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的琉璃冠抖動,弱水身子顫看了顫,望了眼烏惜沉聲說道︰「給嵐公主稍一封信,信上就寫,襄王夫婦情深意重,感情和睦,弱水看之不忍,不願破壞她二人感情。」
「這……」烏惜張大了嘴巴,雙目不解的望著弱水。
「這什麼?」幽冷的聲音打破了烏惜的思緒,烏惜身子抖了抖,頷首離去。
來燕都似乎太久了,久到他都忘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久到,沉浸于這燕都的一池風荷里。
燕塵絕在日漸黃昏的時候醒來。
睜開惺忪的睡眼,就看到自己躺在清幽園那白衣女子的床榻上。
紅簾輕動,還是那日洞房花燭時的緋色,她沒有命人撤走。
頭,沉沉的,萬般難受,燕塵絕縴長白皙的手撫過後腦。
他,似乎睡了很久……
低頭看著自己衣衫已改,那日的玄衣變成現在這身白衣。
心頭一驚,這個女人,她對他做了什麼?
驚恐地伸出手模上俊朗的容顏,還好,銀面還在。
冷無辭從屏風後繞到了榻前,「你醒了?」
燕塵絕感受到,她面上的笑意,他知道,此刻她再對他笑,即使白紗掩面,他依然可以感受得到。
冷無辭從一旁的榻上端過一碗粥,正欲遞與燕塵絕。
「我睡了多久?」他問道。
冷無辭的目光有些許閃爍,「三天。」
這麼久,一股慌亂感浮上燕塵絕的心頭,卻被他強壓下去了。
三日?三日之中,有太多的變數。
「你,你要去哪里?你先吃點東西吧?」冷無辭略帶擔憂的問道。
只是一句簡單的話語,帶著微酸的感情,燕塵絕卻壓抑住了心頭的躁動,他僵直的坐在床榻上,也不伸手去接她手中的瓷碗,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他想︰他們曾經見過,若不是,那日東亭,她水袖灑下一地芳菲之時,那漫天飛舞的桃花奈何那般熟悉?
他想︰這個女人曾經出現在他的生命里,拂之不去,若不是,當看到她臉上的刀疤時,奈何那般心痛,心痛到無法呼吸。
他是見過她的,在生命里的哪一段光陰里?也許是幾個月前,也許是幾年前,明明不久,可是奈何像隔了千年之久?
冷無辭看著燕塵絕模糊的輪廓,想起了三日前取下那銀面的那刻,那驚世的一幕。
「孤的王妃你在想什麼?」溫潤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燕塵絕望著冷無辭失神的樣子,不覺好笑。
「孤的王妃粥涼了。」他依舊淺淺地笑。
冷無辭微微愣住了。
她說︰「你丫的能不能把你的面具取下來?」
燕塵絕對她突然的轉變有些吃不消。
但他依舊淺淺道︰「那你能不能也把你的面紗取了?」
「切,我取面紗干嘛?你的樣子我早就看過了」
「你看過?」男子眼中一寒。「你全身上下老娘都看過了!包括……」冷無辭盯著某王的笑的邪惡。
只是突然而發的無恥勁,冷無辭顯然已經開始抽風了。
燕塵絕的薄唇微抿,方才他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衣服被這個女人給扒了,還換了新的褻衣還有……褻褲。
燕塵絕想了想,嘴角抽了抽,她都看到了?
他在她的床上睡了三天,那麼……是她給他下藥?
燕塵絕驚出一身冷汗,他現在只想知道冷無辭到底給他做了什麼?
以這個女人的無恥,他還真相信她對他做了什麼。
冷無辭正準備接受某王的炮轟亂炸,只听到冷冷的一聲︰「王妃要是缺男人孤可以幫你找,別想著給孤下藥。」
冷無辭大眼眨巴了一下,只看到某王爺,月兌掉了衣衫,似乎在自己的皮膚上尋找些什麼。
冷無辭只覺得鼻腔一熱,手一抖,一碗粥就灑在了床榻邊緣。
還好,沒有吻痕,沒有指甲印,還好這個女人沒有虐待他。
燕塵絕長吁一口氣,回頭看了眼冷無辭。
驚道︰「王妃,你的面紗又紅了。」
冷無辭滿頭黑線,「不是,王爺,妾身只是動,動了肝火……」
說完飛速離去。
只見紅簾輕動之中,床榻上的絕美男子,薄唇微鉤,妖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