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莫憂听著司寇曦雪所說的,不禁道︰「雪兒,你真的很厲害,也很堅強,不過,就不要想這些了,活在當下就好了!」雖然司寇曦雪說的很平靜,但是可以感覺得到司寇曦雪那份深深的內疚感、那份悲傷。♀
司寇曦雪道︰「哎,怎麼又說這些了,還真是無聊,我要睡一會,沒事的話不要叫我啊!」
馬莫憂道;「你睡吧,我會在這里守著你的!」
司寇曦雪點點頭閉上順眼就睡著了,但是馬莫憂沒有看到司寇曦雪臉頰流下的淚水。
司寇曦雪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來,這還是馬莫憂擔心司寇曦雪睡多了,不停的叫才將司寇曦雪叫醒,司寇曦雪醒來忙道︰「是有人來攻城嗎?」匆匆穿上鎧甲,抓起劍就要出去。
馬莫憂忙道︰「雪兒,是你睡太多了,我才把你叫醒的!」
司寇曦雪放下緊繃的神經道︰「這樣啊!我睡了多久?」
馬莫憂道︰「一天一夜啊,所以我才把你叫醒的!」
司寇曦雪叫道︰「什麼,一天一夜!莫憂,你怎麼不叫醒我,慘了!」說著就匆匆奔出帳篷。
馬莫憂小聲辯解道︰「我叫了,可是雪兒,你睡得那麼香、那麼沉,我怎麼都叫不醒你!」但是司寇曦雪已經奔出了帳篷。
司寇曦雪來到刺桐關城門口,就見到刺桐關城門又被加固了一番,城門下的溝壕也加深了,城門也加高了不少。而納塔正在監督著做!
納塔一見到司寇曦雪道︰「四小姐,你醒了。」
司寇曦雪點點頭道;「納大哥,不錯,城郭堅固、壕塹險深,這樣的話就不怕什麼了,納大哥,這兩日我要出去一趟,這里就交給你了!」
納塔驚道︰「四小姐要到哪去?」
司寇曦雪道︰「納大哥你放心。我只是出去兩天,等我回來的時候,二哥應該也回來了吧!」
納塔看著司寇曦雪眉間藏著憂郁,也不再多問什麼,但還是道︰「四小姐,那天你說開春才交戰這是什麼意思?」
司寇曦雪道︰「哦,忘了給你說啊。♀我和諸王商議了一下,覺得漠北接連征戰,士兵早已疲憊不堪,並且庫存的糧草也所剩不多了,就想著休養一番,不僅如此,這次新增了七十萬人。不把他們訓練好的話是不能進行下一步行動的!想著要堅守半年,所以就讓你將刺桐關弄得更堅固些。」
納塔听完後,道︰「四小姐,我也正有此意,沒想到四小姐早就想到了!」
司寇曦雪看著納塔一臉郁悶之色,當下道︰「納大哥,我們想到一塊,那就證明英雄所見略同嘛,再說,我們都是為了漠北好這次啊說出來的。開心些,不要苦著張臉!訓練士兵的事就交給你了!還有,馬莫憂和我佷女就交給你了!」
納塔當下道︰「四小姐你就放心去吧!半年後我一定交給你一支強悍的軍隊!」
司寇曦雪點點頭道;「突然覺得好餓了,走,吃東西去!」
納塔看著這這個一臉稚氣的少女,一陣頭疼,因為他永遠也猜不透這個女孩在想什麼,當下跟著蹦蹦跳跳的司寇曦雪來到廚房。司寇曦雪果然又是在納塔看怪物似的眼神中吃完三個士兵的分量。
司寇曦雪吃完後,給馬莫憂也端了一份,回到帳中,馬莫憂正在和司寇連心說著話。司寇曦雪道︰「我已經吃飽了,你吃吧!」說著叫來乳母將司寇連心抱了出去,馬莫憂一起來的時候,還將司寇連心的乳母也帶著過來。
馬莫憂點點頭,模模索索的將筷子拍落在地,司寇曦雪撿起筷子擦了擦遞給馬莫憂,馬莫憂臉色微紅道︰「不好意思,我還不習慣這里,習慣了就好!」
司寇曦雪笑道︰「沒事呢?莫憂,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馬莫憂道︰「是關于我的眼楮嗎?」
司寇曦雪道︰「嗯,我有些在意,我有一個朋友,他醫術很好,說不定可以治好你的眼楮。♀」
馬莫憂道︰「是嗎?不過我生下來的時候眼楮就瞎了,大夫說是娘胎里帶來的病癥,看了許多許多大夫都說沒辦法治好,哥哥和拓風哥哥還有夫人也帶我看過大夫,可是也沒有辦法,看得多了、听得多了,我也就不抱希望了,這樣也挺好,我已經習慣了,至少我還活著!」
司寇曦雪看著馬莫憂微笑的面容,當下道;「莫憂,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不能放棄希望,要試一試吧,說不定你的眼楮就治好了!」
馬莫憂雖然看不見,但感受得到司寇曦雪的誠摯,心里暖暖的,笑道︰「嗯,有空的話就讓你的朋友看看吧!」
司寇曦雪笑道︰「對嘛,就要這樣才好,只是我這惡搞朋友現在去了一個演員的地方,等他回來的時候我帶他來看你,對了,莫憂,你多大了。」
馬莫憂道︰「我十七了,雪兒你呢?」
司寇曦雪道︰「我有十六了,以後我就叫你姐姐吧!」
馬莫憂道︰「哥哥和拓風哥哥都叫我小莫,你也就叫我小莫吧!」
司寇曦雪笑道︰「好的,小莫姐姐!」
馬莫憂笑了起來,靜靜的,柔柔的,很能溫暖人心的笑。
司寇連心喝完女乃後,乳母又將司寇連心抱了回來,司寇曦雪看著司寇連心,不停逗弄著司寇連心,道︰「齊若姐姐走了,二哥一定很難過,若是齊若姐姐知道二哥娶了鮮于嵐,也會很難過,真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馬莫憂道;「拓風哥哥去找過齊若姐姐一次,但是回來後消沉了一段時間,然後就要娶鮮于嵐。這才到陵南的去的!」
司寇曦雪道︰「是嗎?等二哥回來的時候,我一定要找二哥問個清楚!」
馬莫憂道︰「嗯,就怕到時候拓風哥哥娶了鮮于嵐,你就算是想問也不好問!」
司寇曦雪點點頭道︰「是呢?不過,小莫姐姐,我要出去兩天,你就放心的待在這里就可以了,我回來的時候。想必二哥他們應該回來了吧!」
馬莫憂听到司寇曦雪要外出,忙道︰「雪兒你要到哪里去?危險嗎?」
司寇曦雪笑道︰「小莫,你放心吧,我只是出去一趟,你就放心的待在這里,我已經交代納大哥照顧你了。」
馬莫憂點點頭道︰「好的,我和心兒在這里等著你!」
司寇曦雪道︰「嗯。小莫姐姐!」
司寇曦雪再次拜托了納塔後策馬離開積水塘,朝著刃東的方向奔去。
這一天的青峽谷特別的安靜,靜的連林中的鳥兒的鳴叫聲都听不到,仿佛是一夜之間青峽谷的鳥兒全都失聲了,埋伏在這里的鮮于疆等人只能听到潺潺的流水聲。
鮮于疆很是郁悶,他基本派出了陵南所有的兵力搜尋司寇拓風等人,但是司寇拓風等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根本就搜尋不到他們的蹤跡,不得已,鮮于疆才來到青峽谷這里。
陵南一座農家里,一個老婆婆和一個丑女孩正坐著聊天,這兩人就是花宛辰和鮮于嵐,只听鮮于嵐道︰「花姨,你說司寇拓風他能平安回到漠北嗎?」
花宛辰笑道;「嵐嵐,你是不是喜歡上我兒子了?不過我兒子一表人才,喜歡他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你臉不要紅嘛!」
鮮于嵐結結巴巴道;「花姨。我只是擔心司寇拓風,你想多了!」
花宛辰道︰「你放心吧,風兒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兒子,肯定會回到漠北的,今天的青峽谷一定是熱鬧死了,要不是我身受重傷,我一定到那里湊個熱鬧。」
鮮于嵐不禁道;「花姨,你可真是調皮!」
花宛辰笑道︰「我這不是調皮。我只是對生活充滿了熱情!」
鮮于嵐撇撇嘴,不再理會花宛辰,擔憂的看著遠方,花宛辰道︰「嵐嵐。你就不要擔心你的夫君了,再不濟,他還有鮮于隆這張護身符在的。」
鮮于嵐張張嘴,想說點什麼,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青峽谷,傳來一個沉重的腳步聲,所有的人都緊繃著身體,弓箭手則是搭好箭,臂上的肌肉鼓了起來,隨時都可以爆發出力量。
眾人屏住呼吸,只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背著一個人走來,可以看出男子背著的人是鮮于隆,但是那名男子戴著一頂氈帽,頭低著,看不清長相。
待那人走到一片空地的時候,鮮于疆揮揮手,埋伏著的弓箭手瞬間將空地中的兩人圍了起來,鮮于疆冷笑道︰「司寇拓風,這次我看你往哪里逃,快放下王爺!」
沒想到男子將鮮于隆丟下,跪在地上道;「各位大爺,不關小的事,是一位大爺出錢讓我將這位老人送來這里的!」
鮮于崖一听,跳過來一把拍落男子的帽子,露出一張平凡無奇的面孔,鮮于崖怒道︰「是不是一個年紀、身高和你差不多,但面容俊俏的人讓你這樣做的?」
男子顯然是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陣勢,嚇得臉都綠了,當下忙道︰「對,對,就是這麼個人讓我將這位老人送來這里的!小的只是收了他的三兩銀子,其他一無所知!各位大爺饒了我吧!我再也不做這種事情了!」不停的磕頭求饒。
鮮于崖不耐道︰「那人朝哪里去了?」
男子忙道︰「那人將這位老人交給我後就朝著陵南方向去了!」
鮮于崖揮揮手道︰「是嗎?你可以走了!」
男子忙道︰「謝謝大爺,謝謝大爺!」忙朝著青峽谷外跑去。
鮮于疆早就將鮮于隆扶起,但是鮮于隆嘴張著就是說不出話,手腳也動不了,鮮于疆知道鮮于隆是被點穴了,但是怎麼都解不開鮮于隆的穴道。
鮮于崖道︰「老頭,你不會這麼弱吧!」當下給鮮于隆解穴,一解穴的時候鮮于崖就古怪的看了鮮于隆一眼,鮮于疆忙問道︰「少爺,王爺怎麼了?」
鮮于崖道︰「這是花宛辰的獨家點穴方法,只有花宛辰本人才能夠解開這個穴道。」
鮮于疆忙道︰「那該怎麼辦?」
鮮于崖道︰「還能怎麼著,只有追啊!」當下背起鮮于隆沖了出去。
鮮于疆跺跺腳,忙對著所有士兵道︰「我們走!」說著當下追著鮮于崖的腳步而去,密密麻麻的士兵走出青峽谷追著鮮于疆的方向而去。
旗木平看著撤離青峽谷的士兵,無奈的說道︰「還以為會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我們也走吧!」說著就要離去。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