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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精市不是傻子,這兩人大半夜不睡覺站在陽台口,柳生夕顏臉色慘白,還緊緊扣住切原赤也的手腕,對面站著一個陌生男人。就是猜也知道,應該出了點事。他怎麼可能不出聲?
走了一會兒,柳生比呂士考慮清楚,他回頭,聲音溫和︰「夕顏和我回家吧,父親和母親很是擔心。」
四個人站在黑暗的街道上,柳生夕顏微微仰頭,冷笑︰「回去作甚?等著被你們肆意利用?」
柳生比呂士微微蹙眉,利用這個詞太嚴重了,他尊重了那麼多年的父母,怎麼可能希望被自己妹妹用這個詞兒描述。「母親和父親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樣子。」
柳生夕顏不自覺向後退了一步,手緊緊握著包包的肩帶,「什麼不是我想象中那個樣子?是你不知道他們什麼樣子吧。我為什麼被送到中國你不知道?我回國只有忍足侑士來接我,我不信你不知道父親母親打的什麼算盤,可惜人家看不上我,現在就變成我和京都藤原家聯姻?」
她一口氣說了很多,夜晚海邊的涼風吹在臉上涼涼的,微微低垂著頭,長長的發遮住她的表情,只是她微微顫動的肩膀已經宣泄了她此時憤怒的感情。
「咦?前輩你們……」切原赤也有些驚慌地看著這對兄妹有要吵起來的架勢,慌得不知怎麼辦。
「切原。」幸村精市輕輕拉了拉切原赤也,示意他不要隨便插入人家的家事。
柳生比呂士一頓,伸向她的手微微停滯,「我都知道……」卻做不了什麼。
柳生夕顏仰起頭,眸中帶著些許薄霧,「你們都是帶著目的接近我不是嗎?真的,我很厭惡現在的生活,我討厭我每天都要回到的那個家!」所以才會出門找房子。
柳生比呂士扣住她的手腕,眼鏡下的眸真摯帶著憐惜,「夕顏,哥哥從未這麼想過。」
「可是你的父母想過!我為什麼會出生?不就是為了你不像我現在這般可憐麼?因為想讓你以後幸福,所以就要犧牲才從中國回來的我?」柳生夕顏的眼眶溢出水霧,顆顆眼淚順著臉頰跌入那滿是塵埃的世界。
「夕顏前輩,夕顏前輩……」哭了,又哭了。怎麼辦啊。切原赤也焦急地站在一邊手足無措。
幸村精市微微凜眸,柳生夕顏那句「不就是為了你不像我現在這般可憐麼?」到底什麼意思?他手中拿著手絹,還未遞上去,就看見切原赤也從他的網球袋里翻出游戲機,有些慌慌張張地遞上去。
「前輩,我教你打游戲好不好?你別哭了……」切原赤也鮮少接觸女孩子的,姐姐在他的印象中就沒有哭過。
女孩子果然很麻煩。
柳生夕顏微怔,長長的睫毛還掛著淚珠,見切原赤也揉著頭發,聲音低啞,「我要回中國,我,我想見四月……我想見師父……」這世界上似乎只有這兩人不會利用她。
她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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