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駱花看著濮陽湮的樣子,道︰「這件事本來就是我不對,我不該和陛下听偷偷溜出宮的,母後訓誡說的對的,至于武妃的話,我也早已習以為常了,只要她不觸及我的底線,我就不會去搭理她!」
濮陽湮道︰「皇嫂,你就是脾氣太好了,我听說封婭只來向你請過三次安,每次見到你還特別不客氣,要是我的話,我早就好好的修理封婭了,哪像你一樣,這麼忍讓,整天只會在宮中做衣服、繡花。♀」
司寇駱花笑了笑道︰「湮兒,你也說了,封婭不就是一個丫頭,何必為了這樣的一個人勞心費神呢?難道狗咬了你一口,你也要咬回去?」
濮陽湮正想拍手叫好,就听到門外傳來一聲拍掌聲,一個聲音傳來︰「皇後娘娘說得好,素聞娘娘文才武略皆是這宮中一等一的,現在听著娘娘所說的話,才明白為何娘娘能夠寵冠六宮了!」
司寇駱花正想著這人是誰,竟然如此無禮,正欲出言訓斥,只見濮陽湮冷笑道︰「花雨,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這麼陰暗,有什麼話的話就進來說,不要這樣鬼鬼祟祟的!」
緊接著一聲大笑傳來,但是這個笑聲非但不粗魯,反倒十分優雅,只見一個少年走了進來,少年身高不高,膚色很白,長得眉清目秀,但是臉色卻是極為蒼白,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但是從少年眼中露出的精光卻又不容人小視。
少年一進來,濮陽湮就冷冷道︰「你來這里干什麼?」
少年笑了笑,就像一朵盛開的梨花,道︰「湮兒,你這話就說的太奇怪了,皇後娘娘艷絕天下、寵冠六宮,我當然是來拜訪皇後娘娘的了。」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少年的臉上卻根本看不出任何尊重的樣子,反而還有一絲譏誚之意。
濮陽湮冷哼一聲,站在一旁的青蝶也是臉色很不好。但是也不敢呵斥,因為從少年和濮陽湮的對話上可以看出,這個少年絕非等閑之人,但是青蝶不斷回想,但也對眼前這個華服少年沒有任何印象,為此,青蝶看著司寇駱花。
司寇駱花也听出了眼前這個少年有些挑釁的語氣,但是司寇駱花涵養極好,含笑道︰「你是誰?」
少年鞠躬道︰「還請皇後娘娘見諒,在下許久沒有見到湮兒有些激動。在下花雨。特來拜訪皇後娘娘。」
司寇駱花道︰「花雨?」因為司寇駱花的外公、花宛辰的父親就是叫‘花羽’。
濮陽湮道︰「皇嫂。這是母後的佷子,我的表哥。」
司寇駱花恍然大悟道︰「你就是花雨?」
花雨笑道︰「回皇後娘娘的話,在下正是花雨,算起來。我應該叫你一聲表姐的呢。」
司寇駱花道︰「小時候常听阿媽說起你,這麼多年不見了,你也長這麼大了。」
花雨笑道︰「確實是很多年了,我依稀記得,那個時候小姨帶著娘娘和雪兒一起到花府,那個時候娘娘依稀還是一個窈窕少女,不想現在竟成了天乾的皇後。」
司寇駱花笑道︰「世事變遷,想不到當年的垂髫之子如今也成了花府的當家。」
花雨笑了笑道︰「娘娘真是客氣了,那日。在刺桐關一睹雪兒的風采,才真是覺得我們都長大了。」
濮陽湮問道︰「你見過雪兒?」
花雨笑道︰「那一天,我就在軍中,原本刺桐關就要失陷了,不想雪兒的突然到來逆轉了這個局勢。真是想不到,當年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竟然有如此威勢,以一己之力就解救了刺桐關的危機,不過,不得不說,雪兒可真是長大了許多,那份風采,真是讓人難忘。」
司寇駱花笑道︰「花雨你真是太抬舉雪兒了。」
花雨搖搖頭道︰「娘娘,我說的都是實話,雪兒真的是很厲害,我都不敢輕易和她交手。」
濮陽湮冷聲道︰「你可以走了吧?」
花雨一臉委屈之色道︰「湮兒,你怎麼和雪兒一樣的冷淡啊,你知道嗎?雪兒竟然記不得我是誰了,真是讓我難過了好久啊!」一臉的可惜之色,但是臉上卻是流露出一絲絲的輕蔑之意,讓人看了極為不舒服。
濮陽湮不耐煩的看著花雨道︰「花雨,皇嫂你也見了,沒什麼事的話就回去吧,不要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我看見你就不舒服。」
司寇駱花道︰「湮兒,來者皆是客。」然後對著花雨道︰「花雨,你可不要放在心上,湮兒就是這樣。」
濮陽湮冷哼一聲,不置可否,花雨絲毫不以為意,笑道︰「娘娘客氣了,湮兒從小對我就是這樣,我早已習慣了湮兒對我的冷淡!不過,既然我這麼不受歡迎,就先告退了,改日再來拜訪。」
司寇駱花笑道︰「你走好,青蝶送客。」
待花雨走後,司寇駱花道︰「花雨怎麼會來這里的?他不是應該在花府嗎」
濮陽湮聳聳肩道;「誰知道呢?昨天我回到宮里,就見到他大搖大擺的坐在我宮中了,真是個讓人不快的家伙。」
司寇駱花道︰「你很討厭花雨?」
濮陽湮一臉嫌惡道︰「何止是討厭,我每次見到他就像是見到蒼蠅一樣,真是讓人心情煩悶。」
司寇駱花笑了起來道︰「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表哥,不是嗎?」
濮陽湮道︰「誰知道呢?」褐色的瞳孔看不出來真實的情緒。
濮陽湮走後,青蝶問道︰「娘娘,今天來的那個人是誰啊?態度這麼囂張。」
司寇駱花道︰「不要熊看這個人,他只比雪兒大一歲,但是已經是花家的當家了。」
青蝶道;「這麼可能,這麼年輕的無冕之王。」
司寇駱花點點頭道︰「就是這麼年輕,花家由于太後和我阿媽的關系,已經成為了僅次于四王外權勢最盛的家族了,是天乾名副其實的第一家族,所以花雨也被人稱為‘無冕之王’,你可不要小看花雨,他自成為花家的當家之後,頒發一系列鐵血的政策,還將花家反對他的人全都清理干淨了,這麼多的鐵血政策,讓人對花雨極是畏懼,所以,現在花家完全都是掌控在花雨的手里。」
青蝶道︰「那花雨是誰的孩子啊,怎麼還和長公主這麼的親近?」
司寇駱花蹙眉道︰「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我阿媽說過,花雨是太後的養子,我想,花雨之所以能夠穩坐花家的當家的位置,大部分功勞應該歸結為太後吧。」
青蝶道︰「怪不得花雨少爺這麼囂張,原來是有太後撐腰。」
司寇駱花笑道︰「你也見到了吧,花雨這人還被人稱為‘惡童’。」
青蝶道︰「‘惡童’?」
司寇駱花點點頭道︰「因為花雨為人極是陰柔,並且桀驁不馴,很喜歡作弄別人的感情,然後利用別人感情上的弱點對這人進行攻擊,再加上花雨年紀很小但是心地、手段卻如此陰毒,所以人們就送了‘惡童’這個稱號給花雨。」
青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道;「怪不得長公主這麼不喜歡花雨。」
司寇駱花笑道︰「我也不知打湮兒為什麼不喜歡花雨,我記得小時候阿媽帶我和雪兒到花府看望外公,那個時候湮兒也在,那個時候湮兒就很討厭花雨了。」
正說著,一聲笑聲傳來;「駱花,你在說些什麼,是不是湮兒也在?」
司寇駱花听聞,忙跪下道︰「奴婢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青蝶也是跪了下來。
只見濮陽澈在大笑著走了進來,扶起司寇駱花,笑道︰「在說什麼呢,湮兒不在嗎?」
司寇駱花笑道︰「湮兒回去了。」
濮陽澈道;「是嗎?我也好久沒有見到湮兒了,我听說她在和你練武,湮兒沒給你氣受吧?她還好嗎?」
司寇駱花道︰「你要是關心湮兒的話怎麼不親自去看看,反倒來問我。」
濮陽澈笑了笑道︰「湮兒有這麼個善解人意的皇嫂,而我有這麼個溫柔賢惠的妻子,這樣的事情當然是只用問問就可以了,就不用我親力親為了,你辦事,我很放心。」
司寇駱花笑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嘴滑舌的了,一點正行都沒有。」
濮陽澈笑了笑,然後道︰「你知道嗎?花雨來看望母後了,有空的話你就到母後宮中多坐坐,母後很喜歡花雨。」
司寇駱花道︰「剛剛花雨就來過了。」
濮陽澈道︰「是嗎,這小子可真是快,花雨年紀輕輕,卻能夠將花家打理的這麼好,真是個人才。」
司寇駱花笑道︰「確實是個人才,我記得小時候雪兒、湮兒、花雨我們幾人一起玩的時候,那個時候他還只是個小孩子,現在就已經是花家之主了。」
濮陽澈笑道︰「確實是呢,不過湮兒很不喜歡花雨,花雨卻又是很喜歡湮兒,若不是花雨是母後的義子,我還真想將花雨招成湮兒的駙馬,他們倆不和,這件事就勞你多費心了,現在湮兒就只听你的話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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