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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們的母親,就如你的母親一樣驚愕在那里。只不過她們的母親反應更加激烈,沒來得及安葬,便從陽台縱身一躍。」
清水透瞪大自己的眼楮,右手捂嘴︰「她跳樓了嗎?」
「是的。那個女孩當時也在家里,還沒有反應過來,便遭受了如此巨大的變故。」
「比我還可憐啊。」清水透不住地嘆氣,話語之中有深深的同情。
她原以為她的身世已經夠曲折了,沒曾想還有比她更加悲慘的人。
我不贊同地看她一眼,話語平穩。
可憐?
「可憐又有什麼用,再大聲的哭泣再多的淚水都換不回死去的人。所以她只是呆呆地怔了一會兒,便冷靜地安排父母的身後事,處理好一切之後再去幼兒園接回自己的妹妹。」
「但當她妹妹天真地問她爸爸媽媽到哪里去了的時候,她終于忍不住崩潰大哭——她終究還只是一個是歲的女孩。緩和情緒之後,她強顏歡笑地對她妹妹說,爸爸媽媽到了一個很美好的去玩,玩累了,就會回來的。」
「人不能脆弱,只能堅強。」
清水透顯然對這個故事很感興趣,淚水漸漸收斂起來。
「然後呢?」
她對這個堅強的女孩十分地贊賞。因為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己一定會一死了之。
「她知道,那些人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們家,于是還來不及賣房,便帶著妹妹收拾了些許東西倉皇逃出家門。」
「她們畢竟還只是孩子,招工也沒人要,身上的錢花光了,就只有乞討為生。」
「那她們的人生,就完全毀了啊。」清水透的眼神里飽含憐憫,一時間竟也忘卻了自己身世的苦痛。
我只是簡單地點點頭,不曾質疑︰「如果沒有遇到我,理論上會這樣。」
听到我這樣說,清水立刻抓緊我的手。
「遇見你?」
我安撫了下她,眼神望向一旁︰「那時候的我也才比她的妹妹大不了多少,只是一次閑逛,便在一個陰暗的巷道里發現了她們。」
「女孩用手緊緊地護住熟睡的妹妹,眼神雖然朦朧卻透著堅毅,這讓我只看了她一眼,便把她帶回了家。然後,讓父母干淨利落地為她們報了仇。」
「她們便從此生活在我家,成為我的左膀右臂,姐姐被我送到美國進修,妹妹則留在我身邊,由專人教習。」
「直到我的家里也突遭變故。」
「什麼?」清水透明顯不信我所說的。
家世如此優渥的玖蘭墨,怎麼可能突遭變故。
「說起來和你們都一樣,父母都不是正常地逝去,財團也倒閉了。真是慘淡。不過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我輕描淡寫,並不想提起。
「重要的是,她們一直跟著我,不過多苦多累,從未背棄。陪著我在美國重新起家,奮斗幾年之後便有了今日的輝煌。」
我認真地看向震驚的清水透,一字一頓。
「沒有人是廢物,從哪里跌倒,就要從哪里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