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並不十分了解,而且即使見面也不外乎是在各式的宴會上,可怎麼說也認識十來年了,對于道明寺的為人還是知道幾分的。加上前段時間發生的事,跡部和忍足也大約的猜出了他們的來意,所以對于某人蹩腳的借口也就自動忽視了。
或者說這個時候跡部也沒閑情去管那個別扭的大少爺,剛剛弄清楚自己的心意,甜蜜之余更多的卻是挫敗。他長這麼大還從未將心思放在過那些花枝招展,矯揉造作的女人身上,生平頭一次動了心,對象卻是個固執難搞的丫頭,根本不知道要從哪里下手才好。
話說,他到底看上這丫頭什麼了?要長相,也就是清秀干淨。♀要身材,這瘦的跟排骨條似的。要性格,活潑可愛那說的是別人。總之橫看豎看就是根不懂情趣的木頭,最可恨的是她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
他是瘋了吧,一定瘋了是吧!不然怎麼會瞎了眼……不,華麗如他,怎麼會瞎眼!總之千錯萬錯,都是這個臭丫頭的錯,干嘛偏偏跑到他跟前來讓他相中?(不得不說,某位越想越憋屈的少爺,此時已經沒有任何的邏輯思維了。)
而平時做事就少根筋的道明寺,根本就不覺得自己的說辭有什麼不妥。其實對于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趟的事,到現在想起來還是心有余悸。♀那天本來是想追出去安慰一下類,可沒想到卻被人給綁架了,而且他完全沒有還手之力,更詭異的是他幾乎只是感覺到眼前一黑,竟然就在轉瞬間被帶到了一個陳列著許多古董的房間。接著胸口一陣劇痛,而那個綁他來的人已然消失無蹤。體內的血液快速流失,他根本無力自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生命一點點的流逝。那種感覺很恐怖,很彷徨,很悲哀,或許還有一絲怨恨。
尊貴的身份到底給他帶來了什麼,孤獨的童年,虛偽的奉承,危險的環境,而到頭來還是落得這樣一個下場,恐怕即使他現在死去,而他那對永遠繁忙的父母,可能還不知道在世界的哪個角落里,費盡腦筋的收刮著那些腐蝕人心的財富吧。
所以對于自己那個救命恩人,他還是非常的感激,所以才會在剛剛養好傷就來看她。可是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道謝,如果救他的是個年長的長輩到還好,只要恭恭敬敬的上門拜訪以表誠意,但听類他們說,那個人比自己的年齡還小,而且還是個女孩,這倒真叫他有些不知所措。左思右想,既然是同齡人那還是當朋友一樣接觸更讓人自在一些,所以他才會跑到這來扮偶遇。
在青學和冰帝比賽剛開始不久,他們就趕過來了,而他也自然看到了類他們口中的救命恩人。說實話,他怎麼也無法想象就是那樣一個女孩,將自己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他的傷有多嚴重,他自己很清楚,能撿回一條命可以說完全是個奇跡。而那個創造奇跡的人,竟然就是這樣一個平凡的女孩。
美作見道明寺打過招呼後,便直直的盯著千燻看。不免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提醒一下,可無奈人家根本不理會自己。
「剛剛比完賽,想必大家都累了吧,這也快到中午了,不然讓阿司做東,大家一起聚一聚怎麼樣?」西門將手臂搭在道明寺的肩上,目光卻不著痕跡的滑過千燻,哪成想人家姑娘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他們身上。真是悲哀啊,怎麼說他們也是帥哥級別的人物吧,怎麼到這女孩的眼里,存在感就變得這麼低呢?
「好啊好啊,剛剛不提還好,現在一說,我還真是有點餓了呢不等自家老大發言,向日連忙點頭附和。
跡部瞥了向日一眼,有些怪他擅做主張,卻也並未開口阻止。雖然很清楚那個冷血的死丫頭根本不是有意救道明寺的,可畢竟是救命之恩,來道個謝也是最起碼的。不過想到堂堂道明寺財團繼承人的命,竟然只值一尊雕塑的價,不禁為某人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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