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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顏……你……」
「我喜歡他。」
錦城齋音驚訝得想捂唇,作業本刷得全部掉在地上,她有些抱歉,趕緊蹲下收拾作業本。
柳生夕顏有些詫異,有那麼驚訝麼?也是蹲下幫忙撿本子。
錦城齋音小聲問道,「夕顏你真喜歡切原?那你今天早上還想給他一耳光?」
她一邊撿一邊隨意地道︰「我不是沒打麼?」錦城齋音詫異,她灰色的眼忍不住染上似乎帶光的彩色,「不想打,打了我會難受。我,舍不得。」
錦城齋音愣愣的,隨即臉紅撲撲的,心里難掩激動。柳生夕顏把她的秘密告訴她了,是真的把她當朋友呢。原來,夕顏喜歡的是切原赤也啊,她一直認為有些冷淡的柳生夕顏和溫和的幸村精市在一起才是絕配。
但是感情的事不好說,她對他沒有感情的話,再多的也是無益。
兩人收拾好本子,柳生夕顏又望了一眼,操場上的少年似乎已經跑完步了,正用袖子擦著自己的額頭,似乎感覺到別人的目光,抬頭一看,柳生夕顏拉著錦城齋音就走了。
切原赤也微微詫異,難道剛才跑昏頭了,以為夕顏前輩來了?
撇了撇嘴,夕顏喜歡的是部長啊,怎麼會來看他呢?
*
因為柳生夕顏想避開切原赤也,最近都不怎麼去網球部,網球部的部員要不是看見她每場比賽都會來,都以為他們部已經沒有護理了……
儲物櫃處,柳蓮二四處望了望,見柳生夕顏站在她的櫃子前面,緩步上前,拿著筆記本問︰「柳生桑找我來是為了……?」切原赤也的幾率為百分之50。
柳生夕顏微微垂眸,道︰「柳君,我想請問你一件事,我想你應該知道那個人的。」
「柳生桑指的是誰?」
「曾經住在幸村精市家對面的那個女孩子,最後似乎被人搞大了肚子,和家人搬了出去的那個女生,你知道是誰嗎?」因為靠近幸村精市,柳生夕顏想著柳蓮二應該有相關的資料。
因為,今天晚上,她要回家啊!!總不可能再去幸村家吧?實在不行,她就回家,那個有父母有哥哥的家。
柳蓮二頓了頓,因為那個女孩子的結局讓人愕然,他到現在都記得很清楚。找到專門記載幸村精市的筆記本,從最後開始翻,柳生夕顏看見柳蓮二在筆記本上清秀的字體,著實好看。
「那個女孩子叫川村茹子,和我們同年出生,就讀于神奈川XXX私立學院(取名無力,請見諒),國中時搬到部長家對面。據資料顯示,那個女孩子很喜歡部長。但成績不好,沒有考上立海大高中部,于高一時被小混混強[]奸並懷孕,父母帶她離開,」柳蓮二平靜地講訴著那個女孩的生平,到這時卻有著一絲嘆息,「離開不久,無故墜樓而死。警方調查結論為自殺。」
「那,那,那個女孩子是真的懷孕了?」
柳蓮二點了點頭,「是真的。當時的新聞有這麼報道。」他抱著筆記本,問道,「柳生桑問這個是為什麼?」
她有些猶豫,想著她以前也說過這世界上有鬼這事兒,正想說,就听到有人打噴嚏。柳蓮二微微蹙眉,迅速尋聲抓住那女孩,「赤羽夕同學?」部長班上那女生。
赤羽夕那才是郁悶呢,本來來拿東西的,結果听到了兩個人的談話,偷听一下也不錯,不過怎麼到最後打噴嚏還被抓著了啊!「我,我來拿東西的,先走了。高木在等我。」說好了等會兒去逛街shopping。
說著就抱著她的東西就跑了。
不過那個她們說的川村茹子是誰啊……好像在哪里看見過。
柳生夕顏抿了抿,赤羽夕听到了就听到了唄,反正不是大秘密,查查就知道的。她仰頭看著柳蓮二,「我昨天晚上看見……那女生。」
柳蓮二明顯一怔,已經死了的女人她看見了。而且柳生夕顏住的房間的確是川村茹子的家……
他的手有些興奮地抖著,把筆記本遞了過來,「是這個女孩子嗎?」上面貼過照片,柳生夕顏要是看見過,一定能夠確認的。
柳生夕顏茫然地看著那個女孩子的照片,笑得甜美可人,可是她沒有絲毫印象……她假意扶了扶發,「我,我先走了。」
柳蓮二見她好似逃命一般就跑了,微詫,用筆記下柳生夕顏這奇怪的舉動。
*
高木玲瑜和赤羽夕走在街上,兩人瘋狂shopping,買了不少東西。
兩人把買的大包小包放在一旁,坐在飲料店買冰水喝,赤羽夕一邊愜意地喝著冰水,猛地想到今天下午听到柳生夕顏和柳蓮二的對話,像說笑話一般說道︰「今天我听見柳生夕顏向柳蓮二君打听一個女孩……嗯?好像叫川村茹子。嗯,就是這個名字。」赤羽夕咬著吸管,有些憤慨,「她要不是網球部的護理,柳君怎麼會告訴她資料呢,真是的。」
高木臉色微變,隨即笑笑,一只手捧著冰水杯,「說了什麼啊,柳生桑竟然還去問柳君了,真是有趣呢。」
赤羽夕嘟了嘟嘴,「也沒講什麼,以前新聞似乎報道過,就那女孩被小混混強[]奸然後懷孕了,最後自殺的事。」
高木笑了笑,沒做聲,繼續喝著水。
如果她沒打探錯,現在柳生夕顏住的房子就是川村茹子的家……難道有什麼證據留了下來?不然柳生夕顏無故問這些干什麼?
真是一件讓人傷腦筋的事啊。
她正想著怎麼處理這件事,卻听見赤羽夕猛地拍腦袋,說道︰「玲瑜,我說我怎麼這麼熟悉啊,我記得就是那段時間我去你家玩的時候,看見你房間好像是什麼文件的東西,上面寫了‘川村茹子’這個名字呢。」她揉了揉頭發,「好像是計劃什麼的。我不大記得了。你當時還生我的氣了,怪嚇人的。玲瑜,你認識川村茹子?」
高木玲瑜嘴角已經僵硬了,她努力笑了笑,「剛好認識一個和那女生同樣名字的女孩,是我在大阪的好朋友呢。」
赤羽夕點了點頭,「也是。那女生還真可憐,被人輪[]奸了哎。」
她笑著點頭,沒說話。
怎麼辦,小夕,你當時到底看見了什麼?