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鳴海同學,你希望我怎樣賠罪呢?是這樣?」手攬著對方的後背趁機將對方攬到自己胸前,頭湊近少年,鼻尖對著鼻尖,溫和的聲音中莫名帶了一種暗啞,性感得簡直能夠讓人耳朵懷孕。
「你、你要干什麼?」任誰都不能夠抵擋這種被刻意散發出的曖昧氣息,特別是青澀得令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逗弄的少年。
「因為嚇到你了,所以我正在考慮向你賠罪的方法啊,鳴海同學。」隨著兩人的距離已經近到不能再近,吉野爍的聲音已經近乎耳語。
「……你不覺得你現在也嚇到我了麼?」鳴海步捏緊了手故作鎮定地看著對方。
「唔?我嚇到你了?」听到鳴海步故作淡定的語氣中那種掩飾不住的顫抖,吉野爍彎起眉眼反問道,聲音中的愉悅任誰都能夠听出。
「老師,你打算戲弄我到什麼時候?」鳴海步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對方按住,渾身上下似乎沒有什麼能夠自主移動的地方,他近乎窘迫地看著吉野爍提高了音量。
「因為鳴海同學你實在是太可愛了呀,所以我總是忍不住就……」看到對方耳朵飄起了紅色,吉野爍更是忍不住笑意,因此他伸出手,直接把對方攬在懷里,然後另一只手揉著對方柔軟的咖啡色頭發笑道。
「不要把我當小孩子了。」明知道被對方戲弄了但鳴海步就是怎樣也生不起氣來,所以他只是翻了個白眼,然後賭氣道。
「抱歉抱歉,不過你真的不考慮和我交往麼?你好像也不是對我完全沒有感覺嘛。」只是輕輕地揉了一下對方的頭發之後,吉野爍就相當自覺地放開了鳴海步,一邊捂著嘴一邊問道。
「我才沒有對你有感覺,不過是睡迷糊了而已。」听到吉野爍的話,鳴海步起床的動作頓了頓,然後他嘆了口氣皺起眉反駁道。
「嗯嗯,如果我們不是師生關系的話,鳴海步,你會和我交往麼?」吉野爍聳了聳肩沒打算再逗弄這個臉皮薄得可以的少年,只是在轉身出門時再問了一個讓少年快要爆發的問題。
「我為什麼一定要和你交往啊?!」
「大概是因為……沒有誰會像我這樣喜歡你吧?」明明是少年低聲的嘀咕,吉野爍卻耳尖地听到了,他沒有轉過頭回答少年,只是含笑,做出了口型。
「老師,你早就知道竹內理緒是犯人吧,也知道那個艾斯.拉塞福特和他們都是詛咒之子。」等到坐到餐桌邊享用完了吉野爍精心準備的早餐之後,鳴海步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口。
神情淡然自如一點也沒有早上被逗弄得快要炸毛的青澀少年模樣。
「嗯,因為做了約定所以我不能把他們的身份告訴你,更何況這是你們之間的較量,我一個外人也插不上手。」並沒有任何推諉,吉野爍相當直率地承認了鳴海步的推理。
「你還真是不知道讓我說什麼才好呢……這種坦率程度簡直堪稱無恥。」鳴海步在看到吉野爍相當無所謂的點頭神情之後一下子語塞,愣了好一會兒之後才低聲道。
「那麼,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呢?在知道了詛咒之子他們的身份之後?」吉野爍沒有錯過鳴海步低聲的月復誹,只是他相當明智地將那一句當作沒听到。
「我不知道,只是我並不想成為他們的希望,更何況我也並適合作為別人的希望,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我並不是哥哥,而且我也並不想代替哥哥,更不用說我根本代替不了他。」听到吉野爍的問題,鳴海步煩躁地揉了揉眉心,直覺自己被那一群詛咒之子們找上簡直是莫名其妙。
在那莫名其妙之中還帶上了些許對于早就失蹤的兄長的責怪埋怨。
為什麼所有人都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就應該按著哥哥安排的道路走?為什麼他就要做哥哥的替身?為什麼……他不能夠有自己的生活?
「我……不是哥哥啊……」一想到如今所有人都把自己當成了鳴海清隆的替身,把自己和鳴海清隆做比較,鳴海步就忍不住低著頭情緒低落。
「阿步……我並沒有把你當作任何人的替身哦。」看著少年低著頭失落的模樣,吉野爍伸出手拍打著對方的肩膀。
「我並不認識鳴海清隆,也沒有听說過那個人,我所認識的鳴海步就是鳴海步,也不知道他是什麼鳴海清隆的弟弟……阿步,我認識的,是真正的你哦。」說著,吉野爍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照這樣來說……果然詛咒之子們是按照鳴海清隆的指示靠近鳴海步的,那麼,鳴海步身為神之子的可能性應該是百分之八十以上……
「系統,鳴海步身為神之子的話,我要如何取得他的基因?是還是死體?還是說,只需要一分基因樣本就夠了?」等到目送著少年離開家門之後,吉野爍收起眼中的笑意,相當認真地問道。
「只需要去的對方的基因就可以,死體都可以。」系統盡責地回答了吉野爍之後又銷聲匿跡,沒有一天征兆。
「惡魔之子我現在完全找不到任何方向……這樣的話……是不是應該找詛咒之子里面的幾個聊聊天?或者說……直接去找鳴海清隆?」吉野爍坐在餐椅上轉過頭問安靜地坐在自己身邊的由香。
「鳴海清隆?是鳴海哥哥的兄長麼?」听到吉野爍的話,由香歪了歪頭問道。
「是呀,是一個幾年前就失蹤了的家伙……不過據我了解,這家伙也是一個自我主義得過分的家伙,說不定會很讓人頭疼。」回想起自己在別的地方調查到的線索,吉野爍忍不住皺起眉,他從來不覺得直接面對上鳴海清隆是一個好主意,畢竟他並不需要從鳴海清隆手上得到什麼東西……和那種聰明得過分的家伙打交道一向是很令人傷腦筋的一件事情。
「哥哥,有什麼事情需要由香幫忙麼?」看到吉野爍皺起的眉,由香從椅子上站起走到他身邊,伸出手撫上了他的眉心。
「嗯?……說起來我的確是由于一件事情想要由香你幫忙呢……」听到由香這麼說,吉野爍眼楮一亮,然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上上下下審視了一番站在自己身邊的少女,裂開嘴角笑道。
「能夠幫上哥哥的忙最好了」听到吉野爍直言不諱有事情需要自己幫忙,由香露出一個相當幸福的笑容。
「……喂,艾斯,你在听麼?小丫頭這次輸的挺慘的呢,鳴海小弟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原來以為他只是運氣好而已,不過卻沒想到他的實力也不容小覷……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吧……說不定,我真的能夠看到希望呢。」電話那頭,淺月香介的聲音絮絮叨叨傳來,帶著並不清晰的失真。
而電話這頭,銀白色半長發的少年低著頭看著窗外的風景,冰藍色的眼楮微微閉起,似乎是在計算著什麼一樣,又像是在發呆什麼都沒有關注一樣。
「嗯,我知道了,就這樣吧,香介,理緒的事情先告一段落,我準備一下,我們接下來有很棘手的事情了……根據卡諾恩傳來的消息……那邊很快就要派出最強的獵人過來了。」即使是在說到前來獵殺自己等人的撩人的消息的時候,艾斯的聲音仍舊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冷漠,就好像沒有任何的東西能夠動搖他的心境一般。
「什麼?這個消息……卡諾恩和你見過面了?」听到少年的消息,淺月香介一驚,他擔憂地看了一眼仍舊在病床上沉睡著的少女,轉過身走到門口壓低了聲音問道。
「我沒有見到他人,上個禮拜,我收到了他的信。」艾斯點點頭,只有在說到卡諾恩的時候眼中才微微泛起漣漪。
「嘖,真是糟糕了……」淺月香介抿著嘴,眼中毫不掩飾地透出戾氣,「說起來,艾斯,卡諾恩……你最近還有見過他麼?」
「不……自從上個聖誕節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了……」艾斯搖搖頭,想到自己的摯友,心中回憶起兩人分道揚鑣時候對方口中鎖住哦的話,忍不住想要嘆氣。
「……」站在河岸上發呆時腳上突然感覺到一陣異樣的觸感,艾斯低下頭,一只深藍色毛色的金吉拉在他的腳邊蹭來蹭去,看到對方注意到了自己還討好地沖著他‘喵’了一聲。
「是餓了麼……」看到貓咪根本沒有任何警惕反而還十分愛黏人的樣子,艾斯沉默了一下,半蹲下來看著對方,伸手從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小包東西撕開,倒在地上。
「……正好我身邊還備著這些東西,快吃吧。」艾斯看著那只脖子上還掛著項圈的貓咪,眼中難得地露出一絲柔和的光芒。
因為卡諾恩喜歡貓咪的關系,所以他也養成了時刻在口袋中帶著小魚干的習慣,這下正好派上用場。
金吉拉在吃完小魚干後用小爪子給自己擦了擦臉,接著感激地朝著艾斯叫了一聲,接著又朝著別的地方跑開了。
「真是自由啊……」看著那只深藍色的金吉拉歡快的背影,艾斯忍不住感慨了一聲,然後聲音中帶上了讓人難以察覺到的羨慕。
他曾經听卡諾恩說過喜歡貓的理由,因為它們足夠自由,也足夠無情。
不論是誰都能夠親近,也不論是多麼親近都能夠隨意離開,無情而有任性,可到底是活得這樣肆意而又自由……
然而,「我啊……已經沒有了這樣的資格了……」
身為沮咒之子,他們之中的任何一人的出生都是不被期待的,從出生開始就要遭翅二佔之種各樣的暗殺,他們這些知情者也就算了在那些獵人的手里,還有一些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兄弟姐妹們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可是,這樣的話……他們又為什麼會出生呢?他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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