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聊齋 英雄的戀人

作者 ︰ 夢之湖

很快,我們就到了山腳下,芳芳在前帶路,拐向上山的一條林蔭小道。路很窄,但卻是用青磚徹成,一直通到王女乃女乃的家門口,芳芳介紹說「這條青磚石梯是村民徹的,為了報答王女乃女乃兩個在前線上英勇獻身的孩子,所以自願組織在山上采取石頭,徹成了青磚石梯,每年逢年過節,都會有村鎮領導來慰問王女乃女乃,只是王女乃女乃年事已高,行動不便了,基本的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听說有一個姑姑經常來照顧她老人家,她就是王女乃女乃長子的未婚妻,听說王女乃女乃長子壯烈犧牲過後,她差一點追隨而去,後來為了繼承愛人的遺願,報效國家,被軍隊招進了軍醫院學習,成了部隊的一名白衣天使,救死扶傷,終身未嫁又一個感天動地的愛情故事,這個姑姑究竟是什麼樣子呢?還有他們的傳奇愛情,至死不渝,紛雜凡塵竟會有如此高潔的感情,世上很多膚淺的人都為這姑姑嘆息,我除了肅然起敬,更為她驕傲,我覺得她是最幸福的人,她的精神世界永遠有一座大山讓她可以依靠。有一個她愛的人永遠駐足她的心間,滋潤著她的生活,溫暖著她的心田,鞭撻著她向崇高志向而奮斗。獻身于國家的醫護事業,生命何求,高潔的靈魂難道不值得所有的人尊敬嗎。

思量間,有小鳥飛過頭頂,「撲撲,」在歡迎我們這隊客人的到來,轉過一個小彎,看到一個小院子了「到了」芳芳說,我們上得小院子,院子里有一個小菜坪,種滿了各種蔬菜。地上縴塵不染,有人剛剛打掃過的痕跡,「誰呀!琳兒你還沒走嗎」一個慈祥的聲音從右邊房傳出來。「王女乃女乃,是我們呢!我是芳芳啊」芳芳甜甜脆性回答!芳芳是此村村長的女兒,經常過來看望女乃女乃吧,所以很熟悉地招呼著,「哎呀,是我的芳芳孫兒來了,這麼晚了,你怎麼還過來呢!你不是在學校上課嗎,我現在沒事的,要是耽擱了你學習可不好啊」慈祥的聲音從右邊廂房傳出來,慈愛但明顯精氣不足,「沒事,我就是想女乃女乃了嘛!今天有好多同學一起來的呢,還有我們的班長,我們的校花學習委員歐陽倚澄等等,他們都來看望女乃女乃了」「孩子們,難為你們這麼晚了跑這麼遠的路來看望我,芳芳,快帶他們進來吧!」我們輕輕進入堂屋。堂屋非常醒目地掛著兩個英雄的畫像,穿著軍裝,細一看,劍眉星目,英氣凜然!前面放著一個香爐,還有香氣縈繞。顯然有人剛剛上過香。轉過右邊廂房。一個木質的衣櫃靠在左邊,幾張竹椅,一個雕花的老式大木床,雪白的蚊帳挽起來,樸素簡潔。女乃女乃就躺在床上,看見我們進來,想起身,卻無力又躺下了。澄澄見狀趕緊走過去扶起女乃女乃,我們則靜靜站著,今天我們也是同宿舍的六個人,外加班長七個,新報名的志願者都沒來,因為今天時間太緊,只是來看望,以免吵到女乃女乃,所以班長就沒要他們來了。澄澄扶起女乃女乃,芳芳也走過去幫忙,兩個少女輕輕扶起女乃女乃的頭,半抱著靠在肩上。老女乃女乃七十多歲的樣子,慈眉善目,頭發整整齊齊地挽在腦後。臉色異常蒼白,「女乃女乃好」班長恭敬地叫著,「女乃女乃好」我們齊聲叫「孩子們,辛苦你們了,這麼晚了還跑來看我,女乃女乃過意不去啊,櫃子里有你們琳琳姑姑買的水果,芳芳,快去拿出來給同學們吃」老女乃女乃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不要,我們剛吃過飯呢,來看望女乃女乃是我們的榮耀!」班長回答說話間,澄澄輕輕按摩女乃女乃的太陽穴「女乃女乃,你得的什麼病啊,琳琳姑姑又是誰呢?」「孩子,人老了,總會有毛病的,活了這麼大的年紀,有你們這些孩子來照顧我,有黨對我的關愛,我太幸福了!琳琳是你們俊杰叔叔的未婚妻呢!也是我的好女兒啊!」女乃女乃喃喃感嘆著「俊杰就是女乃女乃的大兒子,在一次什麼戰役中壯烈犧牲了」芳芳解釋著「她不是在部隊軍醫院嗎,回來了啊」芳芳接著問「听說我病重,你們姑姑就連夜請假坐車回來了,回來沒顧得休息下,又是打掃又是作飯,這不,剛出去鎮上抓藥了」「這位姑姑是我們學習的榜樣,星期六一定再來拜見這位英雄的戀人」澄澄一邊按摩一邊柔聲說「好點沒有,女乃女乃」「好多了,謝謝你們,櫃子里面抽屜里有個相冊,有他們的照片呢」女乃女乃抬手指了指衣櫃,班長過去開了衣櫃,衣服整整齊齊地疊著,拉開抽屜,一個由紅布包著的相冊靜靜地躺在哪里。班長拿起恭敬走到女乃女乃的床前,女乃女乃顫抖著拿過緩緩打開,我們都湊過去看,就是正堂掛著的第一個英雄,甜甜地望著懷中的姑娘,一個編著兩條大辮子的姑娘斜靠在肩上,兩個大眼楮顯著靈動的光輝,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一對慕羨旁人的鴛鴦。「琳琳姑姑好漂亮」芳芳贊嘆。

窗外一縷晚霞漸漸隱去,「晚了,你們快回學校吧」女乃女乃慈愛柔聲道,澄澄和芳芳輕輕放下女乃女乃,蓋好薄被。我們一起告辭「女乃女乃,你好好休息,星期六我們再來看望您」走出女乃女乃的小院,放眼望去,田野里,升騰著柔和的晚霞,紅紅的霞光像彩緞一樣,抹在雲天,鋪到地面,整個村莊暮靄繚繞,萬家燈火微微閃爍,忽明忽暗,烘托出美麗而又安靜的夜。

多麼美麗的鄉村的黃昏啊!好似迷人的樂曲,又如壯麗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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