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沈老總究竟玩的什麼把戲。
梁翼百思不得其解。
當下立即調動真氣,下沉丹田,總算讓自已平靜下來。
于是平聲靜氣坐著、觀看事態的發展。
一曲舞畢、三個客商立即鼓起熱烈的掌聲。
望著小香車上吹笛的少女、幾雙眼楮同時放出滴幽幽的綠光來。
不停地贊嘆「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沒得幾回聞、實在是天簌之聲哪」
梁翼看著坐在小香車里面裊裊婷婷的倩影。
百感交集——!
四目相對——!
勿忘的眼神清澈晶亮,亮得像沒有微塵的海水。
眼神中又透著一絲無奈,傳遞著無限的深情。
暗示著梁翼只能智取,不可沖動。
這種眼神只有梁翼才讀得懂。
笛聲的余音在梁翼耳邊繚繞回蕩。
望著那幾雙閃著幽光姿意放肆不停打量勿忘的眼楮。
梁翼只覺心一陣刺痛,恨不得立即就踩死他們。
強壓心中的刺痛和怒火,一切得以大局為重。
現在沖動起來後果難以想象,勿忘的靈力剛剛才突破,只是可以飛天,功力還不得而知。
而且現在有孕在身,靈力也大打折扣,要是傷到勿忘,後果不堪設想、只怕勿忘和孩子都難保命。
勿忘到此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者是受到什麼要挾。
能要挾她的只有那個千年的蛇妖,能讓她屈服的是……………?
對——,她肚子中的孩子。
梁翼一下子覺得自已好沒用,竟眼睜睜地看著自已心愛的人懷著自已的孩子受制于人。
更確切地說,不是受制于人,而是受制于妖。
自已竟還不敢出聲、還得裝著不認識的樣子在這里作一個觀眾、這種臉算是丟到家了。
這個妖蛇,有朝一日必再次剝了它的皮,抽了它的筋,讓它永世不得超生。
梁翼咬牙切齒恨恨地想道。
從不喝酒的梁翼端起一杯酒來一飲而盡。
沈老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高興得頭頂上幾根稀拉的頭發都豎了起來,一雙狹長的鷹眼盯著紗簾低垂小香車的少女,像欣賞著自已捕捉的獵物。
發著貪夢而又玩味的光芒、好像小香車的少女就是他的盤中之餐,這種眼光、讓人不寒而栗……………….!
沈老總嘿嘿笑著,端起一杯酒來,向三位醫藥客商和梁翼敬了敬。
滿是自豪地笑道「這笛聲各位听起來感覺如何」
「好、好啊」三個狡詐的商人忙連連點頭、豎起大拇指。
「這曲只應天上有,怎會落凡塵,還有這位美人是那位仙子下凡、人間怎麼會有這樣的絕色美人哪」
只個客商在一起議論著,眼光滴溜溜上下打量著小香車上的少女。
就像看著一個捕捉到的獵物。
好像想把小香車上的少女一口吞了下去似的。
雖說全是贊美之詞。
但听在梁翼的耳中卻是如此的刺耳和渾身的不舒服。
只恨不得立即割了那幾個奸商的舌頭,丟出去喂狗。
該死的沈老總嘿嘿笑著,滿臉的橫肉上下抖動起來,樣子實在是駭人。
讓人見了感覺到說不出的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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