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曉回到李家後,完全變了一個人,她沒像以前那麼多話,總喜歡呆在杰米的小房間內,有時候會默默地呆在房間內。
承希听到李安業的話,推了很多工作,回來陪著琳曉。
只見她對他愛理不理的,這突然轉變的態度讓承希受不了,見她仍然呆在杰米的房間里久久不出來,他進去之後將她拉了出來。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為什麼要這麼無聲無息地折磨大家?」承希被她這些日子來的冷淡折磨得透不過氣來了。
「折磨?」琳曉苦笑著,「我在折磨大家嗎?我不去招惹別人卻變成了折磨別人?」
「曉,你到底要干什麼?你知不知道你變成這樣,最痛心的人是我。」承希上前,緊緊捉著琳曉的手臂,懇求地說著。
「在我知道你選擇杜梓欣的那一刻起,以前那個默默隱忍的孫琳曉就死了。我,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了。」琳曉冷冷地瞪著承希,重重地說著。
「你什麼意思?」承希蹙眉看著她。
「我什麼意思?」琳曉冷笑,「我的意思就是我受夠了這種日子,我不想再過這種沒有安全感的日子,我要帶杰米離開這里。」
承希被琳曉的話震住了,「離開這里?」
「對,因為你的心不屬于我一個人的,你有你的初戀,有那麼多的女粉絲,你身邊不缺女人。」琳曉每說一句,她的心就會抽一下,她自從進入李家,自從懷上寶寶,然後遭遇綁架,再遇上杜梓欣,她每天都過得好辛苦。
她壓抑自己去接受一切,她以為承希只愛她一個人,她以為她的未來可以很幸福,可她的預感沒錯,她的幸福好短暫,短得她什麼都沒得到就失去了。
「你說過會支持我工作的。」承希緊緊地握緊拳頭,此時已麻痹的心讓他痛苦不已。
「我現在不想支持了,我只想要一個真真正正只屬于我一個人的丈夫。」琳曉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拉來行李箱,將衣服裝上。
承希進了屋,見到此景,上前將行李箱拉了過來,踢到一旁去,「你鬧夠了沒有,如果只是因為杜梓欣的話,我跟她去說清楚,行了吧?」
「說清楚?」琳曉上前,將手放到承希的胸口,感受著他的心跳,問道︰「你敢說,你一點也不喜歡她,你敢說,你已經真正地把她放下了?」
「就算我心里面還有一點她的存在位置,那也不影響你在我心里面的位置。」承希伸手摁住她放在胸口的手,深情地看著她。
「你錯了。」琳曉苦笑著搖了搖頭,「只要你心里還有一點她的存在,她就會永遠干擾我們的生活。」
「不會的。」承希承諾著。
「好,那你去跟她說清楚,我跟她之間,你只能選擇一個。」琳曉違背了她跟杜梓欣的約定,因為她再怎麼說服自己,當承希跟她說出這番話之後,她的心再次軟了,是的,她願意讓承希再選擇一次。不僅僅是為了她自己,也是為了杰米。
承希按照琳曉的話,驅車來到杜家。
一听承希到來,杜梓欣在樓上精心裝扮之後,像歡快的小鳥一樣,高高興興地下了樓。
「寧嫂,幫我準備一下新鮮的葡萄。」梓欣興奮地吩咐之後,轉過臉來看著承希,「我記得你喜歡吃葡萄,對吧!」
承希不語,看到這麼歡樂的梓欣,他不忍心說出等下要說的那些殘忍的話來。
寧嫂端來了一盤新鮮大顆的葡萄,放在茶幾之上。梓欣拿起一顆,剝了皮,遞給承希,只見他一動不動,絲毫沒有接受的意思。
「怎麼了,你不高興嗎?」梓欣不解地看著承希,「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呀?」
承希抬頭看著梓欣,點了點頭,「梓欣,你要知道,我現在是有家庭,有妻子,有孩子的男人,我不想讓我的妻子誤會我,明白嗎?」
「誤會?」杜梓欣搖搖頭,「她誤會什麼了,我跟她約定好的。」
「你們的約定不代表我的意思,」承希頓了頓,「我不能離開我的妻子跟孩子。」
「什麼意思?」杜梓欣顯然猜到了什麼,手里那顆已經剝好的葡萄直接掉落在地,她瞪著那雙無辜的雙眼,含著淚花,問道︰「那你是想離開我了,是嗎?」
「我承認,我心里一直放不下你,但是現在我的妻子是我的全部,你明白嗎?」承希重重地說著,表情很凝重地看著杜梓欣。
「我不明白,我死都不會明白的。」杜梓欣歇斯底里地叫著,「我為什麼要明白,你跟我從來都沒分手過,對,我承認我離開你是我的不對,可我也是為了能配得上你,才去國外的。這些年,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
「你冷靜點,梓欣。」看到她情緒波動太大,擔心她等一下心髒承受能力不夠,承希上前制止著她的激動。
「我冷靜不了。」杜梓欣拉著承希的手,乞求著,「承希,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絕情,你知不知道我……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說完,無助地落著淚,投進承希的懷里。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能明白?」默默地讓她倚靠著,她的淚水讓他的心都亂了,本來過來的那些狠話在她那無助的淚水之下,完全沖垮。
「你是不是也嫌棄我這個不健康的身子?」杜梓欣哽咽地說著,無助地搖著頭。
「說什麼傻話呢!」承希怒斥了一聲。
「如果你告訴我,你心里一丁點也沒有我的話,我會死心的。但是,如果你的心里還有我的位置,我將爭取到底。」杜梓欣不舍地離開承希的懷抱,微眯雙眸,含著淚花,看著他。
「你這是何苦呢,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彼此都有新的生活……」承希話還沒說完,就被杜梓欣打斷。
「你有新的生活,我沒有。我一直活在你的世界里,你的每一條新聞,你的笑,你的眼神,你的一切一切我都記在心里,我說過的,這輩子除非我死,否則我是絕不會放手的。」杜梓欣的深情讓承希動容著。
他承認他的心里忘不掉杜梓欣,剛剛听到她這一番話,做為男人,他拒絕不了,他的心是肉做的,不是鐵打的。
男人這輩子最悲哀的事,就是被兩個痴情的女人愛上,她跟琳曉都是他的軟肋,兩個都難以取舍。
回到李家,承希不敢上樓,他不敢面對琳曉,他怕,他怕琳曉會問他事情的結果,怎麼告訴她。
此時,承宇的回來讓承希看到了希望。
「大哥——」李承宇剛準備上樓就被承希叫住了。
「你在大廳干什麼?」李承宇不解地看著承希,難得看到他一個靜靜地呆在大廳之中,讓人費解。
「救救我吧,可憐可憐你這個快死的弟弟。」承希一副可憐地樣子,雙眸很無助地盯著李承宇。
他怔了一下,坐到了他的旁邊,「說吧,什麼事?」
「知道梓欣嗎?」承希試探性地問著,李承宇點了點頭,「就是她呀,她回來了,還跟琳曉打了一個賭,結果她贏了。琳曉要走,我不讓,她讓我找梓欣攤牌,可我又不忍心拒絕她,你說,我該怎麼辦?」
「這還用問,跟杜梓欣斷個干淨。」李承宇鄭重地命令著,「想想看,爸爸要是知道你因為杜梓欣鬧得家庭不得安寧,會扒了你的皮。」
「可她……」承希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可看到她無助痛苦的樣子,他根本就狠不下心來。
「听著,如果你愛琳曉跟杰米,馬上跟杜梓欣劃清關系,否則發生什麼嚴重的後果,我都不會管你。」李承宇怒望著承希,琳曉是多麼好的一個女人,李家每個人都看在眼里。
他不管杜梓欣有多痴情,總之,一個家庭是最重要的,不容許任何拆散。
說完,他起身,上了樓。
「大哥——」承希在身後喚著他,可是他根本不听,直接上了樓。
天哪,他的頭為什麼這麼痛,他要怎麼面對琳曉。
不過,再怎麼頭痛,他還是得面對琳曉,因為她下了樓,剛剛好踫上了承希,她淡淡地看著他,沒說任何話。
是的,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從來都不會逼問承希。
「曉——」承希不安地喚著她的名字,起身,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我……我找她聊過了。」
「結果是不是你放不下她,根本沒跟她說那些斷絕的狠話來。」琳曉真得很了解承希,她話落,承希瞪大眼楮吃驚地看著她。
「別那麼吃驚。」琳曉拂去他的手,嘆息一聲,淡淡地笑了笑,「其實我早該料到的,我不該逼你做出這個選擇的。」
「你真得理解我嗎?」承希驚喜地問道。
「是的,因為你的心已經幫你做了選擇。」琳曉的話一落,承希震驚地瞪著眼楮看著琳曉。
「說了這麼多,為什麼你還是這麼偏激呢?」承希緊抿著雙唇,久久地看著琳曉,繼而道︰「我承認,我心里是放不下梓欣,可是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問你一句,我跟你接下來的生活,是不是永遠都不能擺月兌杜梓欣的陰影?」琳曉雙眸對上承希的眼楮,質問著。她不能忍受自己的生活里,永遠有一個女人的存在,過去不知道那就算了,可現在那個女人已經上門,已經宣戰,難道她可以視若無睹嗎?
承希沉默著,久久不語。
「你不回答是因為你不確定,承希,我跟你的時間只有短短一年多,可我比誰都了解你,你嘴硬心軟,你多情溫柔,這些是你的優點,也是你的缺點。可我不同,我想做的事就算再多人勸阻,我也會義無所顧地向前。」琳曉淡淡地笑著。
「曉——」
「就像杜梓欣說的,她離開你活不下去,可以割腕自殺,而我,離開你,一樣可以活得下去,我不僅要為自己活著,也要為杰米活著,更要為那些關心我的人活著。我不會尋死,只會繼續地生活著。」琳曉轉身,毫不猶豫地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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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承希在大廳之中坐了整整一晚,當他看到琳曉拿著行李,抱著杰米下樓時,他震驚地看著她。
「你要去哪兒?」一夜未睡的他整個眼眶發黑著,只是一個晚上,一個偶像巨星像個落魄的酒鬼一樣,他上前,直直地盯著琳曉。
「我想給彼此一個冷靜的機會,你自己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等你想明白了,我自然會回來。」琳曉話落,便抱著杰米往外走。
這小杰米好像心有感應一般,「哇」的一聲,晌亮的聲音瞬間吵醒了還在夢中的人。接下來,李安業下樓,李承宇也跟著下來。常姐在廚房忙碌著,也跑了出來。
一家子的人圍在了一起。
李安業上前,不解地看著琳曉,問道︰「這一大早的,你這是準備去哪兒呀?」
常姐見杰米哭泣,上前準備抱過杰米,卻被琳曉拒絕了,她拍了拍杰米的後背,哄了哄之後,哭聲便止了。
「琳曉,有什麼事好好說呀,你這……」李承宇都不知道要怎麼勸說了,昨天承希跟他談話之後,他就預感會出事,卻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事了。
「爸爸,我想帶杰米離開家一段時間。」琳曉看著李安業直接說著。
「離開一段時間是什麼意思?」李安業不解地看著琳曉,是不是意味著他不能跟小杰米見面了?一想到這里,李安業淡定不了了,他瞪大眼楮看著琳曉,繼而轉身看著承希,罵道︰「渾小子,是不是你若琳曉不高興了?」
常姐上前,也勸解道︰「夫妻吵架是正常的事,別為了一點小事就離家出走,會成習慣的,更何況,小杰米從來沒離開家,這樣對他也不好。」
承希一直不語,昨天談判失敗之後,他就預感到了這一幕,可當真的來臨時,他慌了,他不知道怎麼應對。
琳曉用眼角的余光掃了掃承希,見他一直不語,失望地抿嘴淺淺地笑著。
「琳曉呀,有什麼事,爸爸給你撐腰,這小子犯渾呢,別跟他計較,好嗎?」李安業輕聲哄著琳曉,還向常姐使了個眼神,常姐接收到指令,上前想要抱走杰米。
琳曉早就料到想離開沒那麼容易,可是這些外人怎麼能明白她的痛苦。她要的不過是簡簡單單的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全家人都護著,可承希的心里卻裝著別人。
「爸爸,我求你了,別這樣,好嗎?」琳曉咬牙不讓自己落淚。
「求我什麼,求我別見我孫子?」李安業搖著頭,拒絕著,「我不要,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將我的杰米帶走。」
「琳曉,你冷靜一下,替爸爸好好想想,行嗎?」李承宇上前,懇求著。
琳曉望向李承宇,「大哥,你也想拆開我跟杰米嗎?」
李承宇頓了一下,沉默著。
「你跟承希有什麼過不下去的?」李安業生氣地質問著,「好好一個家庭,你怎麼就不會好好珍惜呢?」
琳曉隱忍著,她不解釋,伸手拉起行李桿,抱著杰米就往外走去。
「常姐,攔住她,別讓她帶走杰米。」李安業下了命令之後,常姐攔住了琳曉的去路,上前便想奪走杰米。
琳曉哪里肯松的,就這樣,盡管很小心地爭著,也嚇到了杰米,瞬間小孩的哭聲刺激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的感官。
李安業心疼上前,讓常姐住了手,他直直地盯著琳曉,哀求地說道︰「曉呀,爸爸這一生最盼望的事是什麼,我想你還沒生杰米前就知道了,是嗎?你現在忍心帶他離開這里嗎?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心肝,你帶他走,就是讓我去死呀!」
「爸爸——」琳曉痛苦地叫了聲之後,淚水終于在忍了許久後落了下來。
「我就知道承希這小子不懂得珍惜你,可爸爸珍惜你呀,從來不敢讓你受任何委屈,你就算不為別人,也為了我行嗎?」李安業疼杰米疼到毫無自尊,就差沒向琳曉跪下來了。
「承希,你說句話好嗎?你去求琳曉,讓她別離開。」承宇上前推了一把承希,只見他仍低著頭。
李安業見承希無動于衷,上前捶打著他,罵著,怒著。
「讓她離開吧!」在眾人的推打之下,承希淡淡地說著。
「你說什麼?」李安業听完之後,驚望向琳曉,只見她痛心地笑過之後,二話沒說,便走了出去。
「曉呀!」李安業上前親自拉住了琳曉,「求你了,別帶走杰米,別帶走他。」
「爸爸,你松手好嗎?我會帶杰米回來看你的。」琳曉抿嘴,臉頰的淚痕清晰可見,承希的話讓她徹底絕望。
「不要,我不松手。」李安業搖頭著,一直是家里硬漢的他,此刻淚水不斷地流著,「嗚——」他一個老人家,這種哭聲讓人揪心。
琳曉別過頭,不想去看李安業那張滿是皺紋的臉。
「爸爸——」承宇上前,拉住了李安業,他明白,冷靜一段時間對雙方來講可能都是好的。李安業拉著杰米的小小衣角,杰米那張稚女敕的小臉轉過來,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他,竟然還笑了出來。
琳曉狠下心來,出了門,只見承希緊緊地追了上來,叫住了琳曉。
她回頭看著他,深吸一口氣,笑了笑,「好好照顧自己。」
承希苦笑了一下,「知道嗎?直到現在,我才發現我沒有理由留下你跟杰米,因為我們到現在還沒領結婚證。」
「這樣不是更好,輕輕松松地分開。」琳曉鼻子泛酸,但她努力不讓自己落淚。
「你真得是這麼想的?」承希不解地看著她。
「反正我沒你想像中那麼脆弱,反倒是爸爸,你多勸勸他,告訴他,我對不起他,讓他失望了。」琳曉輕聲說著。
「嗯。」承希回答著,他默了許久,盯著琳曉道︰「如果我想通了,你是不是還會給我機會?」
「那等你想通了再說吧!」琳曉不保證沒有肯定的事,她轉身,抱著杰米離開了李家。
李安業從屋內沖了出來,老淚縱橫,看著杰米離開,他的心都碎了。
琳曉就這樣離開了李家,這個家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生氣,前不久,還剛剛是一片喜悅的快樂,現在,李安業呆呆地坐在沙發上。
他不吃不喝,呆呆地拿著平日里逗杰米玩的小玩具,任承希跟承宇怎麼勸都不听。驀地,他站起身來,叫了一聲︰「常姐,快去樓上,杰米哭了,可能是肚子餓了。」
常姐愣了一下,直搖頭。
承希自責地握緊拳頭,承宇搖了搖頭,「我們這個家沒了杰米,就徹底結束了。」
「爸爸,你醒醒好嗎?你別這樣,我求你了。」承希上前推著李安業,想把他弄清醒,只見他被承希這麼一推,立馬就瞪大眼楮,氣得再次捶打著他。
「我讓你不听話,我讓你氣走琳曉,我讓你……」話還沒完,他再一聲「嗚」的哭了起來,哭得整個家的人的心情都無比的沉重著。
「我的杰米,我的小杰米!」他坐到沙發之上,再次盯著那小玩具發呆著,流淚著。
承宇拉著承希出了大廳,「值得嗎?為了杜梓欣,搞得家不像家,值得嗎?」
「我沒料到是這種結果。」承希無力地說著,「琳曉太要強了,她一直說會支持我,我遇到什麼困難,她都不離不棄,可是梓欣的事那麼小,為什麼她就放不下?」
「在你心里可能微不足道的小事,在琳曉心里就是大事,你從來不替她考慮,她拼了性命替你生了杰米,你有沒有多陪陪她,多關心她。出了梓欣這件事,你還優柔寡斷,到頭來,你竟然責備琳曉太小心眼?」李承宇怒罵著承希。他很想重重地揍他幾拳,好讓他清醒清醒,可他沒動手,他知道,就算動手了,他也未必清醒。
「我承認,在這件事情上,我處理得不夠果絕,可你沒看到梓欣那無助的嘶喊。如果當年沒有爸爸的阻撓,或許現在就不會這樣了。」承希話落,承宇揮起拳頭就給了他一拳。
「怎麼,怪完琳曉小心眼後,再怪爸爸的絕情嗎?」李承宇咬牙大聲責罵著。
承希拭去嘴角的血漬,雙眼無神地環望四周,琳曉的離開讓他的心都碎了,這是誰都不知道的事實,他心里面的血流得不夠多嗎?他恨自己,恨自己這種該斷不斷,懦弱的性格,面對兩個都深愛的女人,他真得難以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