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築小姐,我是忍足侑士,昨天晚上多虧了都築小姐出手相救,我才能逃過一劫。♀不過連累小姐受了這麼重的傷,侑士的心里很是愧疚忍足走下床到千燻的面前誠心致謝。
聞言,跡部輕挑眉梢。是她救了忍足,怎麼救?看樣子她似乎傷的比忍足還要重。
千燻好像沒有听到忍足的話,拽過放在床頭櫃上的背包,發現這下不光是沒有錢了,連僅有的兩套衣服也都報銷在了改造魂魄,和昨晚那個男人的身上了。看了看身上藍白相間的病服,千燻認真考慮著直接穿成這樣去學校可不可以?
「你要去哪?」忍足一把拉住那個準備離開的女孩,牽動的傷口不禁令他暗暗叫苦。
「學校
「你傷成這樣還要去學校?」忍足不知道自己是該氣憤她不懂得愛惜自己,還是該欽佩她的堅強意志?
又是這種眼神,千燻不禁想起昨天早上踫到的手冢國光,她要做什麼事與他們有什麼關系,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她?
察覺到了女孩有些不快的目光,忍足竟然破天荒的感到了局促。「抱歉,只是你的身體——」
「是啊,丫頭,我想你有必要解釋一下,你是怎麼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自己搞得這麼狼狽的
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支走那兩個警察的浦原,一回到病房就看見他這個不長腦袋的徒弟,竟想要穿著病服去上學?沒錯,浦原從不否認千燻是聰敏的,但那只限于她在意的事物上。而,目前為止唯一能令這丫頭在意動容的,就是如何訓練自己,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從另一方面說,都築千燻就是一個十足的好戰分子!這讓浦原不禁想起尸魂界的另一個戰斗狂人,要是將這兩個人放在一起,恐怕破壞力比得上核武器了。
「不重要,我會盡快把那東西帶回去或許是自己熟悉的人,千燻難得的多說了幾個字。
「不重要?丫頭,我想我們需要談談了寬大的帽檐遮擋住了浦原此時的表情,只是那低沉下來的聲音告訴千燻,這個整日嬉皮笑臉的怪男人生氣了。
「你說過只要我帶回那東西,你就答應我的要求這麼簡單明了的事情,她不認為他們還需要談什麼。
「千燻,你打算一輩子都要這麼過嗎。我和夜一為什麼讓你出來,我不相信你會不明白經歷了太多的事,浦原已經習慣將他的心和感情深埋起來。用浪蕩不羈的面孔,去面對所有的人、事、物。因為只有做到絕對的客觀冷靜,他才能夠及時的應對那些即將來臨的陰謀與危機。除了夜一他們幾人,浦原對誰都是點到即止,絕不會深交,怕的就是一旦投入過多的感情,就再難以保持冷靜。
可對于千燻這個丫頭,他早已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讓她進駐到自己的世界中了。他是真心疼愛她的,所以他希望她能過的好。像一個普通的少女那樣,縱情的去哭,肆意的去笑,真真實實的去感受人生的酸甜苦辣。
「你們有你們的想法,但你們認為對的不見得對我就是好的這是第一次,千燻這麼清楚明白的向浦原坦露自己真實的想法。以前不是不願說,而是認為沒有必要,自己想要什麼自己清楚就好,那是她一個人的事情,無需向他人多言。
「丫頭,你沒有嘗試過,又怎知那不是你要的?」浦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能令千燻有那麼強的執念。不斷的戰斗,不斷的強大,這就是她想要的人生嗎?
嘗試?她嘗試了十四年,那個人用自己全部的人生,換來了她的再一次重生,結果不過是更加印證了一個事實——這個世界除了他,沒有人會在乎她,接受她!
浦原看著那丫頭黝黑的眸子更加深幽了幾分,便知自己已再多說無益。這世上最難的恐怕就是改變一個人,而想要改變都築千燻便更是難上加難。無聲的嘆了口氣,浦原喜助第一次對一件事感到了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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