是花宛辰在幫他提身內力,當下按照花宛辰所說的做了起來,過來很久,鮮于崖呼出一口濁氣,感覺整個人輕盈了許多,一運功,就發現內力比以前雄渾了一杯不止,當下道︰「謝謝王妃!」
花宛辰疲倦的打了個哈欠道︰「謝我干嘛,累了,睡覺去了!」當下飄下馬車,進入馬車中休息起來。鮮于崖運動了四肢,感覺全身精力充沛,當下盤膝坐在地上,運轉內力,鞏固修為。
第二日,晨曦透了出來,花宛辰揉著惺忪的睡眼,簡單的梳妝後,走出馬車,見到五十三人早已在等著她,花宛辰笑了笑道︰「出發!」
五十三人齊聲道︰「是!」一行人朝著陵南浩浩蕩蕩走去。
不止一個地方,距離望京十公里的地方,兩隊人馬在一個岔路口相遇,旗木瞳和拓跋朵松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兩隊人馬相遇,大家都停下了前進的腳步,兩者都互相看著,四十萬人荊旗蔽空、刀槍林立,帶著一股肅殺之氣,兩人互相打量著對方。
最後拓跋朵松開口道;「可是刃東世子?」
旗木瞳開口道︰「在下旗木瞳,不知你可是遙西世子拓跋朵松?」
拓跋朵松眯起雙眼,笑了起來道︰「原來你知道我啊,太好了,我也知道你呢!你還記不記得上次四王相聚,我們見過面的,我還記得你妹妹的,她也來了嗎?。」
旗木瞳道︰「舍妹忽然染病,不宜長途跋涉,就只有我來了。」
拓跋朵松道︰「是嗎?我姐姐也沒有來呢!不過,看在你是舊相識的份上你我就告訴你我姐姐為什麼沒有來?」
拓跋朵松旁邊一個中年男子忙阻止道︰「世子,郡主交代過,除了陛下,不要將她的事情告訴別人。」
拓跋朵松笑了笑道︰「無妨,旗木兄是老朋友,告訴他沒有事情的。」中年男子無奈,只听拓跋朵松道︰「我姐姐說你妹妹不會來,所以她也不來了。」中年男子頓時松了口氣,還好拓跋朵松沒有說錯,只見拓跋朵松笑眯眯的看著中年男子道︰「你說是吧,林叔?」
林叔一邊擦著冷汗一邊忙點點頭道;「世子說的極對,郡主也是身體不舒服,不適宜長途跋涉,故而沒有來。」林叔忙擦了擦額頭沁出的冷汗,看著旁邊那個笑得陽光燦爛、人畜無害的少年,拓跋朵丹就是怕拓跋朵松突的犯傻,故而叫林叔一路跟隨,隨時提點拓跋朵松的。
旗木瞳冷冷開口道;「是嗎?拓跋朵丹可真是厲害!」說著不再理會拓跋朵松,率領隊伍走上通向望京的道路,林叔忙道︰「世子,可以出發了,晚了可就不好了。」
拓跋朵松笑了笑道︰「無妨,路太窄了,不夠所有的人走了,我們就等著旗木兄走完後我們再出發吧。」
林叔點點頭,不再說話,待刃東的人馬走完後拓跋朵松才率領大軍緩緩前行。
泰安宮,晨曦灑在宮殿上,照得紅牆黃瓦更加鮮艷,更顯威嚴氣勢,司寇駱花對鏡仔細的畫好眉,梳了個簡單的發飾,只簡單的插著一根素銀簪子,換上一套半新不舊的湖藍羅裙,看起來樸素卻又不失大氣,畫了個清爽的妝容後,又給濮陽月換上一身新衣,這才抱著濮陽月前去看望花宛星,而知畫早已告訴過花宛星,花宛星也已知道司寇駱花就要來請安,隨手拿了一本書,在殿中看著靜候司寇駱花的到來,知畫則是站在一旁給花宛星輕輕扇著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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