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結束了訓練,跡部直接開車到了醫院。♀也不知道這個叫都築千燻的丫頭是不是和醫院特別有緣,這出院才多長時間就又想著回來光顧了。而且這次比上次傷的更嚴重,就連見慣生死的大夫都不免咋舌,直嚷嚷著凶手沒人性,趕緊報警抓壞蛋什麼的。
話說這次跡部都不知道該不該佩服忍足的未雨綢繆了,不然他又怎麼可能這麼巧的救了那個丫頭呢?只是醫生說雖然那丫頭的傷十分嚴重,但卻沒有危及生命,斷掉的右腿也用石膏固定好了。可這已經過去兩天了,那丫頭還是死氣沉沉的躺在那,未見蘇醒。
跡部之前想著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現在那丫頭也沒什麼事,就先不告訴忍足,等他回來再說。♀可看這樣子或許應該通知他一聲,畢竟忍足那小子可是已經把這丫頭當成朋友看了。一旦真有個什麼意外,也好回來見她最後一面不是?跡部沒心沒肺的想著。
「她還沒醒嗎?」剛走到病房外,跡部便踫到從里面走出的護士。
「沒,沒有一見來人,本來還神色自若的小護士突然局促起來。只因眼前的少年像是從童話世界走出的王子,那麼俊逸,那麼高貴。一下子就虜獲了這個二十出頭的女孩,那顆萌動夢幻的心。♀
本來這種高級病房是根本輪不到她們這些沒什麼經驗的實習護士,可是今天剛好負責這個病房的護士臨時有事趕不過來,而護士長又是她的親姑姑,所以這個‘美差’自然就被她求來了。
跡部蹙著眉看著眼前紅著臉扭捏不已的小護士,心中滿是不屑。又是一個只看重皮相的膚淺‘母貓’!冷哼一聲,跡部直接越過她走進房間,不等小護士反應便反手‘砰’的一聲關上了門。也不管會不會吵醒里面的病人,反正那丫頭正昏迷著,要是被這麼一吵就醒過來的話,她還要感謝他呢!
因為是全東京最權威醫院的vip病房,所以除了必要的醫療設備外,內部並沒有一般病房那種死寂的蒼白,反倒是布置成清新的家居風格,希望借以溫馨的氣氛來放松病人緊張焦躁的情緒。
跡部看著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到幾近透明的都築千燻。那樣恐怖的傷勢,那樣嚴重的失血量,竟然還能撿回一條命,不得不說這丫頭的命還真是大!其實撇開成見,跡部心里還是有一點佩服她的,呃……只有一點點佩服而已!
那天早上他在車上發現她的時候並沒有馬上過去,一方面是因為當時她那個滿臉血污的鬼樣子險些沒叫他認出來,跡部自認不是什麼善心人士,所以即使踫到這種情況如果對方和自己毫無關系,他是百分之百不會上前去找麻煩的,頂多是幫忙打個急救電話。而更重要的是當時那丫頭的舉動,她就像只受傷的小貓蜷縮在角落中,呆呆的用手背胡亂的蹭著額頭上的血跡,直到將整張臉弄得更加‘慘不忍睹’,然後扶著牆異常艱難的挪動著身體,染血的掌心在牆上蹭出一道道的鮮紅印記。
那麼重的傷,為什麼不開口求救?是知道那個時間沒有人會經過那個地方嗎?可是她明明已經看到他走了過來,卻還是沒有任何求助的打算。跡部疑惑了,他認知里的女孩子為了表現自己小鳥依人的嬌弱感,就算是見到只蟲子都會大驚小怪,尖叫連連。要是在不小心擦破點皮肉,那更是哭天搶地,唯恐別人不知道她受了多‘嚴重’的傷似的。
跡部低頭看著額頭上泛出虛汗,眉頭緊鎖,似乎在睡夢中也承受著莫大痛楚的女孩,想起了那天忍足的話,也許……他應該嘗試著用心去看待這個,至少是堅強到不得不令很多男人都嘆服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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