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察覺到青年醒來後突然變得很是奇怪的臉色,無色眨眨眼楮,問道。
「……你……到底打算干什麼?」因為察覺不到自己身為赤色氏族的力量而變得十分警惕的十束多多良用相當排斥的眼神盯著面前的男人,雖然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麼了,可是他還是很清楚的,昨晚面前這個看似純良的少年對他突下殺手的模樣。
「阿拉,這種眼神……莫非你是把昨晚的那個蠢貨和現在的我認成了一個人麼?」看到十束多多良的眼神,無色沉默了一下忽然哧哧地笑出聲來,他可不是昨晚那個為了證明自己就準備挑起戰爭的瘋子……當然,其實他現在做得事情說的嚴重一點和挑起戰爭其實也沒什麼太大的差別就是了。
「你在說什麼?」看到白發少年忽然自顧自地笑了起來,十束多多良有些模不著頭腦,但是他卻沒有因此而放下半點警惕。
「我說啊,昨晚那個蠢貨已經被我給殺掉了,換句話說,我可是算你的救命恩人哦,對待救命恩人竟然還是這副模樣是不是太失禮了?」笑完了之後,無色又俯□捏起十束多多良的下巴,強迫對方的眼楮對上了自己的。
「……!」一開始是被迫和無色對視,只是在看到那泛著奇異的暗灰色的雙瞳時,十束多多良覺得自己好像一下子陷入了深不見底的漩渦,出乎意料的是,這種感覺卻並不怎麼令他恐懼,反而,讓他有著些許的沉迷。
但是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掙扎著月兌離了與無色的對視。「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還沒有反應過來麼?」听到對方這麼問了的無色輕聲笑了起來,然後他將手伸到了青年的領口,稍一用力扯開了領口的扣子,隨後將拇指按在了少年的脖頸處,輕輕摩挲起來,帶出些許**的情、色意味。
「感覺到了麼?你和我之間的聯系?」
在被對方按到自己脖頸處的那一瞬間,忽然一種從心底溢出的強烈刺激感讓十束多多良忍不住瞪大了眼楮,在對方與自己相接觸的皮膚周圍甚至激起了細小的雞皮疙瘩,一種難以言語的感覺涌現出來,纏繞著自己不能動彈。
「喜歡麼,這種感覺?……你可是第二個享受到這種待遇的存在啊……」少年仍未發育完全的嗓音低沉地從耳邊響起,十束多多良還來不及說話,只感覺自己的耳朵通紅。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有些人所謂的‘耳朵懷孕’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極致**。
「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理智尚且清晰,但是情感總是難以自控,十束多多良紅著耳朵艱難地看著自己身上的少年開口問道,眼里一開始帶著的警惕早已化為了柔情的水光,透著不自覺的魅惑。
「還沒猜出來麼?為了解決昨晚那個蠢貨惹下的麻煩,我只好把你,變成了我的東西呀。」听到自己掙扎著問出的問題,少年好似是驚訝又好似是嘲諷,他彎起眼楮,露出純然的笑意,說出的話卻令他有些听不懂。
「你的……東西?」
「就是像這樣……」看到青年好似明白卻隱隱帶著自欺欺人的態度,無色輕聲笑了起來,隨後他低下頭,舌尖曖昧地在自己留下印記的地方滑過。
「啊!」陌生卻洶涌而出的**將十束多多良徹底弄迷糊了,他不自覺驚叫出聲,整個人一下子好像失去了力氣癱軟在沙發上。
「感覺到了麼,你的**?」
「……我的……**?」青年失神地注視著自己身上的少年,呢喃著重復。
「是的,你的**……」少年暗灰色的眸子泛出隱隱的光暈,就好像是神秘的黑洞一般吸引著青年的視線。
「尊哥!我們沒有找到十束哥,但是……我們發現了這個……」火急火燎的紅發青年跑進了酒吧,神色憤怒地舉著手上的攝影機。
「……唔……看起來好像還是個挺有趣的玩物……我就不客氣地笑納了,赤之王喲。」伴隨著這句略帶著輕佻的少年聲,那個刀在血泊之中的亞麻色頭發的青年被對方一下子抗在了肩膀上,隨後在夜空中失去了蹤跡。
「這是挑釁,對我們吠舞羅的挑釁!簡直不能忍!」在眾人看完了被對方可以留在案發現場的錄像帶之後,沉默了一會兒的吠舞羅成員紛紛站起身來就打算沖出酒吧前去尋找那個不是死活來挑釁他們的少年。
「哎呀唉呀,真不知道是年少輕狂呢,還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挑釁到我們身上來了啊,尊……」帶著一副墨鏡的男子說話時帶著輕佻的語氣,然而眼中迸發出的怒氣卻絕不是這樣表示的,草雉出雲非常生氣,不過他尚且有理智知道要勸阻自家脾氣暴躁到無以復加的王不要讓對方憤怒到失去理智,以至于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來。
「哼,跳梁小丑。」听著攝影機里傳出的聲音,被稱為尊的赤之王出乎意料地並沒有怎樣動怒,說起來,他身上永遠時刻洋溢著的火焰也好像被克制住了似的,只是陰冷到眾人骨子里發寒的聲音卻明明白白地昭示出了這位王者內心的憤怒與焦躁。
「走,我們一定要把十束哥救回來,順便,將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好好招待一番!」在眾人看完了錄像之後雖然哥哥義憤填膺,雖然一開始由于十束多多良的身受重傷而怒發沖冠,只是在看到之後對方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竟然又出手治好了十束哥就知道其實現在,十束多多良根本沒有性命之憂,對方多半是打著挑釁的主意才會帶走十束多多良,既然這樣的話,他們吠舞羅也不是任人挑釁嘲笑的窩囊貨色。
「……」周防尊雙手插著褲子口袋吊兒郎當地站起身來,晃晃悠悠地朝著門口走去。
「尊,你要干什麼?」看到自家平日里沒事就懶得一動都不肯動的王竟然帶頭往門口走去,草雉出雲忍不住叫道。他知道十束多多良的被綁架肯定會讓周防尊的心情變得極差,但是這比起之前安娜預測的對方永遠離開他們的結果已經好了不少,更何況,尊的精神狀況在現在來說已經是極其嚴重的了……對方的威絲曼偏差值幾乎已經到了極點,要是再讓他受到什麼刺激的話……
「出去打架。」周防尊平淡地說了一句,只是這句話一說出來就讓草雉上跳下竄的心一下子落回了原地。
能讓周防尊找架打的人不用腦子想也知道只有那個青之王,看來同為王權著,雖然不得不承認青之王是他們的宿敵,但也正是這樣,對方才會無比清楚要怎樣預防周防尊的發瘋。
「在那家伙回來之前,我會小心不把自己玩壞掉的。」
「……我是king的氏族,我所承認的王者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赤之王周防尊,你抹去我身上屬于赤之王的印記並不是因為我吧。」等到好久之後才恢復了理智的十束多多良沒有急著開口,只是沉默了很久將腦海中亂成一團的思緒好不容易整理出了大致的脈絡才開口問道。
「啊,好聰明,我越來越覺得把你從赤之王的身邊奪過來是一件極為明智的事情了。」伸出手從對方腰側的曲線緩緩上移,無色眼中含笑稱贊道。
「你的目標是king……為什麼?」努力將自己的注意力從自己身上作怪的那根手指上移開,十束多多良深呼吸了一下確認了對方的意圖。
「不為什麼,只因為我是無色之王而已。」漫不經心地撐著自己的腦袋,白發少年用一種並不在意的語氣回答。
沒有任何的原因,他身為無色之王,向來就是其他的幾位王權者忌憚而又厭惡的對象,這樣一來,他無論找哪一位王作為攻擊的對象都並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了。
「當然,大概現在又有了一個原因,因為你啊。」笑著撫模著青年柔韌得令自己愛不釋手的身軀,無色眯起眼眸,露出一個惡作劇的笑容來,「為了把深深愛慕著赤王的你奪過來啊……」
「你在胡說什麼?!」听到這句話的十束多多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了毛,他憤怒地瞪著身邊的少年,帶著完全是惱羞成怒的語氣。
「咦,我說錯了麼?從年少時就開始的崇拜敬仰,一直到追隨著對方時的憧憬……難道你不是深深愛慕著那個叫做周防尊的男人麼?不只因為他是赤王,更是因為那個叫做周防尊的人啊……」仿佛是被對方的這個反應激起了興趣,無色一把將對方壓在自己的身下,隨後低下頭,唇貼在對方的嘴唇上輕聲說道,感受著對方的嘴唇因為震驚而微微顫抖著的柔軟觸感,露出了饜足的神色。
「我……愛慕king?」
「是啊,不過很可惜,現在,你已經是我的東西了……」
既然是屬于我的東西,不論是寵物還是玩具,滿心滿眼的,就只能是我的身影。
屬于你的周防尊,已經是遙不可及的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